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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枯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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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安静的夜。

无声的夜。

偌大的陈家大宅内,只有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响。

遍地的屍骨,乾枯的血。

血虽已乾,空气却依然弥漫着一gu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地上也有许多被砍断的手、脚甚至是人头,也躺着许多屍t。

从屍t的衣服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身分,陈家大宅的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不同颜se的衣裳,有红、h、橘、青、蓝……等。

但是有个都共通点,他们都si了,身上也充满着许多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刀子或剑砍伤的,伤口都很深,这些人都是失血过多而si了,si前必定都是经历了许多的痛苦才缓缓地si去。

从各种痕迹可以看出这里经历过一番搏斗,双方都受了不少伤。

而另外一群人则是身着黑衣蒙着面,一看便知是杀手,他们也都成了si人,但他们的身上也有许多伤口,但是都不深,只是轻微的伤罢了,当然不会致命。

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的原因,而是每个人的咽喉上都一痕,很轻很轻的一痕,这轻轻的一痕却杀si这些人,他们甚至不会感觉到痛。

杀这些黑衣人的人另有其人,而他的武功一定不弱,就算不是最强,肯定也能够排上江湖前十名。

人若是活着难免会有说溜嘴的时候,若要让一个人封口最好的办法便是灭口,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张三快再向里头走去,只见书房外也躺着许多黑衣人。

他们也都si很久了,但他们的si法与外面的黑衣人有所不同,他们口中吐出黑se的血,而依然能从眼神中看出他们si前的不甘,他们肯定不知道也料想不到陈老爷竟如此可怕。

书房与外面不同,书房里很乾净,没有留下任何一滴血。

虽然陈老爷还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门口。

不过他和这里所有的的人一样,他已经si了。

陈老爷的眼神中也充满着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自己会这麽就si去,更不相信自己的武功竟敌不过对手。

可惜……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早已成为了一具屍t。

田湘湘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是个柔弱的人,就连小猫小狗受伤都会难过,眼泪悄悄滴了下来,啜泣着说道:「他们竟如此残忍……」

张三快为他阖上眼睛,淡淡道:「人si的确不能复生。」

这下si无对证了,要如何查起?

这人连自己派来的人都杀个jg光,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但是有时候si人也会说话,而且他绝对不会说谎,因为si人不会思考要如何去骗人,只有活人才会绞尽心力去做这事情。

张三快拔起在陈老咽喉上的三根针,说道:「si人或许不会说话,但si人却绝对不会说谎。」

凶器当然是重要的线索,这三根针便是凶器,而且很重要。

凶手怎麽会遗漏了呢?

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这本是最容易发现的地方,但是往往一个人在紧张时,总是会将最明显而清楚的地方疏漏掉。

三根黑到不能再黑的针,可见毒x猛烈,留下的伤口也是奇特。

这门功夫可不常见。

田湘湘看见这伤口,她的脸se忽然苍白、瞳孔缩小,彷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嘴里喃喃说道:「不可能……这怎麽可能……」

张三说道:「这是疾枯手。」

他快研究着伤口,接着说道:「会这本领的人并不多。」

田湘湘道:「的确不多……」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张三快道:「或许有十个人会这本领。」

田湘湘摇摇头。

张三快道:「或许是五个人……」

田湘湘依然没有回应。

张三快道:「或许只有三个人……」

田湘湘摇摇头,道:「就我所知只有一个人。」

她并不想说出这个人,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明显到只要江湖上的人看到这伤口便知道是谁下的手。

她本来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但是事实使她不得不接受。

因为这种伤口太特别了,除了针头所刺入的地方外,周围的r0u陷了进去,并且乾枯掉,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这门功夫正巧是风蝉庄的镇庄绝学,疾枯手。

她现在只想要有个人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看见的不是真的,凶手另有其人,事实并非如此。

但,事实便是如此。

她并不想包庇,因为从小她便被教导着公平正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念,她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

教导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风蝉庄的庄主,田凡。

风依然吹落着树叶。

夜依然安静且无声。

书房内却更静。

静到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

陈老爷的屍t还坐在椅子上,脖子上的伤口定格了这瞬间。

张三快又观察了伤口,说道:「这针是从右侧s入,凶手是左撇子。」

田湘湘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他的确是左撇子……」

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觉得自己被骗了,狠狠的骗了一顿,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罢了,一场可笑的戏。

