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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我不觉得钱熠熠在意的,是被梁拙扬扒掉印满周斟老师照片的衣服。”
周斟闻言,眉头一蹙,疑惑看向梁拙。梁拙扬尴尬笑笑,抬手捂住周斟眼睛。
“那是为什么?”贝云冰问。
“钱熠熠可是a级哨兵,但你没发现吗,他竟然被d级的梁拙杨压制了。有那么一会儿,他不是不想反抗,是没能力反抗。这才是他垂头丧气的原因。”
隔间外安静无声,贝云冰没接腔。
“你应该知道吧,我们分班前的评级,不过是预评级。一个月后,zero的评级委员会才会对我们进行第一次正式评级……第一次评级后,b以下分配职业化培训。b以上的人,才能进入训练系统,获得继续往上提升的资格,以后成为高级官员和将领。”
梁拙扬压根不知道zero还有个评级委员会,也没听过什么初评级、第一次正式评级这些事。周斟也从没跟他提过。他想听张航继续谈论,张航却错开话题,再次指向他本人:“你猜梁拙扬的等级会怎样?”
贝云冰停顿几秒,说:“我不是zero的评级人员。”
“向导很稀缺不是么?何况他进步的速度那么可怕。几个月前最简单的测试都通不过,这次竟能分值接近九十。九十分以上,可只有a级才能拿到。”
“……”
“还有一个月,按他进步的速度,我猜……”
“猜测没有意义。”贝云冰打断,似乎不愿跟张航继续这个话题,“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贝云冰离开,张航喊道:“喂,你其实很在意梁拙扬吧!我早就注意到,每次他的测试,你即使结束了也会留下来,简直比他本人更关心他的结果!”
此话一出,不只外头的贝云冰,就连门后的梁拙扬也愣住了。
贝云冰心气高傲,不关注周遭人事物,从小到大都埋头在自己的学业里。冷不丁听张航说那个书呆子在意自己,梁拙杨颇为意外的同时也心生好奇,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贝云冰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他的后颈被按住了。
从微凉指尖袭来的一股力道拉着梁拙杨重新把脑袋低下,伴随温热气流,柔软的唇瓣覆压过来。
梁拙扬大脑宕机几秒,定定站着,任周斟索吻。他耳边一下子失去声音。贝云冰有没有回答、怎么回答的,张航之后又接了什么话,以至于两人结束交谈,什么时候离开的,统统变得模糊不清。
他只能感受到,周斟张开唇齿,舌头卷进来,湿热眷恋地与他纠缠。梁拙扬呼吸重了重,抬手按住周斟,下腹阵阵躁动,甚至忘记两人正置身随时会有人进出的公共洗手间。
梁拙杨盯周斟一眼,捉着周斟后腰往门板一推,带几分凶狠重重回吻啃咬。
从四月到六月……周末热意蒸腾的房间,日光与夜色沿窗台流动。少年向导一次又一次把哨兵囚禁在欲望的笼中,横冲直撞地探索、闯入、占有。他了解周斟身体的敏感点,懂得了怎样让周斟喊叫、哭泣、颤栗,失神,融化在欲望流淌的汁水里。
周斟被他抚摸,很快腿脚发软。梁拙杨扶住他,哑声问:“怎么突然亲我?”
