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老婆发烧了 多淦淦就好了 ()(1 / 2)
在一个哨兵最朴素的理解中,深度精神结合意味着哨兵向导双方的精神图景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融合,最常见的大抵是两个人的图景会像两块被拼在一起的蛋糕那样在接缝处进行融合,另外的一些则会在图景的连接处留下一定的过渡地带,这是为了保护哨向双方的隐私所做出的退让。
而现在,凌秦发现他那位正处于结合热时期的向导老婆似乎准备搞个大的。
孟晨确实对于普遍的精神深度结合的方式有着诸多不满,一来是强行将两个人的精神图景拼接在一起不符合孟晨的审美,二是因为他渴望更加深层次的融合方式,最好是能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这样即使凌秦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也别想再像从前那样独善其身。
即便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头脑发昏的向导根本顾不了太多,他合上眼,将更多的精神力注入了二人的精神图景中,他用自己的精神图景覆盖了凌秦还未进行修补的图景中荒废的部分,在融合跟重建的过程中故意将精神图景拆成了好几块重新进行了组合。从前凌秦的精神图景是由草原和灌木林地组成,视野非常开阔,而如今这片让鬃狼赖以生存的草地自河流的两岸左右延伸,水源地则是一道山林间的瀑布,水流自陡峭的山崖砸向下方的湖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几尾红色的小鱼逆流而上来到了湖泊中,被瀑布的水流冲刷得连着转了好几圈才勉强逃离危险区域。
如果凌秦自瀑布下方向上望去,就会发现两侧和山崖顶部的树木才是绿孔雀最喜欢的类型,而他为了绿孔雀种下的那一棵梧桐树将来也会被安置在这个位置。贯穿了整个精神图景的河流还在许多位置留下了小型湖泊和湖心岛,保证了鬃狼和绿孔雀在此栖息不会因为环境单一而感到无聊。
等孟晨大致整理完精神图景,凌秦就惊讶地发现他们共有的精神图景的范围要比两个人原先的图景简单相加的面积要大出不少,孟晨是一个优秀的精神图景工程师,他赋予了图景中复杂的地形、植被和与之匹配的气候,而这些对于一个年轻向导而言太过消耗精神力,于是到了重建精神屏障的时候,凌秦主动参与进来,将二人的精神触手缠绕在一起慢慢编织出足够复杂和坚固的精神屏障。
“嗯……”现实中的孟晨在凌秦怀里换了个姿势,有点不习惯被凌秦逐渐抢走主动权的感觉,原本他主导着精神图景的重建工作,完全没意识到精神融合是一个会让双方都变得敏感的过程,直到凌秦主动修补起了精神屏障,孟晨才感受到了精神……或者说灵魂相互交织所带来的欣快与躁动。
也不知道凌秦是不是正在这等着给自家向导上一课,他刻意放缓了屏障重建的速度,像抽丝剥茧那般缓缓瓦解孟晨的精神触手,从里边抽出一丝丝精神力与自己融合交缠,再修补二人的精神屏障。
久而久之,孟晨就受不了了,但结合热与过度使用精神力已经让他变得虚弱,实在没办法与凌秦的精神力相互抗衡,现实里的他窝在哨兵的怀里哼哼唧唧“抗议”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败给了更加诚实的生理反应。
孟晨抽离了一部分的精神力,将极其有限的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中,他主动仰起头亲了一下凌秦的下巴,声音简直比刚出生的奶猫还小,他说:“凌秦,我、我又想做了。”
就构建精神屏障这件事来说,凌秦算是哨兵中极其难得的熟练工,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即将达到,他故意问孟晨:“嗯?老婆想要做什么呀?”
都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的诚实,孟晨臊红了脸,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凌秦的问题:“想做爱了……”
要是让凌秦给自己挑一种死法,凌秦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自家向导可爱死的,他顺势解开了对方身上睡袍的衣带,才发现孟晨除了这件睡袍外完全是真空上阵,什么都没穿。他偷摸咽了口唾沫,循循善诱道:“老婆想跟我做爱,那怎么能对我指名道姓呢,听着怪生分的。”
孟晨脸颊上的红晕顺着脖颈已经蔓延到了胸膛,他的锁骨下方还印着几个深红色的吻痕与齿印,在凌秦看来美丽而撩人。然而他本人对自己的魅力无知无觉,也没意识到凌秦那些小小的刁难,他顺着凌秦的话语费劲地思考了几秒钟,才磕磕绊绊地尝试回答:“老公……?”
“对啦!”饶是身体素质极佳的哨兵听到冷不丁的这么一声也会心脏跳漏拍,他赶紧亲了孟晨一口,手也很不老实的落在了对方的大腿上,“所以老婆想让老公做什么?”
放在平时,孟晨可能会气急败坏地踹凌秦两脚就走,可是在结合热的时候哪有什么理性可言,害臊归害臊,孟晨憋了好一会儿才像破罐子破摔似的靠在了凌秦耳边说道:“我、我难受,想被老公操——”
这回面红耳赤的人变成了凌秦,他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偏偏孟晨又把裸露出来的身体往他身上贴,他这才搂住了对方细瘦的腰,心想老婆太主动了真的会让人把持不住。然而孟晨放下羞耻心后根本不给凌秦分心的机会,灵巧的双手只是捯饬了几秒钟就把凌秦裤裆里的大玩意解放出来了。
他这么一握,凌秦反而恢复清醒了,他在沙发上摸了一圈,才想起安全套和润滑剂被他放在了茶几外侧的抽屉里,他抬手拍了一下孟晨的屁股,说道:“等我五秒钟,拿一下套?”
