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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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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针来得好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彷佛黑夜中忽然点燃又熄灭的灯火,只见一道光闪过眼前,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刀光一闪!

好快的刀!

那只是把普通的刀,一把三寸长的刀,却有着神奇的抛物线,竟以一把飞刀打落了三支银针,且竟快的让三支银针黏在一起,就宛如看见了黑暗中天空画破天际的一道流星。

半截飞刀刺入墙中,三支银针却跌落地面,世间竟有如此玄妙之手法!

此人终於现身,站在yan台边,竟是白日时赌场内出现的徐家大小姐,虽然身高的珠宝手镯都已脱去,身上也只是件普通服饰,但那张脸却不会让人忘记,至少张三快不会忘记她。

她的身上隐隐透出淡淡的香气,那是种经脉的医药之香,一gu张三快相当熟悉,也不会忘记的味道。

那美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孤高清冷,她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世间的事情她都不为所动,没有什麽事情能够改变她。

但她的眼神却很明亮,一对眸子如中秋十五的月圆。

张三快捡起了银针,再拔出墙上的刀。将银针擦拭乾净,并将刀收起,他的动作有些慢,彷佛心中有些事情牵挂着。

「这种刀法,果然只有你会。」nv子望着张三快的背影说道。

张三快道:「的确只有我。」

nv子道:「你不请我坐吗?」

张三快道:「你若想坐,我也赶不走。」

顿了一会,接着道:「你若不想坐,请了也没用。」

nv子并没有回话,迳自在桌边坐了下来,继续望着张三快的背影。

张三快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nv子,她的容颜宛如仙nv下凡,只不过偏偏如仙nv无yu般,毫无任何的表情或情绪,若是能有一颦一笑那该有多好?

nv子也看着张三快,轻声地说道:「你似乎变了很多。」

张三快淡淡说道:「你也变了不少。」

nv子说道:「自从你离开後,我……」

张三快打断她,说道:「冰心,你不该来的。」张三快走到了她面前,将三支银针缓缓地放入她手中。

「五年前我便是败在这刀。」徐冰心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收起了银针,接着说道:「再给我五年,甚至是十年,我或许仍然会败在这刀之下。」

张三快看着她的脸,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同她一样。

徐冰心伸出手想0张三快的脸,说道:「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我竟然还会再见到你。」

张三快却退了开来。

呼!呼!呼!

寒风冷冽的吹着,窗外的树叶漫天飞扬,也吹入几片到了房内。

田湘湘正在床上熟睡,她睡的正熟正甜,样子就纯真如刚出生的婴儿,睫毛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修长,一gu冷风吹来,她将拉了拉被子,盖得更紧了。

张三快转头看了看田湘湘,说道:「我们还是离开这吧。」

徐冰心转过身一跃身飞出了窗外,张三快跟在後头,并轻轻地关上了窗,深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田湘湘,今天一整天对她来说已经太累了。

一刻之差徐冰心已到了数尺之外,但张三快并不太放心田湘湘一人留在客栈内。

张三快回过头看向客栈,窗边守着几个黑衣人,显然是刚开始的那几人,有他们在田湘湘肯定是相当安全的,脚步一蹬赶上了徐冰心。

这两人的速度极快,一路经过了几个小村落,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睡了,只有几户还点着黯淡的油灯。

途中还有间破旧的庙,在其中睡了几个赴京赶考的书生,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蜷曲着身子窝在墙角,身上打着颤抖,张三快生了火堆让他取暖,但他却不知道,只是觉得暖和了许多。

接着又越过了一片树林,其中的动物也都正在休息,他们从其身边经过,却没有吵醒任何到一只飞禽走兽。

最後飞过一道河流,水面平稳如常,没有一滴水花溅起,到达徐家时也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