周斟目光迷瞪地看向梁拙杨。少年干净、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眼里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欲望。
根本轮不到那些学生来议论梁拙杨,他才是最清楚梁拙杨的人。
梁拙杨……不是他们有资格评论的对象。
真希望他的小拙,能慢一点,让他拥有得更久一点……
周斟眼中擦过一丝忧郁,不知因想什么而走神。梁拙杨怔了怔,正要仔细确认,那抹神情又从周斟面庞上抹去了。
周斟抓着梁拙杨的手塞进自己腿间,难耐地夹紧蹭动,用引诱的语气说:“小拙,我这里……好湿了。”
说话的气流贴着耳朵,梁拙扬耳廓发烫、口干舌燥。周斟主动撩上来,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他把周斟压在门板上,咬对方脖颈,有些恼火道:“周斟哥,你别招我。”
周斟笑了笑,手指插进梁拙扬短发里:“怎么办,我就是想招你。”
周斟的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跟他本人无关的事情。梁拙扬却觉得色情极了。他想要克制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顾不上还会不会有人进来,托着周斟臀部抱起来,潦草扩张几下,狠狠地撞了进去。
周斟搂住梁拙扬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急促吸气。梁拙扬在他体内碾压,顶弄,撞击,他的双腿勾在梁拙杨腰上,撞得一阵阵发软,无力地顺着少年的身体往下滑。梁拙杨腾出一只手把他大腿握住,掰开,胀热的阴茎猛地肏了进去。
周斟差点叫出来,鼻子埋在梁拙杨颈窝,咬着对方的皮肉把声音艰难吞咽。
置身于不安全的场所,两人都没有说话,压抑地埋头操干。
血脉偾张的阴茎顶到周斟窄道里的敏感点时,周斟仰起头,喉结滚动,呼吸越来越急促。梁拙扬就在那个敏感点碾压、研磨,液体顺着交合处流出,啪嗒坠在地面。周斟无力地张开口,意识都要被撞散了。他被梁拙扬嵌牢胯骨,沉闷激烈地耸动,快要泄出声时,梁拙扬捏起他下巴含住嘴唇,呻吟被硬生生堵在口腔。
外面传来推门的声响,有人哼着调子走进来。
梁拙杨顶在周斟体内,突地停止动作。周斟还在高潮里,小腹撑得隆起,释放的渴望强行阻断,他难受得眼眶潮湿、身体发抖。
梁拙杨把他用力抱紧,无声地吻他。
淅淅沥沥的水流响起,那人排泄完,边提裤子边打了个喷嚏,嘟哝了句怎么这热,空调坏了?
没多久,洗手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等外面的动静消失了,梁拙扬才松开周斟咬得红肿的唇。没等周斟缓过呼吸,他又贪婪地吮上去,下体大开大合耸动,交合处发出叽里咕噜的水声。
这里到底不是能放纵做爱的地方,空间狭小,随时有人进出。他把周斟操射了,自己也跟着射了出来。
周斟脸色潮红,嘴角流出唾液,裤子卡在膝盖上,精液粘着裸露的腿根。
梁拙扬迷恋地注视这样的周斟,与上课时清冷、禁欲的男人截然不同,眼前的周斟,只会在他面前呈现,只有他能够看到。
他的脑海被某个念头占满。
“周斟哥,”梁拙杨蹭蹭周斟脖颈,“他们说还有评级,你觉得我的评级会怎样?”
周斟被他抱在腿上,像是累坏了,枕着梁拙杨肩膀好一会儿没开口。当梁拙扬以为他不想说话时,周斟低低说:“……我回答不了。”
这句话,此时此刻,沉浸在与周斟温存之中的梁拙扬,并没能听懂。
直到不久之后,他骤然失去周斟之时,他才突然明白了对方话语里所有的含义。
周斟无法回答。
此时此刻的梁拙扬,只是以为周斟不愿意打击他。毕竟他跟周斟的差距那么大。直到后来,在他失去周斟的日日月月里,在他与阿娜亚的博弈与对抗里,在他越来越懂得操控自己的能力时,他才明白,周斟是真的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周斟,不过是名为所谓“核心母体”的计算机,用以触发他的“养分”。
从最开始,就搞错了。
所有一切的起因与结果都搞错了。他十七岁,对未来尚且迷茫、不知应该选择怎样人生的清晨,被人从被子里薅出来,指定为周斟的伴侣,不是为了周斟,而是为了他。
从始至终,阿那亚真正、唯一的目的,只有他。
“你你是是xx”
那天,以雌雄莫辨的人类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阿娜亚,踮起脚尖,天真残忍说:
“越大越大,意识意识,空洞空洞,越能越能,饲养你饲养你。”
周斟恰好是阿娜亚最理想的“养分”。s+级的周斟,精神体在暗物质战斗中解体,那残缺幽暗、分崩离析的意识空间,足够承载他急遽扩张的能量野心。
周斟不停饲养他,令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当周斟无法再饲养他时,那个时候,他就将失去周斟。
而周斟,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切。[br]
——zero测评委员会内部报告。
帝国联盟第一中学高中部特别班全体学生第一次正式评级结果。
贝云冰:a+哨兵
钱熠熠:a哨兵
张航:a哨兵
……
梁拙扬:仍旧无法确定具体数值。初评级:经评委会一致讨论,暂定d,向导。本次评级委员会以1s:8a,意见不一致,裁定梁拙扬a,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