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批内-S宫腔/老婆你坐我脸上/孟狗专场/“许淮的四条狗”(1 / 2)
伦敦的天气一直都是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巾,不那么明亮但足够阴霾。
有流浪歌手在弹吉他唱歌,许淮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往里面扔了点英镑,对方拉着身旁的孩子朝他致谢。
许淮蹲下身,这个被流浪者随身带的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模样,他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头夸他可爱。
流浪歌手用英语问他是不是喜欢孩子。
许淮不会英语,每次外出比赛也是其他四个男人带着,原本的助理也被他们打发走,所以日常语言交流都靠他们。
他只能勉强听懂了一些,点头说是。
对方又问许淮家的孩子多大。
许淮摇了摇头,用蹩脚的英语说自己没有孩子。
流浪歌手觉得抱歉提起这伤心事,以为许淮是想要孩子的心愿没达成,便鼓励着自家孩子多和许淮说话。
褐发灰眼的流浪小孩性格活泼,用简单的英文单词和许淮聊起来,还赞美他的银发很好看,像个漂亮天使。
许淮笑着对他道谢,和孩子玩了一会儿还让他学会了中国的翻花绳游戏。
没一会儿,许淮就接了电话说几句,要对流浪歌手告别,临走前他还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孟绍安穿着红色的橄榄球队员服饰站在场地门口。
他焦急的打量来往的人群,眼神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路人。很快他看到了什么,立刻跑过去把人抱住搂在怀里:“许淮你去哪儿了?我比赛完出来找不到你,担心死了。”
“我看街边有流浪歌手在弹吉他,多看一会儿。”许淮觉得孟绍安搂的太紧,皱了皱眉拍他的臂膀,“把我放开,都不能呼吸了。”
孟绍安只好放开他,那双蓝眼睛满是担心和害怕,他攥着许淮的手轻微颤抖,语气也有些急迫:“我以为你又要走,你不知道我多害怕。”
许淮听了就觉得无奈:“人生地不熟的,我跑哪儿去?”而且护照什么的都在孟绍安手里。
“那我也担心。”孟绍安委屈的用脸蹭了蹭许淮的脖颈。
他太高了,完全可以把人搂在怀里,身上的橄榄球服装也有些坚硬,硌的许淮有些发疼:“好了快放开,我想去吃饭,你不饿啊?”
孟绍安立刻点头:“好,我换完衣服就和你一起!”
许淮见他回去换衣服了,等待的时间又抽了根烟。这次来伦敦是孟绍安提议的,他说想和许淮一起旅游,然而飞机刚落地,就有人打电话给孟绍安,说想打一场橄榄球友谊赛。
“是之前我在这儿上学的那群常青藤同学。”孟绍安这么给他解释,语气有些兴奋,“老婆,你在场外看我打橄榄球呗?”
许淮对这些没兴趣,比赛期间他觉得闷就出去抽烟,正好看见有流浪歌手带着小孩唱歌。
等待孟绍安换衣服的过程,许淮就接了个电话,接通的瞬间,电话那边的人也愣了,语气又放松了很多:“还以为你电话打不通呢。”
许淮吐了口烟:“担心我逃跑呀?”
“绍安刚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你了。”唐耕雨的语气有些凝重和疲惫,显然是刚醒,“闻雀和季游都准备订机票去伦敦,我想再给你打最后一次,看有没有人接,要是打不通我也订机票。”
许淮想到国内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深夜。
他抬眼看见孟绍安换好衣服,一脸开心、步履轻快的走过来:“我没事,等会儿要去吃饭。”
唐耕雨心情好了很多,说话也温柔:“去吧,伦敦摄政街有家做川菜的中餐馆很好吃,我发位置让绍安带你去。”
许淮应了几声,等孟绍安来到眼前时挂了电话。
“耕雨打的吗?”孟绍安有些紧张,“我们出国前,他说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所以我刚才……”
“我又没怪你。”许淮也知道这四个男人对他的事格外上心,“那么紧张干什么?”
一路上,孟绍安怕他生气连话都不敢多说,直到去摄政街的川菜馆子坐下来后,他才敢开口说话:“老婆,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
许淮虽这么说,但直到麻辣火锅的汤底上来后,他还一直玩手机游戏。
孟绍安现在对许淮是怕极了,他把菜下到火锅里等熟了又捞到碗碟,用筷子夹给许淮吃。
游戏打的火热,入口的菜也麻辣适当,许淮一边吃着一边手上打游戏,两样都不耽误。孟绍安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大胆的说起话来:“老婆,等回国后去见见我爸妈吧?”
许淮打游戏的手指一顿:“你爸妈?”
“是啊,还有我姐。”孟绍安见他肯说话,语气有些开心,“她也在。”
许淮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是算了吧。”他之前为了报复孟绍安,把孟家整得很惨,连带对方的家人也多少受了牵连。
现在去见孟绍安的父母和姐姐,他总觉得不自在,而且见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你放心,咱们的事我爸妈他们都知道。”孟绍安用手揽着他的腰,语气和缓,“过去的事他们都理解,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许淮的手指攥紧了游戏机。
孟绍安见他不说话,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老婆,你是担心婆媳关系吗?”
许淮差点没把游戏机砸孟绍安头上,不满的瞪他:“你一外国人遇到不懂的词能不能别乱学?”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孟绍安有些委屈,抱着许淮就把脸蹭过去,“你放心呀,我爸妈都很开明不会为难你,而且我都和他们说好了,等见面都按你说的来。”
许淮有些故意想为难他:“你怎么知道你爸妈不会为难我?”
孟绍安伸手抱着他,手指捏了捏他的银色长发,眉眼笑起来:“我爸妈的恋爱也有点来头,那年我妈去留学被我爸一眼看上,他非要和我妈在一起。”
“我妈不同意,我爸就死缠烂打的天天去她学生公寓楼下,约会、请吃饭、看电影,终于把人追到手了。后来我妈毕业了提分手,我爸不同意直接跟着我妈回国,还把公司也开在国内,结婚后也让我和我姐随母姓。”
确实,孟家老爹这股子强制爱的味道和孟绍安一样。
许淮在心里默默吐槽。
“老婆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有我在呢。”
都说了不要乱学词。
许淮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给这傻逼小洋人再解释也无用,只好勉强答应下来:“行吧,等回国后我陪你回家一趟。”
孟绍安开心的脸都笑烂了,他殷勤的给许淮加菜,嘴里还说:“这家川菜馆子做的菜不错,我让他们放了很多辣椒,但还是感觉我做的才更合你口味,回去后我再做给你吃。”
许淮胡乱的应了几声,他想起孟绍安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给他做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大半夜去打电话找米其林的厨师问他会不会做爆辣的中国菜,把人家都问懵逼了,做菜过程中还一直问脑残问题,比如把米放电饭锅,不加水直接煮行不行?
经历十八般磨难后,孟绍安总算给他能做出堪比大厨般的菜品,而且没一样是清淡的,有次孟绍安他姐想检验他做菜的成果,结果一桌爆辣菜直接让他姐狠揍了这个没大脑的弟弟。
得到老婆允许回家的请求后,孟绍安便给家人打电话:“妈,我正陪许淮在伦敦玩呢,回国后他要来咱家,让厨师做点好吃的菜,要辣的!”
“哎算了,还是我来做吧,那些厨师做的都不合我老婆的口味。”
“什么我做的菜不合你们口味啊?慢慢吃着就习惯了,辣椒多好吃,不行的话我另外给你们做一顿。”
“我姐那边我去说呀,你们都别为难他。”
许淮停下按游戏机的手指,转头看向旁边的孟绍安。黑色头发、深蓝眼睛的男人正叮嘱电话那边的家人该如何迎接未来老婆,语气和脸上都带着笑意。
真好啊。
许淮回过头,盯着游戏机的屏幕,觉得游戏也不好玩了。
有家有父母的感觉真好,可惜他没有。
哪怕孟绍安一次次贴上来,许淮又无法推开这种被爱护的很好家庭里出来的小孩。
中午吃完饭,孟绍安带着他去街边酒馆放松喝酒。
舒缓有节奏的音乐混着酒精味充斥大脑和味蕾神经,低声交谈和暧昧灯光也增添更朦胧闲适氛围,酒馆中心位置坐了一位弹吉他的歌手,唱歌的语调上扬又轻松。
两杯剔透玻璃杯装满酒水,分别被一饮而尽。
“还想去哪儿玩,爱尔兰那边看海怎么样?”
许淮随意的点头:“好啊。”
孟绍安见他兴致不高,又想起什么便起身去了酒馆中间位置,他正在弹吉他的歌手耳语了几句,很自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吉他坐在旋转椅上。
他动作太快,许淮也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发现孟绍安已经坐上面弹起了吉他。
低哑的歌声带着点尾音的上扬,混着此起彼伏的音乐在嘈杂纷乱的酒馆内显得异常清晰。
灯光照在许淮俊美又夺目的五官处,银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光线在脸上投下淡淡阴影,逐渐汇集晃动成水般的雾气般剔透漂亮。
他看向酒吧中心位置的孟绍安,这人抱着吉他弹唱,音色清脆、歌声动听,那双蓝眼睛也像穿透人群般看向他,真挚又深邃。
许淮轻轻地低笑一声,心想孟绍安确实很会哄他开心。可惜他不喜欢男人。
不过这心意他还是领了,也就之前随口说了句街边碰到吉他歌手,这人就愿意上台拿吉他唱歌给他听。
孟绍安喝醉了。
许淮把他带回酒店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小洋人怎么这么能喝,弹完吉他喝了一杯接一杯的,要不是自己体力还好,还真带不动他。
他去洗手间接了点水,又把桌上的醒酒药拿出来喂给孟绍安。
房间的灯光有点暗,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坐在洗手间门外,浑身的酒气怎么散也散不掉。许淮在他面前蹲下,伸手让他把药吃了,就被一把攥住手腕。
“老婆。”孟绍安抬起脸,黑色发丝湿漉漉的,深邃五官的骨骼感很重,那双蓝眼睛尤为突出,在旁边洗手间传来的光线下映照的很剔透漂亮。
他伸手就抱着许淮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力气很重,浓重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间,唇舌湿漉漉的贴在怀里人的脖颈间磨蹭,暧昧的在皮肉间留下吻痕。
“对不起,又让你照顾我。”孟绍安的头垂在他的脖颈间,难耐的喘息吐露着火热,语气低沉又恳切带着些许的哽咽,“我是不是太幼稚?每次都惹你生气。”
许淮垂下眼睑:“没有。”
“那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别不说话不理我……”
许淮觉得他把自己脖颈蹭的很痒,伸手就想去推开他:“我没有生气。”
孟绍安很固执,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抬眼看他:“你就是生气了,我能感受到。”
许淮真是争不过他:“行吧我生气了,那你要怎么哄我?”