徐家的门相当高大,是由中而分左右两侧的门,大约有三层楼那麽高,从底至上却是一尘不染,而门前站着几个人。

他们看见徐冰心立即上前,恭敬地说道:「小姐,您回来了。」接着向後喊道:「快点开门,小姐回来了!」

门马上打了开来,里头站了两排的人,齐声恭迎道:「小姐,您回来了。」

张三快跟在徐冰心身後,沿路上接有侍从向徐冰心请安,直到走至养生殿後才没有人,因为这养生殿是徐家人才能进入的地方,在内头虽然也有护卫但若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终於到了徐冰心的房内,这里既明亮又温暖,与外头成了强烈的对b,这里的一切都是这麽完美,彷佛置身在了桃源仙境一般。

房内已有两个丫环在床榻边等着服饰徐冰心,她们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因为在她们眼中主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能够多看一眼,更不能够奢望。

徐冰心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丫环答了声是,便悄然离去,安静地连关门的声音都很轻。

桌上有着两只杯子、一个茶壶,从雕工来看肯定是jg品中的jg品,茶壶并不大,但上头却雕了一只凤凰,可见此工匠的手之巧。

徐冰心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说道:「我知道你不饮酒,特意准备了上等的香茗。」茶杯内还冒着烟,水竟还是热的。

张三快并没有任何动昨,只是显得yu言又止,接着又轻声说道:「对不起……」

两滴泪水轻轻滑落,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醒目,但却仅仅只有两滴。

「你虽嘴上说着道歉,但你的心里可真的有这麽想?」徐冰心擦去眼泪,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神情,好似刚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恩湖恩怨本无对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徐冰心再伸出手,这次张三快并没有闪躲,她0着张三快的脸庞,柔声说道:「那三年岁月,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接着又问道:「对你来说却是如何?只不过是对我的补偿吗?」说着却越是激动。

三年的日子或许不长,但也绝不会太短,尤其是人还年轻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是相当珍贵的,更何况是三年?

他们当然都还很年轻,三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是什麽?

张三快淡淡说道:「所有事情有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

「难道你就不曾动过心吗?难道你永远都是这麽清醒?」徐冰心说着,眼泪又滑落了下来,这就像是世间最凄美的风景。

张三快默然不语,他犹豫了?

有时候太过清醒并非是一件好事,昏迷的时候至少伤口不会痛,可以在睡梦中逃避着一切,但是人终究还是会清醒过来的。

可是有谁知道人生说不定只是场梦?

永远不会醒来的梦,所有人都在逃避着,因为触碰到伤口太痛了,所以宁愿永远活在梦中。

沉默了半晌,房内只有风的声响,外头也只有微微的人声,夜已入深。

张三快说道:「你若愿意回家,就不该再出去的。」

徐冰心站起身来,说道:「虽然现在我什麽都有,但我并不快乐。」

张三快看着徐冰心的表情,那是一种对过往充满怀念,只想要回到过去的时光的神情,因为梦境对她来说才是真实。

张三快说道:「你至少还有ai你的人,你还拥有你的家人。」

许多人总是追寻着眼前的事物,而忘了在身後永远有着家人,只不过人们都忽略了,等到最後才後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其实只要愿意回头看一眼,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徐冰心说道:「我最讨厌你这种置身事外的样子了,难道我就不如外面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连路边的游民都愿意关心了,却不愿意来看看我?」

张三快道:「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过得很好。」顿了几秒,接着说道:「至少,b这天下间许多的人都还要好上许多。」

徐冰心大喊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她喊的很大声,却没半个人回应。

是因为这里太大了,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还是没有人敢?

她哭了。

哭声和着眼泪,缠绕在她的衣裳中,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哭了,只有张三快一人看见,她也只愿意让他一人看见。

张三快依然看着她,但他的心里在想什麽?