“不要,”孟晨靠在凌秦的肩头,双手圈着对方勃发的物事上下轻轻滑动,“不想你戴。”
“那我也得去拿润滑剂,不然你的屁股会疼哦。”真不是凌秦顽固不化,是他真的担心把孟晨的屁股捅坏了影响可持续发展。
“没……没关系。”孟晨说着支起身子,就想把凌秦的阴茎往自己的后穴里送,“才做过没多久,后边应该习惯了……”
凌秦差点就被孟晨的那套歪理哄骗住了,好在他还算清醒,强行抱着孟晨拿到了润滑剂,至于安全套……孟晨说不用戴那他就真的不戴了。
事实证明孟晨说“不用润滑剂也可以”完全是单方面的臆想,几个小时前他们做爱的时候孟晨虽然没受伤,但终归是被特殊尺寸的大玩意捅过,后穴多少有点肿,现在还想做自然会遇到更强的阻力,偏偏两个人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稍微难为孟晨一番了。
在他们身体交合的时候,精神图景的融合修复也在同时进行,身心的双重愉悦不论对哨兵还是向导来说都有点太过强烈了,孟晨坐在凌秦的怀里,后穴努力地吞吐着又粗又硬的性器,每一次呼吸都是带着颤的,漂亮的浅棕色双眸几乎失焦,身体像是遵从着某种本能上下律动,汗水顺着下巴尖低落在凌秦的胸膛之上,绽开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近距离欣赏此等美景,凌秦要是还能冷静就活见鬼了,好在他仍旧顾忌着孟晨的人身安全,不至于直接把人往下摁着坐到最深,他一只手扶着孟晨的腰以免对方突然脱力,另一只手忙着取悦对方的阴茎,他记忆没了但本能还在,手活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孟晨每次被他带到即将高潮的时候他就及时停下动作,孟晨本能地用后穴寻找着敏感点从而更加努力的扭动腰肢,在情潮中如同做过山车那般来回几次后孟晨累坏了,凌秦这才前后夹击,将人送上了顶点。
被这么折腾了一趟,孟晨几乎失语,他软绵绵地贴着凌秦,后穴的内壁依旧绞着凌秦的物事,十分贪吃的模样,在孟晨进入贤者时间之前,凌秦将人抱起来转了个反向压在了沙发的椅背上。
“不……不行,我跪不住,腿软……”孟晨小声抗议着,两条腿止不住地发颤,先前被凌秦推进去的润滑液顺着二人的身体连接处向下滴落,在孟晨的双腿之间的沙发布料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别怕,老公扶着你,不会摔倒的。”凌秦引导着孟晨用一只手扶着自己,另一只手则被他按在了下腹部,他慢慢动作着,每一次却都顶得很深,“老婆你摸到了吗?我顶到你这里了哦。”
射过一次后孟晨虽然累,脑子倒是清明不少,被凌秦这么玩弄顿时又羞又臊,更可怕的是他的手真的隔着肚皮感觉到了凌秦顶到了什么地方。
“不、不要这么深,好可怕。”孟晨这么说着,真的有点想哭了。
凌秦俯下身,将人彻底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方,两个人的身体连接变得更加紧密,他轻轻小幅度抽插着,好话更是说个不停,直到孟晨被他哄骗得晕头转向才增大动作幅度,然而即便如此孟晨还是遵循本能退缩了,最后居然推开凌秦就想跑,却腿一软倒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凌秦不得不花三秒钟来反省自己对身体过分优秀的控制能力,他原本觉得既然都把老婆欺负到了夺路而逃的份上,干脆就这么算了吧,怎奈躺在地毯上不停抽噎的老婆太过诱人,凌秦强忍着下身胀痛安抚了孟晨一番,孟晨这才闪着泪光同意继续做,否则……否则凌秦真怕自己会对孟晨用强。
可是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凌秦不乐意当强奸老婆的人渣,等以后老婆更放得开了再玩情景模拟好了。
孟晨休息了一会儿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他能感受到凌秦对自己的珍重,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泪腺为什么突然变得发达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他被凌秦分开双腿按压着躺在地毯上,神色恍惚地看着凌秦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能再昏过去一次或许会更好,可惜身体的阈值比第一次做的时候高了许多,昏倒是不可能昏倒的,只能哭着强撑到凌秦射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老婆对我真好。”事后凌秦仍旧不舍得从孟晨的身体里退出来,就这么抱着人躺在地毯上休息,顺便修补精神屏障。
向导的结合热通常会持续三到四天,孟晨却断断续续烧了一个星期,之后的几天他几乎时时刻刻都被凌秦安置在床上……好吧,做爱的时候也会站一站的,等孟晨度过了这个颇为糟心的时期,他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最初拿到假期是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凌秦对吧,可从回家的第二天开始,他就一直接受来自凌秦的照顾,甚至连一天三餐都是凌秦做好端到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吃的。
“啊……怎么会这样。”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的向导揉了揉自己的短发,十分崩溃的倒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实在是太离谱了啊!
精神图景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并不一致,但对于被安置在树屋里的鬃狼来说,等待孟晨和凌秦将精神图景重新构建完毕还是格外漫长。
在此期间绿孔雀并非一睡不醒,它通常睡几个小时就会清醒过来一阵,确认鬃狼还在树屋里没有乱跑后才会进入下一段睡眠中去,鬃狼也乐得一直陪伴着绿孔雀,尤其是绿孔雀愿意靠在它身上睡觉的时候,鬃狼就觉得格外满足。
嗯,就这一点来说,本体和精神体真是一模一样呢。
凌秦和孟晨一整周都在床上厮混,对精神图景的重建工作也是断断续续在做,毕竟两个人都清醒着的时候实在有限,那就只能让两只无辜的精神体在树屋里多呆一些时日了。
鬃狼和绿孔雀一起睡睡醒醒,直到某一天树屋的正门自动打开,鬃狼就知道自己重获自由的时刻到来了。
它用脑袋拱了拱绿孔雀的胸脯,后者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它,随后抖了抖翅膀,又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觉。
鬃狼大着胆子舔了两下绿孔雀的头顶,嘤嘤汪汪一阵叫唤,绿孔雀这才缓缓站直,盯着鬃狼看看这只踩高跷的大狐狸狗还能作什么妖。
鬃狼摇了摇尾巴,上半身匍匐着对绿孔雀汪汪叫,见对方还是懒得动,就绕到绿孔雀后边叼起了对方的两根翎羽轻轻向后拉扯。
很不幸,他叼住的那两根翎羽正巧就是先前被绿孔雀自己拔掉的那俩,结果就是鬃狼根本没用力,却将这两根羽毛从绿孔雀的尾巴上扯了下来。
绿孔雀回头盯着鬃狼,嘴里叼着两根又长又漂亮的孔雀尾羽的鬃狼安静得像是已经死掉了。
然而绿孔雀不打算解释什么,它只是慢慢转向鬃狼,冲着对方抖了抖尾部的羽毛,尾羽在缓慢的抖动中渐渐展开,形成了一个十分炫目而美丽的扇形,原版缺失的两根尾羽也在此时长了出来。绿孔雀的羽毛以金属绿和铜色为主,尾羽上的眼型斑块的中心却是蓝色的,鬃狼看着看着就张大了嘴,两根羽毛缓缓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绿孔雀向鬃狼展示了自己完美的尾屏半晌,谁知鬃狼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表示,绿孔雀没招了,只好缓缓收起自己的羽毛,率先从树屋里大门方向飞了出去。
鬃狼没能跟上绿孔雀,它总觉得绿孔雀离开的时候羽毛蓬蓬松松的,好像体积变大了不少,鬃狼想了一会儿,没能想通,它回头叼起绿孔雀的尾羽,将其藏在了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才蹦跳着出门查看自己崭新的领地。
这一出门不要紧,鬃狼没想到树屋居然位于瀑布顶端的山崖边,要是它再往前跨一步,此时就会直接表演高台跳水,所幸身为哨兵的精神体的鬃狼并不恐高,它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敢左摇右晃了,它左右看了看,在树屋的一侧找到了下树的木板阶梯,这才安全回到地面。
四周都是又高又直的树木,鬃狼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树下的灌木丛里藏着不少红彤彤的浆果,不用说鬃狼也知道这是孟晨给自己私藏的口粮,毕竟他的本体根本不在乎它有没有东西吃,反正精神体又不会被饿死。
鬃狼心怀感激地采食了几颗红色的果实,它晃了晃尾巴,顺着林间的小路向前走去。这里的树木虽高,地面却并不阴暗,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树影,路边随处可见可食用的果实、美丽的小花和奇奇怪怪的蘑菇,鬃狼偶尔也会听见鸟类蒲扇双翅发出的声响,抬起头却又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它倒也不着急,顺着林间小路一阵小跑,在经过了几个自然休息处后终于来到了河岸边的草地上。
它几乎被眼前的美景吓傻了,他从未觉得已经曾经的栖息地狭小,但就现在来说……以前的精神图景确实有点小。
地方太大,鬃狼反而暂时失去了探索欲,它找了块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大石头蹦了上去,趴在原地看着水里的小鱼相互追逐。
这一次,它成功捕捉到了扇动翅膀的大型鸟类的身影——绿孔雀落在了距离他不远算的树枝上,正闭着眼睛假寐。
鬃狼十分明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道理,老婆对自己爱答不理没关系,它可以持续死缠烂打直到老婆忍不住从树上飞下来揍它。
对鬃狼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生活,不接受任何反驳。
两只精神体要习惯相互陪伴的生活和全新的生存环境,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磨合,对于它们俩的本体而言,当情欲缓慢褪去,他们也要逐渐习惯深度绑定后的生活。
首先,由于二人的精神图景完全融合了,哨兵敏锐的五感成为了向导五感的延伸,再者二人之间的秘密变得少了许多,一些本能的想法会很容易被对方的意识捕捉到,想嘴硬几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此时此刻,孟晨依旧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凌秦则拿着孟晨的id卡去食堂打饭了——至于凌秦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卡,原因很简单,他的卡在战场上遗失了,目前还在补办中。即使凌秦的厨艺不错,孟晨在连吃了一周的哨兵精选套餐后还是会想吃一些口味重的菜色,而让一个高阶哨兵去做水煮鱼显然是一种酷刑,好在食堂就在不远处,孟晨总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失去记忆的凌秦对新环境的探索欲很强,这几天他经常趁着孟晨用睡眠补充体力和精力的时候下楼转悠,没两天就把周边的设施都转了个遍,独自去食堂打饭也不在话下,他找到了专门给向导开小灶的窗口,面不改色地点了两份重辣的菜。
饭盒的密封性极佳,凌秦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他又跑去哨兵的窗口随便拿了些吃的,回家前还给孟晨买了两罐冰淇淋。
哨兵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正常,身体却健康得很,他以最快速度回到家里,见孟晨还在床上,就放下了手里的餐点,洗过手后才走进卧室抱着孟晨的腰撒娇。
“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凌秦将孟晨圈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孟晨神情麻木,脸颊被对方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之后才找到说话的机会,他指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说:“从你出门到现在只过了十一分钟零五秒。”
凌秦高兴极了:“老婆,你连我出门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你真的很在乎我!”