有时候孟绍安也不只为了哄人,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和许淮多做点羞羞的事。
他把许淮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上去,低头就亲吻顺着胸口一点点吸吮着皮肉,轻轻解开衣服又顺着锁骨一路舔到小腹,胸前的乳头被他咬了一会儿,红肿挺翘着浸润晶莹的口水。
“老婆你坐我脸上。”
孟绍安抱着他转了体位,自己躺在床上又让许淮坐在他脸上。
许淮知道不顺着他,肯定也会被半推半就的坐上去,便也同意了,只是他的大腿刚挪动几下把身体悬空于对方脸上,说了句:“你轻点儿……”
他猛的感到一只大手把他的臀肉用力的往下压,湿漉漉的舌尖贴上紧窄干涩的肉缝,很快便拨开层叠的穴肉让肉唇微微张开,红润浸透淫液的花瓣像是被舌头卷进口腔内,不停的吮吸泡软着湿糜肉缝。穴口的大小阴唇都被吃得很湿,柔顺的贴在舌头下面,被人以吮吸舔动。
“唔……”许淮的大腿根都在颤抖,他的脚在床单上几乎快撑不住了,想要站起来又被孟绍安的大手抱着,然后猛地往下坐,柔软的阴蒂被蹭上高挺鼻梁,骨骼感很重的鼻尖把那里压的很扁,湿漉漉的磨蹭着流出水液。
孟绍安用鼻尖摩擦着肉唇,感觉脸上都被喷了不少水,立刻又用唇舌去咬住细小饱满的肉唇,牙尖压着用力的厮磨,很快肉唇便被吃出数个牙印,又被咬的充血肿胀,颤抖的腿肉想要逃开又被按住腿根。
穴口的阴蒂开始跳动着挺立起来,舌头把那里吃的湿漉漉的,只要稍微松开就能看见肥软的肉湿乎乎的,被激起淫靡的水光。
“别让我……坐上去。”
许淮低颤的出声,但明显能感觉到略显粗糙的舌面碾压着肉粒,很快把阴蒂压出一个凹陷,转而摩擦着让穴口刺激的流水,完全做脸似的舔穴已经让穴口湿淋淋的满是水液,也更能让舌头裹挟着穴肉吃的更加爽快。
阴蒂偶尔被唇舌吐出来又很快被吸吮进去,不断的碾磨压着啃弄,舌尖把肉唇内侧舔的发软光滑又柔嫩,两边的软肉湿漉漉的被口水浸满,舌尖牵连着淫靡的水线,很快便把微张的尿孔也舔开,周围的一圈肉都鼓了起来,满是被牙齿碾磨的牙印,肿胀又发红。
孟绍安探出尖利的犬牙在柔软的阴蒂处轻轻地碾压下去,湿漉漉的穴肉便猛的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很快整股的吃进口腔。
他舔了舔流着透明液体的唇角,深蓝色的眼睛还向上仰看着被高潮击得浑身颤抖的许淮:“老婆舒服吗?”
“……闭嘴。”许淮被快感弄的皮肉间都泛着潮红,他咬牙别过脸,伸手就把孟绍安的眼睛给盖上,“别看我。”
这人的眼睛太吓人,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吃进去。
许淮捂住嘴巴,下面的双腿分开露出泥泞湿滑的穴肉,细嫩饱满的肉唇被淋漓的水液浸泡的油光水滑,刺激的孟绍安呼吸都变得沉重,扶着粗硬的性器就抵在穴口处,顺滑黏腻的肉唇颤抖的夹紧了龟头,软滑的收缩也惹的两人战栗。
“老婆下面太湿了,我操进去好不好?”
孟绍安托举着许淮的双腿,一只手掌把下面赤裸的双腿分的分开,紫红肿胀的性器挤进他的双腿间,龟头湿漉漉的蹭着大腿的皮肉。
“唔……”
许淮他整个人都被高潮的快感弄得有点迷糊了,还没来得及说不好,就感到身下的穴口软肉被紧紧的往四周靠边挪去,湿滑的肉穴被狰狞冠状龟头撑开,柱身突起的青筋把甬道内的肉褶勒成细长的痕迹,肉壁瑟瑟发抖的包裹住性器。
“啊……你……”许淮攥着孟绍安肩膀的手指收紧了,脖颈间的青筋也略显颤抖,紧实的小腹也逐渐凸显出性器的形状。
孟绍安体型高大,手臂牢牢的把许淮抱在怀里,背部的蓬勃肌肉一寸寸淌着汗,腹肌摩擦着青年的穴口,快感如酥麻的电流般窜遍两人全身。
性器把湿热紧致的甬道塞得很满,又深深的顶到宫口,激烈的酸疼掺杂愉悦在体内绽放,耻骨和腹肌都被撞击的啪啪作响。湿软的穴肉吮吸着柱身,又在性器抽出后又紧紧咬着不肯放开。
孟绍安的搂着许淮的腰和臀肉,低声在他耳边喘息:“老婆里面好紧呀……”
许淮真想把人捶死,他低声骂道:“闭嘴。”
孟绍安跟没听见一样,他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着“真的很紧”“老婆你喷了很多水”,一边把腰部勇猛的往上顶弄,把性器用力的插进去撞击的穴肉和穴口泛红,可怜湿软的肉唇被茎身捣弄的外翻红肿,很快就被肆虐成淫靡湿红的颜色,噗嗤噗嗤的交合水声也猛的激起穴口瑟缩,透明的淫水顺着缝隙流出,穴口猛烈收缩着绞紧了性器。
狰狞的性器狠狠碾过丝滑软烂的嫩肉,肥嫩肉唇被勒到几乎变形,粗粝青筋碾磨着敏感点,龟头直达宫口一下下把那里撞的湿软敏感,激的淫水也猛地涌出顺着大腿根淌下来。
孟绍安抱着他的腰和屁股喘息了几声,又把头埋在青年的脖颈间摩擦了几下:“不进去了,就这么射出来就好。”
自上大学以后,孟绍安骨子里的基因血统像是浇了水的野草一般疯狂猛涨,二次发育来的汹涌,不仅是个子连下面性器尺寸也长了不少,所以每次和许淮做,性器干进宫腔后都会不舒服还有点疼。
他不敢惹许淮,哪怕许淮留长头发了他也不敢扯,爱上许淮后他都是只插进宫口射精,从来不敢操进宫腔。
许淮承认他确实挺爽的,性器插进宫口会死死的卡住,把敏感的嫩肉操到流水高潮,弄得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到孟绍安说话,也不知怎么,可能是今天突然间想试试,低声开口:“你插进来吧……”
孟绍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许淮咬牙瞪他:“不愿意就算了。”
“不、不不是……我愿意。”孟绍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兴奋的把性器再往湿滑软烂的甬道里顶了顶,“老婆,我真的可以进去吗?可是那样的话你会很疼……”
“没事。”许淮还挺乐意把这四个男人当按摩棒用的,反正爽是大家一起爽的,“你插进来吧。”
孟绍安兴奋的跟磕了药一样。他从爱上许淮后就没敢把性器插进宫腔,这下老婆允许他插进去,他乐得很。
腰部也猛的往上压,大手掰着青年的臀肉往两边拉开,湿润软滑的穴口被狰狞的性器撑得很满,褶皱泛白红肿,粗长性器长驱直入的顶开宫口,肉冠的龟头卡在最里面把宫腔塞满,湿漉漉的沟壑和青筋碾磨着子宫内壁,很快便操出湿漉漉的淫靡水声。
混乱的低喘和暧昧喘息在略显昏暗的房间内响起。阳台外面透过来的天光不是很明亮,却隐约照见两个男人肉体的交叠。
青筋暴凸的性器插进湿红的穴口,肉唇外翻着耷拉在两侧,水液从穴口处涌出四溅,又被接踵而至的囊袋拍打成细密泡沫,宫腔被性器完全塞满进入到很深的地步。
许淮的双手搭在孟绍安的肩上,整个人都挂在性器的上面,咬牙低喘,脸上涌动的汗水和骨子里的快感流连不已。很快他便感到性器在宫腔内跳动,爆开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在肉壁里把子宫灌满,内射的快感也让他浑身颤抖。
他攥紧了孟绍安的肩膀,又感到对方抚慰的摸着他淌汗的背脊和腰部:“老婆舒服吗?”
“……还行。”
孟绍安可能也知道他嘴硬,笑嘻嘻的用脸蹭他的脖颈:“要是很爽,咱们下次还这样插进宫腔怎么样?”
许淮别过脸,湿漉漉的汗水顺着他的侧脸、下颚和脖颈处流淌,银色长发也在月色下散发着迷离的光彩:“随你吧。”
他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去浴室洗澡,孟绍安刚想跟过去,就被浴室门啪的一声阻挡在门外,差点撞到鼻子。
孟绍安:“……”
不是说好不生气吗?
白天。
唐耕雨正在办公室工作,被手机群消息滴的实在烦了,他恼火的摸到手机拿过来翻开。
手指点到置顶的群聊名称“许淮的四条狗”时顿了一下,很快便看到满屏的聊天记录。
孟绍安:【呜啊啊啊!!老婆不理我了啊!!】委屈流泪的狗头jpg
季游:【?】
闻雀:【?】
唐耕雨默默打了个:【活该】
他又打了一句:【这群聊名字谁改的?】
闻雀:【不是我】
孟绍安:【也不是我】
季游:【咳咳,上次许淮让我把手机给他看看,他想看咱们都聊什么,我就……】
孟绍安:【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儿】骄傲叉腰的小狗jpg
闻雀:【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上次你不也是求淮哥在天台做吗?】
孟绍安:【麻雀,我迟早有天把你撒辣椒煮了!】
季游:【……那这群聊名字还改吗?】
唐耕雨:【别改了,许淮喜欢的话就随他吧】
他又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准备下接机】
孟绍安:【下星期吧,老婆说想去爱尔兰看海和极光】
唐耕雨答应后退出聊天界面,又开了消息免打扰,然而处理手中的文件时,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许淮。
他想英国菜这么难吃,许淮肯定吃的不开心也不健康。
唐耕雨给秘书打了电话:“下星期我有事,有安排出差的行程吗?有的话就帮我往后延吧。”
“顺便餐厅也帮我订一下,厨师要会做很辣的菜。”
唐耕雨皱眉,似乎又觉得秘书订的可能不太合心意:“算了还是我来订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四个更了解许淮爱吃什么。
季游很讨厌过生日。
每年的生日,本来温馨的氛围最终都会变成批斗大会。
他坐在餐桌前,耳边总是传来父母喋喋不休的话,比如上学期的月考下降了排名,这次的考试应该要做得更好之类的话。
这种话他听了太多次,到最后已经完全免疫,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果蛋糕因为温度而一点点融化。
等批斗会过了,他才被允许吃蛋糕,但等吃到嘴里后,也早已失去了味道,再美味的蛋糕也变得难吃、恶心起来。
他吃完就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手指抠着嗓子把奶油全部吐出来,肠胃绞痛,有时候半夜疼的难受,也只能吃肠胃药来缓解。
从此,他就讨厌过生日,连喜欢的蛋糕也不爱吃了。
还好他父母经常外出搞科研,很少在家。
每年的生日,季游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做点作业、听听英语cd,再简单煮个面吃,便算是过生日了,蛋糕是再也没有买过。
一个人过生日也挺好。
季游盯着被邻居同学们送来的小蛋糕,抬手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脏污的塑料袋被蛋糕奶油打湿,显得黏腻不堪、更恶心了。
他垂下眼睑,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他一点都不期待过生日,更何况也没什么愿望要许。
起初,季游很少注意许淮这个人。
不爱来学校上课的校霸,班主任和同学们都对他敬而远之,这样的人他确实没什么好感。
升高二时,许淮常外出打比赛导致课程落下太多,需要有人帮忙补习,老师才安排他来给许淮补课。
都是为了升学率罢了,毕竟除去文化课外,许淮拿的几个赛奖太过优秀,让老师们也难以忽视。
季游认为这只是一场乏味的任务,便抱着不在意的心态,在某天的放学后给许淮补习。
他拿着习题正在讲解,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许淮突然问了一句:“班长,你每天都要这样教我吗?”