或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的表情总只是微笑着。

但这次,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从没人见过的张三快皱起的眉头,这世上或许没几个人曾看过。

张三快轻轻搂住徐冰心,说道:「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张三快早已不知去向,徐冰心则是躺在床上,她也熟睡了,脸上竟浮出了微笑,她的双颊就像春天绽放的红花,在这秋入冬唯一的春天。

两名服侍的丫环走进房内,看见徐冰心开心道:「小姐不知多久没有笑过了,竟连睡着了也还在笑,肯定是碰上了什麽好事。」

她们正要离去却发现桌巾掉在了地上,这张桌子竟是由石子做成,外头在漆上木se的漆,平常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但现在桌上刻了两个字,刻的很轻却很深,这等力道有谁能做到?

丫环们并不知道,她们并没有将桌子复原,因为她们知道小姐若醒来看见这张桌子,心情肯定也会不错。

珍重。

多麽简单的两个字。

有时候几个字便能够让人心情有极大的变化,要使人快乐很简单,要翻脸更简单,果然语言是银不是句假话,而是货真价实的珠玑。

天se微微亮,清晨的曙光打在大地上,一层薄薄的雾还未散去,人烟也相当稀少,只有早起准备生意的人们。

客栈内,张三快独自坐在桌边,看着杯中的茶,从冒着冉冉白烟,不知过了多久,茶早已冷。

又不知过了多久,太yan已悬挂在东边的天上,雾气早已散去,外头人声鼎沸,各种摊贩已经开始坐着生意,人们人来人往的,看起来相当的热闹。

田湘湘在床上翻了几圈,深深的x1了一口气,打个哈欠,r0u了r0u眼睛,最後眨着还有点睡眼惺忪的眼睛,对着张三快微笑道:「你这麽早就醒啦?」

张三快微笑着点点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倦容,似乎好好的睡了一觉,睡得b田湘湘还更香甜。

桌上摆着早已备好的早膳,看来相当简单,却很丰盛,该有的也都有了。

田湘湘夹起一块白玉豆腐放入碗中,问道:「想不到你功夫这麽好,你究竟师承何处呀?」

张三快并没有回答,因为只要和田湘湘搭上话题,那她便有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了,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对他来说,这种情形无疑是个天大的麻烦,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是金。

田湘湘又接着说道:「昨天那徐家大小姐真不是一般人,满身的珠宝都是稀世之品,人又长得这麽漂亮,但她脸上都没什麽表情,若她笑起来肯定很好看的,你说是吧?」

张三快淡淡说道:「是啊……」

田湘湘笑道:「哈哈,你也是这麽想吧。」

张三快点点头。

田湘湘又接着说了下去,她仍然说个不停,但是张三快已无心再听下去,终於等到田湘湘吃完了早膳。

张三快骑上了黑se骏马,田湘湘在一旁说道:「你有马,那我该怎麽办?」

张三快说道:「你可以跟我买,如果你有钱的话。」

田湘湘0了身上,她把全身都口袋都翻遍了,就是没有半毛钱,她顿了顿足说道:「昨天我赢的钱你都拿到哪去了?」

张三快拿出一小包麻袋,说道:「这些钱都是我靠自己赢来的,怎麽可以说是你赢的呢?」

田湘湘的脸气鼓鼓的,恨恨说道:「你竟然过河拆桥,若不是我赌你赢也没有这麽多钱。」

张三快并不理会她,只是悠悠地说道:「你可别诬赖我,我可是个好人,你这几天吃我的住我的,我算过了可向你收取三十七两。」

接着又道:「我可曾向你要过?」

田湘湘摇摇头,这几日的确她是白吃白喝,不过她以前出门便是如此,她只需要负责玩乐,总有人会帮她善後。

田湘湘知道自己理亏,嘟着嘴,小声地问道:「那你怎样才肯把马让给我骑?」

张三快微笑道:「马可以让你骑,但是得有代价,任何的事情都有代价。」

田湘湘问道:「什麽代价?」

张三快道:「很简单,你骑着这批马回家。」

田湘湘道:「不可能!」

张三快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罢,便骑着马缓缓而行。

张三快骑在马上,而批马却走得很慢,只不过b常人走路的速度快了一点,田湘湘跟在後头,走两步便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张三快忽然问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吗?」