说着他又吧唧吧唧吧唧亲了孟晨大半天,孟晨原本歪在对方的怀里懒得动弹,直到凌秦的吻从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滑到了胸口,孟晨这才清醒过来,用双手抵住凌秦的嘴不许对方继续乱亲。
“我饿了,吃饭吧。”孟晨红着脸说。
“好哦。”虽然被孟晨拒绝了,凌秦看起来并不沮丧,他率先下了床,从不远处的椅子上取来了孟晨的衣服,当孟晨在扣上衣的纽扣时,凌秦则半跪着帮孟晨穿袜子。
起初孟晨不太习惯凌秦这种过分的体贴,可是两个人在床上折腾总有过分的时候,孟晨也就慢慢习惯了被凌秦抱来抱去帮着穿鞋袜的生活。
不好的一点大抵是孟晨觉得自己被凌秦这么宠着宠着,脾性似乎愈发骄纵了。
孟晨看着凌秦的发旋,不免在心里自我检讨一番。
“穿好了,今天能自己走吗?”凌秦话是这么说,动作上却不给孟晨选择的时间,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走,“算了,还是我抱你去吃饭好了。”
孟晨就算比凌秦小八岁,那也是二十七岁的准大龄青年了,总是被伴侣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好在他们家面积不大,孟晨还没来得及发作凌秦就带着他来到了餐厅。
凌秦将孟晨放在了“专属座位”上,孟晨的那把椅子上放着一块软垫,以免屁股被过度开发利用的向导在吃饭时如坐针毡。
对于孟晨想吃辣这件事,凌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孟晨让他去买,他也乖乖买了回来,还贴心地替孟晨盛饭装汤,自己则重新吃起了没什么味道的烟熏鸡胸肉和水煮西蓝花。
“你不是说你不爱吃这些吗?”孟晨看看自己这边红彤彤的水煮鱼,又看看凌秦那清汤寡水绿油油的午餐,内心十分疑惑。
“是不爱吃。”凌秦没有反驳,他回答道,“但是身材走形了你会不喜欢,所以还是需要在饮食方面注意点。”
孟晨愣了愣,他没想到在凌秦的角度看来,在伴侣面前保持身材居然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由得低下头,思考自己的饮食习惯是不是有点不健康。
“控制饮食这种事我一个人注意就好了,”凌秦连忙劝说道,“老婆你现在太瘦了,想吃什么就大胆吃!”
“好……?”孟晨将信将疑,夹起一片裹着红油的鱼片慢慢放进嘴里。
食堂的辣椒总是看起来很唬人,实际上香味比辣味要重得多,孟晨吃着感觉没有任何负担,反倒是坐在他对面正在吃西蓝花的哨兵忽然脸色爆红,然后偏过头开始咳个不停。
“怎么呛到了?”孟晨忙不迭跑过去替凌秦顺气,已经做好了替对方海姆立克急救的心理准备。
凌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味……味觉完全共感了,老婆。”
向导的味觉和普通人几乎一致,孟晨吃着刚好的辣度到了敏感的哨兵这边就变得十分吓人了,孟晨哭笑不得,替凌秦好好调整了味觉。同时为了不相互影响对方的生活,孟晨还是将他与凌秦的五感巧妙地区分开,这样一来哨兵敏感的感官不会造成向导的信息过载,向导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做什么让哨兵承受不住的事。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调整了半天才算调试完毕,午餐被凌秦重新热了一遍,孟晨才在对方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吃了……几片鱼肉和一小碗饭。
孟晨倒是不饿,因为他又从凌秦的盘子里偷了几块鸡胸肉和西蓝花。
饭后依旧是凌秦负责清洗餐具,也就是这时,孟晨戴在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忽然叮咚一声,示意收到了新的加密邮件。
“什么声音?”凌秦随口问了一句,倒是没回头。
放在半小时前,凌秦甚至可以通过孟晨的眼睛看见加密邮件的标题,可现在二人的感官暂时分了家,所以他对孟晨收到了什么一无所知。
“我看看……啊,是工作上的信函,群发的那种。”孟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句谎。
事实上他收到的这封加密信件的发送者,此时就在不远处洗碗,而信件的内容从标题上看应该是一封……绝笔信。
为了不让凌秦发现任何端倪,孟晨让移动终端息屏,认真看着对方在流理台前忙活的背影。
哨兵的知觉确实敏感,孟晨只是这么看了一小会儿,凌秦就转过身问道:“我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吗?你的视线都快在我的背上烧出两个洞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用眼睛发射光波的特异功能。”孟晨看着对方那清澈且略显愚蠢的神情,心才渐渐变得踏实,他对凌秦说,“我只是觉得,果然男人在做家务的时候是最性感的。”
这话凌秦喜欢听,他笑着说:“那以后我就把家务包圆了,谁让老婆爱看呢?"