季游怔了一下,转头看他,视线撞进那双漂亮野性的眼睛,像误入了丛林般,不自觉的回应:“嗯。”
“可我看你好像不想教我,只是在应付老师的任务。”
季游被戳中心事,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没有的,我很愿意帮助同学。”
怎么可能?他这人自私自利,有这点给人讲题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做几套卷子。
“太无聊了,跟我去箭馆射箭吧。”
季游怔了一下,这才想到许淮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箭馆老板,刚想拒绝就被拉着出去了。
“走吧走吧,整天学你不累啊?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就回来!”
他被拉着去了许淮的箭馆,开始尝试着射箭。
“我跟你讲,射箭最主要的是姿势要正确。”
许淮站在他身边,很耐心的教他如何搭弓箭、正姿势,离他很近,呼吸几乎都喷在他脸侧了。
“瞄准靶心一侧,不要慌,放松就好。”
季游松开手指,弓箭离弦后,直接脱了靶。
许淮看了一眼靶子,安慰他:“没事,都有,唯一不同的是37章是图片扫码进~这本收益其实目前为止一般般,全靠我喜欢强制爱和群里的老婆们催更才坚持更新,只能说尽量日更qaq
老婆们新年快乐!!感谢大家送的礼物!!周一有票票砸我嘛~这周难得双更呜呜
以下专栏文简介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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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男的捡我学生证干嘛》
【1v1甜肉双洁】大四的池朝沉迷于宅男游戏后想找女朋友了,大一新生刚入学他就打起了心思,想着把学生证扔到女生宿舍楼下打窝,期待某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美女捡到后与他联系上,开启一段艳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身穿spy华丽裙装的高个美女捡到了他的学生证。
池朝兴奋的上前加联系方式,暗暗在心里打分,嗯嗯不错,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哎就是个子太高了点,这他妈穿上高跟得有快一米九了吧?!他疑惑的纳闷,心想现在大一小姑娘都长这么高吗?但是没关系,能脱单就好!于是他兴奋的和高个美女聊了起来,期待早日和对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摆脱处男之身的烦恼。
美女是外校的学生,来他本校是参加s展的。在池朝一顿关怀暧昧和无限温柔的加持下,他终于和美女发展成了恋人关系,羞涩的发出“做做”的邀约,然后便精心布置了玫瑰香槟美酒,想要一亲芳泽。
只是脱了裤子后,池朝便被撕开男扮女装假面的美女按在床上,直接一发入魂后彻底清醒。
“卧槽,你说你一男的捡我学生证干嘛!?”
岑峙喜欢男人,他室友也都知道,一个个都起哄张罗着给他找对象。只是岑峙这人对找对象要求太高,太吵的不要,太安静的不要,有怪癖的不要,不爱吃香菜的不要,走路不先迈左脚的不要,所以高冷如斯的绝世大帅哥至今单身。
一次参加漫展的机会,室友起哄让他去隔壁学校的女生宿舍楼下转转,说是有好多清纯男大都在那边丢学生证,简直是男同收割机,随便捡个男学生证邂逅艳遇。
岑峙也没当回事,穿着s裙装低头捡了一张,结果就来了失主,长相帅气又可爱,性格开朗又不做作,笑嘻嘻的问他美女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他承认对这人一见钟情了,吃不吃香菜无所谓,迈不迈左脚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一看到这人就鸡儿梆硬。
好可爱,想操。
他隐瞒了男同身份和池朝谈起了恋爱。
鲜花、礼物完全到位,情绪价值拉满,感情也逐渐升温,他越来越喜欢池朝了,也知道对方是个铁直的直男,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在两人出去过夜的暧昧氛围中,压着池朝开心的破处。
被玩的翻来覆去、穴含精液的池朝哭着要和他分手,痛骂他是死男同。
岑峙抱着他,无奈的安慰他:“你说你一男的丢什么学生证,这不是给男同机会吗?”
【内含部分强制、小黑屋、直男掰弯,本文根据网络热梗衍生出来的灵感】
高冷身材好的女装大美攻x傲娇别扭开朗直男受
ps:不是双!是单性!大概率短篇,不会很长,求收藏~
许淮抽了半包烟,都没想明白自己下面那口批是怎么出现的。
他今天早上起床就发现不对劲,双腿间有湿润的触感,伸手一摸就触到一个湿软的批。
操,真是邪门了。
许淮黑着脸站在镜子前,眼睁睁看着双腿间多了口漂亮的粉批。
层叠的肉唇紧紧闭合着,显露出一条细嫩紧窄的肉缝,湿润的穴缝包裹着幼圆的阴蒂,泛着浅淡的红色,如一口从没被人开采过的鲍鱼肉,伸手去碰,肉唇还颤抖的瑟缩了几下,满是黏腻的水渍。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许淮没少看某岛国动作片,老师们精湛的表现让他记忆犹深。所以哪怕他还是个处男,也对女人下面的批有着丰富的理论经验。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了半天烟,课也没去上,满脑子都是他一个纯爷们居然长了口批。
还他妈比自己看过的老师们还粉、还嫩、还会流水!
这傻逼世界是不是变异了?
许淮黑着脸把脱下来的内裤扔阳台上,尽量不去看那裆部明显的湿润水渍和半透明的白带。
这新长出来的批也湿的太快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得去换条裤衩子。
简单吃了个早饭,许淮心想迟到了,干脆下午再去上课,反正班主任也见怪不怪,同学之间更没人敢招惹他。
今年他高三,等用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学后,他就想着把爸妈留下来的射箭馆支棱起来,好好经营赚钱,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安稳过一生。
前面倒是没啥问题,但这后面……
许淮眼神向下一瞥,想到长出来的批,顿时胃疼不已。
这他妈还能谈女朋友吗?脱裤子不得把人吓一跳!但他一想到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或许以后还有办法把这玩意儿消掉。
操,他怎么这么倒霉?把这口批弄掉得多少钱呀?
许淮心情瞬间不好,原本设计的人生轨迹也因为这口批的出现,而逐渐偏离了轨迹。
下午,他背着书包去了学校,老师正在班里上课,见他进来也没管他,当他是空气。学生们也纷纷害怕他,像老鼠见了猫般,一个劲儿躲他。
许淮没搭理他们,只冷笑着把书包放座位上,直接离开了教室。
太闷了,他想去楼顶抽根烟。
手下的几个小跟班,尤其是王龙,过来好奇的问他上午怎么没来,许淮心情不好,想到下面长了批就一阵烦躁,连带着笑骂了王龙一顿,让他别跟着自己去楼顶。
上课期间顶楼没人,他抽着烟,飘渺的烟雾很快被风撕碎。
许淮轻啧一声,心想这个月还打算追校花呢,结果下面长了批还追个毛呀,不把人家吓死就够好了。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许淮把燃着的香烟踩灭丢进垃圾桶,下楼准备去拐角处上个厕所,就听见里面有一阵异响。
“喂,你这转校生也太没眼色了吧?不知道咱们学校的规矩吗?”
“你身上一点零花钱都没,装什么大牌!”
“瞧他长得娘们唧唧的样子,下面不会是被阉过了吧?”
激烈的哄笑声响起来,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响起,许淮一听就识得声音的主人是一群学校最近刚起来的小喽啰。
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嘴里,眼睛眯起来,透过敞开的厕所门看到里面的画面。
五六个男生围着一个坐在地上满身湿淋淋的男生。
许淮看见那人的身形略显单薄,白色的衬衫也被水浸湿,湿漉漉的黑发掩盖了脸颊,遮住了表情看的不真切。
这是遇到霸凌了?
许淮皱了皱眉,他虽是校霸,但也没这么欺负同学,顶多就是顶撞下老师,收拾几个不长眼、在背后编排他的流氓。
而且这男生看着眼生,转学来的?
他眯着眼睛,嘴里叼着烟,沉默的看着里面的情况,眼看那几个男生哄笑着准备把被欺负的男孩裤子脱了,这才抬起一脚,猛地踹上厕所门。
“轰”的一声,厕所门板猛地接触墙壁,门边都在颤抖。
五六个小混混这才抬起头,看见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背心、嘴里叼烟的许淮,脸色苍白的结巴起来:“淮、淮……淮哥!”
许淮把脚放下,踏着一地被窗户分割的碎掉阳光进来。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那对刀锋般的眉毛如割破寒夜的星痕,眉眼被挺拔的鼻梁折叠出起伏度,漂亮又冷漠的黑瞳像幽深的水域,视线轻轻放置到几个人身上,就把他们吓得背脊冒着冷汗。
“聚在这儿闲的蛋疼了是吗?滚。”
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冷漠,几个男生很快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厕所。
许淮皱了皱眉,心想他还以为这群人多厉害呢,不过一群纸老虎罢了,一点种都没有。
他叼着烟准备转身,却被身后一道略带怯懦的低声叫住。
“谢、谢谢你……”
许淮啧了一声,抬眼看着面前的男生。
这人站起来倒是和他一样高,湿漉漉的黑发贴着陶瓷般的脸,五官漂亮的像洋娃娃,只是眼神中的怯懦更显无助和可怜。
怎么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许淮也没在意,转身就要走,嘴里含糊不清的叼着烟:“下次小心点,老子可没时间整天救你。”
“等等!”
男生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惹得许淮条件反射的手腕翻转,手指狠狠一掰,听到痛呼声这才松开。
许淮的眼神浸满冰冷的寒意:“让你碰我了吗?”
这人看起来乖,怎么太不长眼。
男生立刻道歉,但眼神满是殷勤的渴望,直直的看向他:“我、我叫闻雀,想跟着你……能让我当你跟班吗?小弟也好!”
这人有病吧?
许淮瞥了眼男生手里湿淋淋的书包,某品牌的,听班上的女生说过一嘴,价格不菲。
有钱小少爷来当他这个不良少年的跟班?
他觉得可笑,但又触及到这人殷切的眼神,一副期盼不已的样子,喉咙里的拒绝也咽了下去。
许淮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个念头,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也挺好的……就当是养条狗解闷了,不顺心就踢两脚、骂几句。
他嗤笑一声,懒懒的说了句:“随你。”
反正他也不吃亏。
许淮也不管他,随口这么一说便走了。
闻雀看着他的背影,瓷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羞涩,眼神褪去懦弱,一点点染上层叠的阴鸷。
一直躲在楼梯拐角的几个黄毛混混这才哆嗦着走出来,颤抖的在闻雀面前点头哈腰:“我们都、都按你说的做了……”
也不知道这转学生什么怪癖,非要拉着他们在这厕所里演戏,还故意让淮哥看到,简直匪夷所思。
闻雀看都没看他们,嗯了一声,猛地抬手把旁边黄毛的胳膊给拧了。
“咔嚓”一声,黄毛脸色苍白的发出惨叫,捂着脱臼的胳膊满地打滚着喊疼,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让你做戏,没让你往我脸上泼水……故意的吧?”
闻雀脸色舒缓的说话,他的声音很柔和,搭配清纯的娃娃脸显得无害又可怜,哪怕语气散发着阴鸷的寒意,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温柔。
几个男生吓得话都说不出,立刻双手并用把地上的黄毛扶起来,仓皇逃窜。
闻雀轻笑一声,看向许淮背影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微弯的唇角。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的离开学校大门,外面的阳光把天边的云彩都染红了,如燃烧的火焰。
许淮在楼顶抽了一会儿烟,等放学了才下楼准备去教室拿书包。
他刚走到班级门口,突然面前就闪出一个人影。
“你上午没来上课,下午又翘课,去哪儿了?”