这句话听起来虽是问句,却无疑是个肯定句。

田湘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麽说,问道:「你怎麽突然提起这个?」

张三快又问道:「你还记得我当初上风蝉庄所为何事?」

田湘湘道:「我记得。」接着突然顿了一下,吞吞吐吐说道:「你说你要去……」

田湘湘这才恍然大悟,她忽然想起这人现在要杀的人便是自己的父亲,就算自己父亲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若是有人要杀他,身为子nv总是为奋不顾身去阻止的。

张三快勒住了马,说道:「没错!就是去杀人!」

田湘湘也停下了手握着腰间的软剑,说道:「所以你要杀了我父亲?」

张三快摇摇头,说道:「我从不轻易杀人,我要杀的人是凶手。」

田湘湘将剑握得更紧,说道:「那有什麽差别?」

张三快下了马,说道:「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就像是天与地的差别,你懂吗?」

虽然张三快这麽说,但田湘湘却觉得这其中没有任何差别,因为她能肯定,在这世上疾枯手只有一个人会。

田湘湘忽然松开了手,因为那把原本被她握紧的软剑被张三快ch0u了出来,丢出了五尺之外,她还没看清,只觉得有人0了她的腰际,软剑便离开她身上了。

若这剑是砍向她,便是她离开这个世界了。

田湘湘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她虽然知道父亲是很厉害的人物,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的父亲可能会被眼前这人杀掉。

张三快微笑道:「那现在,你可愿意回家了?」

田湘湘的脸上出现的汗滴,那是紧张的冷汗。

黑马就在她眼前,她只要一步就能跨上去,一瞬间就能奔跑於数十尺之外,但她的手脚却因为紧张而不听使唤了,她甚至连眼睛都没办法眨。

张三快将她抱上了马,拍了马的pgu,不到几秒黑马便渐渐远去,越来越小,最後只剩下小小的黑点。

田湘湘过了一阵子才恢复过来,她现在脑袋一片混乱。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回到风蝉庄,并且告诉父亲这件事情,至少能够让父亲有所提防。

但是父亲能赢吗?

她不知道这答案,她只知道父亲很强,但却从来不知道有多强,何况田凡已许多年没有与人动手,或许他的功力或许退步了,或许他身子已不像从前y朗了,或许……

许多的可能x在田湘湘脑中乱窜,她觉得呼x1困难。

马鞍上系上了一袋钱,已经足够当作回到白飞山的风蝉庄的盘缠,她这一路上都在想着该如何是好,却怎麽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接连下来的好几日,田湘湘几乎都在马上度过,只有晚上停下来稍作歇息,天一亮便继续赶路,马儿都快累坏了,但她怕自己慢了一步,便再也见不到父亲。

不知道过了几日,田湘湘终於到了白飞山的山脚下,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像整个天都快塌了下来。

白飞山上,风蝉庄内,田凡正坐在大殿的主位上。

田凡虽然坐着,但他的身t打的很直,就像cha在地上的标枪,什麽事物也推不倒他,谁也没办法把他拔起。

他的目光神采奕奕,就像一把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火,就算沾了水也会把水气蒸发殆尽的炙热火焰,他正看这下方。

下方的客位也坐满了许多人,看来都武林中人,还是个有头有脸角se,有些腰下斜佩长剑,有些则是背上绑着大刀。

其中一名骨瘦如柴的男子拱手说道:「田庄主,上次的那批买卖多亏有田庄主的协助才能顺利进行,在这里多谢了。」

田凡说道:「洪掌门过讲了,这不过是大家给我一个面子而已,算不上什麽大事。」

此人是长山派的掌门洪锋,他的功夫奇在速度之快,他人生的挺高却瘦的可怕,一双眼睛因为瘦而微微凹陷,看来有些恐怖,但却从没有人批评过他的样貌,因为真正成功的人靠的绝对不仅仅是长相,若是用长相去评断一个人成功不成功,那这人永远与成功搭不上边缘。