被凌秦这么插科打诨了一番,孟晨才强行将自己内心的焦虑压制住,他深知自己无法保持这样的状态而不让凌秦产生怀疑,但又不想将受到这么一封邮件的事告诉对方,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尽快找个理由将凌秦留在家里,自己找个地方邮件的内容。
可对于一个休病假一个休陪护假的二人来说,孟晨想暂时离开凌秦谈何容易,他们能好好坐在餐桌两侧吃饭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床上进行负距离交流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
所以,究竟该如何是好……孟晨没了主意,只好偷偷隔绝自己的负面情绪藏在精神图景的深处,其他的再想办法。
孟晨在精神图景里做小动作的时候,鬃狼正在绿孔雀的监视……哦不,监护下探索新环境,凌秦和孟晨的精神图景融合后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论是对鬃狼还是绿孔雀来说都和曾经的栖息地大相径庭,绿孔雀对此表现得兴趣缺缺,但架不住鬃狼哪都想去看看,在这只高跷笨狗为了抓鱼连续掉进湍急的水流里三次之后,绿孔雀不得不呆在鬃狼不远处的树上,看到对方要做什么危险动作的时候就俯冲下来用爪子和翅膀扇对方几下。
行为看似粗鲁,实际上确实很粗鲁,然而当绿孔雀看见从不吃鱼的鬃狼叼着一条肥硕的大鱼往自己这边跑的时候也……很难不产生一些触动就是了。
尤其是在看到鬃狼眯着眼睛被鱼尾巴打头打得哐哐响的时候就会很担心对方的智商持续下降。
现在已经很蠢了,可不能变得更蠢了啊。绿孔雀叹息,深感焦虑。
也就是在这事,绿孔雀感受到了树枝异常的颤动,它仰起头看了看,倒是没发现更多的异常,而鬃狼已经将还在蹦跳的鱼搁在距离绿孔雀不远处的草坪上,诚邀绿孔雀下来吃活鱼刺身。
看来这只笨狗也没发现什么。绿孔雀如此想着,当真从树枝上施施然滑翔而下,准备浅浅糊弄糊弄鬃狼。
另一边的现实世界里,孟晨和凌秦打算在家看一部电影打发打发时间。
选好电影后,孟晨对搂着自己的凌秦说:“我想喝橙子味的气泡水。”
家里正好有橙子和气泡水,凌秦也乐于满足自家向导这小小的愿望,就让孟晨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去厨房前还把零食给孟晨准备好了。
孟晨就趁着对方去榨橙汁的间隙翻出了凌秦给自己发的绝笔信,要说凌秦聪明吧,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邮件发了出去,要说他不聪明吧,他还记得给里边的视频文件加密,导致孟晨要去白塔才能打开里边的视频。
至于信件本身,凌秦也记得设定了一个密码,提示很简单,是纪念日。
孟晨先是快速输入了二人的结婚纪念日,提示密码错误,还剩两次输入机会,孟晨回头扒着沙发椅背看了眼凌秦,对方正蹲在冰箱前拿着两个橙子艰难抉择,孟晨这才放心些,又输入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这一回,密码正确,邮件也成功打开,只不过里边的视频文件没办法用移动终端或是家用智脑解析,孟晨暗暗骂了凌秦一句,再一次熄灭了终端的屏幕,拿出一袋奶油味的爆米花拆开密封袋。
在厨房忙活的凌秦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十分纳闷,心里直嘀咕:“我怎么感觉有人骂我?”
等他洗手洗脸洗杯子洗橙子折腾了一通终于回到孟晨身边,孟晨已经吃了三分之一包的爆米花了。
哨兵的鼻子很好,爆米花的香甜在哨兵闻起来就是超级加倍,不过说实话,依旧是很好闻的气味,尤其是跟自家向导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之后。
“终于回来了,”孟晨接过凌秦手里的气泡水,随后用带着水滴的手摸了摸凌秦的脸颊,“调整一下你的嗅觉和味觉,一起吃爆米花吧?”
凌秦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他只吃孟晨嘴里的,两个人在沙发上嬉戏片刻险些擦枪走火,不多时就演变成了凌秦端正地坐着,孟晨一脸心虚的抿着气泡水。
适合哨兵和向导共同观看的电影十分有限,哨兵们频繁奔赴战场,很多寻常电影里的情节会对哨兵形成扳机效应,一不注意就会给哨兵们造成额外的麻烦。于是乎适合哨兵观看的电影通常都是经过了多方审查后剩下的那些情节舒缓的文艺片,用孟晨的话来说就是画面相当唯美,故事情节不能细想的电影。
但是用来打发时间倒也足够了。
凌秦将一只手搭在沙发背后,他盯着眼前的电影画面,孟晨歪着脑袋观察对方,总觉得凌秦眼睛的焦距并未落在投影仪的屏幕上。孟晨观察了一阵,放下了手里的气泡水,偷偷摸摸往对方那边挪了挪,直到可以歪着身子靠在凌秦怀里为止。
“电影似乎有点无聊。”孟晨这么说着,情绪不太高的模样。
凌秦倒是很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他顺手搂住孟晨的肩膀问道:“那我们一边看一边聊天怎么样?”
“好啊,”孟晨很想知道身边这位给自己发送那封绝笔信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境,然而凌秦的失忆让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了,他只好先问问别的,“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凌秦思索一阵,回答道:“确实想起了一小部分。”
两个人精神图景相互融合后,向导会对精神图景发生的细微变化更加敏感,凌秦恢复零星的记忆时精神图景里总会多出一些小物件,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孟晨敏锐的感知力,但他也拿不准凌秦究竟想起了什么,毕竟对方忘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孟晨听凌秦这么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更多的重量转移到凌秦的肩头:“真好,你有在慢慢好转呢。”
他没有追问凌秦想起了什么,不过凌秦很乐意与自己的伴侣分享那些内容。凌秦娓娓道来,他恢复的记忆基本集中在五岁到十二岁这个时间段,他的家乡位于本地区与远东地区的交界区域,小时候他家还算富裕,父母关系和睦,他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还是个孩子的凌秦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么令人羡慕,直到他十岁的时候战争打响,他们一家因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在短短的两年间,他相继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最终连妹妹也因为冬天的严寒与食物短缺失去了生命。
“嗯……不是什么很好的故事,”凌秦揉了揉孟晨的头发,故作轻松道,“不应该讲给你听的,又要害你难过了。”
孟晨摇了摇头,他伸手将凌秦的脑袋压下来,一脸认真得亲了亲对方的嘴唇:“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你终于愿意跟我一同分担曾经的痛苦了。”
“这么说好像也对?”凌秦向来很好哄,他抱着孟晨说,“老婆成熟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朋友了呢。”
孟晨似乎又更了解了凌秦一点。凌秦在年幼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所以在婚后才会选择将他留在大后方,作为凌秦唯一的家人,凌秦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可是……那么珍惜他的凌秦,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发送那一封绝笔的呢?
