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骑大马咯(1 / 2)
直到冗长的一吻结束,傅琮安仍免不了不可置信地发问:“你喜欢我?”眼睛里闪烁着不足以描述的兴奋。
黎青繁看到他这副样子内心里竟然也觉得轻松快意,但嘴上却说的是:“有一点。”
只是有一点,都足够傅琮安兴奋的热血沸腾,抑制不住的对着怀里的人又抱又亲,同时不停地说着谢谢。这对他来讲完全是意外收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傅琮安都激动的难以入眠。即使黎青繁放话,说再睡不着自己就跟他分房冷静够了再说也无济于事。反而招得了一个手脚像长了钩子一样的人形挂件,而且在反复的磨蹭当中,黎青繁毫无意外的发现,傅琮安硬了。
身体的反应是很诚实的。傅琮安这才迫于尴尬地冷静了一会儿。但该不管用还是不管用,时值深夜,身边躺着爱人,今天更是刚刚表露心迹,傅琮安不是圣人他真的克制不住,或者说没有在白天暴露就已经是他克制过的结果了。
但黎青繁昨天才被弄的那样狼狈,所以傅琮安识趣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捡起了险些找不到的平静语气:“我去洗个澡。”
这次却轮到他被黎青繁抓住手腕了。
黎青繁借着透过窗的夜色瞄向了傅琮安的轮廓,声音传达的无比准确:“别去了,我可以的。”虽然还是有点难为情,但他确实比以前好承受多了。
“……真的可以?”傅琮安的内心还是有点隐动的。
黎青繁则直接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今天跟过去都不一样。”言外之意他也是想做的,在他心里这就好比是他们的第二次洞房花烛,将是灵与肉的完全契合。
“开灯吧。”说完,黎青繁静默地闭上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着灯做爱已经成了他们约好的习惯。
傅琮安当然照做,黎青繁在感受到眼前有白光闪过之后就慢慢张开了眼,余光里是还站在床边的傅琮安。他对着男人有些失笑,再次肯定道:“真的没事。”
傅琮安这才重新爬上床来,亵裤之下已经是不容忽视的一大包。黎青繁看了一眼,深觉傅琮安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昨天发泄的跟没发泄一样,今天又不知道会有多少。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从开过荤,傅琮安几乎每次都会射进来。不好说是单纯因为射进来舒服,还是因为他可能真不是那么容易怀孕所以肆无忌惮——这件事其实并无实证,黎青繁过去从来不愿意去医院认真检查一下。完全是基于傅琮安过于精悍的能力的猜测。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傅琮安都比他健康、持久且耐力惊人,每次射的又多堪称一滴都不愿意浪费。他要是真那么容易生的话,早就该怀上了。
不知怎么黎青繁就又想到了这座稍显冷清的宅院,上次热闹的时候还是在他和傅琮安成亲的时候。平常最多是下人们各司其职的忙活着,一般不会特意来搅扰他和傅琮安。傅琮安要是在家他耳边就会多许多声音,诚然傅琮安在家的时候居多,但也不是真的寸步不离的,不在的时候就真的有些过于安静了。
小孩子往往是最喧闹有活力的,他突然就想到这上头来了。
很奇怪的感觉,黎青繁自己都说不清这种落差是从什么时候有的,明明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居多。难道这就是多一个人过日子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浮动着,黎青繁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动容的,傅琮安明明有比自己好的多的选择,但是偏偏就看上他了。
看着越发靠近自己的人影,黎青繁迅速归拢了心神决定先解决好眼前的事再说。他的手熟练地隔着布料抚摸起凸出的肉柱来,一双眼睛和傅琮安对上又羞怯躲过,在摸出明显的湿痕后将之释放了出来,自己也脱掉了最后一层配合着躺好。
看起来是挺接受良好的,但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傅琮安的尺寸真的很大。不过好在,小穴好像真的已经适应了如此尺寸的交合,在黎青繁的手反复摩挲的时候就已经湿了起来。
打开的双腿间穴口水光一片,还带着昨夜未消的红,傅琮安果然进入的很顺利。两瓣红花之间夹着一根青筋凸起的粗红肉柱,只有连着囊袋的一小截还留在外面慢慢挺进。