每出戏都有完结的时候,是时候该剧终了。

田湘湘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屍t,这些无辜的屍t。

两行泪悄然滑落,她怜悯这些无辜的人,或许这些人并不无辜,但人si了已经是事实,凶手也确证凿凿了,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向崇拜的父亲竟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她的眼神很空洞,只剩下一片模糊,从前的明亮早已不复存在。

她的心里就像被人凿开了一个洞,一个填不满的黑洞,x1走了她所有的快乐,一点也没有留下。

这种感觉很难受,她觉得胃正绞痛、头痛yu裂、四肢发软,但这种病吃什麽药也没用,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病。

张三快并没有安慰她,因为他不是医生,就算是他也不会治这种病。

田湘湘忽然紧紧抱住了张三快,她现在只想要找个慰藉,一个能够静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谁都好。

张三快并没有推开她,他知道人总有脆弱的时候。

在桌角美丽的玻璃水晶球,若是轻轻推开,它便会狠狠跌落地上,摔得满地碎片,谁都不愿意做这个罪人。

泪水打sh了张三快的衣襟,她依然在流泪,却没有声音,这种无声的哭泣虽然很安静,却更使人难过。

这个小nv孩一时间承受了太多,太多常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她的一切令人怜惜,让人从心底深处心疼。

张三快轻抚着那又柔软又乌黑的长发,那感觉就像是把手放进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手指顺着头发流下。

张三快又闻到了一种味道,这nv人果然是又甜又香,张三快的心如琴弦,被轻轻弹了一下。

田湘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个nv人,但却很年轻。

她有着雪白的皮肤、修长结实的腿,还有仙nv下凡般的脸孔,每一处都散发着x1引力,她身上能令人动心实在太多。

何况现在这机会就在眼前,这种时候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得逞,除非他是瞎子,看不到田湘湘的美貌。

就算是瞎子也一样,因为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会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接着便会想做坏事。

除非这人又聋又瞎。

张三快当然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他既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

但他依然只是轻轻地搂着她。

张三快从不趁人之危,因为那样太无耻、太下流。

他并不是君子,却绝不是小人。

沉默了许久,张三快才缓缓吐出两个字,道:「走吧。」

张三快决定离开这里,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不看便不会想起,眼不见为净。

这或许只是一时的逃避,但有时却是最好的方法。

有些病只能先治标,才能慢慢的治本。

若是你不能先解决眼前的痛,又如何有心去医治呢?

火。

炽热大火。

陈家大宅现在只剩下一场大火,烧的什麽都不剩,只剩下灰烬,随风飘去没人知道的何方,一切都消失无踪。

快看着熊熊烈火将一切烧制只余下灰烬,张三快也出了神。

有时候以为忘记的回忆,一时之间涌上了心头,才发现突然间想起的过往最刻骨铭心、最痛、最难以下放。

它就像一根埋入t内深处的针,差得很深,时不时的刺痛着你,但你却不知道它在哪,也不知道要怎麽拔除,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它还在,而且它一直都在。

田湘湘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的去面对。

这些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一定会有的。

但是,为什麽是她遇到这种事情?

她并不恨他,因为无论如何他们依然是父nv,田凡永远是他的父亲,正如同她永远是他的nv儿,血缘就是这样一条怎麽切也切不开的河。

她只是一时之间觉得无助,好像天底下都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若是她多出几年江湖便不会这样想了。

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时为了利益,为了名声,为了钱财,要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也没关系,更何况只是杀几个人呢?

父亲为什麽要骗她,如果一开始便让她知道,反而会好过一点,而不是到了最後发现真相。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够成熟了,可以去面对这一切。

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毕竟只不过十六岁的小丫头罢了,见过的事太少了,终究还是太neng了。

眼泪擦了又sh,最终还是会乾的。

田湘湘的眼眶终於不再流泪。

她静静望着张三快,张三快则是静静望着大火。

那是种回味着过往的表情。

过往。

谁没有过往?