即便凌秦此时就活蹦乱跳的在他身边,孟晨也知道那封绝笔一定会让他感到十分心碎,然而为了更了解凌秦一些,孟晨愿意承担解码视频后的所有后果。只是这件事决不能让凌秦知晓,否则对方一定会把这封信当做黑历史永久删除。
说到底,孟晨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暂时支开凌秦独自出门的方法。
凌秦醒着的时候出门肯定不行,孟晨不仅关不住凌秦,还担心对方会拆家,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让凌秦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模拟静音室会屏蔽外部的声音,能让凌秦睡得踏实,而要让一个无所事事的壮年男性乖乖睡觉,势必要做点什么事消耗对方的体力和精力。
想着想着,孟晨就有点想否定自己脑海里已经得到的答案。
要说在床上消耗体力,是凌秦先累得睡着还是孟晨先失去意识,这还真的……不太好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孟晨心一横,决定先实施这个失败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计划。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终于将令人昏昏欲睡的文艺电影看完了。
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当双方都不用工作的时候除却做爱,两个人能一起做的事情当真非常有限,好在凌秦从不觉得有孟晨陪伴的环境会无聊。
可对于孟晨来说,能大幅消耗凌秦体力的事情真是少得可怜,虽说带对方出门走走或许会是个好主意,但考虑到遇到熟人可凌秦不认识的尴尬情况,还是让孟晨划掉了这个选项。再者……失忆之后的凌秦堪比雪橇三傻,孟晨还是担心对方会变成撒手没。
那么,在家又有什么消耗体能的手段呢?
孟晨思前想后,疑虑重重的模样落在了收拾好杯子和爆米花返回的凌秦眼里,他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孟晨的视线落在了凌秦的胸口上,曾经的凌秦极少买设计简单的衣服,失忆后他总是嫌过去的衣服好看但勒人,孟晨那几天被凌秦操得七荤八素自然也没时间带人外出购物,就从自己衣柜的深处翻出了几件t恤给凌秦穿。这些衣服都是照着凌秦的体型买的,孟晨习惯在给自己买休闲装的时候顺带给凌秦带一件同款,只是它们总是被压在衣橱的最深处,完全没发挥效用。
谁知道在凌秦失忆后,这些衣服反而派上了用场。遗憾的是有几件孟晨买得早,自己那件同款的衣服早就穿变形了不可能再穿,凌秦因此失去了和孟晨穿情侣装的机会,再来是凌秦的身材已经超脱了尺码的限制,以至于剪裁平凡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性感。
凌秦眼见着自家向导的眼神逐渐发直,遂友好地提醒:“是有什么东西滴在我的衣服上了吗?老婆你盯着看好久了。”
孟晨被凌秦这么一点,颇有些僵硬的转过头:“衣服上没什么东西啊,我也……也没在看什么。”
“真的?”凌秦绕到孟晨身边坐下,轻轻一搂就把孟晨捞进了自己怀里,“老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赶紧从实招来!”
孟晨确实心里有鬼,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甚至没察觉出凌秦正在开玩笑,他呆呆地枕着凌秦的肩膀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凌秦的胸肌:“我怕说出来会打击到你,还是不说了吧。”
放在以前,凌秦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过问,然后独自疑神疑鬼两个周,可失忆后的凌秦则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怕,你说吧。”
孟晨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胖了。”
凌秦如遭晴天霹雳:“真、真的吗?”
见凌秦真的相信了,孟晨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你看你穿这件衣服,车线都快崩了。你也知道自己最近没怎么动所以开始吃减肥餐,为什么会不相信自己胖了呢?”
他说得有理有据,凌秦没有不相信的道理,结果就是孟晨把凌秦忽悠到了景观阳台的健身器材这里。
孟晨找来了发带替凌秦戴上,以免对方在健身的时候汗水滴进眼睛里,还为对方准备好了毛巾和电解质水,同时不忘给凌秦讲解每个运动器材的用法。
“老婆懂的好多哦。”凌秦看着孟晨,眼神钦佩。
孟晨只是笑,难得想起了一些值得怀念的事情,神情变得十分柔和:“说起来这些器材的使用方式还是你告诉我的。”
“是吗?”凌秦本想脱掉上衣,忽然想起孟晨刚才还觉得自己胖呢,于是心虚得很,没敢脱,一听到孟晨提起曾经的自己,他的竞争心和醋劲就上来了,他凉飕飕地说,“看来以前我也不是坏事做尽,居然还能派上一点用场。”
“别这么说自己,”孟晨拿过毛巾替凌秦擦了擦脸颊,“第一天恢复健身别太累,伤到韧带和肌肉就不好了。”
凌秦答应下来,开始乖乖健身。他在锻炼的时候孟晨就安静地坐在一边,以一种相当柔和的眼神望着他。凌秦猜想这番场景曾经的自己一定也见过许多次,是因为太过日常了自己才会无动于衷吗?反正此时的凌秦是越锻炼越窝火,他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曾经的自己怎么舍得一直对孟晨敬而远之还分房睡的?
凌秦恨曾经的自己像根木头。
孟晨根本不用通过精神图景的变化来感知凌秦的情绪,眼见着对方将重量加得越来越多,表情也愈发阴森,孟晨就知道凌秦正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孟晨走向凌秦,在后者将器材归位后拧开了水瓶盖,将水壶递给了凌秦。此时凌秦坐着孟晨站着,孟晨帮凌秦擦脸的动作轻柔又熟稔,他对凌秦说,“别太累,明天肌肉会酸痛的。”
凌秦没喝太多水,他粗略抿了两口就将水壶放在了地面上,自己则轻轻搂住了孟晨的腰,脑袋往伴侣的身上一扎:“老婆,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对你还不够好。”
孟晨愣了愣,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摸了摸对方汗湿的黑色短发:“我没这么觉得,你也不必太苛责自己。”
凌秦感到有些堵心,搂着孟晨不放手,就这样沉默着。
“据说哨兵和向导的匹配测试不是完全看运气,”为了不让凌秦有机会胡思乱想,孟晨主动找了新话题,“就算哨兵和向导在匹配前只见过对方的照片,多数时候匹配度高的也会是他们心仪的那个对象……唔,至少白塔这边的研究是这么显示的,只不过目前样本还不够多,没办法下定论。”
凌秦还是很郁闷:“可是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参加匹配测试的情况了。”
孟晨笑搓狗头:“可是你失忆后第一次见到我,就问我能不能当你的伴侣呀。”
这么一说,凌秦确实感觉踏实多了:“对哦,就算想不起你是谁了,我还是会在见到你的时候爱上你。”
失忆后的凌秦是如此诚实,还好他把脸埋在孟晨的身上,暂时看不到对方通红的耳朵尖,不会从孟晨突然加快的心跳来判断,凌秦认为自己这番话还是能取悦伴侣的。
“我也一样,”孟晨抚摸着凌秦的脸颊,“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
听到伴侣这番真情告白,能不激动的人八成是萎了,凌秦各方面都很正常,当即就想把人抱回房间进行更加深刻的交流,他恬不知耻地把脸重新埋回孟晨的衣物里,企图摄取一些额外的向导素:“老婆……”
凌秦的脸埋得相当严实,孟晨低头看他:“嗯?”