傅琮安喘了口粗气,特意放慢了进入的力道与速度,延长了甬道内摩擦的快感。一是生怕蛮爆的进入真的弄伤了黎青繁,一是被黎青繁的目光激发了潜在的表现欲——这一次黎青繁没有一点逃避,他抱着大腿微微低头在一点点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进入,贯穿。
再一次彻底被傅琮安肏进来了。一丝不差。和之前好像真的不太一样,黎青繁觉得自己此刻浑身通达。
“唔……嗯……”黎青繁细细地喘,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头皮发麻,脚趾更是都抓了起来,感受里面汹涌的叫嚣,他在流水但全被男人的鸡巴堵住了,小腹的位置隐隐发胀。
他大着胆子去摸了一下,隔着肚皮好像能摸到傅琮安的形状一样,真心实意地对他夸了起来:“先生好厉害。”
打开身体享受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那明显带着笑的语调更是把傅琮安勾的不行,当即两手抓住脚踝重重地肏了一下,要让他见识更厉害的。
“呃,哈……”黎青繁这次是真的舒服的想笑,青筋的每一丝跳动都像在戳他的痒肉,“还要……”脸颊耳尖早已飞红。
他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他还想要傅琮安更密集的插弄,他应该享受从此刻而起的欢愉。只有傅琮安能给他的,绝无仅有的欢愉。
傅琮安俯下身来亲了亲黎青繁的眼睛。这个动作让柱身小小地转了一下,摩擦的黎青繁闭着眼吸气,手哆嗦着摸上了自己半翘的性器寻求短暂的转移。
他卖力的抽插起来,把黎青繁的腿箍在自己腰上一点缝隙也不给人留。看着黎青繁在自己面前玩他的那根粉茎,耳朵里裹着来自他的黏腻呻吟。
黎青繁投入地随着傅琮安抽插的频率自己撸动着。大概因为傅琮安这次进的没有那样激烈,黎青繁意外地玩的比较久。他的手修长而灵巧,熟练地握着自己反复刺激着欲望,不期然与傅琮安四目相对的时候有时候,脸上含羞带笑,手却状似无意地碰到交合的地方,故意去捏一下傅琮安的两个囊球托在掌心上磨蹭。
尺寸被刺激的明显胀大了,傅琮安故意摆凶脸恶狠狠地吓他:“不想再下床你就继续捏。”娘的,傅琮安在心里爆粗口,有时候真恨不得把这人干死在床上。但又是真舍不得,他就这么一个宝贝,还没疼够呢。
但他依然收回了大开大合的肏弄,破天荒开始只攻击黎青繁最敏感的一点,来证明自己这次真没有跟他闹着玩。
这里钻出来的痒麻酸软与其他地方根本不是一个概念,黎青繁只觉脑中空白身体脱离了控制地开始抽搐,但腿被箍住了,反而更像鲤鱼打挺一般在床上剧烈弹起又陷了回去。
他连自己刚刚射了都不知道,跟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地方似的,满眼的茫然与不可置信。
这样一副仿佛被肏傻了的呆然模样,傅琮安其实特别受用。做了这么多回他其实早发现这个地方了,但一直没有特意逮着不放——他光是那样普通地插进去来回肏着都够黎青繁受的了,根本用不着特意刺激去找快感,哪怕是昨天他都没有针对过这里。就黎青繁这样的体格,他觉得自己还是很讲道理的。
他嘴角擒着掌控一切的笑:“还敢瞎撩吗?”
飞出去的魂终于被喊回来,意识到是什么情景的黎青繁蓦地生出一种被秋后算账的慌张感,颤颤巍巍地认错:“不,不敢了。”黑圆的眼睛里不期然是无辜与儒弱,“好先生,饶了我。”
然而傅琮安到底还是没饶过他。他把黎青繁托抱起来,换成自己半靠着床头躺下,压着他老老实实地骑在自己的阴茎上,自下而上地顶了起来。
黎青繁皱着脸,艰难的在上上下下的波澜起伏中企图抓着傅琮安的肩膀,想强行停下来。太深了,又深又重,嘴里也呜呜啊啊地这样重复着,但永远也抵不过傅琮安下一次的冲击,最后只能狼狈地托住自己的胸肉,让它们不要晃的太厉害。
这举动无异于朝男人进献自己香软的部位,傅琮安扣着他靠近了自己一些,张嘴含住了左边的肉峰,卷着舌头采下了最高处的朱红小果。
另一边也不能冷落,他将自己手掌覆向了右侧,掐着手指搓捏起来,黎青繁断断续续地喘叫从他头顶上方传来,酥的让人通筋透骨。
为了给傅琮安让位置,黎青繁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垂眼就是男人在自己身上埋头苦吃的样子,滑稽的像是他在给孩子喂奶。
可怕的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浑身就打了个激颤。这回骑在傅琮安身上的感觉如疾风骤雨卷境而过,根本没有之前自己掌控的乐趣,黎青繁才恍然意识到傅琮安原来一直都在让着他玩,他根本斗不过这个男人。
直到傅琮安终于愿意放缓节奏,他才获得片刻喘息。他似嗔似怨地望向这个在情事里威风无匹的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发酸,他有点后悔答应男人了,怎么办?
