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夜(下)(2 / 2)
“云州……”
辛悠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辛云州翻找餐厅的手顿了顿,说话也停下来了,安静地等待辛悠的下一句话。
只是辛悠不再言语,寂静把夜色拉长,月亮的造物打在绿的风,绿的枝叶,翻滚着,澎湃着,身体里的火车发出到站的鸣响,从烟筒里喷出热气,夏夜还不够清凉,这种轻佻又温和的风只能助长火势的迅猛,乌黑的明眸里将边界烧的腐烂,吐出来的是秘而不发的渴望。
“我想做爱……”
辛云州将手机扣在床上,思绪因为一句话而变得空白,只有一颗心脏咚咚不停地跳动。她是什么魔鬼,一句话就要将他杀死。他平复了一下,磕磕绊绊地回应,“你,怎么这么突然,我,我,十二点还有一班飞机,我现在回去,你等我,你等着我!”
一股痒意悄无声息地爬进身体,她长发松软,骚弄在脖间,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痒。辛悠眼眸微动,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不,你现在做给我看。”
“我怎么……”辛云州说到一半,突然领会到她的意思,把手机支在床头,打开视频通话,跪坐在床上,浑身不自在起来,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看向视频里那人的脸,他低下头,双手挡在裤子前,第一次在镜头前露了怯。
他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一身优雅得体的黑色西装,马甲将他劲瘦的腰收束起来,胸肌鼓囊囊的,明明他没有露出任何一处肌肤,她却莫名生气起来,她知道那具身体是如何的有力,如何的美味,他如何能顶着这样外壳走街串巷,他分明是在无耻的勾引,是在放荡。
“脱了。”
辛悠的语气有些冷,辛云州忐忑的同时听话地一颗一颗把扣子打开,像剥了壳的蚌,将自己白白净净的,柔软的肉体暴露在外,美得不可方物。
他撸了下软趴趴的性器,没有刺激还硬不起来。他沿着囊袋的根部慢慢揉捏,玩弄那两颗睾丸,自从那天过后,他再不曾关照过他的性欲,带着薄茧的手划过皮肤,有些干涩。
辛云州急躁地翻身下床,酒店就是这点好,乱七八糟的性爱工具一应俱全。他这些日子累得回来倒头就睡,还未好好看过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从抽屉里掏出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盒盒罐罐时愣了愣,辛云州对于两性的全部知识都来自于和辛悠做得那么几次,拿出写着日文的润滑液,底下就是根粉红色的塑封包装里的鼓着层层颗粒粗壮按摩棒,他鸡皮疙瘩瞬间爆起来,像被触电一样扔到床上。
“草,什么东西……”
那玩意正好扔在手机前,辛悠也是一顿,随后意味深长地感叹:“云州喜欢这种东西啊……”
“我没有!”
“插进去。”
辛云州不可置信地看向辛悠,他能接受被人操那是因为对象是辛悠,不代表作为一个alpha的他愿意被其他什么玩意侵占他的身体,浓浓的排斥感占满了他的大脑,他张了张嘴,偏过头,闹起了脾气。
“我不做了!”
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半晌手机里传来衣服摩擦的莎莎声,辛云州看过去,方才还没反应的东西精神地立了起来。
辛悠慢悠悠的将衣服脱下,解开内衣的扣子,双手托起乳房,轻轻捏着挺立的红色乳头,她将自己收拢,情动的视线湿漉漉的下移,从辛云州的肚脐一直到勃发的器官,再看到腿根,辛云州从小就爱跑跑跳跳,大腿肌肉一生气就紧绷起来,曲线完美的小腹充满着爆发力与汹涌的美感。那一从黑色毛发并没有在这具如同雕塑般的肉体显得多么突兀,辛悠想起在她狠狠顶入辛云州身体里时,那种毛茸茸的触感,无论怎么说,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辛云州是漂亮的,她定定的看着辛云州的胸部,那东西很小,镶嵌在饱满的胸前,称不上美艳,却让她看得有些渴。
辛云州终于看过来,辛悠窝在椅子里,额头微微出了些汗,她舔舔嘴唇,从自渎中脱离出来,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神好像在说:真的不做了吗?