“我们回房间吧?”凌秦知道孟晨对自己说软话完全没辙,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可爱一点,“我还是想跟老婆深入交流一下。”
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尖被孟晨捏住了,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就此泡汤,没成想孟晨在短暂的沉默后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好,不过你要先洗个澡,现在你黏糊糊的。”
凌秦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那张羞红了的脸,他还想得寸进尺邀请孟晨和自己一起洗澡,孟晨却推说自己还有东西需要准备。
准备什么?凌秦很是期待。
“今天在你的房间做吧,”孟晨为凌秦拿了浴巾和浴袍,就把人往浴室里轻轻一推,“别杵在这,快去洗澡。”
“哦、哦!”凌秦不觉有诈,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直到把人赶进了浴室孟晨剧烈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他想自己可没有诱导凌秦要做什么,是对方自己送上门要持续消耗体力的!那他就只能顺着凌秦的意思来了。
至于为什么提出要在凌秦的房间做,当然是为了用简易静音室的白噪音迷惑哨兵的听觉,要不然在出门的时候把凌秦吵醒了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孟晨站在自己的衣柜前犹豫片刻,还是将那套自己准备了好一阵却从未穿过的衣服拿了出来,乳夹上的铃铛叮铃铃响成一串,轻薄的白色布料看起来什么都遮不住。
好在这套衣服看上去奇怪,穿着方式却浅显易懂,至少不需要另一个人帮忙,孟晨自己就飞快地搞定了。
他站在落地镜前凝视着自己的倒影,羞耻得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
凌秦本想匆忙洗个战斗澡就出去找孟晨,但细想一番就觉得不对,既然是要跟老婆负距离接触,不把自己彻底洗干净怎么行?于是他在浴室里扑腾了好一阵,就差没拿磨砂膏给自己抛个光了,这才信心满满的离开浴室。
他去孟晨的房间看了看,门敞开着,里边没人。
“真要在我的房间做?”凌秦还未进入自己的卧室,隔着半掩的门就听到了规律的水流声,向来是孟晨将房间里的白噪音装置打开了。
凌秦有点疑惑,这段时间孟晨将他的五感调整得非常好,按理说并不需要额外的白噪音来糊弄他的感知力,但凌秦也对孟晨极端信任,心说老婆无论做什么都有老婆的道理,也就大大方方地推门了房间。
紧接着他就看见的孟晨穿着衣柜里那套什么都遮不住的情趣内衣,正扶着床头给自己做扩张的模样。
以往做爱的时候,孟晨几乎没有为事前扩张操过心。凌秦虽说大脑有时候会短路,偏偏在床上总是格外可靠,孟晨就算被折腾得呜呜直哭,身体也是舒爽的,所以孟晨只需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凌秦,然后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而此时孟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就算他已经用了很多的润滑剂,后穴还是十分紧张,试了半天也才吞进去两根手指。
见凌秦推门进来,孟晨第一时间并未感到害臊,只是一边跟自己身体的条件反射搏斗一边小声抱怨:“你洗得好快,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在凌秦的眼里,此刻的画面已经色情到了足以让他血液上行流鼻血而亡的程度,所幸身为哨兵他的各种血管都格外坚韧,暂时没有爆掉的风险,不过胯下瞬间鼓胀起来的感觉更如实的反映了他对孟晨的冲动。
孟晨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他一只手撑着床头,同侧的膝盖也跪在床上稳定身体,他费劲地弯下腰来,另一只沾着润滑剂的手绕到自己的身后,纤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后穴里缓慢进出,每一次动作都会带出更多的润滑液,后穴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这种画面在视力极佳的哨兵看来无疑是明晃晃的勾引。
凌秦的冷静自持本就因为失忆所剩无几,现在更是随着上升的体温蒸发得一点都不剩,他向前走了一步,缓缓合上了房门。
在简易静音室的水流白噪音覆盖之下,凌秦要从中分离出孟晨发出的声音就得消耗额外的精神力,不过在凌秦看来这么做十分值得。
谁能拒绝一个会为了做爱自行扩张的可爱老婆呢?
凌秦行动力极佳,三两步走过去搂着孟晨的腰往后撤了些位置,就利用自己的体格优势将对方压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孟晨差点没喘上气,好在凌秦很快调整了体位,没让孟晨过早产生濒死的错觉。
“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凌秦撩起了跪趴在床上的孟晨的衣摆,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伴侣的腰腹向下摸去,发现对方的内裤只有窄窄的一片蕾丝勉强兜住勃发的性器和下边的囊袋,其余部分只是三根细细的缎带系在腰间作为固定,这令孟晨看上去更像是等待他拆开的美丽礼物。
孟晨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又热又硬的玩意隔着布料顶在非常要命的位置,偏偏人被凌秦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于是嘴硬了一句:“又不是只有今天才主动……”
“好好好,以前也很主动。”凌秦也不知道自己是心情太好还是有点鬼迷心窍,总之老婆说什么都对!他亲了亲孟晨的颈侧还不够,牙痒痒的哨兵又一口咬住了向导的肩膀,直到在对方肩上留下一对清晰的牙印才缓缓松口。
孟晨原本就是清瘦漂亮的体型,此时这件聊胜于无的情趣内衣上的前后两块布料通过白色天鹅绒颈环和细细的金属链固定在向导的身体上,偏偏腰部做了收紧的设计,显得孟晨的腰更加细了。凌秦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掐着孟晨的细腰狠狠抽插的画面就硬得不行,他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阴茎从裤裆里解放出来,深红色的阴茎贴着孟晨微凉的大腿内侧时不时弹跳一下,似乎还有继续变大的趋势。
孟晨看不到凌秦逐渐危险的眼神,却能听见对方逐渐沉重明显在忍耐着什么的呼吸,他刚想说些什么,凌秦就再一次将他压回了床上,这次他迫使孟晨抬起头,一口咬在了孟晨的咽喉处。
比起交媾,凌秦更像某种被激起了猎杀本能的大型犬科动物,一副想要将孟晨置于死地的模样。
好在他不舍得。
在前戏的过程中恰如其分的强制和疼痛会让承受方感到危险,但也会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孟晨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当凌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之间,咽喉处传来的疼痛感和轻微的呼吸受阻让他有些晕眩,甚至觉得就这么死掉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颇具侵略性的啃噬很快转化为更具柔情的舔吻,凌秦的手也不太老实,先隔着蕾丝布料玩弄了一番孟晨勃起的阴茎,把它玩得打湿了几乎透明的布料后又向后继续孟晨先前没完成的“工作”。
经过整整一周的结合热,凌秦比孟晨本人更懂得如何取悦孟晨的身体,他的手指在孟晨的股缝间蹭了蹭,沾上一些残留的润滑剂,他的手指骨节更明显,手指也更长更有利,光是两根手指缓缓顶入孟晨的后穴就让孟晨瞬间塌了腰。
“老婆这就受不住了?”凌秦体贴地帮孟晨支撑住身体,深入的那两根手指的指腹向某个位置曲起轻揉,这下可好,孟晨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呼吸也乱套了,凌秦却靠在对方的耳边念念叨叨,“敢穿这么一身来勾引你老公,就要做好下不来床的准备。”
孟晨被凌秦玩得昏昏沉沉,听到“下不来床”这几个字才清醒了些,至少想起了自己勾着凌秦上床是为了让对方早点睡觉,而且要睡得沉一点,这样他才能只身前往白塔破解那个视频。
这么一来,要是真的下不来床就糟了。
孟晨抿了抿嘴,艰难地说道:“今天能戴套吗?”
早就习惯了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留给伴侣的凌秦不理解了:“为什么?”
