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片刻后，康熙看胤礽怏怏不乐，才发了话，“去沐浴吧。”
胤礽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下了床，“您等儿臣回来。”他就不信了，康熙还能忍到什么程度？
康熙看着胤礽赤脚，这一点肌肤在烛光照应下异常的白，他按了按眉心，“把鞋穿上。”
胤礽脚步匆匆，应了康熙。
康熙注视着胤礽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今晚是如此沉不住气。
胤礽去而复返，带着浑身水汽又爬上了康熙的床。他连里衣都未穿，只有下半身松松垮垮挂着裘裤，遮蔽一二。
康熙靠在床头，全程看着胤礽，也不阻拦。片刻后，用床上的丝衾盖住胤礽，“天气还没有大热。”
胤礽握住康熙的手，枕在他的大腿上。他把玩着皇帝的手指，又拎到自己眼前端详，“不冷。”
康熙不再言语，用空余的那只手按着胤礽的后脑。
直到胤礽将吻落在康熙指腹时，康熙才猛然间抽回手。
皇帝跟太子之间这种不明不白的行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是皇帝酒后斥责太子对君父不敬，太子被言语所激，直接以吻封唇。皇帝心下大惊，从此再不提此事。唯有太子与旁人厮混时，皇帝才会摆出帝王威压，逼迫太子跪地认错。
胤礽心想，不让便不让吧。他起身看着康熙，“今日白天批了折子，又练了箭，儿臣肩膀有些酸疼。”
“叫个医官来给你按按。”
“不要，他们按得不舒服。”
“趴着，朕来。”康熙懒得去戳破胤礽拙劣的借口。
胤礽脸上带着笑，转身趴着。他就知道，皇父总是故作矜持，披着慈父的皮子。
康熙盘腿坐着，手指轻抚着胤礽肩颈。见胤礽放松后，双手才加重了力道。
胤礽不由得喘了一声，康熙沉默片刻后，问：“疼了？”
胤礽双手紧握，很快便松开。他头皮发麻，却又觉得舒爽，呼吸也有些急促，断断续续道：“您还能更用力些。”
大概是觉得不好使力，康熙坐在床边上，五指揉捏着手下的皮肉。
约莫小半个时辰，康熙见胤礽脖间冒着汗珠，肌肤也是通红，才收了手，“好了。”
胤礽静静趴在那里不动，康熙竟以为他睡着了，便打算伸手给胤礽翻个面，让他睡好。却不想，他一挨到胤礽的胸膛，就被胤礽扣住了手。
顺着康熙的力道仰躺在床上，胤礽脸颊上一片绯红。他拉着皇帝的手放在自己紧致的腰腹上，“这里也要。”
康熙眼神越过自己的手，更往下一点。
胤礽察觉到皇帝的目光，下意识地出声，“皇父。”实在是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他下半身的反应，全数暴露出来。
康熙将胤礽腰上的裘裤卷起来，往下扯了扯，露出皇太子完整的小腹。
胤礽腰肢还算是柔软，上面也有薄薄一层肌肉，摸上去手感是极好的。更别提，他呼吸似有若无，瞬间就勾勒出姣好的线条来。
康熙力道很轻，几乎是在抚摸，来回揉捏着一块软肉。这地方也不能用力，他只稍微按了一刻钟左右便作罢。
饶是如此，胤礽早就闷哼出声，扬起脖颈，身下也晕染出湿痕来。他喘息着，拽着康熙衣摆勉强起身，然后倚靠在康熙怀里。
康熙视线落到胤礽拱起的背上，他将手放了上去，“哭什么？”
胤礽嘴硬，“没哭。”
康熙顺着脊柱，来到胤礽后颈处，带着惩罚的意思，颇为用力地捏了几下，“不准在朕面前说谎。”要是这孩子没哭，他能感受到身上的衣服湿了？
胤礽借着康熙大腿的支撑，分开双腿，彻底爬到他的怀里，鼻尖蹭着康熙的脸，嘴唇在他喉结处摩擦亲吻。
康熙抱紧胤礽，“不能这么亲。”
胤礽却满不在乎，他双手想要往下，却没能成功。
康熙扯开胤礽，拿了干净巾帕递给胤礽，“擦擦吧。”
胤礽一把握住康熙的手，他静静地看着康熙，嘴唇颤抖好几次都没能开口。
康熙低头，亲吻了一下胤礽的额头，“擦吧。”
胤礽靠在床头，片刻后将身上衣物脱了。
康熙见胤礽赤裸，目光难免停留在他身上。
胤礽低着头，把腿心处黏稠冰凉的东西细细抹去，他眼泪落在自己身上。
康熙取了自己的衣物来，“换上。”
胤礽却不接，反而仗着康熙此刻心软，提议道：“您今日怕是也劳累了，儿臣为您按按，如何？”
康熙将里衣扔到胤礽身上，“穿上按。”
胤礽捞起衣服，三两下给自己套上。他站在床上，指着枕头，“您把衣服脱了，趴好。”
康熙瞧着胤礽的气势倒是足，却不同意他的想法，“别胡闹，穿着不能按吗？”
“不能。”说罢，胤礽就亲自动手，直接拽着康熙衣服。
到底是随了胤礽的愿，康熙光着上半身趴着，双臂交叠放在床头。
胤礽毫无顾忌，直接坐在康熙腰上，双膝压着床面，上了手。他毫无章法，胡乱按着，又拍又打。
康熙眉头微皱，到底是没有出声斥责胤礽，反而在心里琢磨胤礽是不是借机泄愤。
胤礽见自己这般放肆，康熙竟跟哑巴似的，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低下头直接去咬康熙肩膀。
康熙这才出声，“松开。”
胤礽偏不，他紧紧压着康熙身体，舌尖又滑上了对方的后颈。
康熙动了手臂，向后寻到胤礽膝盖，然后也没停下。他指尖继续往上，直到大腿根处才住手，挑着腿内侧最为柔软的肌肤掐了两把。
胤礽顿时毫无力气，伏在康熙背上。他嘴唇半张，喘息声洒在康熙耳边。
康熙歪着头，将胤礽扯下来，压在身下。他知道，这孩子长大了，又是太子，权势地位自不必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相身材也无一不好，京里有许多人都盼着自家女儿能入东宫。
胤礽几乎是立刻就将双臂绕在康熙颈间，双腿蹭着康熙下肢，“难受。”
康熙压住胤礽乱动的双腿，手将怀里乱动的胳膊按住，下巴枕着他的头顶，没了动静。
胤礽双腿挣扎着出来，盘到康熙腰上，“您动动啊。”越界的时候，康熙不喜欢他叫阿玛。就像是今晚初来乾清宫时，他连续请了三回安，舍弃了父子身份康熙才应他。
既然只有君臣，那眼下皇帝在顾忌什么？皇帝对一个臣子动了欲，还会在意这臣子是什么想法吗？
康熙双臂撑起身体，看着胤礽。这是他的太子，是他的儿子，是下一位君王，他不能，也不该这么对他。
任由胤礽如何痴缠，康熙只一遍遍吻着他的耳畔、鬓角，额头。至于自己心中是何想法，并不重要。
胤礽再想开口，却没机会了。康熙摸到胤礽的发辫，塞进了他的嘴里，“别说话了。”
这孩子再说下去，今儿真的是得伺候君父安置了。理智与欲火拉扯着康熙，他抱着胤礽平复心境。
胤礽睡前，只恍惚听到一句话，是皇帝的低喃。
“朕要克制，不能如此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