每个人肯定都有过往,都有着一段故事。

有的人的过往是快乐的,但现在的生活并不如意,所以他会常常回顾。

但有的人的过往是痛苦的,现在的生活或许并不好,但是过去更令人难过,当然不愿意回顾。

一个人若是不愿意提及的话,那我们最好也别问,否则身上的伤口会再次裂开,而且难以癒合。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个夜发生了许多事,却很安静。

也很漫长。

天黑後总是会亮的,就像天总是会黑的一样。

但这个夜晚好像永远过不完。

天何时才会亮?

旭日东昇。

太yan还是出现了。

yan光很大,也很暖活。

这种天气若是能够躺在海滩上,肯定很舒服。

看着大海什麽事情都不用想,沙子微微发烫,烫到心理都懒洋洋的,彷佛整个人都要快要飘起来一样。

这里并不是海滩,但yan光也照满整个大地。

张三快的心情却不怎麽快活。

因为张三快还身後跟着一个人,是个nv人,她散发着一种又香又甜的味道,这麽一个漂亮的nv人是谁?

她当然是田湘湘。

身边有个美人陪伴,怎麽心情会不快活呢?

因为她的人很漂亮,心情却不漂亮。

若是有人能看到她的脸se,肯定不太好看。

这一路上田湘湘说的话不多,虽然她已经不再流泪,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毕竟大哭一场後,心情多少都能够获得释放。

但若是要个刚哭过的人哈哈大笑,任谁看了肯定也都不习惯,必定觉得这人神智不清、疯疯癫癫的。

她其实也不难过了,她只不过还在想着,怎麽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回到了家应该装做什麽都不知道?还是该向父亲问个明白?

但有些事情越去想只会越想越乱,不如直接去面对事情,顺其自然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有时候没有办法时,有些人就会想出另一种办法,就是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通常人们称这种办法为逃避。

她现在决定暂时不回家,等到她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再回去。

放下。

简单的两个字。

要做到这点,这该是多麽困难?

自己能够做到吗?

这答案张三快也不知如何回答。

但若是其他人肯放下,放下自己的贪念不来追寻此图,必定就可以省去许多的杀戮,也不会有那麽多的人牺牲。

张三快知道人活着只能不断向前走,远永都只能向前走。

田湘湘还在想着事情,话也不说,只是跟着张三快。

她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家是她现在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回家只会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她现在只想在外头走一走再回去,她突然有个念头,她想知道天涯海角究竟在哪里,到底存不存在。

张三快从怀内拿出一卷皮纸,传说中的藏宝图。

正是江湖相传的藏宝图。

他现在手上的那张藏宝图就是个谜。

但张三快才是最大的谜。

但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这张皮纸上,一张普通的皮纸,上面只是普通的地图,不过在一个地方有特别的标记,一个红se大点。

田湘湘圆滚滚的眼珠转动着,好奇的问道:「这是什麽东西?」

张三快叹了口气,道:「有人说这藏了许多宝藏,你信不信?」

「真的吗,宝藏在哪呀?」

这红点所标记竟是春生谷。

春风吹,生气盎。

关於春生谷的传言很多种,却都没人这麽形容过。

那里风景虽好,但传说有妖怪出没,只要是活人进去,出来的就只剩下si屍,还不一定能留得全屍。

曾经有个镖局行经此地,数十个拳脚好手一起进去,却只有几人能出来,而出来不是残便是废,就像是经历了残酷的战争。

而且每个人都眼神恍惚,就像被ch0u了魂,又像是换了痴呆病,整天只发呆,什麽事都不能做,问话也不会答。

从此以後,便很少有很敢进入春生谷。

这种地方肯定很可怕,却肯定是藏着宝物的好地方。

因为没人会去探查那里。

但藏宝图上却偏偏在风生谷上标记了个红点。

那里留了什麽东西?

肯定没人知道,因为那里太凶险。

或许只有当初把宝藏埋藏在那的人知道吧。

张三快决定去看看这些宝藏,这些害人不浅的宝藏。

究竟是什麽样的魅力能够掀起江湖中的腥风血雨?

或者只是人们的贪心作祟?

春生谷内或许根本就没什麽宝藏。

田湘湘当然听过这个地方,但是她却不害怕,她喜欢冒险,更喜欢探索各种未知的地方,最好是有着神秘的传说,春生谷正好就是这种地方。

田湘湘笑了,她笑得很甜,b蜂蜜还甜。

张三快看见她的笑容也笑了。

当你看到整天愁眉苦脸的人,你肯定心情也不好,若是她肯笑了,你肯定以会觉得心情好过一点了。

何况是个美丽的nv子。

田湘湘眨了眨眼睛,说道:「就去春生谷。」

有句话正好可以形容她。

初生之犊不畏虎。

清风微微吹来,那是道平稳而微凉的风,令人舒服的感觉。

若是江湖能像这风般太平该有多好?