季游穿着白色衬衫,手臂带着“学习委员”的红色袖章,他的五官古典的像一幅画卷,眉眼冰冷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身和表格,眼神凉凉的看向许淮,唇瓣抿了抿:“说。”
许淮叼着烟看他一眼,本来心情就因为下面的批搞得烦躁,对方的语气还颇具挑衅,冷笑一声:“要你管吗?”
他伸手就把季游猛地拉开,慢悠悠的迈进教室,拿上书包就准备从门口出去,却又被拦住。
季游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心情烦躁,他最讨厌这书呆子学霸的眼神,搞得看他像条死狗一般。
装什么呢,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以为成绩好就能对人颐指气使了吗?
他嗤笑一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故意伸手拽过季游的衣领把他拉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淮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深黑的睫羽,以及泛起细微波澜的眼神。
他存了点坏心思,凑近季游轻轻一吐,炙热的呼吸与飘渺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也晕染了对方那张冷淡古典的脸。
“班长大人,你很喜欢管人吗?整天盯着我这个不读书的混混有意思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班主任都不管他,这班长兼学习委员的季游凭什么对他管头管脚的,平常不是督促他上学,就是教他做题,烦得要死。
许淮为了躲这人,把他手机号都拉黑了,但这书呆子身为班长掌握所有同学信息,每天给他照样发消息不误,平静的催他上下学。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游是他老婆呢!每天催他做作业、上学的,比女朋友干的事儿都负责!
许淮冷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gay,整天被男人盯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个大胸的温柔妹子还好。
季游伸手掰开他攥着的衣领,语气平淡:“你都缺勤多久了,今年还想考大学吗?要是再缺课,我会告诉你家长。”
这话直接把许淮惹恼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季游的脸颊,又猛地抬手推了下对方,直把这人推的脚下踉跄、勉强扶稳桌子,桌脚接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
许淮平静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爸妈,你去找阎王爷告吧!”
“老师都不管我,你何必呢?不该管的别管,好好学你的习。”
季游眼看着许淮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神情复杂的低头看了看双手。
他好像……惹这人生气了。
晚上,许淮去了自家的射箭馆。
爸妈没了之后,他继承了这家射箭馆,场地是老早前就买下来的,所以不用操心房租问题,供应商那边他也从小学射箭认识的,给了他不少低价的好弓箭货源。
许淮平常就经营这家射箭馆,没事了还能接些青训的活儿,又因为他当老板实在爽快,办卡会员也是麻利不多事,场地也安静偏远,来玩的人倒挺多,维持日常生活着实没问题。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这家射箭馆支楞起来也不容易,也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当教练员告诉他有人说弓箭质量不好,许淮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人。
偌大的射箭场馆,多条箭道,他一眼就看到唐耕雨站在某条道上。
那人细碎的黑发如晕染的墨水,很整齐不长,五官带着一种温润的端正,银框眼镜搭在纤细的鼻骨上,唇瓣紧紧抿起,整个人气质都带着沉烈的香气,站在那儿就恍如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可靠。
他穿着黑色的中式衬衫和黑色长裤,绣着金边的竹叶从衣摆处蔓延到散了一颗盘扣的领口,双手紧实带着凸起的青筋和薄肌,掌心把持着轻量型的弓箭,右手腕部戴着一串木质珠串,红色的流苏坠子垂下来晃了一下。
唐耕雨的眼神掠过他,唇角咧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许同学。”
许淮只觉得一阵胃疼和烦躁。
卧槽,这人他太眼熟了。
同班同学唐耕雨,名副其实的军+官背景。
这人平日低调的很,被人发现家世不简单也是有次他爸来接他,第二天就被同学发现在电视里讲话。
许淮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按理来说,这种高干子弟他是这辈子都碰不上。
不过为了做生意,跟他拼了!
许淮走上前,还算耐心的打了招呼,又和对方解释弓箭的质量问题。
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是……你总看我干什么?”
许淮皱眉,拿了根烟叼嘴里,没点火,心里纳闷,自己又不是妹子,这唐耕雨看他的眼神也忒让人不舒服了。
“你是箭馆老板?”
“是啊。”许淮皱眉看他一眼,“有事?”
唐耕雨移开视线,声线低沉又温和,面色也端正平静:“许同学,我刚在这儿射箭几次都脱靶,弓弦也松了许多,看来你担任箭馆老板也多少太年轻了些。”
他一听就火了,这唐耕雨说话能不能别弯弯绕绕的?直接说他家弓箭质量不行得了呗!但这批弓箭他都严格把关,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
许淮冷着脸从唐耕雨手里抽出那把“质量不行”的弓箭,找了几根箭,一连对着箭靶射了好几发。
弓箭瞬间离弦,如同风一般略过了唐耕雨的眼前,他的睫毛掀起一阵战栗。
几乎都是九环、十环。
原本射箭场上没有多少围观的人,他们却一起鼓掌欢呼起来,低声讨论投来赞赏的目光。
许淮冷笑着把弓箭丢唐耕雨怀里:“自己技术不行,就别怪弓箭成吗?”
他平常很少这样怼客人,也受得了别人批评,但是弓箭质量方面他严格把控,凭白污蔑他可不愿意。
许淮内心骂骂咧咧的转身准备走人,就听到身后的唐耕雨温和的说道:“你家会员卡怎么办?我想以后多来玩。”
不是,这人有病吧?刚才不是还说他家的弓箭不行吗?
许淮啧了一声,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突然感到下体流出温暖湿润的液体,顿时浑身一僵,语气也紧张沙哑:“我有事,你、你先玩儿吧。”
他立刻跑向男性更衣室,刚关上门就把裤子脱下来,鸡巴早就翘起来了,内裤裆部处湿润、半透明的液体。
许淮眼皮一跳:“操!”
从今天下面长批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很敏感,肥厚的肉唇稍微摩擦内裤裆部的布料,就会湿润的流水,害的他今天都不敢做啥剧烈动作,生怕内裤会整个湿掉。
许淮脸色阴沉的脱下湿乎乎的内裤扔到坐凳上,用条围巾把下面围住,伸手就往自己柜子里掏新的内裤。
他平常在射箭馆的时间长,准备点换洗衣服在这儿很正常。
许淮刚换上新内裤,裤子还没穿上呢,他就听到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唐耕雨的声音也传过来:“你换内裤干什么?”
他没想到唐耕雨会进来,他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下体,不耐烦的皱眉:“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下面长批的样子,唐耕雨和他还同校同班的,传出去他这个校霸还有面子吗?
唐耕雨沉默了一会儿,逐渐缓步走向他,被镜片遮挡的眼睛氤氲着暗黑的荆棘,他反手就把门锁上,直把许淮逼到更衣室柜子前的墙角处,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硬了。”
许淮听到这话,白皙的脸色有些红了。他换上新内裤,下面流水的花穴也一直蹭着裆部的布料,连性器也高高翘起来,在内裤处鼓出一个形状,很是明显。
“不用你管!”他啧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唐耕雨,“都是男人,不懂生理反应吗?硬了很正常。”
“那是你换下来的?”唐耕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坐凳上被换下来的脏内裤,裆部还残留湿润的液体和半透明的白带。
许淮眼疾手快的抓起旧内裤就往自己衣柜里塞,掩饰般的紧张低吼道:“不是你有病是吧?变态吗?喜欢看男人的内裤!”
他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不断期许着这傻逼生理知识为零,应该认不出内裤上残留的只有女人才有的白带。
“别动。”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压抑。
许淮刚准备提上裤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管老子?”
他抓着裤子拉链就往上拉,手就被唐耕雨攥住了。
许淮愣了一下,随后便厌恶的甩开对方的手:“恶不恶心啊?离我这么近。”
他啧了一声,刚准备嘲讽几句,就猛地被有力的手按住脸碰上后面的柜门上。
“啪”的一声,他的脸被拽着紧贴铁质的柜门,微冷的质感刺激的皮肉生疼。
唐耕雨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浸透的寒意:“我说了,别动。”
他伸手就把许淮的内裤拉下来一点,露出翘立起来的阴茎,挺立的龟头流着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流下来,下面的花穴倒是没露出来。
许淮眼皮一跳:“唐耕雨!”
“我只是想帮你。”唐耕雨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又给人洗脑的意味,“这么硬,不难受吗?”
他单手握住翘立起来的阴茎,指腹慢慢地上下移动。
性器猛地被这么一触碰,许淮闷哼一声,眼神阴郁的瞪着眼前的唐耕雨。
虽然他不喜欢男人,但被男人握住性器打飞机倒是舒服,也不算排斥。
而且,男人之间打飞机怎么了?还很爽呢,毕竟男人才懂男人的敏感点在哪。
许淮也没抗拒,背部靠着铁质的柜门,看着唐耕雨用右手拇指和中指围成一圈,摩擦着冠状沟,食指按在马眼上,偶尔滑下来,越过柱身,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在性器各个部位都刺激一遍后,便整个握住了性器,手指不断地来回摩擦。
唐耕雨的左手也没闲着,伸手托起他下面的两颗阴囊,用手摩擦那里的敏感皮肤,不时地拉扯和揉捏,惹得许淮的心怦怦乱跳,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他的性器尺寸算是正常,逐渐被唐耕雨摸的充血并迅速变硬,阴囊里的精液似乎也在沸腾,浑身的皮肤都在滚烫。
唐耕雨轻轻地用两个手指圈起套弄着他挺立的性器,激烈的兴奋感和快感刺激的许淮喘不过气来,他的腿是直的,脚趾是蜷缩的,原本依靠在柜门处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手指不住的抓着柜门滑动。
妈的,他怎么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
许淮轻轻喘着气,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唐耕雨用一只手抚摸他的龟头和柱身,另一只手厮磨两颗囊袋,两只手都在转圈,不时改变手型,一会左手抚摸,右手分摊掌心对着马眼用力,鼓起阴茎的头部也被左手的掌心摇晃着碾磨,使龟头微微瑟缩了几下。
突然,他的五指从龟头边缘向上拉,突然的刺激猛烈的涌上来,手的向上拉力恰好也是射精的路径,许淮打了个寒颤,他的阴囊突然收缩,呼吸急促起来,嘴角发出一声闷哼。
他快要射了,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声音。
“你找我们老板?刚才他来更衣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有人来了!
许淮呼吸一颤,有些紧张的想要挣脱按在他脸上的手,见唐耕雨不动,低声骂道:“你他妈别撸了,没听到有人来吗?”
他还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箭馆老板在更衣室自慰?传出去可算是没脸。
唐耕雨的眼神沉了下,双手攥住许淮的肩膀就往后扯。
“卧槽你干嘛!”许淮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人被扯到柜子里才意识到这人想干嘛。
不是,这傻逼是想在柜子里接着给他撸?!
