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渣受说不喜欢 提裤子就走(2 / 2)
曾几何时,庄城南爱极了这里闹热的烟火气。可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回去,陪家里那个人好好吃一顿饭。
想到那人,庄城南不由嘴角翘起,心里暖的,没有一丝夏日的燥意。
要不是今天这局怎么也推不掉,说不定现在还能赶回家给他做顿饭呢。
庄城南默默嘀咕道,烦躁地闷一口酒,看向电子屏上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八点,便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一个声音穿透屋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喊住了他。
“城南,喝这么点就走,是不是我组的局太没趣儿了?”
看清楚后面来的人,庄城南又是一阵烦闷,脸上却笑意盈盈说道。
“昌邑哥,我家里面有人了,得早些回去。”
换作其他人,庄城南大可以拽拽脾气,装装大爷走人,但来的人是万昌邑。
是现如今最大集团,万家的“太子爷”。
庄城南自诩是个暴发户的少爷,没有那个商业头脑,再加上他爹正值壮年,也用不着他这个纨绔来搭建与万家友好合作关系。
自然就不必顾及这位“太子爷”的身份,今天这个酒局也是可去可不去。
凡事总有例外。
庄城南刚留学回来那阵子,进入他爹引荐的“贵人圈”,就有各种小道消息从耳边滑过,充当这些贵人闲暇之余的乐子。
即便他不想谈论里面的是非,也多少了解到这位“太子爷”。原是圈中一大害。
十五岁之前就把法律上规定的东西玩了个遍,所幸万家老爷子足够封建,秉持着家里集团继承是传男不传女,立长不立幼的观念。
就算这位爷把窟窿捅上了天,也会有人找出“女娲”帮忙“补天”。
所以,只要碰上跟“太子爷”有关的事情,这里面的人是能躲就躲,半点干系都不想沾。
很不凑巧的是,这样的“好人好事”,却让庄城南半年碰上两次。
两次还都是他爹非要投资的那家私人医院。
第一次还好说,虽然倒霉碰上,但好歹两人交浅言不深,匆匆聊几句就走了。这次就算了,只是拿个药的功夫,不想半路却遇见真“神经”,还非得带他来参加这个酒会。
当真是流年不利,改天得带上他家里那位去拜拜神,去去晦气。
庄城南这样想着,又靠近门口几分。
但那人丝毫不在乎他“退避三舍”的态度,仍然穷追不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还将手搭上了他的肩,惹得庄城南一阵恶寒。
“行啊,城南,不吭不响就成了妻管严。最近他们都说你为了美人,连伯父给你的江山都不要了。难道这传闻是真的?”
万昌邑语气亲切,人也长得温柔,第一眼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觉得没有传言那么不堪。但庄城南注意到那双狭长的眼睛,总盯着他看,黝黑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什么东西。
只是一眼,庄城南就断定这人和善的面孔下藏着的是虚情假意。
为了尽早结束这场对话,庄城南也答地漫不经心。
“没那么严重,我哪次不是玩两天就腻了?昌邑哥,你们就知道取笑我。”
万昌邑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手,笑道:“因为听伯父经常提到我们两家合力出资的那家医院,我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城南你喜欢上的是那家医院的护工。”
庄城南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他有反应,万昌邑又继续说:“有时间把人带出来看看,我也帮你到伯父那儿说说情。”
话锋一转,他眉眼上挑,玩味道:“毕竟这年头婚恋自由,娶个男媳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庄城南就知他存心试探,面上挤出一抹微笑来,心里暗暗吐槽他爹,还真不拿他当外人,啥事都往外面说,有坑是真敢给儿子挖,还连推带埋,举一个“大义灭亲”的牌。
“不过是能玩几天的人,没必要带出来现眼了。庄大……咳,我爸他也是怒我不争,哀其不幸。明明那天是带我观摩学习生意上的事情,但我却当着他的面把他招的便宜大学生拐走了。这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也难免他急得跳墙,到处说我为了男人连爹都不要了。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还好是遇见昌邑哥你,要不我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万昌邑:“……”
说这番话时,庄城南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听不出里面的阴阳怪气。
万昌邑笑了笑,说道:“这样啊,是我多虑了,但是城南,伯父给你取这个名字,一定是想让你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你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耍孩子脾气。凡是做事想三分,千万别再惹伯父生气了。”
“好的,昌邑哥,我知道了。”
听完万昌邑语重心长的“教诲”,庄城南强忍住眼白上翻的冲动,礼貌回应。
他也终于能在他爹爱看的宫斗剧里悟出生活的真谛,恐怕皇帝都没有想过后宫一天天会出那么多事情,而是编剧把自己带入娘娘身份,觉得各个都想争宠的变态心理,像是有哪个大病。
他爹如此,这位太子爷更是如此。
“好了,你先回去吧,听说伯父把你的卡都停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啊。”
庄城南怎么会听不出这是万昌邑故意膈应他的话,但还是认真想了想,说:“那哥帮我包个西瓜吧,很久没吃,挺想的。”
“……”,万昌邑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尴尬道:“好啊,要给你切开吗?”
