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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景色萧索,从窗户一眼望去,实在毫无看头。郁明简手撑下巴,忍不住打个呵欠。
章岚低头插着花。她在百合旁插了一束满天星,不满意,又取出来,没抬头地问:“为什么挑那孩子?”
郁明简这场婚事结得荒唐,领证前甚至没告知还在海外的父母。章岚得知消息,竟是通过媒体爆料的新闻。等她连夜回国,郁明简的婚事已传遍k市,沸沸扬扬。
“不好吗?”郁明简散漫笑笑,“姜若很乖,很听话的。”
章岚哼一声:“我竟是头次听说,原来我儿子喜欢乖的、听话的。”
郁明简一时没再接腔。
他的确不喜欢太过顺从的类型,更偏好张扬、明艳之人,能制造新鲜,给他兴奋。
章岚将满天星的枝子剪掉一截,调整位置放入花瓶。
“你跟姜家另一个儿子断干净了吗?”
章岚问得过分直接,根本不给郁明简含糊其辞的余地。郁明简有些意外章岚尖锐的态度,眼神凉了几分,往后靠住沙发背,缓缓开口:“我跟姜舒愿就没在一起过。”
“你跟他在没在一起过,还有没有感情,我不管,”章岚直白说,“只是我必须提醒你,你结婚的对象可不是他,而是他哥哥。”
章岚严厉的口吻,没有敲打到郁明简,反倒惹出了alpha性情乖戾的一面。郁明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起来:"两个人长得不像,我分得出。”
章岚眉心一跳,啪地放下剪。
“你大了,我跟你爸左右不了你做决定,但站在我的立场,确实很失望你的做法!”
她压着愠怒,眸光直视郁明简:“不过你既然做了选择,就得承担选择的后果。你擅作主张结婚,不要过几天没兴趣、玩腻了,又闹离婚,甚至捅出更难堪的乱子。”
“听清楚,”章岚冷冷道,“郁家不允许出这种丑闻。”
被章岚一通警告,郁明简本就不佳的情绪更加雪上加霜。他开车跑去射击馆,打了一下午靶。
射击馆的教练拍拍他肩膀:“郁,心情不好?”
“没有。”郁明简摘掉手套。
郁明简从小学射击,枪法很准,成绩可以参加国际赛事。不过他今天纯粹为了发泄,根本不在乎打得怎样。
换衣服时,肖维打电话找他。
“在哪?”
“射击馆。”
“待会来宴府吃饭。”
宴府是会员制高档餐厅,肖维的社交基地之一。
“太远了,不去。”
“你一定得过来,”肖维话锋一转,“有你想见的人。”
“谁。”
“还能有谁?”肖维卖关子,“等你啊。”
孩子们陆续被家长接走后,画室里只剩姜若一个人。宋玲穿好羽绒服,走过来笑着问:“怎么还不走?”
“宁姐,我想再待会。”姜若说。
画室在老城区,开很多年了。以前姜若在这里跟宋玲的父亲学画,读大学时,宋玲父亲去世,女儿接手画室经营。姜若从那时到现在,每周过来教半天的画。
姜若不擅长、甚至有些畏惧社交,这间画室,是他为数不多与“社会”还有连接的地方。
“你帮我关门哦。”宋玲交待。她晚上跟恋人有约,拎着挎包走了,没多久却又折回来:“小若,外面下雪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的。”
宋玲离开后,姜若放下画笔,注视空空荡荡的房间。许多还没完成的画,静静陈列在木架上,空气里弥漫颜料特有的气味。
姜若回家后,一个人待着,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知道郁明简被章岚留下,会不会遭受责备,想得心神不安,待不下去,于是逃避地跑来画室。
怎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结婚呢?