傅琮安那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棍还在他身体里杵着,他顶着那道悠然享受的目光怨愤道:“你怎么还不射!”
嗯,生气了。生气了也可爱。
傅琮安一副欠招的表情抓过他的手柔柔地亲,然后用自己的手盖住了黎青繁的眼睛,凑到他耳边,道:“你自己再动几下,我马上就射了。”
然后他就明显感觉到黎青繁明显浑身抽紧了,恨不得直接把他给夹射。但傅琮安的耐力一向好的很,反而又不轻不重地给了黎青繁一下,气声再次吹进他耳朵里:“好不好?”
黎青繁当然只能是好,麻着头皮自己慢慢抬起屁股又坐了下去,心说沾了情色的傅琮安就是个混蛋!
好在,混蛋傅琮安说到做到,在黎青繁腿软到实在难以支撑之前,重新拿回掌控权肏弄着松开了精关。
这次的余韵好像格外悠长,彻底停下来温存的时候两人首尾相依着,只差点又要擦枪起火。黎青繁的脑袋枕着傅琮安的胳膊,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任由腥甜的味道裹着潮热的皮肤在这一方天地里发酵融合。
最后还是傅琮安先起身,忙活着放热水带黎青繁洗澡。一些白浊星星点点的浮在水面上,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是写满了初尝禁果的青涩与局促。
直到黎青繁突然撩起一捧水来泼向傅琮安。傅琮安难免一愣,随即也跟着泼了回去,你来我往间竟是笑闹着打起了水仗。没闹多久,以傅琮安先做举手投降状告终。
他笑的无奈:“当心着凉。”
黎青繁听话,只是乖乖邀请道:“一起洗,你也打湿了。”
浴缸水位因傅琮安的加入而上涨,两个成人这么挤着还是稍显局促,但黎青繁背靠着傅琮安感觉很踏实,他现在就是有点想赖着黏着这个人,一点也不觉得累。
大约是真过了困劲儿,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轮到黎青繁睡不着了,被傅琮安搂着缩进他怀里,反复吸了好几口气才认认真真闭上眼睡觉。
出于莫名想要炫耀的心理,第二天傅琮安立刻又去找了骆展铭。
骆展铭看着他那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通透劲儿,淡定地拍了拍傅琮安的肩,表示:“同志继续加油,这代表组织初步认可了你的表现。”
但组织的认可依然不代表全部,傅琮安还有属于自己的个人意志追求。于是他对黎青繁隐而不报,再次登门拜访了自己的岳丈一家。
再怎么说黎青繁已经是他的人了,该出的气还是要出的。
只是不赶巧,去的时候老丈人不在,说是去商会上去了。既如此,傅琮安也无意和丈母娘谈些什么,坐下喝了杯茶寒暄了几句也就走了。
倒是临出门的时候遇见了正巧回来的那个二姨娘的儿子。
这人名叫黎兆麟,傅琮安还有点印象。听名字就知道颇寄厚望,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高已经蹿上来了,就是体格还没有那么厚实,长得倒也不算丑但也无法让傅琮安细夸出什么来,主要可能是气质上隐约感觉有点随了他那个娘,无端让傅琮安有点讨厌,不过他收敛的很好。
黎兆麟也没想着能突然在家门口碰见傅琮安,实际除了结亲到回门那段时间之后他就再也没怎么想起过他大哥的,这位丈夫?他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但还是刹住脚,喊了一声大哥,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话其实是很见外的,这里怎么说也是黎青繁的娘家,不论有没有事傅琮安来走动走动都很寻常,但傅琮安没跟他理论这个,一副随性松快的样子告诉他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
黎兆麟应了一声之后,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安静。他有点不知道是该继续说话还是直接走人。
好在傅琮安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吧,我也回了。”
黎兆麟才不尴不尬地走了,傅琮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还不甚自在的动了动肩膀。他哼笑了一声,才又踏出了黎家的大门将之抛于脑后。
等黎父从商行回来,知道傅琮安来过,心里猜到可能来干什么,并没有多高兴。前脚自己儿子刚来,后脚这个儿婿也跟着来了,倒是轮番给他这个老人作上脸色了!