洪锋挥了挥手,有个手下便上前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玉盒,他恭敬地双手捧着盒子,深怕一切差池便会惹的掌门不开心,他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直到盒子到了洪锋手上才松了一口气。

洪锋打开玉盒,说道:「田庄主,这是我自南海网罗到的神迷珠,可是连神都会着迷的好东西。」

盒内躺着一颗拳头般珠子,珠内似乎别有洞天,里头看来云雾缭绕,看的人目眩神迷,其他人纷纷啧啧称奇,也有些人则是赶着恭喜田凡。

忽然有个人闯进的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想看看是谁竟如此大胆,在这场和闯入得罪了这麽多人,肯定有几条命都不够si。

但却没人这麽做,因为若是想杀此人,必定会先si在这大殿之上。

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能力。

这人的功夫并不是最顶尖,甚至根本与高手沾不上边,但她的父亲却是人人皆知,她正是刚从外头赶回来的田湘湘。

田湘湘气喘吁吁地看着田凡,他的气如还是那一如往常从容,坐在主位上显得落落大方而庄严。

田凡站了起来,道:「湘儿,你终於回来了。」

田湘湘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又觉得什麽事都不怕了,因为在她的心中,田凡就像是一座永远也不会倒的山。

田凡身边坐着另一个人,她的相貌与田凡有几分神似,她是田凡的胞妹田芳,风蝉庄的一切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由她来打理。

她的年纪虽然已不小了,风霜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还是那张细致的脸蛋,年轻的小夥子看了也会有几分动心。

田芳柔声说道:「湘儿,现在我们在讨论正事,你刚回来先去梳洗一下,有什麽事情晚些再说吧。」

田湘湘道:「姑姑,我有件急事要跟爹爹说。」

田芳道:「什麽事?如此紧急?」

田湘湘道:「有个人说要杀了爹爹。」

这话刚说完,整个大殿的人哄堂大笑了,要杀田凡那可真是天方夜谭,这b拔掉老虎的牙齿还难道千百倍。

田湘湘见众人不信,心中又脑又羞,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名道貌岸然的男子,他手上摆弄着一把布扇,说道:「湘儿,这天下能杀你爹的人绝无仅有,这大胆的人究竟是谁呢?」

田湘湘急了,她连忙说道:「柳叔叔,你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这人是杨柳庄的柳贺新,他武功并不是顶尖,但也绝对不差,他这人最厉害的是他那满肚子的文采。

传闻说他年轻时曾经考上状元,却没有任官,因为他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他早已习惯了在杨柳庄的优闲日子,他也不缺名不缺利,当官对他来说太是一种折磨了,何必自寻无趣呢?

另一名高大的粗汉说道:「柳大哥说的没错,湘儿你说说看这人是谁?」

粗汉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说道:「贾叔叔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有这麽大的口气,他叫什麽名字?」

这粗汉则是勇当镖局的总标头贾山,他满身的横r0u却不失灵活,常在外奔波行走,哪种人没见过?处理过的事情更是数不清,高手看见他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卒。

田湘湘吞吞吐吐说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这真是可笑极了,竟然连是谁都不知道便匆匆忙忙回来,这不是小孩子在外头被欺负了跑回家找父母告状吗?

但田湘湘的确不知道那人便是张三快,因为她从来没问过,他也从来没提过。

贾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那麽你形容一下他的样子,我在江湖闯荡这麽久有什麽人不认识?肯定是某个地区想出名的无名小卒夸下的海口罢了。」

田湘湘说道:「他长的挺俊,看来并不老,顶多二十好几。」

这样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人皆是如此,这话有说跟没说几乎没两样,但田湘湘只能挤出这麽多,因为他们虽然相处了近一个月,她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的事情,都只是自己单方面不停地告诉他。

贾山愣住了,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仅靠着这些微的讯息如何找人?