“不用不用,现在住的地方没冰箱,我一整个拿走就行。”
接着,庄城南手提一个大西瓜,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从全城不到十人会员制的高档会所中,只拿走一个西瓜。
消息一传,庄城南肯定又会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话。
但庄城南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也不想理会那些喜欢偷窥他生活的怪癖。
下楼就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直接飞奔回家。
“老婆——我回来啦,今天老公斥巨资买了西瓜哦!”
庄城南在门外敲了许久,却无人回应。
还没下班吗?平常这个点已经回了啊。
他顿感有些奇怪,放下西瓜,去掏门板底下的备用钥匙。
这把钥匙是郗褚莘给他预备的,但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从来都是郗褚莘给他开的门。
搁置久了,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锈斑。
庄城南艰难地打开门后,发现屋子里面仍是漆黑一片,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突兀地在这黑暗中响起。
庄城南知道郗褚莘出事了,心里焦急万分,却没乱了方寸。先是打开窗子,闻了闻周围的气味,确定没有煤气泄漏,才放心开灯,去找郗褚莘。
昏暗的灯光下,郗褚莘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喘着粗气,庄城南冲过去抱他时,发现他已经手脚冰凉,整个人木在那里,发抖打颤。
庄城南突然明白这是郗褚莘发病了。跟第一次遇见他时,症状一模一样。
呼吸性碱中毒。根本没有药物可以治疗。
庄城南迅速扯过身旁的塑料袋,捂住他的口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莘莘,慢点呼气,慢点来,我在这里。”
郗褚莘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嘴里依然大口喘气,偶尔冒出几个模糊的词语。
“莘莘,在说什么?”
庄城南听不清,只能将脸贴得更近。
怀里的人却猛地挣开他的胳膊,从原本抱紧的手臂中赫然拿出一把尖刀,向庄城南直直刺了下去。
“别碰我……杀了你!”
郗褚莘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便胡乱刺下去。
“莘莘,莘莘!郗褚莘!”
叫他名字的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让他很安心。
迷迷糊糊地,郗褚莘把手上的刀交给了他,整个人再次瘫坐在地上。
时间过去许久,等郗褚莘反应过来抱住他的人是庄城南时,他蓦地看见庄城南脸上一道刀痕,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郗褚莘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喉咙里有些酸楚:“对不起了。”
庄城南见他已经清醒,才开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全然顾不上自己平时最爱惜的脸了。
确认好郗褚莘没有其他外伤,庄城南才放下心来,一把把人从地上捞起,剥干净衣服,塞进了被子里。
“宝贝,你快吓死我了,虽然知道老公我买了西瓜,你很高兴,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切来吃吧。”庄城南晃了晃手里的郗褚莘刚刚拿的那把刀,一改刚才的焦急,还有心情打趣。
郗褚莘怎会不知道这是庄城南想转移话题,逗自己开心。
但他看到庄城南脸上那么醒目的伤痕,却也笑不出来,眼睛低垂,叹了口气,说:“你过来。”
“西瓜不吃了?这看起来老甜了,我去给你切几块再来。”
庄城南嘟囔着,作势去厨房。实际上是想处理一下脸上的状况,不想郗褚莘看到后会自责难过。
郗褚莘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我数到三……”
可惜还没开始数数,庄城南就条件反射似的到床边稍息立正了。
郗褚莘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沿着他的腰线滑落,白炽的灯光柔柔铺满他的上半身,泛着白玉石般的光泽,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体毛,胸前两点和腹下寸处的东西都是难见的肉粉色,整个人像是只打理好的兔子,不谙世事,闯进狼窝而自不知。
庄城南看着他,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听见兔子在他脸边吹气,喁喁细语:“还疼吗……”
庄城南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脖颈喘气:“不疼了,你亲亲我,不疼了……”
“对不起,我是因为……嗯?呜呜!”