但他该见还是得见。
于是注定不甚愉快的对话又多了一场。
虽然傅琮安依然拿着客气笑脸,但他的态度很鲜明:
第一,他始终尊敬黎家,尊敬二老。因为这是生养黎青繁的恩德,也感谢二老给他这么个机会;
第二,黎青繁是他从二老手上讨来的,对过明路,不论什么样子,此后他都是黎青繁的底气。黎青繁受气就是他受气,所以他得来再表示表示;
第三,他和黎青繁已经成家,家家念经不重样实在不能再劳二老费心,不然孝心上过不去。
话里话外总结下来就是,你们那套在我这儿不管用,黎青繁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少拿父母架子搬弄人,他顾他自己先生的面子,不然两边都不好看。
一番下来傅琮安分毫不让,活了几十年的人哪儿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黎父只能垂垂叹气,由衷不解:“繁儿到底异于常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他大概也不好在傅琮安面前说自己用心良苦,只面露苦涩,末了重叹一口气,“哎……罢了,管不动了……”
傅琮安本来就是压着气性过来的,说话自认还算给老丈人留了面子,现在听见这话那耐性差点就要破功——异于常人就活该委屈压抑万般退让?什么道理!
傅琮安忽地斤斤计较起来,他想起了这位父亲“自作聪明”的撮合隐瞒,想起他划给黎青繁的那几块破地,想起他之前可能对黎青繁训斥的话。该说什么?果真是父爱如山,压的人连气也喘不过来?
这位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自己的作为会将黎青繁至于何种难堪的境地。
要是他傅琮安再喜欢也恶于黎青繁那异于常人的体态,那黎青繁怎么办?果真被他愤恨地辱骂着扫地出门,再灰溜溜地滚回家里,被嘲笑被指责,然后再找下一个男人把人送出去?
欲求是人性抹不掉的底色之一。黎青繁模样清俊个性又儒弱好拿捏,总会有好色之徒不计前嫌的把他带走,从此成为一个供人泄欲的玩意儿。
黎青繁之前都是这样看他的,遑论看别人。
傅琮安不否认自己的好色,但他绝不是那种戏耍人的风流胚。他是因为真的喜欢这个人,才更愿意对他做这做那。
不然就凭他从黎家带走黎青繁那么多次,早就可以借着兽性发现他的秘密,占据他的身体——黎家一家人都是封建而保守的,他完全可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逼嫁。
傅琮安蓦地一哂,嗤之以鼻的神情却转瞬即逝,挂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道:“没有人生来就该压抑忍让,我真不知道您要把黎青繁逼成什么样才满意。”他眼前闪过黎青繁手腕上的那道疤,黎青繁从来没提过,他也没问更没有多碰,但他不难想象成因。
本来想着尽量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但最后还是因为这句话崩裂了。
黎父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因家世而声名不菲的后辈,单链镜片后略显混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愤张的震惊,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这个人一辈子到现在,除了在做生意的事上偶有吃亏,还没在别的地方几次三番被忤逆过。又或者就是因为在外头少不得奉来谦去让面子,回来了更把自己面子看的紧,把威严很当一回事。现在傅琮安摆明了扫他面子,真是要气死他!
他被气笑了,甩了一下袖子:“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儿婿,下脸子都下到老丈人面前来了!”
黎父依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甚至要不是黎青繁他都犯不上连番受气,有这样一个儿子已经足够他没脸面了,难道还要他道歉吗?
谁能想到一开始只是一件不让办学的小事,最后竟还落下这么大的仇怨!
“原来您还有脸让我下?”傅琮安淡淡地讽了他一句,“我还当您为了这个儿子早就没脸了。”
说完这句话,傅琮安两手一拍大腿站起来,“我也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您歇着吧。”完全忽略了他一张颜色精彩的脸。
之后不久,黎青繁就收到消息说父亲病倒了,是心脏不太舒服的缘故。然后才知道这里头还有傅琮安为他出气的事儿。
他没有怪傅琮安的意思,只是心境一下又复杂了起来,时甜时酸的丝丝缕缕裹在一起,有人给他撑着的感觉真的很踏实。
就是难免又要惹一身唾沫。
他和傅琮安赶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亲娘还没发作就被二姨娘逮着一起骂,说他们气死人不偿命,猫哭耗子云云。
傅琮安也是看她不顺眼很久了,看她那哭的天塌了一般的模样顶着刺儿道:“那你这是怎么着啊,哭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