他刚想骂人,就看到唐耕雨已经把柜门给关上了,同一时间,更衣室的门也被打开,有人的脚步声传进来。
两个正值青春期发育、一米八的少年就这么挤在狭小阴暗的大柜子里,也算勉强能站下,就是靠的太近了,连彼此的呼吸也缠绕不已,像扯不断的银线。
许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面的性器又被唐耕雨抓着摩擦,柱身被掌心碾磨勾弄,惹得他浑身燥热不已。
先前沸腾的精液在即将突破时被严重抑制,他的呼吸一窒,喉咙和脖子像是被吊了起来,捂着嘴巴听到外面走路的声音,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膝盖弯曲着,脚跟紧紧地贴着地面。
“老板好像不在?我们去外面等他吧,或许在其他地方。”
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逐渐远去。
许淮喘着粗气,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好像塞了一块海绵,使他失去了知觉。
性器被唐耕雨的手掌抚摸更快,手指轻轻地掠过马眼和冠状沟,并向下刺激阴囊,来回不断的摩擦后,他的小腹抽筋了,腿部肌肉很紧绷,胯下的性器也颤抖着喷出精液,浓白的液体喷射得很高,落在他的耻骨和阴茎上,还有一些落到了紧闭的柜门和柜子内壁上。
敏感的刺激性高潮让许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摸的这么爽,不过最近确实没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岛国片子,欲望积攒了很多,射出来也好。
唐耕雨似乎心情也愉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出柜吧。”
许淮:“……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他冷着脸推开了柜门,从外面看柜子里还有不少白色液体,立刻拿了自己毛巾擦了身上和柜子里。
许淮收拾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还被一个同班男同学给撸射了。
不过还好对方没有发现他下面的批,要不然可算是没脸。
突然,他听到身后的唐耕雨出声:“下个月的s市国青模联比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许淮刚提上了裤子,从口袋掏出根烟放嘴里叼着,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个模拟联合国开会的比赛,自己从未关注过,也觉得和他搭不上什么边。
许淮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我给你报了名,你必须得去。”
他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脸色冷淡的唐耕雨,瞬间火气就上来了:“你有毛病是吧?经过我允许了吗?”
许淮还真不知道,这同班同学还有这么喜欢强迫人的一面。
“一个比赛而已,和我去怎么了?”唐耕雨推了推眼镜,唇角咧开一个弧度,语气冰冷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让人知道你下面的批?”
许淮没想到唐耕雨会发现他下面的批,整个人被这话激得浑身僵了,他系着皮带的手指一顿,脸色强忍着镇定,冷笑一声:“污蔑我是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不是女的。”
唐耕雨慢悠悠的说:“我刚才给你释放过,当然知道你不是女的,但那条内裤上残留的液体……男人流得出来吗?”
这话让许淮忍不住了,冷汗也下来了:“你他妈找抽是不是?”
“不承认?也好。”唐耕雨做势就要掀开许淮扔脏内裤的柜门,“我亲自找来看看。”
“我操!”许淮伸手就按着那即将被掀开的柜门,猛的用手合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是气的不轻,“我没招惹你吧?”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突然跟自己做对。
“没有。”唐耕雨轻笑一声看他,“但是你不好好听话,就等着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你下面长了批。”
什么垃圾玩意儿。
许淮只觉得这人恶心的他想吐,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上来就放了个大招威胁他,够可以的呀。
他忍无可忍的设想过无数后果,心想不就是一个国青模联吗?他去就是了,总比被全校师生围观说他是个怪物强。
许淮咬牙摊了牌:“下个月我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会,你要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唐耕雨伸出掌心。
而许淮则冷冷瞪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系上皮带,拿衣服就走了。
听着更衣室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唐耕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他摘下眼镜,被镜片隐匿在后的双眼锐利又深沉,往日的柔和逐渐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控制感。
唐耕雨去了更衣室内置的洗手间,手指沾水抓了抓细碎齐整的发丝,慢慢往后捋去。
残暴、冷漠、桀骜的底色跃然而上,把那张原本温和端正的脸扭曲成另一张面孔。
他逐渐攥紧了空荡荡的掌心,收拢了手指,就像是把什么东西彻底抓在手心一样。
许淮没想到自己会被同班同学发现下面长出来的批,这傻逼居然还拿这个威胁他。
服了,什么狗血剧情?
他拿了根烟叼嘴里,正准备去外面抽,就听到身后有教练员喊他:“淮哥,有人找你。”
许淮皱了皱眉,以为是王龙,转身顺着视线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和他一样高、脸色和五官都十分精致的像瓷娃娃的男孩子。
乌黑的发丝像游动的水墨,眉眼精细又十分夺目,人群中一眼就能挑出来的好长相,却像是易碎的琉璃,漂亮怯懦又透明。
许淮愣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这人是谁。毕竟他是个做了事就健忘的人,随手在厕所救下被霸凌的同学也只是件小事,转身就忘了。
“谁呀你?”他皱眉就想走。
闻雀听到这话便立刻上前,失落的回答:“我叫闻雀,那次你在洗手间救了我……你说过会让我跟着你。”
许淮这才想起这人是哪根葱。
他当时确实答应要收这人为小弟,不是吧?就这么随口一说,这人当真了。
“我没空,你找别人吧。”
许淮叼着烟转身就要走,却被闻雀追上拦在面前。
瓷娃娃长相的男孩很是难过,眼睛眨了眨便落下泪水,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和家人吵了架,无处可去,希望许淮能收留他。
“有病吧?”许淮受不了,把嘴里的烟拿出来,表情满是不耐烦,“你没地儿可去找警察呀,找我干什么?”
他又不是救世主,凭什么帮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人。
但也不知这闻雀发了什么疯,一个劲儿的说只想跟着许淮,又是感谢的话炮弹般输出,又是可怜巴巴的祈求,确实吸引箭馆不少人的目光,连带着教练员也默默站在旁边吃瓜,那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游离。
我操什么情况?
许淮黑了脸,心想自己还摊上这么个事儿,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这场面马上都控制不住了,生怕客户们都脑补出一场匪夷所思的大戏,让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只好咬牙说:“好好好,我等会儿要回家,让你跟着我行了吧?”
闻雀这才收住了淌着眼泪的神情,一脸感谢又欣喜的样子,让许淮误以为自己入了狼坑。
夜色渐晚,许淮和教练员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闻雀走在回家路上,他也存了坏心思,故意甩掉这人,左拐右拐进了不同的复杂巷子,可令他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走,没走几步,不远处定能出现闻雀的身影。
这小子就好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了。
许淮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又心想自己武力值超群,这闻雀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怕是连自己一拳都接不住,还怕个鬼呀。
他心里宽松了许多,便也带着闻雀回了家。
父母去世后就给他留了这套房子,普通的住宅,一梯两户,一百平左右不算太大,但自己住也足够温馨。
许淮是没想到这新收的小跟班这么会做饭,看上去文弱可欺的怂样,做出来的饭菜堪比五星级大厨。
他平常都是吃速食,要么就是泡面,所以在看到桌上满满的香辣蒜香虾、酸菜鱼、韭菜香干、玉米排骨汤,差点没把碗也给吃了。
许淮一边吃,一边心想,自己收的小跟班还算是有点用处,很好,就留着吧,给他做饭也挺好的。
只是,他有些疑惑闻雀一个富家小公子居然这么会做菜,多少有点不太合理,不过他也没在意。
等吃完了饭,许淮多少有点饱暖思淫欲起来。
他白天被唐耕雨堵在更衣室撸了一发,还被人戳破下面长批的秘密,整个人心情都不好,而且心中那股积攒的欲火好像没有完全发泄。
他便当着闻雀的面打开了电脑内的某个学习资料。
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和妩媚的叫声,让正吃完饭准备去洗碗的闻雀浑身一僵,脸色都白了。
许淮瞥见他的反应,不仅嗤笑一声:“瞧你这样子,不会是没看过吧?”
他本是开玩笑,谁知真的见闻雀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才整个人都愣住了。
“逗我呢吧?你和我差不多大,别告诉我一部黄片都没看过?”
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有哪个没看过黄片的?就拿许淮来说,他的阅片经验都能凭批认老师了。
然而看着闻雀没说话的样子,许淮这才意识到估计这货来真的,顿时啧啧感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太可怜了,来哥这儿,让你长长见识,开拓下眼界。”
闻雀其他的没听见,就光听见坐许淮旁了,便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坐在他旁边,看着对方点开一个播放器,屏幕出完字幕后就快速浮现一个女人和男人在床上纠缠的画面。
他是天生的男同,对这类男女片子自然是毫无兴趣,只听到旁边许淮滔滔不绝的讲解声音:“这是我最喜欢的岛国老师,胸大屁股翘,叫声也够骚,这小表情拿捏死我了。”
画面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交合处噗嗤噗嗤的,肉体拍打声和低叫的声音也十分清晰。
只是他说了半天,没听到闻雀有什么反应,便皱眉看了眼对方:“不是吧,你没兴趣?这老师叫的不带劲儿?”
闻雀摇了摇头,脸色还是怯怯的。
许淮黑了脸,心想这小跟班还挺禁欲的啊,这都没反应。
他瞥了眼闻雀的裤子没撑起形状,啧了一声又把视频关掉,点开其他视频。
画面又出现男女纠缠着做某种活塞运动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女方还穿了情趣内衣。
“这个怎么样?情趣内衣可是男人的性欲开关,瞧瞧这黑丝,多诱人啊。”
“还有这个。”许淮又点开几个视频,分别熟悉的介绍道,“深田咏美、泷泽萝拉,这可都是我压箱底儿的。”
画面中的男女换了一轮,闻雀觉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反而被身旁的许淮抓走了全部注意力,忍不住偷偷瞥着对方的侧脸。
许淮干净的下颌线、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亲上去肯定味道很好。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性感又迷人,握着鼠标的手指一路到腕部、小臂和肩膀,白色t恤下,紧绷又不膨胀的肌肉撑起流畅的线条,也让闻雀咽了下口水。
真好看……要是许淮能穿上情趣内衣、脚上套白袜,再漏出那样高潮迷离的表情,不知道有多迷人。
闻雀越想,内心的燥热就像火一般彻底燃了起来,他伸手就情不自禁的想去摸许淮的侧脸。
正在看片的许淮津津有味的鉴赏着老师们曼妙的身姿,准备点评一下哪个老师的批最粉,就忽然感到脸侧被微凉的手指爬上,像软滑湿腻的蛇。
他眼皮一跳,瞥到闻雀的表情和动作,猛的甩开对方的手,立刻起身,神情冷淡又愤怒地瞪着这人:“你干什么呢!”
看个黄片居然被小弟给摸了。
许淮只觉得心情极其不好,都想把闻雀切成一片一片的。
闻雀这才清醒过来,压抑住内心的燥热,垂下眼睑低头怯懦的道歉:“对不起,淮哥,是我不好……”
许淮被他这么一摸,也烦了起来,更没心情看欣赏老师的表演,瞪了他一眼:“晚上你住客房,没事别来烦我。”
他真不想看闻雀这副懦弱样子,浑身都没一点爷们味道。
晚上,许淮洗完了澡,穿着短裤刚想睡觉,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刻警觉的坐起来:“谁?”
“淮哥……”
许淮打开灯,发现站在门口的闻雀露出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瓶液体与盒子,怯怯的笑起来:“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想给你道个歉。”
白炽的灯光照在闻雀那张白皙的脸上,精致漂亮的五官很是夺目,但许淮不是gay,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眉:“用不着,回去睡吧。”
“你就让我给你点补偿吧。”
闻雀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熏香,他又拿起装着液体的瓶子:“之前我学过一些按摩技巧,累的时候放松一下,很舒服的,要不试试?”
许淮心想这小跟班怎么什么都会,他本不想答应,但见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好答应。
毕竟他是老大嘛,小弟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男人就是要负得起责任管得好手下的小弟。
他背对着闻雀趴在床上,浑身只穿了条短裤,瞥见床头被闻雀放了点燃的熏香,正袅袅的冒着烟雾,一缕缕的往他鼻尖里钻。
许淮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什么东西?”