孟晨也不能和凌秦直说是他想在做完后出门,要是有东西从屁股里流出来会很尴尬,他只好找了个能让凌秦信服的理由:“之前买的那盒草莓味的套一直没用,感觉有点可惜。”
凌秦也是佩服孟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那盒套的事情,他又按着孟晨狠狠揉搓了几下,才接过孟晨递到他手里的那盒安全套。
可喜可贺的是孟晨的扩张工作十分成功,凌秦故意扶着自己的阴茎在孟晨的后穴外围绕着圈,同时和孟晨讨价还价:“戴套没问题,但是要老婆帮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晨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乖乖就范呀。
两分钟后,凌秦脱了浴袍倚着床头坐好,孟晨则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孟晨害羞的时候不但脸颊是红的,就连胸口也会泛起漂亮的粉色。凌秦这才发现老婆的背影固然迷人,正面才是真正的绝景。他身上的情趣内衣大概率是女款,女性拥有丰腴的乳房所以胸口的布料正好能遮住戴了乳夹的乳晕,可孟晨是男性,就导致这套衣服他穿着并不完全合身,下垂的布料并未遮住胸部,戴着金属乳夹的乳头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更别提乳夹下方的流苏上还挂着铃铛,正随着孟晨的肢体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凌秦见孟晨坐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不知道在犹豫什么,索性伸手抚上了孟晨的胸口,手指捏着对方一侧的乳头仔细研究:“这么扣着会不会痛?”
孟晨没有回答,下一秒凌秦的手腕上就被戴上了同样绒布材质的黑色手环,还是带着细金属链的那种。
凌秦直接看笑了:“老婆,这么细的链子可锁不住我,至少也换条狗链再来吧?”
“我知道这玩意扣不住你。”孟晨抿了抿嘴,汗水打湿了他的鬓角,他撑着凌秦的肩膀起身,将哨兵的双手抬高过头,细细的金属链在床头的雕花柱上绕了两圈,这才把对方的另一只手也扣住,“要是等会儿做的时候你把链子弄断了,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
好的,这下凌秦彻底不敢动了,这比项链还细的金属链承受不了一点儿,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看着美味的伴侣坐在自己身上到处撩火。
其实孟晨也知道这招大概只能让凌秦听话五分钟,但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孟晨确实可以对凌秦为所欲为了。他将手轻轻搭在凌秦宽阔的肩膀上,认真端详凌秦的脸片刻,随即凑上前来,闭着眼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嘴角。
比起调情,颇有几分献祭的意味。
凌秦能清晰地听见孟晨轻颤着的呼吸,闭上眼睛是浅棕色的睫毛呈现着漂亮的弧度、以及对方双唇的柔软,他多想孟晨能解开自己的束缚,这样一来他就能将对方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了。
然而现实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孟晨亲吻自己的嘴唇、下巴和胸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晨也渐渐能放开了,甚至在轻吻凌秦的胸口时向上看观察凌秦的反应。
凌秦刚想说话,孟晨就飞快地咬了他一口。
不疼,但是凌秦的下边快憋到爆炸了。
孟晨也是被凌秦那根不安分的子孙根顶到了屁股才想起了正事,他在凌秦的胸膛上又狠狠摸了几下,这才从凌秦的身上下来,坐在一旁从安全套的盒子里拿出了其中的一个小包装。
也许是这种时候脑袋容易缺氧,孟晨撕了一会儿居然没把包装撕开,当然凌秦有理由怀疑他的老婆就是装的,因为下一秒孟晨就把那个粉色的小包装递到了凌秦的唇边。
“帮帮忙?”孟晨用安全套的包装搔了搔凌秦的脸颊。
拥有犬科精神体的哨兵同样有着强健的犬齿,他偏头叼住了包装袋的一角,孟晨使了点劲,当真将包装撕开了。
突然浓郁的草莓味让哨兵动了动鼻翼。
“谢谢。”孟晨礼貌地道了谢,一手捏着安全套的包装将目光转向了正在疯狂找存在感的凌家老二。跟这玩意深入了解了整整一周的孟晨对它既爱又恨,爱是因为每次被这大玩意弄得很爽,恨则是因为它过分持久,做着做着孟晨就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弄死。
孟晨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伸手安抚了凌秦的阴茎一会儿,手里握着的大玩意又热又烫,血管膨胀起来就显得有些狰狞……不过还算符合孟晨的审美,所以他并不觉得它丑陋。他玩着玩着就俯下身,将这根肉棒的前端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马眼里分泌出来的清液打湿了他的脸颊。孟晨原本还想试试把这玩意含进嘴里,可稍微比划了一下就知道不太现实,所以他只是扶着这根不太听话的大玩意,亲了亲茎身。
他玩心大起,被玩弄的哨兵已经连呼吸都忘记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晨,这才让孟晨产生了一丁点危机感,连忙乖乖坐好,取出袋子里的安全套帮凌秦戴上。
完成后他点了点凌秦的前端说:“没想到你戴粉色的也很可爱呢。”
他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凌秦理智的边缘跳舞,在他认真帮忙戴套的时候凌秦已经悄悄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难点在于不被孟晨发现的同时不弄坏这玩意,当孟晨说完上边这句话凌秦就灵巧地一扑,再次成功将孟晨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孟晨戴着的乳夹上的小铃铛随着二人剧烈的体位变化叮叮当当响了好一阵,孟晨别说是反抗了,就连话都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就被凌秦仰面按倒在床,每到这个时候孟晨才会意识到自己和凌秦的体型与力量有多么悬殊,哪怕他心里知道凌秦根本舍不得弄疼他,但他依旧动弹不得,漂亮修长又白皙的双腿被哨兵颇为无情的向两侧拉开,那根已经忍耐了太久的肉棒终于撞进了自己温暖湿润的温柔乡。
年轻的向导玩得有些过火,哨兵没能给他更加充分的适应时间,好在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在一周的时间内培养好了默契,就算被稍微粗暴的对待了,孟晨的后穴也适应得很不错,绞紧了熟悉的肉棒就不想放开。而小穴的主人就没有这么强的适应能力了,在凌秦直接顶进来的瞬间孟晨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意识到凌秦做了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按着他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了。
孟晨十分硬气的没有求饶,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吭声,清瘦的身体像是风暴中的一叶小舟随着海浪无助地飘摇。覆在他身上的哨兵似乎觉得还是不够,直到自己的上身完全将向导拢在了自己的阴影里才安定了些,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参与到了这场情事之中,腰腹和臀部不停耸动,肉体相互碰撞时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向导的双腿起初还能虚虚挂在他的身上,没多久就完全卸了力落回床垫,当凌秦加快动作的时候这双漂亮的长腿才会本能地颤抖。
这回凌秦没能坚持太久,第一个套的储精囊里就装满了他的精液。
他退了出来,摘了安全套后将其打结随手扔到了床边的地面上反正事后也是他收拾,就在他取出第二个套往自己的老二上按的时候,他那个后穴都被操得快要合不拢的可爱老婆居然蹑手蹑脚地爬向床尾,看上去似乎是想逃跑。
凌秦暂时纵容了孟晨幼稚的举动,直到对方摸到床尾,他才伸手勾住了对方脖子上的白色绒布颈环,另一只手控着孟晨的腰瞬间发力,把人捞回了床的正中央。
“做一次就够了?”凌秦摁住了孟晨的肩膀,他欣赏着伴侣的像是会长出翅膀那般好看的肩胛骨如此问道。
换做平时孟晨大概会耍赖说不做了,可现在凌秦比自己还精神,他要怎么让对方快速睡着?当然是凌秦想做几次就做几次了,毕竟他的屁股比他的脑子要习惯这种事,虽然脑子经过一番计算觉得再做会被干死,但屁股从未因为做爱撕裂过,应该问题不大。
“没……没有,只是想换个体位,”孟晨说着主动抬高自己的臀部,手向后撑开自己那颜色浅薄的后穴,“继续吧。”
凌秦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了五秒钟才扶着自己的阴茎往里插,随后他掐着孟晨的腰说了一句:“要是天天这么干,我早晚要死在你的身上。”
“唔……不会。”孟晨下意识跟着凌秦抽插的动作挪动身体,胸前的铃铛又响成了一片。
毕竟天天这么做,谁先完蛋还真不好说啊……
两个人翻来覆去做了好几个回合,凌秦越做越持久,偏偏哨兵身体敏感,不应期比普通人短很多,孟晨刚捱完一轮才喘匀气,凌秦就又行了。
为了能多消耗凌秦的体力,孟晨表示希望凌秦可以抱着自己站着做,这种高难度体位对凌秦而言没有任何压力却让孟晨害惨了自己——身体在毫无支撑的情况下由上而下落在凌秦的肉棒上的结果就是每一下都被捅得十分结实,等做完了,孟晨也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挂在对方的身上了。
这盒安全套只有三个,他们俩却做了不止三次,套用完后凌秦也没再去外边拿,只是向孟晨保证自己会在做完后帮孟晨把射进去的东西搞干净,而此时的孟晨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分辩能力才会信了凌秦的鬼话,而后就被凌秦抱在怀里狠狠地操了。
从向导学校毕业后就被留在白塔工作的纯良向导哪会知道哨兵的千层套路,当孟晨被凌秦抱进浴室的时候还以为对方真的要好好给自己清理了,谁知又被禽兽一般的哨兵压在瓷砖上干了一回,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所谓的清理大抵是把先前肉棒射进去的玩意再用肉棒慢慢刮出来……刮不干净的部分凌秦倒是也用手清理了,这么做的时候又给孟晨做了个直肠内的前列腺按摩导致孟晨射精之后又射尿了大概是意外之喜。
而那身脆弱的情趣内衣早就在做爱的中途就被凌秦扯坏了,为此凌秦感到有些惋惜……不过没关系,将来他还能给孟晨多买几件,当然,他的可爱老婆什么都不穿也很好看!