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冷气从房间缝隙钻入,丝丝缕缕,像细小的虫子爬进体内。姜若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
虽然宋玲告诉他下雪了,但姜若还是很惊讶,没想到雪下得这么大。绒毛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很快遮满屋檐、街道与枝头。整个世界都变得洁白无瑕。
姜若整理好画室散落的物品,背着书包,步子很慢、小心翼翼踩进新落的积雪里。画室旁有个公园,几个年幼的孩子正在打雪仗,堆雪人。孩子们仿佛糯米丸子,穿着厚厚的棉服,开心得咯咯大笑。
姜若坐在长椅上,拿出速写本,画孩子玩耍的样子。
姜若画得专注,没察觉书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还是旁边瞧他画画的一个孩子提醒:“叔叔,你手机在响。”
姜若一怔,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目光落向来电人,不由呼吸一紧。
“明简?”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对不起,我没听到,我正在……”
“晚上在宴府吃饭,你也来吧,”郁明简没听他解释,“你说肖维名字,服务生会带你到包厢。”
姜若刚要问地址,还没开口,郁明简就挂了电话。
姜若只得打开地图,搜郁明简所说的餐厅。好在整个k市只有一个宴府,位于郊区,离这儿将近二十公里。很快要到晚高峰,还下着雪,再迟些出发,没个把钟头赶不过去。
姜若急忙挥手打车。
他怕郁明简等自己太久,额外给司机加了钱,拜托司机开快些。司机一路超车,等赶到目的,姜若差点反胃吐出来。
他中午在郁家就吃得难受,二十公里车程下来,整个人都是晕乎的。姜若待在外头,呼吸着冷空气,默默站了片刻,等不适感勉强过去,才走进餐厅。
服务生领姜若到包厢时,郁明简正好站在外头走廊上,跟另一个男性交谈。他指尖夹着一支烟,凑过去接了对方的火,整个人气息很放松。
见到郁明简有说有笑,心情未受影响的模样,姜若整个下午悬着的担忧一下子释放了。
姜若眼睛亮了亮,喊声明简。
郁明简和谈话的男人一起转头。郁明简问:“怎么才来?”
姜若已经尽量让司机开快了,可是郁明简一说,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对不起。”
旁边的男人伸出手,“我是沈川期。姜若对吧,很高兴见到你。”
那人跟郁明简差不多高,五官深邃,似乎也是alpha。姜若看着对方主动伸出的手,迟疑一下,跟他握了握:“你好。”
“你手好凉啊,外面很冷吗?”沈川期笑着问。
姜若没提自己不舒服,在外头多站了一会儿才进来,“嗯,下雪了。”
听到姜若的话,郁明简垂眼看向他。姜若还是穿着那件土气的棉服,这倒没什么,可笑的是居然还背了个书包。喊他过来吃饭,又不是读书,背书包做什么?
被郁明简打量,姜若不自在地擦擦脸,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郁明简收回目光,转身走进包厢。
包厢里坐了八、九个人,原本正在热络聊天。他们看向郁明简带进来的人,目光停在姜若身上,交谈声随即静止了一瞬。
被陌生人的视线包围,姜若呼吸有些吃力。
“郁少带老婆过来了啊!”有人起哄道。
姜若坐下不久,对面一个oga女生问:“你不热吗?”
“啊?”
“不脱掉?”女生比划了一下。外面天寒地冻,包厢里却很暖和,女生只穿着一条性感的短裙。
姜若后知后觉包厢里的温度。他匆匆起身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姜若做这一切时,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下午冷,衬衫外加了件针织背心。从画室赶到这儿来,怕郁明简等,太心急,忘了把背心换掉。
等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盯着他,姜若只觉得自己裸露在锋利的刀刃里,脸颊发热,热得疼痛。
他穿的针织背心还是高中时的,领口绣了学校名字。
“——姜若你好恋旧哦,”女生刻意拖长音调,“青程高中……没错,青程的校服是很好看啦,但你毕业好多年了吧,怎么穿到现在啊!”