做!他姐都这样了,怎么能不做!
辛云州咬咬牙,挤出股股润滑剂,草草按软了湿软肉洞,许久未打开,那里又恢复了紧致的样子,他手指放在上面,生涩地将他捅开,把润滑剂推进去,穴口立刻饥渴的蠕动着,他知道辛悠总爱顶弄的那个敏感点,他不轻不重的按摩,大股骚水浸湿了他的指尖,穴口饥渴的蠕动着,渴望什么滚烫粗大的东西插进去狠狠操弄,最好能把这张小骚嘴操得失去弹性,只能可怜兮兮大敞着被鸡巴肆意进出。
辛云州很空虚,这种滞空感让他壳子里的血肉好像都被挖走,他的头抵在床单上,想到:真该死,要不是非得出差,他现在应该被辛悠温柔地抱着。
“嗯……”
辛云州冲着摄像头撅起屁股,将按摩棒抵在穴口附近,按摩棒相对于辛悠的尺寸并不算大,但他还是进入的很费劲,粉红色的器具将那小洞撑开,他疼得不断瑟缩,给辛悠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终于全根纳入,辛云州看不见开关,摸了半天,摸到一个小扭,急迫地按到顶,肉洞里机器立刻急速运转,又震又麻,辛云州浑身一颤,眼泪刺激地直往外涌。
哪有人上来就开最高频率的。
“云州,你好淫荡啊……”
“唔……”
粉红色的玩具高频率的在他腹中搅动,辛云州猛地喘息一声,冷俊的脸憋得通红,腿根处微微抽搐,后穴肉眼可见的在可怜地收缩,他的注意力全被肉洞里的强烈震感吸引,连辛悠的感叹都没听到。
他缓了缓,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摸向那根折磨他许久的东西,想要把它拽出来,却使得那一圈圈突起的冰冷颗粒重重碾过前列腺,辛云州大脑发麻,双手一软,倒在床上,黏腻地急喘。
混沌一片,他仰躺着,歪歪头,探过去,不轻不重地拔着它抽出又插入,抵着前列腺磨,快感一波又一波顶上来,愉悦面前,那些排斥全被抛在脑后。
脑子全被搅散了,不住地自我抽插中,他迷离地以为是辛悠在玩弄他,哼哼地小声叫了一声“姐姐”,想让她顶的再深一点,再温柔一点,只是他离镜头太远了,辛悠并没有听到。
辛云州摸摸自己红得发紫的阴茎,手上沾满了从洞里喷出的水,混乱的左右开弓,一视同仁,前面和后面都被关照到了。
还不够。
辛云州拿起枕头垫在头上,看向自己的前面,要是辛悠的在他里面,他现在应该小腹发涨,肚子会被顶出一个弧度,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性器运动的足迹。辛悠还会掐住他的腰,在他的脖颈处落下细密的亲吻,如果他很乖地配合辛悠的动作,他亲爱的姐姐会奖励他,咬着他的嘴唇轻轻地碾磨。
刺激越强烈,他就越空虚。
好想回去……
他的眼神还涣散着,脸颊是湿润的红,连带着眼睛仿佛也被熏得粉红了
甬道里的按摩棒还在勤恳地跳动,在内壁,软烂的肠肉里兴风作浪,洞口被磨的充血红肿,肥嘟嘟的大了一圈,被操的人却开始发呆神游。
辛云州看向视频里的人,辛悠低着头,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躺在椅子里,长腿打开,湿润的女穴和秀气粉嫩的肉棒都宣告着她也在情动。
辛云州闭上眼,回想起他舔玩辛悠下体时她那激烈的反应,踩在他紧绷的大腿上的双脚也好,喷出的甜蜜汁液也好,顶的他喉咙出血的性器也好,都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兴奋。
他开始为自己说不清缘由的暴躁脾气感到懊悔,不就是先低下头吗,有什么的,他的姐姐没有人关爱,自己是与她肌肤相亲的,血浓于水的家人,怎么能不多让着她一些?
