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悬疑(1 / 2)
剑崎出院三天后,u盘失窃了。
在失窃的时间段,有一个保安很有嫌疑,现在不知所踪,上头派人追查。他昨天的行动轨迹中,有人目击到他和相川始在一家咖啡店有短暂的交流,要命的是,相川始现在也找不到人,连剑崎也联络不上,由此嫌疑更重。
面对橘,剑崎承认u盘是重要证据这件事始也知道,但她并不这么简单地认为,始就是他们的帮凶:“我的理由很简单,始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他如果真的参与其中的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
她下定决心:“橘前辈,我要去抓那个保安,把他的照片给我吧。我去找人问。”
今天早上始出门时一脸正常,不过也并不意外,他不像是剑崎,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是个秘密很多的人。就像剑崎早早把自己的身世抖搂出来,而她对始没什么了解,只大概猜到他家里和自己一样没什么人。
卧底小女警花了一个下午走街串巷,终于在赌场找到了她的目标,她故意路过把饮料溅了他一身,再尾随这家伙,把人悄声无息逮捕。虽说曾经被始压制过,但这不意味着剑崎体术不行,橘都常说她有天赋,这种酒囊饭袋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人一副对被抓很意外的样子,被剑崎提溜回去后,还对着广濑无辜道,他一点也不知道证据失窃的事情,只是今天不想上班,跑到赌场偷懒而已,至于相川始,他不认识。
从这人口中得到始和这件事没关系的讯息,并未让橘和剑崎放心,还得交由广濑细细审讯才行,他说谎的可能性更大。现在那人还联系不上,两人有过接触更是事实,这样的抵赖反而令相川始愈发可疑。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剑崎头疼。
橘看出她的紧张,叫她回去休息,自己来处理,实际上心里已经想好了趁剑崎不在,悄悄把始处理掉了,再回头和她说。那时候固然她会难过,也总比让她被骗得酿成大错,人都赔上要好得多。
剑崎没想那么多,很简单地就接受了橘的好意,一个人回到家,再尝试和始联络,自然一直没有结果。
她甩开嘟嘟发着忙音的手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又偏头去看始没有关拢的房门。自从始那层隐藏的身份,在两人间已成为不需多言的共识,他就没有再可以锁上房门,剑崎平日里不会未经始的允许随便乱翻,但这个时候了,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一个合格的卧底一般不只有一部手机。她悄悄在心底道了个歉,随即闪身进入门中。
相川始的房间如表面上看着一样简单,没有什么里见得找的暗室——毕竟这只是间出租屋,连床底也没什么可藏的,简单得吓人,或许他并不会在这里规划自己的目标。
十几分钟,整个房间都被剑崎翻了个透,她不甘心,又再翻箱倒柜,连始的床单都没有放过,到处弄得一团糟,自己也是汗流浃背,脸上脏兮兮的,又笨又狼狈,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都没发现。
“你的警惕性,还是很差。”始微微笑道。
“诶?!”剑崎呆了,她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始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慢慢走进房间,没有得到回答的剑崎,忽而感觉不妙,死死盯着眼前人的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她小心道:“始……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始吗?”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人走近了,剑崎仔细瞧,才发现他衣服上满是灰尘,像是在哪里打滚,袖子上还沾着大片鲜血,但没有破口,大概不是他的。这样细微又不妙的痕迹,使相川始看起来很危险,尤其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
不管怎么样,始就是始。
剑崎对着始的双眼,回答:“你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但是也有自己的温柔。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你又和那个偷走证据的保安是什么关系?现在那个u盘到底去哪了。”
得到她的答复,始眼睛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容,他伸手给剑崎,拉她起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碎了的手机,简单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些意外,耽搁了一会,但是证据我已经还给橘了,你放心。”
剑崎也就立即放心下来。
“诶?怎么会这么倒霉,害我担心这么久。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始替剑崎拍拍身上的灰,一边和她重新整理床单,一边解说:“那个家伙虽然知道u盘是证据,但是不知道重要的是上面的指纹。我告诉他把u盘里的文件删掉,再把证据原封不动放回来,能够延后被发现的日期,到时候筛选嫌疑人的时间更长,有利于他逃跑。
“只是,我拿到u盘后,碰到了拦路的家伙,处理了他已经很晚了。手机大概是中间摔到了,我一条消息都没看到。”
“拦路的家伙?”