等孟晨的理智缓慢回笼,凌秦已经帮他洗完澡吹好头发换上睡衣,两个人躺在了凌秦房间的床上了,凌秦抱着孟晨问了一句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听到“做”这个字孟晨都有点发抖,他哑着嗓子回答道:“累了,想睡觉。”
“好好好,睡觉。”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的哨兵格外好说话,他拥着自己的伴侣躺好,还贴心地为对方轻轻拍背哄睡,“晚安。”
不多时,凌秦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孟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对方的怀抱里撤离。
他没敢穿拖鞋,蹑手蹑脚地扶着墙慢慢离开了凌秦的卧室,回自己房间取了工作时会穿的套装穿上,再联系自己那身为白塔向导的最高领导。
“首席,是我,孟晨,很抱歉在这时候联系您。”孟晨缓慢地说着,“我需要一个进入白塔的临时权限,嗯……就是现在。”
作为每个地区最为核心的区域,黑塔和白塔的防卫措施森严,毕竟每个地区的核心战力都在塔里,实在是马虎不得。孟晨身为首席向导的公务助理之一原本可以自由出入白塔,但此时的他因凌秦受伤被放了半年长假,他在白塔的身份码也就暂时被封存了,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情况,无奈之下孟晨只能求助于自己的直属领导。
说起来即便在首席向导的身边工作了很久,孟晨依旧不知道对方的年龄和名字,对方的所有身份信息都会经过特殊加密,好在大家早习惯了用“首席”这个词来称呼这个特殊的存在。
孟晨联系首席向导时已是凌晨,然而对方仍以最快速度给了他答复。首席甚至没询问他需要临时身份识别码的缘由,只是说:“好,大约十五分钟后,白塔的公务车辆会来接你,现在早晚温差很大,注意保暖。”
首席的语气很是平淡,内容却让孟晨感到十分暖心。
如果不是早有凌秦如同天神下凡那般拯救过他,孟晨毫不怀疑自己会像白塔里的绝大部分向导一样深爱这位温柔又强大的首席。拥有这么一位精神力深不可测且永远冷静自持的首席向导是他们地区难得的幸运,在全球所有地区中,孟晨所在的地区的向导折损率是最低的,哨兵们也跟着沾了光,这也是曾经的凌秦坚持要孟晨留在首席向导身边的主要原因。
也许从孟晨与凌秦匹配成功的那天起,凌秦就做好了即使自己在前线牺牲也要想方设法保全孟晨的准备。
想到这里,孟晨抬起头看了眼凌秦房间紧闭的房门,还好,没有从里边打开的痕迹,凌秦睡得很熟。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孟晨掐着点下了楼,那辆被模拟光学迷彩覆盖着的白塔公务车这才在路灯下显示了身形,像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孟晨在车外验证了面容和虹膜,当后座的门滑开时,孟晨还是吃了一惊。
“晚上好。”端坐在车后座上的首席向导微笑着与自己许久不见的下属打了个招呼。
孟晨愣了愣,但还是很快上车关好车门,直到这辆全智能无人驾驶的公务车向前滑行,他才问对方:“您怎么亲自来了?”
面对下属的疑问,有着漂亮灰眼睛首席向导也乐意详尽解释:“你想进入白塔不是因为公务,我没办法激活你被暂时封存的身份卡,但让你陪同我回到白塔就可以跳过身份识别的流程了,所以我选择过来接你。”
首席不愿意破坏白塔的程序,但同样不介意使用一些属于自己的小小特权。
孟晨被放了陪护假,首席向导也就没像对方提任何工作方面的事,在孟晨由衷的感谢后,首席问孟晨:“怎么了,和凌秦起冲突了?”
他话音刚落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不等孟晨回答就继续说道:“嗯……你们感情很好我就放心了,等下需要借用白塔的光脑进行全息视频解析对不对?你可以直接用我的那一台。”
孟晨乖乖端坐着,又一次向首席道了谢。
对此首席只是笑了笑:“抱歉,不知不觉就……”
他的精神力已经强到可以无视所有向导和哨兵的精神屏障直接进入记忆中枢寻找自己想要的内容了,而这远远不是他的上限。
孟晨深知在首席面前自己不会存在任何秘密,但首席依旧体贴,不论是什么事,只要他不提,首席就不会主动询问,也不必担心首席会泄密,因为这么做没有意义,且对方脑子里的信息是海量的,让对方当知心哥哥解答情感问题都是对首席的亵渎。
两个人坐在车后座的左右两侧,这辆车宽敞得足以在二人中间的空位塞下两个凌秦,无人驾驶公务车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孟晨就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工作区域。他自十三岁时来到白塔的向导学校,毕业后又在中心区域工作,对孟晨来说白塔才是他的家,然而孟晨握着自己的移动终端,还是有点紧张。
“如果等会儿觉得情绪不好就来找我吧。”首席将孟晨领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没把孟晨要做的事情点破,却乐意为对方提供适度的帮助。
孟晨点点头:“我会的,谢谢您。”
首席将自己光脑的权限暂时开放给孟晨,随后就安静地离开了。
孟晨明知自己应该珍惜时间,一是因为不想让凌秦醒来时找不到自己,二是他不希望浪费首席珍贵的休息时间。饶是如此,孟晨还是缓了两分钟,才将自己的移动终端和光脑做了数据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