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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灼看窗外的时候,陆余便看着他。
陆余的视线并不明显,总是若有若无地用余光关注他,有时候像在认真听课,可当安予灼转笔把笔给玩掉了,弯腰去捡的时候,他又会第一时间伸出手,掌心握住桌角,以免安予灼起来时磕到脑袋。
陆倚云:“……”他知道那个姓陆的bkg为什么不肯跟他换座位了!
他绝壁喜欢安予灼!
于是,当天下午,陆倚云纡尊降贵地跟同桌韩刺说了第一句话:“那个陆余跟安予灼什么关系?”
韩刺有点受宠若惊,实话实说:“他俩关系挺好,从高一起,就是同桌。”
陆倚云“啧”一声,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给韩刺,阔气地说:“请你喝奶茶。给我仔细讲讲,要知无不言。”
韩刺:“!!”
讲道理,如果忽然有人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给他塞一张百元大钞,韩刺肯定回敬一拳,再把钱揉成一团塞对方嘴里,寒碜谁呢?可是,一沓就另当别论。
韩刺一五一十把陆余和安予灼之间,从高一到现在的大大小小事情全搜肠刮肚地找出来,一一汇报。
a市,陆宅。
“夫人,您别担心,只是去外地上学而已,少爷都快18岁了,能应付得了,何况还有司机和保姆跟着呢。”
萧菀桦忧愁叹息:“北城民风彪悍,我怕他吃亏,那种地方,我真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去,现在却不得不把儿子送过去。”
“啪!”
陆正筠把报纸一合:“妇人之见!你就是太惯着他,才把儿子惯成现在这个样子!学业不行,特长竟然也没有能坚持下来的,到头来一事无成,简直像个废物!要不是……”
说到这里,他话头停住,脸色难看地住了口。
萧菀桦:“只要他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正筠:“算了,不跟你说,公司还有事,我要出去。”
等陆正筠离开,保姆劝:“夫人,您别跟先生生气,做父亲的肯定也是为了孩子好。”
萧菀桦:“哎,我知道,只是担心他再出事。”
陆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子孙也众多,老爷子又不肯分家,总说“推恩令”的法子用不得,只有被他选出的下任家主能继承绝大部分财产,其余的孩子若是能得他青睐,也许还能分一杯羹,但要是老爷子不喜欢,最终顶多领着一年几十万美金的家族信托,饿不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