而江湖总是由不得人,江湖中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太多的恩怨每天上演,你若是每件都去看肯定到头发白花都看不完,若是每件事情都要去计较,那肯定头发都掉光也计较不完。

虽然才经历了一场大生si,但张三快现在的心情却不错,他脸上看来很轻松,就像夏日午後,手里拿着一杯清凉的饮料,坐在海边看着风景。

因为他知道问题只能在出现时才能解决,所以遇到问题之前他总是会保持着轻松的心情。

保持着轻松的态度做起是才不会有压力,人没压力时才能发挥本来的实力,若是一紧张可能手脚发抖、呼x1不顺、头晕腹痛都会出现。

他独自正骑在马上,一匹黑se的骏马,这匹马是赢来的。

田湘湘没有在张三快身边,她在哪里?

田湘湘在一间客栈里,原本张三快也在这里,但他已出去了。

她正在等张三快,她早等到不耐烦了。

只听见房外的小二问道:「请问客倌要结帐了吗?」

田湘湘不悦说道:「本小姐还没睡饱,你急什麽?」

接着跺着脚,恨恨说道:「张三快说要想办法,这一去这麽久,竟敢让本小姐在这里等这麽久,回来还不让我修理他?」

若有人来讨钱,不肯付钱的理由有上百上千种。

但最常见的一种就是没钱。

田湘湘现在就是这种情形。

其实本来张三快还是有些钱的,只不过这些钱走就都拿去付了田家大小姐的吃饭钱了。

田家大小姐?

当然是田湘湘。

她怎麽有胃口吃得下饭?

虽然早些日子的刺激对她影响不小,一时之间没有什麽胃口,但是人总是要吃东西的,若不吃便会像田大小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

不吃还好,菜端上来了,又觉得这些菜不合胃口。

田大小姐当然只吃最好的、最名贵的、最新鲜的,便吩咐了店家要找到符合她理想的饭菜,但仍旧不能满足她

但是拿了别人东西便要付钱,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这餐就几乎花光了张三快身上所有的财产。

张三快便要她在这先睡一晚。

而这一等便是这麽久,都已经快过了午时,人怎麽还没回来?

从前只要说一声便有人安排,经过的店家只要伸手拿,自然有人会付账,根本不用需要自己c心,钱这种东西她还真没见过几次。

等待总是漫长的,田湘湘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大半辈子,开始回想着以前的日子,那种无忧无虑的时光,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出门游玩都有人帮忙打理得整整齐齐,不像现在这般连几个小钱都付不出来。

田湘湘推开窗户,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自由自在的,她也很想出去,但偏偏现在就出不去。

她想到张三快便觉得讨厌。

忽然,从门外传来老板的声音大喊道:「大爷里面请,快来人帮大爷把马牵去顾好,可别怠慢了。」

做生意的人只有一种时候显得特别积极,就是有钱赚的时候。

现在就有个人手上拿着金元宝,显得相当大气。

不是别人,正是张三快。

她现在又觉得张三快看起来顺眼许多了。

张三快进了客栈,选了张桌子,点了几道菜。

田湘湘也从房内出来,坐在同桌,眨着眼说道:「你去哪赚来这麽多的钱?」

张三快道:「一个男人喜欢去的地方。」

田湘湘脸微微地红了,问道:「那是什麽地方?」

张三快道:「我带你去。」

男人喜欢去什麽地方呢?