“算是以前的同事吧,他发现我其实想要背叛。”
“诶?”剑崎瞬间紧张起来,她正期待着始的后文,却被直接拉去浴室,“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身上全是灰,去洗澡吧。”
“还说我,难道你不是吗?”剑崎生气道。
始思考了一下:“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剑崎想了想:“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还不至于隐瞒自己的伤情。”
洗着洗着,两人情意绵绵滚到一起,也是意料之中了。
厚厚的泡沫在淋下来的水流中被冲掉,光滑的肌肤重新出现,上面覆盖了一层水光,倒显得很有光泽,剑崎从旁边拽下来始那条薄荷绿的毛巾递给他,同他一块把身体擦干。
即便在打斗中没有受什么破皮的伤口,但是皮肤上的青青紫紫还是避免不了,剑崎帮始擦后背时,怜惜地抚摸。她心里清楚,始除掉那个拦路虎,就是做出决断,这个决断同时带着不可避免的风险,她也必须为始的选择负责。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情浮上剑崎的心灵,她环抱着始的肩膀,率先吻了上去。始顺势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的身体可以吗?”
“嗯,已经完全好了。”剑崎眼神飘了飘,她也不太确信,医生没说,她就当没事。
始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她一贯没什么肉,肚子自然也平坦,隔着一层皮肉就是器官,碰起来单薄。剑崎被他挠得痒痒的,不自觉往后退,又被拦着腰一把搂回来,干脆托着她的屁股,抱到洗手台上。
“怎么了?”
背后靠着镜子,一阵冰凉袭上脊背,剑崎有些不安,虽说裸体面对恋人已是常事,但被放在镜面前,她心中的羞耻顿时放大了,双腿也不自觉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掰开,两根手指熟练地在她腿间蹂躏,轻易便把她逼得喘息。
他在剑崎的小腹上落下一个的吻,像是在安抚什么。简单的举止就让她忐忑之余,下身慢慢灼热,屁股也坐不住,差点想滑下来,还是始将她按回去,继续慢条斯理用手指挑逗。
甬道迅速细细分泌爱液,弄湿了始的指头,她早就敏感得不像话,尤其是始的触碰,一点也不能拒绝,小腹很快涌上股股热流,显然是动情了。剑崎马上忘了好奇始要做什么,这人又不会太过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男友的行为仍在她意料之外。
只见始半跪在她腿间,低下头,唇瓣压在湿漉漉的花唇上,灵敏的舌头探入缝隙,在穴口以及娇嫩的内部舔吮起来。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外阴,撩出软烂的小阴唇,又嘬又吸,几乎咬得剑崎下半身发麻。
这还不算,那根舌头拨开阴唇后,在穴口扫荡,不仅仅是穴眼,连尿眼都被袭击,剑崎吓得夹紧双腿,但没什么用,始依旧不客气地享用着她的私处,还往上寻到肿胀的阴蒂,含入口中。
那颗蜜豆早已被蹂躏了很多次,始做完任务,有时候也懒得动腰,但指头还有力气,就去干脆用手指满足她,花蒂便首当其冲受难,被轻轻一拧,被拇指揉弄,又被指甲盖轻剐。不过,此般情形,后来都会发展成剑崎难耐地骑上去,自己摆动身体。
但舌头和手指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细密的舌苔拂过神经密布的敏感点,两瓣嘴唇稍稍一吮,花蒂的接触面近乎真空,仿佛往四面八方抽动,所带来的刺激是全方面的,一时间剑崎小腹抽搐,内壁喷出一股爱液,清晰地顺着甬道流淌直下。
“始、嗯,不要这样……好奇怪。”
剑崎下意识按着始的头顶,却也没舍得推开,甚至颤抖着分开双腿,以方便男友朝着更深处进攻。舌尖又湿润,又柔软,和手指的感觉截然不同,像一条黏糊糊的小蛇,在丛林中簌簌穿弄,带来连绵的潮气。
洗手台很矮,剑崎个子又高,脚趾几乎能踩在地板上,屁股只是一半坐在台上,这种姿势简直像是她骑在相川始脸上。她不自觉往下看,少见的视角令她不安又面颊绯红。
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能做出如此刺激的行为,剑崎心脏砰砰地跳,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弄。在紧张之下,她下体越发敏感,甬道内壁贪婪地溢出一股股潮水,一想到这些液体被始咽进去,剑崎更是羞耻,耳后热得发出嗡嗡声,唇瓣间溢出可怜的呻吟。
始没有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太多的痛苦,便对那份呻吟充耳不闻,唇舌继续在花瓣间灵巧地穿行,游走在肥沃湿润的土壤上,甚至朝着蜜巢深入,上下扫荡,激烈地操干穴肉,越是掠夺,内里的蜜液分泌越充沛,仿佛是在热情地招待他。
穴壁的表面是连绵的,也是柔韧的,随着剑崎的呼吸一抽一缩,缠裹在舌尖,好像被沉重的沼泽给束缚,一个劲往深处坠,根本无从挣脱。
爱液溢得凶猛,一股雌性的气息也萦绕而上,很难说这个味道甜蜜,但却仿佛充斥着引诱本能的信息素,始的鼻腔被这种气味包裹,令他欲望更强烈,牙齿磨着红肿的花唇,更想榨出更多。
快感在私密处肆虐,整个下体都酥酥麻麻,不管是阴户还是内里,尽是泥泞的欲望,剑崎逐渐开始哭喘,她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红肿的乳尖跟着一块摇晃。她耐不住摸上自己的乳房,学着始的手法抚慰,一边舒服地呻吟,一边加快情潮喷向顶峰。
“嗯!”