其他人纷纷笑起来。姜若脸色通红,窘迫坐回椅上。
旁边的郁明简没说话,也没有笑。
姜若心脏不停下坠。不要说别人笑话他,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笨了,太蠢了。
“校服怎么了,”郁明简冷不丁开口,“不能穿?”
郁明简发凉的话语让众人的哄笑戛然而止。女生脸色慌了:“当然不是,郁少……”
“等等,你把鱼放这边吧。”沈川期温和的声音插进来。他转动菜盘,话是对服务生说的。
沈川期的行为打破了僵局,其他人也顺着台阶,纷纷聊起别的事情。
话题从姜若身上离开。
姜若低着脑袋,只顾埋头吃饭。饭桌上的人聊金融、聊商业、聊政治,聊圈子里的八卦。好多话题刚起个头,其他人便心领神会笑出声来。
姜若听得茫然,不明白他们为何哄堂大笑,又为何推杯换盏。在这场饭局,他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姜若闷不吭声吃着,吃得吃不下了,为找事做,就一口一口喝水。直到听见郁明简问:“不撑吗?”
姜若呆呆仰头。
“喝这么多水做什么。”
“对不起。”姜若慌忙放下水杯。
郁明简真的理解不了姜若。随便说一句话,姜若就会道歉,今天不知道法,在床上扭来扭去,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怎么都到不了,急得发抖,狠狠拿手背擦眼睛,哭道:“下面好痒,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让毛发湿透的私处,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
“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郁明简直截了当问。
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疼痛与快感交织,姜若失控地叫出声,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
郁明简把手抽出来。
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姜若心底怅惘,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
“也不是不可以,”郁明简垂下眼睛,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你想要我操你,还得更卖力一点。”
姜若泪盈于睫,鼻腔涌起一股酸胀。他明明那么努力了,舔手指、吃鸡把、还低声下气哀求……
姜若哭得喘气:“还想让我做、做什么啊。”
“自己想,”郁明简说,“我给你五分钟。想不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语气缺乏起伏,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谁让姜若发情呢?发情的beta,算怎么回事?连发情的oga,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
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
这五分钟里,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来时,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牙齿咬一支烟。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他抽着烟,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
很多年里,就像沉默的影子,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无意让任何人发现,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熠熠夺目的郁明简。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从未以此刻的面貌,呈现于姜若眼前。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郁明简懒散靠着,眯起狭长双眼,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
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慢慢分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姜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被alpha抱在怀里,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他呜咽一声,不自觉搂紧郁明简。
郁明简也让他搂着。
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就是有几次,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宽衣解扣,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
“少爷乖,不哭,不哭。你一哭,太太会更生气。”
姜若吃了乳汁,渐渐安静下来。尽管那时候他也四、五岁了,早过断奶的年龄。
——这是姜若能够回想起来的,幼年唯一感到柔软的瞬间。
姜若蜷缩在alpha怀中,小口小口吸气,手指抠住衣摆,往上方一点点撩起。他的身形并不太像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有点单薄纤细的男孩气,胸口也很白皙、平坦,两颗嫩红乳头裸露在空气里,刺激得微微颤动。姜若迷蒙追溯早远的记忆,甚至忘了自己在郁明简眼中,只是个乏善可陈的beta。他攥紧衣摆,把自己的乳头往apha抿起的薄唇边送了送,用一种口齿不清、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这里给你吃,可以吗。”
软润的乳头送到唇边,只要张齿一咬,就可以含入口腔享用。郁明简一手按住姜若后背,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夹着烟,却任烟叶燃烧,忘了去抽。
对方没有回应,姜若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举高衣摆,眨动睫毛看alpha英俊锋利、神色不明的面孔。体内燥热越来越炽,他拽衣摆的动作都快撑不住,吸气越来越急,忍不住在alpha腿上夹臀磨蹭。
即使没有完全勃起,郁明简的阴茎尺寸也很可怕,在睡裤里鼓起一大团。伴随姜若扭动,就如蛰伏的兽,擦过他颤动潮湿的臀缝。
——原本,郁明简是打算留余地的。
姜若毕竟不同于外头那些连面孔都无需记住的oga。他是郁明简的婚姻对象,即使两人缺乏情感基础,甚至连熟悉都谈不上,但两人的关系决定了,郁明简无意像对待以前那些偶尔沾手的玩物,漫不经心把玩姜若。
柔软和凶悍的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姜若面色潮红,胸口起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抖动的乳就在唇边,一撞一撞,散发某种诱人咬下去的甜。
郁明简突然把烟在床板捻灭,抬手拽住姜若头发。
他拽得发狠,姜若吃痛后仰:“啊。”
“你平时乖乖巧巧,装的是不是,”郁明简眼神很暗,“跟谁上过床,教你玩这一套?”