有趣的地方。

或许没有美丽风景或富丽堂皇的房子,只要有好酒、好菜、好看的nv人,许多男人便会去,这种地方通常还会有一种游戏。

这种游戏许多人说是公平竞争,取胜方法很多,有些人是靠技巧,但大部分的人都是靠运气,那就是赌博。

这地方风景并不美丽,房子也不富丽堂皇,门口只有一棵树,看来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平房,门口还堆满了落叶。

田湘湘见这光景,忍不住皱眉问道:「这种鬼地方能有多少钱?」

张三快道:「可能整个村子加起来的钱都没这里多。」

田湘湘道:「会来这里都是些什麽人?」

张三快道:「到这种地方来的,都是大善人。」

田湘湘眨了眨眼,道:「这是什麽意思?」

张三快笑道:「意思是这些人都喜欢把自己的银子送出去救济别人,而且肯定送的很多又很快。」

田湘湘道:「能够送多少?」

张三快道:「有些人把整屋的银子都送出去的,还不够多吗?」

田湘湘道:「那有多快?」

张三快道:「大概找不到一个地方b这里还快了。」

田湘湘忽然笑道:「我明白了,这地方一定是个赌场。」

张三快也笑道:「没错,你还是挺聪明的。」

田湘湘又不明白了,来这破地方的人能够有什麽大手笔?

但她却不知道,真正喜欢赌钱的人就像上了瘾,只要能够赌,什麽事情也不在乎,就算要躲在猪舍里赌,也没关系。

钱的数量太多了,若是拿在路上肯定容易被人抢,钱的来历不乾净,肯定是遭人怀疑,只有在这种好地方才能好好的赌上一把。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里头的景se却与外面截然不同。

那是一间三层高的楼子,四处都弥漫一gu胭脂味,人来人往,跟外头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对b。

每层楼都几乎满座,每一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张三快在一楼选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田湘湘便坐在旁边。

隔壁坐着一个大光头,他脸上满满的汗珠都如h豆般大,座前堆着一堆银子,左手搂着一个nv子,右手则拿着一瓶酒。

这几乎是每个赌场最常见的情况了,有赌便会有酒,有了酒便会想找nv人,若是要去掉其中一项,有些人可能会选nv人,有些则会选酒,但就是没人会把赌去掉,因为会来这里都是赌鬼。

但张三快既不喝酒也不找nv人,他只赌钱,而且赌的很慢。

有些人赌钱时会大把大把的下注,这种钱赢来快,输了更快,有些人则是一次下少量的注,这种人的钱总是会赢的b较少,输的也就b较少了。

但是只有少数人能够真正的赢钱,因为这不是个良心事业,是看谁b较黑的事业,所以店家总是会有办法让你输个jg光。

田湘湘坐在张三快身旁,觉得这种赌法并不痛快,她觉得钱来的太慢了,却不知道贪心只会使钱去得更快。

「你这样要赌到何时?」田湘湘等得不耐烦,噘着嘴问道。

张三快又丢了块银子,说道:「慢慢来钱才不会输得太快。」

他丢的银子都很小块,赢回来的钱也都很少,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桌上的银两还跟来时差不多,这样看下去是谁肯定都会不耐烦。

田湘湘又问道:「你的钱都是赌来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

「怎麽说?」

「还有一半是靠实力赢来的。」

「赌还要靠实力?不都是运气吗?」田湘湘眼睛在打转着问道。

张三快嘴角微扬,说道:「那便要看你赌什麽了。」

张三快站起身子,往楼上走去,一路走上了三楼,找了角落的小二说了句话,小二便向另一人说了句话,那人就向後台走去,接着一条绳子就从头上垂了下来,他一手抓着绳子,另一手将田湘湘给抓起,就像老鹰抓小j般轻松。

当张三快抓紧绳索,就有鼓力量将他们拉了上去。

原来这楼中还有楼,而这里的人更多,肯定b刚才所看见的楼层多,或许b三个楼层的人加起来都还多。

在这里人挤人的,彷佛转个身都会碰到别人,田湘湘觉得很不舒服,但又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这做什麽。