郗褚莘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庄城南捂住嘴巴,摁在了床上。他这才看到他眼底幽暗得如同正在猎食的狼。
庄城南也不顾身下人开始瑟瑟发抖和挣扎,盯着他,莞尔一笑:“宝贝,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郗褚莘的嘴巴被捂得死死的,就只能扑闪那双睫毛修长的鹿眼,像是在问什么。
庄城南最受不了他这样看他,看似纯洁善良的天使,实际是故意引诱人服食禁果的撒旦。
他也知道这人的性子最软,忘性也极大,全身上下除了鸡巴偶尔能被他舔得硬一硬,最硬的地方恐怕就属那张嘴巴了。
所以他暂时还不想他说话,于是,单手扯过西装裤上的腰带,牢牢在郗褚莘脸上绕了几圈,捆住他的嘴巴。
在庄城南专心对付他嘴巴的间隙,郗褚莘的手脚获得了片刻的自由,拼命地挣扎,也于事无补。
庄城南这人心眼太多,明知道他最看不得他受伤,还用受伤的地方去阻挠他的反抗。
庄城南看着他,从刚开始八爪鱼似的上下蹬腿,到现在死蛇一样瘫软在床,有些好笑地说道:“宝贝,省点力气,还没开始呢。”
郗褚莘用眼神示意解开他,庄城南假装没看见,只是压着他的双手更紧了,让他根本动弹不得。目光开始游移在他身上每个角落,原本白玉的皮肤因为刚才的过度挣扎泛起粉红,恰是融入了胸前那两点红豆。
剧烈的呼吸导致郗褚莘的胸挺得格外高,庄城南也不放过这送上嘴的美味佳肴。他一边舔弄,一边继续说道:“看来你忘了我说过什么话了。没关系,老公帮你想起来。”
就现在这种情景,庄城南要帮人想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郗褚莘咬牙切齿地想。
直到那两粒红豆颤悠地立起,庄城南才满意撒嘴向下一个地方而去。
郗褚莘的脑子也开始不清醒,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战栗,被庄城南舔过的地方,像是放上了特殊的化学药剂,又灼又痒。连使劲推拒的力气也没有了,更可怕的是他的下身也有了反应。
“呜嗯——嗯!”
即使被封住嘴巴,郗褚莘也发出了高昂的叫声。
他艰难挺起上半身,看到那人的头在他腿间穿梭,热乎乎的鼻息连带着欲望喷在他裸露的性器上。郗褚莘想出声制止却不成,庄城南湿滑的舌面从他蓄力迸发的囊袋抵过,猛力顶入他那另一个为人不知的“秘密花园”,一个隐秘湿热的畸形器官。
“嗯啊!”