也不知多久,剑崎小腹一松弛,大股的爱液潮喷而出,一半落在始的口中,一半喷洒在他面上。剑崎反应过来,连高潮的余韵都抛之脑后,立即慌张伸手去帮他擦,始的双眼一直瞧着她,表情柔和,她擦着擦着脸又红了,支支吾吾地问:“你从哪里学来这个。”
“偶尔会看到一些。”
看到什么?起初剑崎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应该是他在帮派里靡乱的场面见过不少,耳濡目染也懂了些,她半开玩笑地问:“你该不会那天之前就不是处男了吧?不然怎么上手这么熟练。”
始回答地认真:“不,那次我也是第一次。”
那些水液从他面颊上滴落,他狼狈地抹干净后,双眸垂下,罕见地泄露些不安的神情,像是正常人类观念回归一样说:“我不该一开始对你那么粗暴。抱歉。如果不是我做了那种事,也不会发生上个星期的流产,这样子很伤身体。”
剑崎笑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情欲,因此显得格外软绵绵:“如果你道歉得再诚恳些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始抿着嘴,还有些别扭。他不擅长诚恳地道歉,完全找不到能够套进去的行为方式。
剑崎也没这么执着听他那句话,她从洗手台上滑下来,同样半跪着,俯身紧紧搂住男友,埋在他的肩头道:“看到你回来时,我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相信那个证据被偷走和你没有关系,你也回应了我的信任,真是太好了。”
“嗯。”始点了点头,双眼抬起来和她对视,下一秒就要吻上去,又被剑崎阻挡。
“怎么了?”
“喂,你这家伙嘴里还有那个呢……拜托了,查证时那么细心,现在怎么回事?”剑崎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你虽然不嫌弃,但是要让我自己尝那个味道,怎么想都太奇怪了。要不你现在去簌个口再亲?”
始眼睛中露出无语的神色:“早知道就用手了,省得你还挑三拣四。”
虽这么说了,但始还真的就近拿杯子装水,差点要把牙也一块刷了。剑崎嘿嘿地笑,又从他身后抱上来,双手顺势往他下面摸,他蹲着的时候还不明显,刚才一站起来,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硬了。
“我帮你用手解决算了。”剑崎也明白,现在的始不会粗暴地对她做到底。不过她同时也在思考着,始给自己口了,要不自己也还给他?