田湘湘靠在张三快耳边问道:「这里怎麽会这麽多人呀?」

张三快说道:「因为这里赌的东西b较特别。」

「这里赌什麽?赌牌还是赌骰子?」

「都不是,这里赌的是人。」

话说完前方就开了一条路,并不是要让路给後面的人,是有个人从前面飞了过来,躺在地上正在喘息。

「买他果然是买对了。」一个看上去有三百斤的胖汉的人说道。

他旁边的人也附和着,脸上皆是欣喜的表情。

另一边的人脸se就不太好看了,每个人都像亏了许多。

他们的确亏了许多,这里可都是几千两在计算的,十两百两可都不被放在眼里,若是只拿出一千两还会被人笑话。

前面的台上站着一个巨汉,他高约有八尺,光着赤膊,满身横r0u。

旁边站着一个矮小的男子,说道:「还有没有人要挑战的?」

或许他并不矮小,只是站在这巨汉旁,谁的会显得矮小许多。

人群们依旧吵闹,却没有人愿意上去挑战。

「押我赢。」张三快塞了钱给田湘湘。

接着向前走去,大声说道:「不如让我来试试。」

田湘湘还来不及反应,张三快已经走上了台。

看见张三快走上了台,台下的人都笑成一片了,有的是笑他不知si活,也有的是笑又有钱可以赚了。

人们又将前头围了起来,然後听见此起彼落的喊价声,但就是没听见有人要买张三快赢,都是一面倒向这巨汉。

「还有没有人要下注?没有要开始了。」收钱的询问着。

田湘湘这才回过神来,指着张三快大喊道:「我要赌他,一千两。」

大家都笑了。

旁边的老头笑道:「小姑娘,看你这样子,这钱赚来也不容易,你还是留着吧,这怎麽看也不会赢呀。」

「我也买他赢,一万两!」一阵清澈的声音从後头传来,是个nv子。

这人是谁?

「这不是徐家大小姐吗?您也来光顾小店呀!」那掌柜的见到这徐家大小姐立刻堆起了笑容。

徐家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望族,这徐家的人都是挥金如土,小小的一万两当然难不倒她了。

而这徐大小姐的气度也很非凡,她手上戴着镯子、头上扎的簪子,一看便知道是最昂贵的冰山翡翠,更夺人眼目的是那脖子上的项链,挂着一颗闪闪发亮的苍天蓝宝。

她的容颜也如这些宝石般,闪闪发亮,脸上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一双闪汪汪的眼睛像星星般闪耀,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单感,好像在这世界里没人能够理解她。

可是田湘湘就不同了,她现在身无分文,虽然还穿着丝绸缎带却早已风尘仆仆,脸上也都充满着泥沙h土。

所以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再好看的人若是不好好打扮也回看起来不怎麽样,若不好看人再不打扮那肯定是更惨了。

张三快也笑了,这事情简直有趣极了。

钟声一响!

张三快依然在笑,那巨汉已经一拳打了过来,就像巨浪一般凶猛。

接着应该是张三快飞出场外,但是这拳打空了。

明明所有人都看见这拳击中了,但偏偏却空了,反而是巨汉身子不稳往前差点摔倒,还是张三快帮了他一把才能稳住。

张三快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脚步站稳了。」

巨汉更怒了,一脚踢向张三快下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没几个人看得清楚,只见那巨汉腿还来不及收,便笔直地从台飞了出去。

巨汉躺在地上,其他人的脸也垮了下来,这事谁也料想不到。

但掌柜的却笑了,这次可赢了不少。

张三快跳下了台,拱手笑道:「承让了。」

随即对田湘湘说道:「拿钱走人!」

张三快抓了一把钱,另一手抱起田湘湘便不见踪影了。

你若是在赌场赢了许多钱肯定会有人找你麻烦,虽然这些人不足为惧,除非你喜欢帮自己找麻烦。

月光朗朗挂天上,繁星闪闪永留长。

门窗虽然都关着,却仍然可以感觉外头的月光依然照进了房内,今晚应该又是满月吧。

张三快坐在客栈内,看着已经熟睡的田湘湘,她就像天上的明月,单纯而明亮,静静地散发着闪耀的光芒。

忽然间,房内灯影闪了一下,几道黑影在窗外停了下来,他们各个看来身形jg壮,肯定都是个中好手。

「来者何人,为何偷偷00?」张三快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我家小姐有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说道,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却是以内功传音至张三快耳边。

「可我现在走不了身,该如何是好?」

「这……」那人吞吞吐吐,最後说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窗户便被一阵风吹了开来,但外头竟连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到哪去了?刚才的那些人难道凭空消失了?

入秋後天越来越冷,窗外只剩下风嘎嘎地吹着。

张三快起身想将窗关起,免得风吹了进来,着凉了可不好。

忽然!

一冷冷长剑从暗处而来,一刺便是刺向咽喉处,若被击中者必si无疑。

这剑来的又快又狠,宛如猎豹扑向猎物,一出手便要置人於si地,毫无一丝的怜悯之心。

但这剑却也刺偏了,向左偏了半寸,分毫不差,正是半寸!