闻雀收了打火机,语气平静:“助眠用的,配合按摩油用效果更好。”
许淮也没在意,他趴在床上,任由闻雀的手指摸上他的背,细腻的指尖连带着掌心的推力在他的皮肤上柔和打圈,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还揉着他的肩膀和腰部,解一些疲惫的酸麻。
他舒服的叹气,心想这小弟还真是功能多多,不仅会做饭,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会给人按摩,关键这手法还真带劲儿,一点都不疼,舒服的很。
许淮慢慢闭上眼,感受着背部的手掌轻轻推按着自己的皮肤,也听到闻雀把瓶子打开的声音,按摩油滑进掌心又按在他腰部,弄的浑身都热热的。
按摩油的香气很缠绵,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恋人暧昧的交织、纠缠的气息,如炙热的吻夹在玫瑰的浓烈,混着熏香的味道一起涌上来。
肌肉的放松也让许淮逐渐放下警惕,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手掌推按的摩擦声,他的鼻尖吸入混合的香气,弄得脑袋昏沉不已,整个人像是去了天堂般飘飘欲仙,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眼皮也重的厉害,慢慢合上。
闻雀逐渐变了脸色,笑容彻底消失,漂亮的黑瞳泛着冷冽的寒意,如恐怖的深渊般没无休止的恶欲,翻涌的堕落和沉迷令人心惊。
催眠熏香的效果发挥了作用。
他的手从许淮的脖颈处一路滑到腰部,又低声在许淮耳边轻轻说道:“淮哥?”
连带着叫了几声,许淮都没有说话,闻雀满意的翘起嘴角,手掌抹着精油继续在他的腰部打转,只是位置却暧昧的向下。
少年人的身体发育得当,漂亮白皙的背脊并不羸弱,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勃发,绷紧的窄腰也没有一丝赘肉,皮肤被按摩油摩擦的油光发亮。
闻雀摸的爱不释手,呼吸急促的用沾满按摩油的手掌滑进许淮的短裤,摸到里面紧实的臀肉,手指深深陷进去,只觉得内心十分满足。
真好,他终于能触碰到自己的禁果了。
闻雀只觉得下面的阴茎硬的发疼。
催眠熏香的味道很重,他自己倒是提前吸入了很多相克的药粉,没什么反应。
睡着的许淮很乖,像个娃娃般被人随意摆弄着。他把许淮的短裤脱下来,又把人从趴着的姿势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闻雀有些痴迷的抱着他,手指摸着许淮刚长出一点头发的寸头,时不时揉捏他左耳的黑色碎钻耳钉,又情不自禁的亲吻他平坦胸部的乳头。
“淮哥……唔……你的胸好平,乳头真嫩……”
他的手指狠狠摩擦着那对乳头,直把奶尖摸的红嫩肿胀,通红不已,唇舌不断的厮磨啃咬着那对乳头。
许淮被这刺痛感弄的无意识皱眉,隐约感觉有个美女压在自己身上,还一直吸着他的乳头。
他想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
怎么回事……应该是他玩美女们的胸部才是,自己的乳头居然被咬的这么爽……
闻雀有些疯狂的吸吮着那对漂亮的奶头,又嘬又咬,等玩够了才掰开许淮的双腿,看到下面的样子却猛地一愣。
湿软的穴肉粉嫩,层叠的肉褶聚拢闭合成一条狭小的肉缝,大阴唇包裹着小阴唇,连露出来的那颗珍珠似的阴蒂也湿漉漉的。
闻雀愣愣的伸手去碰这口漂亮、肉乎乎的穴,看到指尖上满是淋漓的水液,冒着腥甜的气息。
他意识到什么,内心涌动着狂喜,身体也有些激动的战栗。
闻雀的呼吸有些急促,抱着许淮的腿分开,迫不及待的用唇舌去舔舐那口漂亮的粉穴。
“唔……”
许淮被下面敏感的吸吮弄的浑身一颤,紧紧皱着眉又醒不过来的样子,看的闻雀更是心痒难耐。
他用舌尖触摸嫩红层叠的穴肉,沿着穴缝慢慢撩拨、舔弄,把柔软的小肉蒂从包皮里拔出来,敏感的阴蒂被舌尖触碰,便开始抽搐。
许淮的腿部肌肉也颤了一下。
闻雀用舌尖划了一下肉穴的阴蒂,用一点力便把阴蒂吸到粗糙的舌面上,然后用牙齿慢慢地摩擦阴蒂的底部。遍布丰富神经的阴蒂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很快变得又大又红,像樱桃一样膨胀起来。
太好看了……水也那么多……
闻雀轻轻地把它吸了进去,阴蒂与舌头在湿热的嘴里面对面接触,而他则是用舌尖上下刮擦阴蒂,直接把肉卷起来滚,不时用舌尖拔掉它的肉尖,把小肉丸吃掉,又把湿漉漉的肉尖从层叠的肉褶里拔出来。
他卷起舌头,把阴蒂压在舌头下面,没有舌苔的底部随着移动,蹭的阴蒂越来越光滑柔软,双手抱着的臀肉也逐渐颤抖起来,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压着,动弹不得。
阴蒂几乎从包皮里挤出来,就像成熟的水果被剥开了皮一样,每捏一下,就有潮湿果汁溢出来。
“呃……唔嗯……”
许淮的小腿都在抽搐,额角也冒着汗水,想要醒却醒不过来,他的小腹抽搐着,被吃掉的阴蒂头上全是水,肉穴里的阴蒂被舌头卷起来,又被牙齿咬住,导致可怜的阴蒂变得有点畸形。
他挣扎着想躲开,却被闻雀伸手抓住的腿根,臀肉也被紧紧抱着,跳动颤抖的阴蒂又回到包裹的口中。
闻雀咬了一口阴蒂,牙尖沿着包皮撩拨,把里面的种子剥了出来,在他的嘴里颤抖,舌头打个滚就能听到许淮颤抖的低语。
他张开了嘴,含着阴蒂好一会儿,把包皮浸泡在唾液里,然后伸出舌头,将湿润的阴道口剥开,一寸一寸地舔着紧窄的穴口,泡附着的肉唇软软地被打开,混合着口水和淋漓的汁液,把他的口腔质地变得湿润。
湿软的肉缝几乎都被闻雀的嘴埋起来,他的舌头在缝隙里来回地舔,半埋在嫩肉里,鼻尖沾满了肉穴涌出来的淫水。
许淮猛地抽搐了一下,英气的眉眼也皱了起来,睡梦中感觉到美女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抬起他的阴唇,探进那个又窄又滑的洞里。
闻雀的舌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女穴湿热的肉壁,他耐心地舔那些细小的肉褶,舌尖反复地舔着紧窄批穴,痴迷地吮吸着淫水。
“唔……啊啊……”
许淮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很,敏感的肉穴被舌头操弄,光滑的肉壁不由自主地抖动出水液,摩擦着喷出来。
他低声呻吟着,整个人就像电流一样抽搐起来,湿滑的舌头在紧窄肉壁上徘徊,钻的越来越深,使他脚趾和大腿都绷紧了。
闻雀吸得越来越厉害,好像要把许淮的灵魂从穴里吸出来似的,双手强硬的压着他的臀肉按在自己脸上。
舔舐、撩拨、钻入……随着一声重重的吸吮,许淮突然打了个寒颤,被生生的舔上了敏感的肉壁,嫩滑的肉洞突然喷出淋漓汁水,向闻雀的脸直面喷了出来。
他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控制,从骨头缝隙处蔓延的快感疯狂的窜动、翻腾,神智已经半昏迷不醒,眼皮更是沉重的掀不起来。
什么情况……这也太爽了……
许淮朦胧的想着,吸入过多的熏香也有些迷糊,但很快便又沉睡下去。
许淮第二天醒来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的双腿又酸又麻,屁股倒是挺干燥,只是下身总觉得无力又疲乏。
自己昨晚好像被闻雀按摩了全身,后来又做了个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努力回想起什么,但却头脑昏沉,难受的要命,心想下次可不能让闻雀给自己按摩了,什么技术啊,一点效果都没有,按完还头晕了。
许淮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时,就闻到早餐的香味。
他看到闻雀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上还系了一条蓝色的围裙,头发又软又细,脸庞瓷白的像洋娃娃,神情怯懦又乖巧,一副居家又贤惠的样子。
许淮的嘴巴差点没合上,半天没回过神,等闻雀叫他吃饭了,才反应过来清咳了几声,坐到桌前吃起来。
简单的烤面包和煎鸡蛋,又配了点小菜以及玉米汤,但他就觉得味道好的很,吃起来津津有味。
他向来起得晚,没时间去学校就索性什么都不吃,空着肚子去上学又饿的难受,经常早退,也怪不得季游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吃完早饭后,许淮随手就抽出根烟准备点火,刚叼嘴里,闻雀的声音就温柔的响起来:“淮哥,大早上抽烟不好。”
他烦的很,主要还是父母去世后也没人管得了他,自己想抽多少抽多少,也不是没想过要戒烟,但是效果都不怎么样,反而被王龙他们几个小弟带的越来越偏,烟瘾也越来越大。
“你管个什么劲儿啊?”
许淮想继续点火,手里的打火机却被闻雀利落的收掉,瞬间额角的青筋爆起来:“你他妈……”
“淮哥。”闻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已解了围裙,白色衬衫包和长裤包裹着少年修长并不单薄的身体,他声音轻缓,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和动作却无比的强硬,“你还是戒点烟吧,少抽点对身体好。”
许淮就纳了闷儿了,他总觉得这小跟班表面上看唯唯诺诺的,实际上还挺有主意。
而且这人反差也太大了,从做饭到做家务给他收拾的明明白白,要不是性别一样,而且身高也和他一样高的话,他还真想着闻雀是个贤惠温婉的老婆。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对方可是个和他一样的爷们,怎么可能给他做老婆?不过对方身上确实有很多做老婆的潜质,而且全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也真是稀奇了。
许淮啧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皮:“那我想抽了怎么办?”
闻雀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又从旁边的盒子里翻出一只棒棒糖,拨开彩色的糖纸,橙色的糖球体看起来格外明艳诱人。
他把棒棒糖塞进许淮嘴里,轻笑一声,看着那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吃进橙色球体,眼神暗了下:“淮哥,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个棒棒糖吧……”
许淮也起了故意刁难的心思,冷哼一声:“糖要是吃完了怎么办?”
他总不能一直听这小子的话。
闻雀把盒子拿过来,掀开盖子,里面满满都是棒棒糖,各种口味的都有:“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想抽烟的话就吃根棒棒糖好吗?”
许淮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不像是找了个跟班,而是个保姆+老婆的结合体。
吃完饭,吃完早餐,闻雀非要和他一起上下学。
“淮哥,今天我就转到你们学校,但是很可惜你们班都满员了,不过我在你隔壁班,有事想找我就喊一声。”
许淮嗯了一声,去学校的路上一直用psp游戏,嘴里叼着棒棒糖,看路看车都是旁边的闻雀提醒。
他心想有这么个跟班还挺好的,能帮自己干很多事儿,连书包都不用自己背。
等到了校门口,许淮玩的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瞬间烦躁起来,刚想骂队友什么意识,就听到旁边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今天来学校倒是挺早。”
许淮抬眼一看,发现季游站自己面前,两人差点就撞上了。
“而且也没抽烟。”
季游手拿着评分表,一张古典冷峻的面容在触及到许淮身旁的闻雀,猛的扭曲起来,仅一瞬间,眼睛也微眯,语气变了:“他是谁?”