这些短暂的,原始的性爱都不重要,他知道辛悠的爱有多么纵容,他得到了一些,就要得到全部。对,他还要与她长长久久,至死方休。
辛云州咬住嘴唇,想到这里,他的双腿突然猛烈地抽搐,他把按摩棒捅到最深处,热切地去看手机里的人。恰逢辛悠也抬起头来,眼神锐利。
辛云州错了,辛悠从来不是惹人疼爱得攀附于他人的小白花,她是个alpha,更是个向来独立的人,她不争不抢,只是因为这不是她所想要的,当她想要占有时,会不择手段的舍弃一些东西,达到自己的目的。
“啊——唔嗯——啊啊——”
辛云州头皮发炸,他每一个微小的神经末梢都辛悠的满含占有欲的眼神精准的刺激,甚至无法正常的吞咽口水,微张着嘴任口涎顺下巴蜿蜒。
黏腻的液体随着按摩棒抽插的动作,从贪婪收缩的洞口溢出来,牵着一缕一缕银丝黏在辛云州的囊袋和屁股之间,他双腿一顶,白眼一翻,在快感中迷失,肉棒甩出一股浓稠白浆,淅淅沥沥的落在他冷白的腹上。
他把自己操射了。
辛云州躺在床上直喘,无人问津地按摩棒从洞里滑出来,还蹭着他的腿根嗡嗡响,辛云州捂住肚子,把它拿起来研究。
“哼,这玩意怎么关……”
他僵硬又尴尬地转过身来,对着摄像头有些欲哭无泪,他浑身泛红,跪坐在床上,小腹还因为刚刚射过而微微起伏颤抖,洞里因为没什么东西堵着而开着小口往外吐着肠液,黏黏腻腻地滴在床单上和小腿上,丛林中的小黑痣都被染的有些发红了,他吸吸发红的鼻子,锋利地眉毛皱得不能再皱,看起来却有些可怜兮兮的。
辛悠抽出桌上的纸抽擦擦手上的精液,拢起衬衫,眼神在屏幕里的矫健身体一扫而过,虽然她射过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股异样情绪,语气都有些质问起来:“不好玩吗,我看你吃得很好。”
“放屁!是你想看我才……”辛云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他弓着腰像只捕猎的花豹,只是她知道辛云州只是只被操烂的小花猫。
这句话不知不觉地取悦了辛悠,她眉眼又平和起来,对着屏幕亲了一口,完成每次事后的例行工作。
辛云州哼哼一声,挑挑眉毛,心里却暖起来。他拿过桌子上的纸,清理自己的满溢的肠液,把那根东西的电池直接拔出来扔到垃圾桶里,当着辛悠的面还换了床单,一气呵成,一点不像他平时那种小少爷的样子。
辛悠魇足地盯着他的动作发呆,拿起笔圈圈画画。
两个人各干各的,倒是一片宁和。
等辛云州冲了澡回到床上的时候,他趴在镜头前,黏糊糊地说道:“你还没挂啊……”
“嗯……”
“明天我给你单独开个房间?”还是和我住在一起?
辛悠领会他没说完那句话,还是戏弄道:“好啊。”
“你!别啊,一起睡吧,我这屋子很大的,睡你一个又不多,喂喂喂,辛大小姐,节俭是传统美德懂不懂啊?”
辛悠放下笔,反问道:“不是你想让我单独睡的吗?”
辛云州一噎。
“平时说话你都不听,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我不管,我不给你开房,你流浪去吧。”
辛云州偷偷看了辛悠一眼,看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要一起住可以啊,如果你穿这个的话。”
悠拉开没有系上扣子的衣服,露出白色的蕾丝胸罩,眼神勾引,好像给了辛云州选择,实则截断了他的退路。
“你……你真……”
辛云州耳朵烫得吓人,心跳如雷,磕巴半天,最终小幅度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