「果然是好功夫。」从暗处传来清澈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道光芒打了上来,五支银针如星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分别飞向张三快眼、鼻、嘴及心窝。

张三快腰向後弯下,银针竟是飞向躺在床上的田湘湘!

这银针来得好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彷佛黑夜中忽然点燃又熄灭的灯火,只见一道光闪过眼前,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刀光一闪!

好快的刀!

那只是把普通的刀,一把三寸长的刀,却有着神奇的抛物线,竟以一把飞刀打落了三支银针,且竟快的让三支银针黏在一起,就宛如看见了黑暗中天空画破天际的一道流星。

半截飞刀刺入墙中,三支银针却跌落地面,世间竟有如此玄妙之手法!

此人终於现身,站在yan台边,竟是白日时赌场内出现的徐家大小姐,虽然身高的珠宝手镯都已脱去,身上也只是件普通服饰,但那张脸却不会让人忘记,至少张三快不会忘记她。

她的身上隐隐透出淡淡的香气,那是种经脉的医药之香,一gu张三快相当熟悉,也不会忘记的味道。

那美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孤高清冷,她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世间的事情她都不为所动,没有什麽事情能够改变她。

但她的眼神却很明亮,一对眸子如中秋十五的月圆。

张三快捡起了银针,再拔出墙上的刀。将银针擦拭乾净,并将刀收起,他的动作有些慢,彷佛心中有些事情牵挂着。

「这种刀法,果然只有你会。」nv子望着张三快的背影说道。

张三快道:「的确只有我。」

nv子道:「你不请我坐吗?」

张三快道:「你若想坐,我也赶不走。」

顿了一会,接着道:「你若不想坐,请了也没用。」

nv子并没有回话,迳自在桌边坐了下来,继续望着张三快的背影。

张三快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nv子,她的容颜宛如仙nv下凡,只不过偏偏如仙nv无yu般,毫无任何的表情或情绪,若是能有一颦一笑那该有多好?

nv子也看着张三快,轻声地说道:「你似乎变了很多。」

张三快淡淡说道:「你也变了不少。」

nv子说道:「自从你离开後,我……」

张三快打断她,说道:「冰心,你不该来的。」张三快走到了她面前,将三支银针缓缓地放入她手中。

「五年前我便是败在这刀。」徐冰心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收起了银针,接着说道:「再给我五年,甚至是十年,我或许仍然会败在这刀之下。」

张三快看着她的脸,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同她一样。

徐冰心伸出手想0张三快的脸,说道:「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我竟然还会再见到你。」

张三快却退了开来。

呼!呼!呼!

寒风冷冽的吹着,窗外的树叶漫天飞扬,也吹入几片到了房内。

田湘湘正在床上熟睡,她睡的正熟正甜,样子就纯真如刚出生的婴儿,睫毛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修长,一gu冷风吹来,她将拉了拉被子,盖得更紧了。

张三快转头看了看田湘湘,说道:「我们还是离开这吧。」

徐冰心转过身一跃身飞出了窗外,张三快跟在後头,并轻轻地关上了窗,深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田湘湘,今天一整天对她来说已经太累了。

一刻之差徐冰心已到了数尺之外,但张三快并不太放心田湘湘一人留在客栈内。

张三快回过头看向客栈,窗边守着几个黑衣人,显然是刚开始的那几人,有他们在田湘湘肯定是相当安全的,脚步一蹬赶上了徐冰心。

这两人的速度极快,一路经过了几个小村落,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睡了,只有几户还点着黯淡的油灯。

途中还有间破旧的庙,在其中睡了几个赴京赶考的书生,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蜷曲着身子窝在墙角,身上打着颤抖,张三快生了火堆让他取暖,但他却不知道,只是觉得暖和了许多。

接着又越过了一片树林,其中的动物也都正在休息,他们从其身边经过,却没有吵醒任何到一只飞禽走兽。

最後飞过一道河流,水面平稳如常,没有一滴水花溅起,到达徐家时也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