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好的吗?
许淮讨厌他这种优等生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对方接连的针对和管教,让他觉得无比烦躁,对着闻雀扬了扬下巴,语气也懒散中带着炫耀:“如你所见,我新收的跟班。”
他这么说也想让季游认清点,自己是个校霸混混,只会收小弟在学校耍耍威风,没事了就捣鼓下箭馆,和季游这种优等生可不一样,别总是上赶着来贴他,而且俩男的整天凑一起算怎么回事。
季游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什么时候收的?”
“就这两天吧,还是咱学校的,人还算机灵。”
他才不承认是吃闻雀嘴短,拿人手软,小跟班做饭实在好吃,留家里住一阵子也不是不行。
“还是淮哥人厉害、性格也好,我当然崇拜他了。”闻雀怯生生的抬起脸,语气无辜又天真,“换做其他人,我哪会这么勤快的做菜、收拾房间。”
这话说的极暧昧,指向性也很明显。
季游攥紧了手里的笔,捏的咔嚓咔嚓响:“你带他去你家了?”
“是啊,怎么了?”许淮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来学校这么早一次,还没抽烟,也没违反校规校纪,就不能让我先进去上课吗?”
季游握着圆珠笔的手指抖了抖,脸色冰冷,唇角紧绷,眼神中的黑气和怒火都快化为实质了。
“原来你还想上课,出勤率都多低了?不想上学就快点退学,好好经营你家的箭馆,比整天逃课重要。”
许淮成功的被这话给激怒了,他也不知道季游哪儿来的脾气,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就非得针对他说这些话是吧?真是当被老师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嘲讽别人了吗?
“季游……”
他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猛的拽着季游的衣领就往自己胸前拉,两人贴的很近,许淮嘴里的棒棒糖棍子都快戳季游脸上了,呼出的热气也喷出来,语气带着极尽的嘲讽和冷意。
“你要是再敢给我找事添堵、故意为难我,那咱俩之间总有一个人要见血。”
季游没听到他说话,视线一直盯着面前这张恣意、五官深刻的脸。
很多男学生留寸头,但在季游眼里,只有许淮留这个发型最有味道。
发育期的青少年带着蓬勃朝气,单薄的白色校服下是健身得当的肌肉,不夸张也绝不瘦弱。炙热的胸膛和呼吸也让他察觉到许淮左耳的耳钉,黑色的环圈上镶嵌着微闪的碎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双锐利又嘲讽、桀骜的瞳孔,黑白分明,睫羽压下来带着点威胁。
很漂亮,像泛着寒意的刀刃,不论是出鞘时还是收鞘,都那么夺目、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季游看的有些愣了,一时间忘了推开。
闻雀变了脸色,眼神满是浸透的阴鸷,却又迅速换上乖巧样子,怯懦着出声:“淮哥,上课要迟到了……”
他是懂怎么打断这气氛的。
许淮这才想起自己总不能起了个大早,结果还被记了旷课吧?
他冷着脸放开了揪着季游衣领的手,嘴里叼着棒棒糖,自顾自的往前走,身后的闻雀自发的立刻跟上,走过季游身旁时他还轻扯一个恶意的笑,低声说道:“就凭你……还想和我抢?”
季游猛的回神,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闻雀追随许淮的背影。
回到教室,许淮把书包扔在书桌上,翘着腿瞪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同桌:“怎么,我太长时间没来,这么惊讶?”
同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使劲儿缩着身子,生怕被许淮注意到。
许淮啧了一声,视线不经意的看向前排,发现唐耕雨正在和同学讨论着什么,语气温和,姿态端庄友善,完全不是在箭馆露出的那副强制、威胁的样子。
服了,这恶心玩意儿怎么还有两副面孔?真他妈气人,就算他说自己被唐耕雨强逼着去参加那个什么会,有谁会信?
他越想越无语,总担心这傻逼会哪天爆出他下面长批的事儿,而且这人背景这么硬,不管干什么都有人护着,比起他这个校霸来讲,更像是一手遮天的“校霸”。
季游检查完风纪便回到教室,这次他倒是全程没看许淮一眼,脸色冷的像块冰。
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来便开始讲课。
许淮刚想趴桌上睡觉,突然眼神瞥到前排的某个背影,愣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转了几下,低声问同桌:“新来了个转校生?”
同桌哪敢不说话啊,只好回复:“嗯嗯,就是你昨天没来……他正好转到咱们班。”
许淮皱了皱眉,视线在那张陌生的脸扫了一下,那眉宇间的英气和桀骜让他隐隐察觉到这人和自己倒是挺像。
“他叫什么?”
“孟绍安……好像是个富二代。”
许淮还琢磨着自家箭馆的事儿。
他最近刚接了一批青训的活,但对方却撂挑子把他给鸽了,让他损失不小的一笔钱。
如今要找些优质的客源来缩小收支的差距,要不然这么多教练员的工资和维修弓箭的费用可怎么维持?
满脑子都是这些,上课内容他是一点都听不进。
去年许淮就靠射箭拿了几个赛奖,现在可以偷点懒,但平时也要多练习射箭技巧,要不然这体育生的身份也是白瞎。
他刚睡醒,朦胧之际就听到教室内一片嘈杂。
正是下课时间,许淮还疑惑平常教室可没那么吵。
他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哭。
“我、我也不知道班费怎么没了……八号那天早上还在呢!今天我打开箱子一看就没了。”
生活委员很委屈,眼睛满是惊恐和无助,她身旁放了一个小箱子,铁制的门锁显然被撬过,露出铁锈和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学校配备了有个人的储物箱,可移动搬运,但晚上离校前就要归还给学校,门卫会登记,所以谁也无法带走。
生活委员控诉说,今天早上来学校就发现她的箱子被撬开过,里面存放的几千元班费也没了,都是留着给老师买礼物,或用于添置教室用品、买几本书充实教室的读书角。
许淮对这事毫不在意,反正有季游和唐耕雨处理,也轮不到他说话。
果然,身为班长的季游责任感很强,立刻找同学去询问了门卫,自己上手摸索着被撬开的箱子。
唐耕雨则是着重询问生活委员关于班费的安置,又让对方拿出明细对账。
生活委员被怀疑后很是气愤,哭着说:“唐同学,你是在怀疑我了!”
唐耕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生活委员又气的哭起来,身旁的是不少同学在安慰她,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唐耕雨,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
许淮对这不感兴趣,他刚想去洗手间,就听到一道懒散又嚣张的声音响起来:“查谁偷的班费还不简单?找八号那天,谁来学校后又走了,不就知道了吗?”
“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围起来当个事,笑死人了。”
许淮皱了皱眉,背脊爬上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起八号那天是自己下面长批的日子,也是他在学校救下闻雀的那天。
那天,他来了学校后便走了,后来去箭馆遇到唐耕雨这垃圾,被对方撸了鸡巴打飞机。
不会这么巧吧?
许淮按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还没怎么细想,就听到生活委员对季游说道:“班长,八号那天有人来学校后又走了吗?”
熟知全班所有同学出勤率的季游,顿时脸色不好。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中说了实话:“……只有许淮来了学校,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全班一时哗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许淮嘴里叼着棒棒糖,背部靠在墙上,当他们是空气。
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忍无可忍的说了句:“够了!这又不能证明是许淮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绍安站起来,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之前许淮从后侧面角度看的并不真切,这下对方的外貌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极具锐利、嚣张为一体的蓝色眼睛,如流动的冰泉丝绸泛着星点的寒意。
孟绍安站起来时,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混血感的五官俊美锋利,攻击性很强,轮廓干净又流畅,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
他咧开唇角,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你不会不敢吧?”
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
可惜了,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
不让他们搜,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
许淮冷笑一声:“行啊,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
他可没那么傻,这种“证明自己”的蠢事如果非要做,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
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
结果是没有。
许淮皱了皱眉,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但箭在弦上,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
香烟、打火机、几本书……
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眼皮顿时一跳,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咯嘣”发出脆响。
“找到了,是班费!”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局。
他中计了。
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思绪凌乱,他低垂着眼睑,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
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明晃晃的物证,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不避讳,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尽数钻进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不奇怪。”
“校霸嘛,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
“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怎么还这么缺钱?”
“哈哈……你没听说呀?有些人不一定缺钱,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
“是啊,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为了找点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突然变得有种起来了。
许淮冷冷的看向坐姿随意、一脸嗤笑的孟绍安,他嘴里的棒棒糖都快咬碎了,浸染出一片酸甜的味道,刺的他牙齿生疼。
“滚出去,偷班费的贼!”
一本书猛地砸向许淮,他的脸偏过去,额角瞬间渗出血渍,抬起眼睑看向来人。
那是个跟在孟绍安身后的同学,平时怯懦不起眼,如今也学会跟在新来的富二代身后狐假虎威了。
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满是恶意和仇视,好像是在审判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季游眼神晦暗的抽出一张湿巾,他想上前给许淮擦流血的额角,却被躲开了。
“……我有证人。”许淮生涩的开口,眼神淡然的看向面前的众人,“我那天在学校遇到了班长,他能证明我没拿班费。”
而且他还被这人嘲讽了好几句呢,怎么会忘。
季游神色平淡:“我可以作证。”
班内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季游突然为许淮作证。
“班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孟绍安嘴上这么说着,步伐却逐渐走近许淮,冰蓝色的眼睛满是野兽般的恶意,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他逼到墙角处。
许淮这才发现,这傻逼富二代还比他高了一头。
“偷了钱的人会去消费。”
“班长,你要是能看到许淮出学校后哪儿也没去,我就信班费不是他偷的。”
季游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许淮离开后发生的事。
“怎么,说不上来了?”孟绍安啧了一声,“看来除了许淮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啊。”
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许淮的视线定格在一直没说话的唐耕雨身上:“唐同学,你八号那天在我家箭馆射箭,还记得吗?”
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找人帮自己,尤其还是个摸了他鸡巴的变态。
许淮需要唐耕雨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虽然都只是一群高中生,但他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心思都挺重的。
到底是谁偷了班费并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让所有人信赖、信服的人帮忙澄清。
季游的脸色倒不好了:“他去了你的箭馆?”
“班长紧张干什么?”孟绍安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许淮是你老婆一样,醋劲儿这么大呢。”
季游冷着脸不说话。
在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唐耕雨缓缓摘下鼻梁的银框眼镜,轻轻用绢布擦拭着镜片,手腕处的串珠红流苏坠子随着动作轻晃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唐耕雨那双温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许淮一眼,语气温柔又和缓,说出的话却令他凉透了心。
“我八号那天……没有见过你。”
“更没有去过你家箭馆。”
“许同学,我们不熟。”
许淮的眼神逐渐冷下来,那天在箭馆好声好气给唐耕雨讲解弓箭的自己,好像也成了笑话。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他看着唐耕雨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想把拳头打在那张脸上。
许淮的视线落在孟绍安的身上,突然猜到些什么,呼吸有些急促,嘴里的棒棒糖也彻底碎掉了。
班级内的空气逼仄又压抑,周围同学的眼神都满是不善和恶意,像锋利的刃器一刀刀审判着他。
孟绍安嗤笑一声,混血感的脸庞凑近许淮,语气嚣张又得意:“你没有证人了。”
高三教学楼,三楼最左侧的男厕。
许淮的头发被泼了冷水,湿漉漉的贴在脸侧。
他的脸也被迫抬起来,身体也被身旁七八个男生强摁在地上跪下来,下巴被紧紧掐住,想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侧脸和下颚都泛着酸麻的胀痛感,额角更是被打到流出些许血渍。
寡不敌众,他只能被人按在地上。
而且他能感受到这七八个人都是练家子,打人专往要害打。
厕所的地面很湿很硬,水泥地硌的许淮膝盖有些发疼,睫毛上的血落下来滴到脸上,晕染了他的视线。
沉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逼得他想发出闷哼,却又咬紧了嘴唇,模糊的视线只看到面前的一双昂贵的球鞋。
“许淮,望川高中的校霸,体育生,父母双亡,名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箭馆……”孟绍安轻啧一声,声调拉长,“还行,你家以前条件还不错,现在只留了个箭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停手吧,不知道别往脸上打吗?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湿冷的地面把许淮的膝盖跪的生疼,寒意一点点浸入骨髓,他抬起深黑的睫羽,看着眼前的孟绍安翘腿靠在厕所隔间门上,满脸的不屑和冷漠。
砸在他身体上的拳头逐渐离开,许淮手臂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声音沙哑的说:“你想当望川高中的校霸?”