柳贺新说道:「那他用的是什麽门派的武功?使的是什麽武器?」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b起用长相来查的确快多了,若知道师承何处便能轻易找到人,说不定在场的就有人就是他的师父。

这话大家都知道意思,却没人说出来,因为在这的都是各门各派的代表,若是自家人,那这面子该往哪摆?

但杨柳庄是除了风蝉庄外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柳贺新说出来的话就有着一定的份量,而且这是眼下最快的解决办法。

所有的人都互相乾瞪眼,心理都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只希望田湘湘说的不是自己门派的功夫。

田湘湘说道:「他的功夫我没见过,也没看他用过任何刀剑,更不觉得有像是哪一门派的。」想了想又说道:「但他的出手很快。」

柳贺新道:「哦?有多快?」

田湘湘道:「我握紧腰间的软剑正要出手,他乘马在我前方,还没拔出来就被他ch0u走了。」

听到这,众人的神se忽然变了,虽然田湘湘的功夫并不好,但自小就修习疾风剑法,竟会被夺剑夺的如此轻易,可见此人的功夫确实不差。

柳贺新喃喃道:「难道是他?」

田凡也觉得情况似乎有些奇怪,拱手对着各派掌门说道:「承蒙各位前来,今日庄内还有些事情,不便招待各位,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听到这句话,许多人都觉得松了口气,毕竟在这种大场面,只要稍有疏失便会丢尽面子,更何况现在的气氛相当奇怪,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众人很快地便纷纷告退,不一会大殿内变的空空荡荡的,只有柳贺新和贾山还有一名戴着帽子身上披着斗篷的人留下来。

他脱下帽子,卸下斗篷,露出一张沧桑的脸,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有着不同的故事,也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不老,甚至b许多人都年轻许多,那是对生活充满热情,对未来抱持着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的那把剑,一把奇妙的剑,这把剑的剑柄是白se的,就像仙界的玉石纯洁,这也是他最宝贝的东西,这十几年来从未离过身,这把剑就像是他的正字标记。

这人是人称三剑客的司徒生,他明明只又一人为何称作三剑客?

因为他堪称当代剑法一绝,从没有人能够挡住他的剑法超过三招,但是他早已浪迹江湖,四处找朋友饮酒作乐,打探着江湖的新奇事物。

他们四人从年轻便认识,也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後来虽各自一方,却仍常有相互往来。

田凡说道:「各位,我们至千花阁内再谈吧。」

进到了千花阁就是完全不同的光景,阁外的花正万紫千红盛开着,这场景完全不像是在寒风不歇的白飞山上,彷佛是在人间最温暖的地方,四处皆有花香飘逸,蝴蝶偶尔停留在花上,随即拍动着翅膀飞去。

田凡等人坐在阁内,地上堆满了酒坛,有大半的坛内早已空了,但他们却都还很清醒,甚至b喝酒前更有jg神。

有些人h汤下肚会昏昏沉沉、头昏眼花,接下来发生了什麽事情全都记不起来。

有的人则是越喝越有jg神,他们正好就是这种人,酒对他们来说就是种提神的东西,也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拉进彼此之间距离的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田湘湘坐在田凡身旁,她从小便是看着父亲与朋友们喝着酒,这是段她童年时的记忆,现在依然是那麽的美好。

小时候她总拉着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又大又厚实,能够轻易地抱起她,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的x膛能够让她窝在里头,她总是不小心便睡着了,每次醒来时就已经回到被窝了。

每次她最期待的就是父亲与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因为他们总是有不同的话题,天南地北的,好像永远也说不完。

而且这些人也相当疼ai田湘湘,因为田凡其他的子nv早已接手风蝉庄的事务,总是在外奔波,只有最小的田湘湘还留在田凡身边,对她的疼ai彷佛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nv儿来看待。