徐家的门相当高大,是由中而分左右两侧的门,大约有三层楼那麽高,从底至上却是一尘不染,而门前站着几个人。

他们看见徐冰心立即上前,恭敬地说道:「小姐,您回来了。」接着向後喊道:「快点开门,小姐回来了!」

门马上打了开来,里头站了两排的人,齐声恭迎道:「小姐,您回来了。」

张三快跟在徐冰心身後,沿路上接有侍从向徐冰心请安,直到走至养生殿後才没有人,因为这养生殿是徐家人才能进入的地方,在内头虽然也有护卫但若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终於到了徐冰心的房内,这里既明亮又温暖,与外头成了强烈的对b,这里的一切都是这麽完美,彷佛置身在了桃源仙境一般。

房内已有两个丫环在床榻边等着服饰徐冰心,她们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因为在她们眼中主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能够多看一眼,更不能够奢望。

徐冰心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丫环答了声是,便悄然离去,安静地连关门的声音都很轻。

桌上有着两只杯子、一个茶壶,从雕工来看肯定是jg品中的jg品,茶壶并不大,但上头却雕了一只凤凰,可见此工匠的手之巧。

徐冰心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说道:「我知道你不饮酒,特意准备了上等的香茗。」茶杯内还冒着烟,水竟还是热的。

张三快并没有任何动昨,只是显得yu言又止,接着又轻声说道:「对不起……」

两滴泪水轻轻滑落,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醒目,但却仅仅只有两滴。

「你虽嘴上说着道歉,但你的心里可真的有这麽想?」徐冰心擦去眼泪,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神情,好似刚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恩湖恩怨本无对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徐冰心再伸出手,这次张三快并没有闪躲,她0着张三快的脸庞,柔声说道:「那三年岁月,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接着又问道:「对你来说却是如何?只不过是对我的补偿吗?」说着却越是激动。

三年的日子或许不长,但也绝不会太短,尤其是人还年轻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是相当珍贵的,更何况是三年?

他们当然都还很年轻,三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是什麽?

张三快淡淡说道:「所有事情有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

「难道你就不曾动过心吗?难道你永远都是这麽清醒?」徐冰心说着,眼泪又滑落了下来,这就像是世间最凄美的风景。

张三快默然不语,他犹豫了?

有时候太过清醒并非是一件好事,昏迷的时候至少伤口不会痛,可以在睡梦中逃避着一切,但是人终究还是会清醒过来的。

可是有谁知道人生说不定只是场梦?

永远不会醒来的梦,所有人都在逃避着,因为触碰到伤口太痛了,所以宁愿永远活在梦中。

沉默了半晌,房内只有风的声响,外头也只有微微的人声,夜已入深。

张三快说道:「你若愿意回家,就不该再出去的。」

徐冰心站起身来,说道:「虽然现在我什麽都有,但我并不快乐。」

张三快看着徐冰心的表情,那是一种对过往充满怀念,只想要回到过去的时光的神情,因为梦境对她来说才是真实。

张三快说道:「你至少还有ai你的人,你还拥有你的家人。」

许多人总是追寻着眼前的事物,而忘了在身後永远有着家人,只不过人们都忽略了,等到最後才後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其实只要愿意回头看一眼,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徐冰心说道:「我最讨厌你这种置身事外的样子了,难道我就不如外面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连路边的游民都愿意关心了,却不愿意来看看我?」

张三快道:「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过得很好。」顿了几秒,接着说道:「至少,b这天下间许多的人都还要好上许多。」

徐冰心大喊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她喊的很大声,却没半个人回应。

是因为这里太大了,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还是没有人敢?

她哭了。

哭声和着眼泪,缠绕在她的衣裳中,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哭了,只有张三快一人看见,她也只愿意让他一人看见。

张三快依然看着她,但他的心里在想什麽?

或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的表情总只是微笑着。

但这次,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从没人见过的张三快皱起的眉头,这世上或许没几个人曾看过。

张三快轻轻搂住徐冰心,说道:「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张三快早已不知去向,徐冰心则是躺在床上,她也熟睡了,脸上竟浮出了微笑,她的双颊就像春天绽放的红花,在这秋入冬唯一的春天。

两名服侍的丫环走进房内,看见徐冰心开心道:「小姐不知多久没有笑过了,竟连睡着了也还在笑,肯定是碰上了什麽好事。」

她们正要离去却发现桌巾掉在了地上,这张桌子竟是由石子做成,外头在漆上木se的漆,平常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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