“哟,看出来了啊,不傻。”
孟绍安凑近他,抬手掐住许淮的下巴,轻轻扇了扇他的脸,扯起唇角冷笑一声。
“看来你在大家眼里,人缘也不怎么样啊,我只要煽动几下给点好处,身后乌泱泱的人跟着我一起搞你。”
许淮没说话,他经常外出参加比赛拿奖,又要经营箭馆,确实没时间来上课和同学们联络感情。
他这人性子也冷淡略暴躁,又是校霸收了不少小跟班,虽然没欺负过同学,但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只是许淮没想到哪怕关系一般,往日的同学居然和这转来的富二代联合搞自己,就为了争一个校霸的名头?
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个名头,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哪有不中二的,很多都喜欢收点小跟班,也都是无聊了才这样搞,而且他一向不做过分、出格的事。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许淮冷眼看向他,只觉得下巴被孟绍安掐的生疼,牙齿也咬紧了。
孟绍安嗤笑一声,倒也坦荡,身体向后仰靠着门:“每人两台苹果电脑,他们还得朝我感恩戴德呢,这学校又不全是有钱人,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有几个贫困生跪在地上,脑袋都磕破了的样子?”
“许淮,你的时代过去了。”
“什么?”许淮的额角还带着淤青,血顺着睫毛爬到眼睛里,他语气阴沉,“你说清楚点。”
孟绍安掐着他的下巴,看着这张眉眼锐利、五官俊美的脸,不由得失神怔了一下,心底好像有一只小蛇在蜿蜒的爬动,弄的心痒。
他啧了一声,昂贵的球鞋直接踹上许淮的肩膀:“你这样一无所有的小混混,放在以前确实当个校霸没问题,但是现在呢?学校里哪个人不比你强?我、唐耕雨、以及尖子生季游。”
“不论到哪,我们三手里漏出点东西,就够你这种只会靠蛮力打架、没有家世背景的小混混喝上几年的。”
孟绍安见这人不说话,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喂,哑巴了?”
许淮这才抬起头瞪着对方,眼神结了薄薄的一层寒冰:“我不是一无所有。”
他有父母留下来的箭馆,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快活自在的收小跟班,不知道有多开心。
如果不是这群傻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估计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以为他许淮是什么?随便可以拿捏的人吗?这群在学校身处高位的人,未免也太狂傲自大。
听到这话,孟绍安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心底突然涌起难耐的愤怒。
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面前,这个许淮并不在意,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羁绊、牵制、恐吓他。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全然无效。
孟绍安更加恼了,他低声冷笑:“你早该让出校霸的位子,乖乖当我的跟班多好。”
这人果然打的这种主意。
许淮心想,这傻逼富二代估计往日嚣张跋扈惯了,转来新学校自然想当校霸、树立威严。
然而,望川高中已经有了他这个校霸。
如果孟绍安想上位,就要先把许淮这个校霸踢下去。
诋毁污蔑,永远是最好的手段。
孟绍安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哪怕没有偷班费,也有偷电脑、偷手表之类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关心。
而且,班里的同学早就拿了孟绍安给的好处,不论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只有一张嘴,长着同一条舌头,说着同一番说辞。
许淮低着头,手指颤了一下,他想到一直被老师和同学吹捧的季游和唐耕雨,这两人的成绩和背景都很优秀,不论走到哪都万人瞩目。
比起许淮这个武力值拉满的混混,他们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校霸”,只不过是隐形的。
可这两人从不拉帮结派,也不收跟班,更不干他和孟绍安这种“抢校霸名头”的无聊事。
许淮冷笑一声,挪了挪有些疼的膝盖,眼神泛着寒意看向孟绍安:“你们三人中,只有你上蹿下跳的,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无聊的把戏。
不过唐耕雨对自己那种态度,也不是什么好鸟,与这傻逼富二代一丘之貉罢了。
孟绍安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明显是怒了,摆手让其他几个男生出去,还顺便让他们关上门。
男厕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孟绍安松开踹着许淮肩膀的脚,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淤青,看着那张锐利、英气俊美的脸庞满是不甘和愤恨,心中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早就向家里出柜过,身边不少人向他示好,但他偏爱那种长得冷,脾气不乖的人,还要好看、会打架,于是来来去去也没心仪的对象,他自己更是没谈过恋爱。
这么一看,许淮还挺符合他的喜好和标准的。
就是这眼神太狠了点,一副想把他干碎的样子,都被打成这样还敢这么看自己?
挺想看他露出求饶的表情,一定很爽。
孟绍安低声贴在他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出来,敏锐的瞥见那白皙的耳垂颤了一下,便心情很好、语气懒散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当我的跟班,想继续做校霸也行。”
“做我的人,和我处对象就饶了你。”
许淮的脸色都僵了,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他。
“直男啊?”
孟绍安看他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他还以为许淮是弯的,但也无事,直男又怎样,掰弯了就行。
“尊重他人意愿”这六个字就没在孟绍安的人生字典里。
他扯起唇角,不管不顾的就掐着许淮的下巴亲上去,手也不老实的摸着这人的腰腹。
流畅的腹肌线条摸的孟绍安更心猿意马,心底的火也窜起来,浑身燥热的很。
“滚……!妈的死男同!”
许淮紧紧闭着唇舌,膝盖疼的厉害没力气,整个人都被高大的孟绍安搂在怀里,双手疯狂的往外推搡着炙热的男性肉体,躲避着对方的亲吻。
他脸上混着厌恶和震惊的神情,忍不住低吼:“放开……再他妈碰我就弄死你!”
许淮真是没想到,和他抢校霸位置的傻逼富二代居然是男同。
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而且他居然还被一个男同觊觎屁股!
孟绍安压在他身上,紧紧钳制止住他,又掐着许淮的下巴,嚣张又漠然的开口:“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许淮满心的怒火夹杂恨意瞪着他,身体被打的没力气,抬起沾着血渍的眼皮,冷笑着嘲讽:“没品的孬种,有本事别找七八个人打我一顿又凑上来,就会群殴不会单挑是吧?”
“行啊,脾气够硬的。”
孟绍安没生气,有些兴奋的眯起冰蓝色眼睛,咧开唇角。
“我喜欢。”
他强硬的贴上去,犬牙刺破唇肉,几滴血顺着许淮的下巴流下来,黏腻的糊在两人的唇舌间。
痛呼声被淹没在唇舌间,滑腻的触感和湿润的感觉刺激的许淮生疼,后背都发凉。
粗糙的舌头肆意的在他的口腔中搜刮,强烈的雄性气息从舌根蔓延到全身,两人的呼吸都缠绕炙热不已。
许淮疯狂的想往后躲,又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压在身上的孟绍安亲的动弹不得,下巴也被大手捏着被迫含住对方的舌头,微开的唇角也被酸麻的肿胀感刺激的流出口水。
他气的额角青筋都爆出来,孟绍安一只手已经摸到他的裤子里,顺着腹肌往下滑动,另一只手扣着他留着薄寸的头,让他被迫张开嘴巴接吻。
什么鬼发展!?
许淮眼中满是寒意,他趁着孟绍安亲的入迷,忍住舌头在嘴里疯狂翻搅的恶心触感,猛地推开对方的唇舌,立刻凑到这人的耳边,狠狠的用力咬下那耳垂!
“啊啊——”
孟绍安瞳孔一缩,痛叫的松开许淮,猛地捂住冒血的耳朵,指尖满是湿热的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紧张的往后挪了几步,心脏狂跳的看见许淮缓缓站起来。
“你的肉……味道还不错。”
许淮浑身都是被打的淤青,但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脸上的血污也被抹去不少,露出苍白又冰冷俊美的面容,一双鸦色双眸明亮又泛着寒意。
他轻轻扯起唇角,从舌头和牙齿间不屑的吐出一小块肉团,翻滚着掉落在地上浸染尘埃。
“再碰我就弄死你。”
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早已被染成艳丽的红色,像伊甸园中成熟、诡谲又美丽的禁果,光滑鲜美的果皮下却藏着凌厉的寒刺,啃一口就会扎破口腔,警告任何一个想贪婪拥有它的人——
【不要试图采摘、掌控我。】
孟绍安这辈子都没被人咬掉过耳垂,更没人敢有胆子在他头上撒野。
他阴着脸,用手指捂住滴血的耳垂,眼神恨不得把面前的许淮咬死,脸色满是阴鸷,触及到许淮被鲜血染红的唇瓣,下腹的火又猛的蹭上来,喉咙动了动,溢出破碎又冷冽的嘲讽:“挺有劲儿啊。”
孟绍安承认他就喜欢这样的爷们,操起来肯定很爽。
他的视线在许淮挺拔、略带薄肌的身材上来回打转。
许淮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晃了晃手腕,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摇了摇脖颈,一双凌冽、冰冷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孟绍安:“打你,绰绰有余。”
这会儿他的身体倒是缓过来了,酸痛麻胀感逐渐散去,上前猝不及防的就把孟绍安踹倒在地。
脸皮狠狠的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想站起身又被许淮略冷的手掌按倒在地,腰腹处又重重挨了几拳,疼得他闷哼几声。
“这回知道疼了?”
孟绍安听到许淮在冷笑,清冽的声线像落在石阶上的玉石珠子,带着沙哑的低迷又十分好听,刺激的他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抬脸多看几眼对方,却又被手掌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么想上男人?”
许淮一脚就踹在他的裤裆,球鞋跟部有点硬,狠狠碾磨那脆弱的男性部位。
“啊!”
孟绍安低呼一声,皱紧了眉,只觉得裤裆的性器被狠狠碾磨,这鞋尖又挠人的连带着阴囊处也照顾得很好,不断打圈按摩,就像是给他做手活一般,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想把这双鞋子脱了,把这脚连带袜子按在自己硬挺的鸡巴上。
孟绍安也笑了,出言嘲讽:“你这双脚挺会伺候男人的,脱了鞋就更好……唔!”
鞋尖连带鞋跟隔着裤子布料,狠狠的踩在他的性器上,刺激的他脸色发白。
“嘴再贱,这根鸡巴可就要被我踩断。”许淮的声音冷的像杀人。
哪怕是命根子被人踩着,还被人骂着,孟绍安依然觉得许淮这劲儿挺拿人的。
他喜欢性格清冷、脾气不好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个校霸,寸头的样子别提多有男人味儿了,而且五官也俊美深刻,下颌收紧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