姜若慌乱摇头,不明白郁明简为何这样质问自己。情热的焦灼和被误解的委屈混在一起,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没有……没有!不要讨厌我……”
郁明简顿了顿。
姜若满脸泪水,哭得眼睛通红,模样狼狈得几乎可怜。郁明简一扯嘴角,语气不由放轻几分:“我不至于讨厌你。”
“你就是讨厌我,”姜若哭道,“你不愿意碰我,连我的那个你也不想吃。”
郁明简一时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他凑近姜若,贴到他耳侧,缓缓开口:“今天可是你惹我呢,姜若。”
说着,把姜若肩膀一按,压在床上,精壮结实的躯体俯下来,手指探入对方翁张的后穴。
骚软的穴肉感知异物,立刻缠上来吸吮。
很热,很湿,也很紧……即使处在发情状态,那地方也难以吃下alpha粗长的阴茎。郁明简放入两根手指,就察觉姜若吃不消地挣了挣。
郁明简停止动作,看向姜若。
姜若陷在热潮里,意识混沌,即使下面胀得不舒服,仍渴求眼前alpha快点插入、撑满,把那个空虚发痒的地方,狠狠撞击、捣烂。他绞住双腿,平时畏怯低垂的眼睛,此时沾满情欲饥渴:“呜呜,不够……”
郁明简耐心告磬。
他一掌捆在姜若屁股上,雪白臀尖立刻泛起红印。姜若哀叫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双腿就被大大分开,粗长的阴茎直通通插入下体,又深又重地凿入腹腔。
“啊!”
强行插入的痛楚难以形容,像被兽类撕咬要把下体撕开。姜若浑身哆嗦,哭得更厉害了,胡乱拍打压住他的alpha:“好痛、好胀啊……停、停下来!”
“现在喊停?之前想要的人是谁?”郁明简沉声问,被姜若夹得生疼,湿热软肉紧紧裹吸,很难抽送。他掐住姜若疼出冷汗的大腿,阴茎缓缓往后退出一点,剐过蠕动的内壁,不等完全抽出,又一挺腰,更深、更凶地顶进去。
姜若身形绷紧,胸脯往上挺,屁股却啪一下砸入床垫。
郁明简把未经人事的beta强行肏开了。
他架起姜若赤裸、晃荡的腿,大刀阔斧操干起来。
房间里霎时只剩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姜若汗水涔涔,徒劳张嘴,像溺在水里失去氧气。他被alpha掐着瘦细的腰肢入侵,原本凹陷的腹部顶得隆起,伴随性器进出形成放荡的形态。
柔媚、顺从的信息素从体内不断分泌,如淫靡春雨洒落房间。
姜若喘得破碎,痛楚逐渐被异样的快感覆盖,每次郁明简顶到体内某处,就会从尾椎涌起一股可怕的酥麻。姜若喉结滚动,却像哑巴发不出声,只剩清瘦的躯体,伴随alpha抽插急遽颠动。
快感太强烈,如浑身过电。姜若只觉得要往深处坠落,不由抬手死死搂住身上之人,整个人躲入alpha高大结实、覆着薄汗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