郗褚莘一脚蹬上了庄城南的肩,却不知晓这个动作只会让对方进入的更深。
哪怕现在庄城南把他嘴上的束缚取下,他也不愿了。让他羞于启齿的是在庄城南的挑逗下,他那不受控的体液正汩汩而出,还没流淌下来,就被庄城南拦腰截断,咂得滋滋有声。
“莘莘,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一会儿弄脏床单怎么办,还好有老公帮你堵上……”
郗褚莘简直要被他又舔又弄搞得快要疯了,拼命扭动弯曲着身体,也躲不过那条似乎要搅烂他阴道的响尾蛇。嘴里的喊叫只能堵在喉咙里化成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在他身下聚集冲击。他不停地踢打庄城南的身体,但只会让他放进他身体里的那条蛇越缠越紧。
忽然,庄城南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郗褚莘的腿猛地夹了一下,一小股水柱喷了出来,整个身子抖个不停,人却没吭声。庄城南知道是他高潮了,郗禇莘第一次被他只舔了前面就潮吹了。
庄城南兴奋地上去亲他,郗禇莘却偏头躲了过去。
庄城南不死心地追上去亲,却发现那人早已泪流满面。脸上因为勒的太紧,皮带周围的地方都微微发青了。
于是,连忙给人松绑,歉疚地抱住他:“对不起嘛宝贝,我做的太开心了,没看到你这么难受。”
庄城南哄了好半天也不见那人有反应,只是偏个头不看他。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庄城南笑得很是开心。
见郗禇莘仍猫着腰缩在一旁,庄城南也不着急,使出平日里最有效也是下作的方法,让郗禇莘快速搭理他。
庄城南伸手半抱出他的腰,手臂一甩,郗褚莘整个人就趴在了他身上。趁他还懵圈的空隙,双手打鼓似的轻拍郗褚莘浑身上下最有肉的屁股。
又用手指找到了郗禇莘刚刚潮喷的花穴,快速律动起来,勾出的汁水再次铺满穴口周围,还没等郗禇莘反应,就把自己硬得发烫的肉棒狠狠插了进去,顶的那人“嘶——”的叫出声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方法相当奏效,立马就吸引了郗禇莘的注意力,一巴掌随之也呼了过来。
好在他眼疾手快,摁准人又加快了全靠腰力的引体向上运动。
郗禇莘被他顶的大叫,一边哭喊,一边薅他的头发,道:“庄城南!你是不是有病!嗯啊!我刚去啊!”
“谁让你不理我!”
庄城南嘴上孩子似的斗气,但下面却毫不含糊地做着大人的事情。
“你不可理喻!啊——啊!”
“啊老婆,你好紧,我快被你挤死了,你就是故意的嗯嗯~”
有了前面的铺垫,郗褚莘下面早已泛滥成灾,甬道即便足够润滑,也奈不住庄城南像是用锄头刨地般的力气,他撑起身想要推开他,却不料庄城南动作更快,拉住他的小腿就扛在了肩上,又一深顶,刺激得他直挺挺躺了下去,差点没砸向地板。
出租屋的床不过三尺宽,他也好意思在上面搞出地震一样的动静。
最不可理喻的是,庄城南相当喜欢叫床。
嗯嗯啊啊个不停,好像郗褚莘才是上位者,弄得他舒服成这样。
“呜啊——莘莘把我夹在里面了,我出不来了嗯啊啊~”
“你,你他妈闭嘴!”能引得郗褚莘在这种情况下飙脏话,庄城南也算个奇人。
听郗褚莘“骂”他,庄城南更是泫然若泣,声音既委屈又可怜,表情却贱的可以。
“老婆那儿太小也要怪我,根本不是我的错嘤嘤嘤~”
郗褚莘滴红了一张脸昂头怒瞪他,根本拿他没办法,这在庄城南眼中却是另一幅情景。
都累成这样了,还红个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媳妇儿是不是在向他索吻?哎,他好爱他。
这边庄城南美得粉色泡泡都要溢出来了,下边郗褚莘却看不懂这人的想法,只是一味躲着越发凶猛地肏干。但躲不了,根本躲不了。狭窄的床晃晃荡荡,肉体拍打的声响带上床板的吱吱呀呀,限制级动作片里都没出现过取景这么好的地方。
郗褚莘他后悔了,后悔只买了单人床。为了省下这点钱,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现在是他肠子在受罪了。
当初租这里,就是图个单人间,便宜方便好打理。
没想到这人从年初就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死皮赖脸地找他接济。一开始还嫌弃这房子这床又破又小,现在倒是睡得心安理得,毫无顾忌。
两个人挤在这窄小的单人床上,经常性地擦枪走火,庄城南借此对他大肏大干。
有时候郗褚莘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高频率的性事,主动要求睡地板,但被庄城南以地板湿气重,小心老了躺板板之类的借口回绝。然后他攒钱准备再买一张,又被这个登堂入室的作妖吹枕边风,说是要勤俭持家,才好省下钱养他。
说得好像打工赚钱是他似的,郗褚莘越想越愤然,一口咬住了庄城南的脖子,咬得人嘶溜一声,却插得更欢畅了。郗褚莘泪眼朦胧地看着不断摇晃的天花板,吃苦得还是他。
“老婆真辣!”