柳贺新每次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书,几乎所有田湘湘的书都是从他那来的。

田湘湘把那些书都放在房间内的个书柜中,由高到矮、由厚至薄,她把每一本书都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些书看起来都还很新,几乎就像是全新的,因为她每次看书时都很小心翼翼,彷佛是世间上最宝贵的珠宝。

有一次田湘湘在外头读着书,忽然一吹起一阵风,她手上的书被吹走了,找了许久却怎麽都找不着,她便哭了整整三天,什麽东西也吃不下。

而贾山负责运标的工作,每次护送的都是世间难得之物,每次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稀世珍宝,只要见着他,田湘湘便知道又有新奇有趣的东西了。

田湘湘随身的软剑便是贾山赠予的,她一直都随身携带着,几乎不曾离过身,当然也没有人会知道她身上竟藏着一把武器。

但这把剑却偏偏被张三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ch0u去了,她竟一时紧张竟忘了要将这剑取回便匆匆的走了。

至於她最喜欢的则是司徒生,每当他们喝了酒,司徒生便会开始说起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某个大侠又做了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门派间又发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民间的各种传说。

田湘湘总是听的津津有味,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能够出去也是随时都有护卫陪着她,做起事来总是觉得被监视。

这次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在外头闯荡,做些轰轰烈烈的大事让大家对她夸目相看,於是她下迷香弄晕了马夫,自己驾着马带着张三快偷偷离去,但是这一切却不如她想的那麽容易。

直到这次回来,她才知道外头的世界并不是以往所认为的那麽美好,以前都是有人帮她做到无微不至,她根本不需要烦恼所有事情,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能够有人在身边照顾。

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幸福,家才是最温暖且美好的地方。

田湘湘看着父亲,那张慈祥的脸,她开始说服自己。

就算父亲就是凶手又如何,这麽做一定总是有理由的,何况父亲是江湖正派,那些人肯定都是一丘之貉。

酒已过三巡,的上的酒坛内已空空如也。

但他们却都没有半分醉意,因为重要的事情,现在才正要开始。

田凡放下酒杯,正se说道:「对於这次的事情,各位有何见解?」

柳贺新扬起扇子,搧着风说道:「感觉不是那麽简单,感觉背後另有隐情,而且这人也是个谜,目前我的推测大概只有那个人。」

贾山说道:「哦?我倒想知道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谁吧。」

田湘湘并没有cha嘴,因为她现在只想听,若是没人问起她便不会说,这些故事可b她知道的事情有趣多了。

柳贺新笑而不答,继续搧着风。

反倒是司徒生说道:「快人、快语、快跑,你听说过吗?」

贾山瞪大眼睛,说道:「你说的难道是?」

听到这很难有人猜不出他是谁,或许你不知道他的样子,但他名字却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或许连聋子都听过他的名字。

司徒生道:「不错!便是他。」

贾山道:「但他真有如此大的本事?」

司徒生道:「或许有,或许没有,毕竟他的事情大多是来自於江湖上的传言,有人说他是个七十好几了老人,也有人说他是十来岁的小娃儿。」

柳贺新突然cha嘴道:「但却没人知道他究竟有何来历,他就像江湖上突然窜起的一颗闪耀的星星。」

田凡也说道:「不错,就因为一张藏宝图。」

又是藏宝图,一张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藏宝图。

但真的有宝物存在吗?这答案或许永远没人知道。

司徒生哈哈大笑道:「我对这藏宝图也颇有些兴趣,但若是可以我还真想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他跑得快,还是我的剑快多一些。」

田湘湘听到这里便兴奋地说:「司徒伯伯,我知道他在哪。」

听到这所有人的眼神都闪烁了一下。

司徒生问道:「他在哪?」

田湘湘道:「他说他要去春生谷,我猜那宝藏肯定也在春生谷。」

「好!好!好!」司徒生大赞了三声好,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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