好他妈丢人!郗褚莘深感无力无语,闭上了眼。
庄城南几个深顶,顿感里面的褶肉夹得他一紧,郗褚莘短促尖叫一声,一小股热流喷在了肉棒上,知道身下人又高潮了,这才快速动了起来,趁着里面的热潮,噗嗤噗嗤射了精。看着浓白的精水慢慢流出花穴,这才满意地抱着人亲了亲。
虽然还未尽兴,但今晚要解决的是比这还重要的事情。
庄城南轻轻擦拭郗褚莘脸颊旁的汗水,开口也是意想不到的温柔。
“对不起,现在可以理理我了吗?”
郗褚莘涨红眼睛,瞪着他,哑声道:“你有病啊,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庄城南笑了,把人搂的更紧了,反问道:“是啊,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眼见怀里人有暴起的冲动,庄城南便知他误解了他的话,赶忙连亲带制止地说:“我的意思是,现在道歉真的没什么用。媳妇儿,你看啊,你每次跟我说对不起,我的心里就要咯噔一下,好像你会突然离开一样。我不知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但我能肯定你是出了什么事情。”
怀里忽然安静了,庄城南低头亲了亲他,继续说道:“我有点笨,中文百分制的理解题向来不超过五分,所以不知道怎么委婉地问你出了什么事,只会简单粗暴地逼你自己说出来。“
庄城南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实在难以形容他媳妇儿每次对他说“对不起”的那种难言之感。
于是,举了几个十分贴切他们生活的例子。
“就像上个月,我爹暗中派人给你了张支票,要你离开我。你回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关在门外,又把支票塞给我,还在上面写了一句‘对不起,请你离开’。我当时在炒菜呢,围裙都没摘,光个膀子穿个裤衩懵圈。怎么喊你你也不答应,为了不影响你休息,我硬生生在外面喂了蚊子一夜,楼上那大妈都看不下去,还给我点了盘蚊香,我却只能等到天亮,等你出门上班,才搞清楚是我爹在搞事情。”
“……”
“还有上上个月,就你那大学同学,都他妈毕业好几天了,连个房租都交不起,非说要来和你挤一挤,我让他有点眼力见,没看见我这么帅一男的跟在你旁边吗?这都看不出来我和你是情侣?你还装模作样地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瞎子都看出来我跟你有一腿,他这就是图谋不轨,想要登堂入室。我让你直接说你已经金屋藏娇,不好吗?非得跟那蠢人费劲巴拉地解释,说什么你有合租室友啦,他不喜欢太多人之类的云云。”说到这里,庄城南有些忿忿不平,得亏当时郗褚莘拒绝得干脆,他要敢有一丝犹豫,庄城南立马就能把人扛回去结婚。
“……你别说了。”郗褚莘抬手扶额,他还真不知道庄城南记了这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庄城南拨弄着他的头发,语调上扬,“哼,现在不让我说了?你自己也知道,你每次说完‘对不起’,我有多担心。”
“那是你笨。”
“跟你待着才变笨的。”
“你本来就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没吵出新花样,也没吵急了眼,竟吵出了一丝困意。
郗褚莘原本悒闷的情绪也趋于平静。
庄城南起身关灯,打了一个呵欠,说:“老婆,以后别在跟我说对不起了,好吗。”
“你每次说对不起,我都担心死了。你还不说出了什么事情。”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我还买了一个西瓜,你最近不是说要吃吗,明天给你切……”庄城南越说,语气越沉,俨然已半入梦境。
不一会儿,郗褚莘就听到他在耳边的呼噜声。
天气燥热,庄城南依旧贴的他很近。郗褚莘抬头,就着月光描摹那人好看的眉眼,和今天被他添上去的疤。
他凑了上去,微不可察,亲了亲他。
嗡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月凉如水,他们在床尾相拥而眠。外面隐约传来雷声轰鸣,他想,明天可能不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