她正想着,始扭过来,揽住她的腰,凑过去重新吻上。剑崎这会没再抗拒,乖乖被撬开唇舌,啧啧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头,任由他侵犯自己的口腔,吻得被气息紊乱,吐出的呼吸都热了,沾染满情欲的温度。
卫生间的地板还是太滑了,两人一边亲吻,嘴唇有磁吸力一般分分合合,一边黏黏糊糊穿衣服,始一路把剑崎带回她房间。
他懒得重新收拾了,想着干脆在女友房间待一晚,床勉强挤挤也能睡下两个人,或许也是剑崎太纤细的缘故,从前也不是没有做完就懒得动的情况,他们睡相也都不错,不至于醒来后有谁掉下去。
到了房间,剑崎麻利地把始按在床上,趴在他腿间,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根精神的性器,激烈地吮吻起来。
像是什么回合制游戏呢。她想。
先前剑崎不是没有用手给始弄过,大多数是前戏的时候,对哪里敏感也算熟悉,这回换了嘴巴,上手时有些坎坷,时不时用牙齿磕到茎身,亦或者胡乱咬了一口,她还担心始给她舔萎了,好在他没介意,居然还在口腔内胀了一圈,这让剑崎颇得意。
剑崎抬眼悄悄瞟始,他表情一如既往,察觉女友在看自己,才露出一丝微笑,伸手去拂她的发顶。平日里始没什么机会从这个视角看剑崎,毕竟她还要高个两三厘米,有时还会不自觉弯腰配合其他人。
很可爱。相川始默默想。
始的动作被剑崎解读成鼓励,她高兴了,舔得也更卖力,像是在接一点点融化的甜筒。加之逐渐适应了这个方式,有了点经验,她收着牙齿,用嘴唇包裹整个冠状顶,舌尖细心地舔开顶端的褶皱,又去钻研脆弱的马眼,顶端粘稠的前列腺液溢出,被舌头卷进嘴里。
她的腮帮子被顶得鼓鼓的,这里嘬吸够了,又往更深处咽,剑崎吐出一截,稍微做了会心理建设,一横心,低头将整根吞入口中。
始的性器大小,剑崎在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就已经领会,不管是交合还是口交,都足以把她填得满满当当。现在她的舌头被压得死死的,津液不自觉从唇角泄露,狼狈地滴落在她的胸口,压根没法好好饲弄。
当顶端捅到剑崎喉咙,堵得她下巴发酸,食道翻上干呕欲,差点双眼翻白,始的性器也不过被吃进大半,还余下一截在外面,只能由剑崎用手去握紧,去撸动,去揉捏两颗许久未发泄,仍旧鼓鼓囊囊的阴囊。
太作弊了吧!剑崎心里忿忿,脑袋还左右晃动,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有空间作为的角度。同样都是口交,始面对的任务可比她轻松多了,这真不公平。
看女友费劲,始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他本人当然晓得自己离射精还远得很,如果任由剑崎这样尝试,恐怕得闹到后半夜才能结束。他扶着剑崎的脑袋,事先知会一声给她,“让我来吧。”
他摆动腰肢,细细往娇嫩的喉管内顶,那里咬得极紧,随着剑崎的呼吸,一下一下夹着顶端,刺激极了。剑崎还委屈地抬眼瞪他,显然对他自作主张夺取主动权感到不满,就差张嘴抱怨了。
始捧着她的脸,还是给她解释了:“明天早上还有事,不能做到太晚,快点解决吧。”
剑崎起初迷茫得很,过了会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交不足以让男友早早射精。她又羞又恼,耳根红透了,却也安静了些,甚至配合地往前逼近少许,以便始操得更深,即便尤其想吐也没有停下来。
她这猝不及防的行为,让始意料不及,阴茎猛地插入一个紧窄过头的地方,被柔韧的内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要在那里面交代了,若非意志刹车,要是真的在剑崎的食道里射精,一定会让她呛得受不了。
不过,这也足够夸张了。
始下意识想要批评剑崎两句,但一瞧见她难受的表情和着急的眼神,顿时哑了火。他没多嘴,下半身却诚实地操得更猛,也不晓得是想要教训剑崎的鲁莽,还是心里揣着别的什么感情,总之阴茎如同捣药的杵一半,一刻不停地进攻着。
在半窒息的状况下,剑崎浑身都软趴趴的,双手抓着床单,任由男友摆布。始的进攻性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性器在脆弱的黏膜内驰骋,近乎粗暴地抽插着软绵绵的舌头,和湿窄的喉咙。
这种姿态近乎征服和掠夺,在每个角落都留下浓重的雄性气息,要始理智地评价,其实像是在欺负剑崎,把她弄得惨兮兮的。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顶多是一些细碎的呜咽,和破碎的音节。
难受肯定是难受的,毕竟嘴巴也不是性器官,没有那种摩擦就能愉悦的神经。但她也没有抵抗,只是抓着始的睡裤,倒像是在紧紧依赖他,避免被这汹涌的冲击给拍倒在地板上。
意识到这点后,始越发兴奋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高兴,就像是当时在警局把证物交给橘,被橘和广濑谴责“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后,又听见橘絮絮叨叨剑崎的努力一样,情不自禁地笑。
剑崎的大脑是空白的,差不多在始动腰的两分钟后,意识就被顶去九霄云外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下半身随着始的顶撞,在地板上湿漉漉地摩擦,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此般刺激,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被支配。
如果她清醒着,肯定不乐意承认被侵犯嘴巴,居然还让自己兴奋。可是事实客观如此,她的小穴簌簌喷着水,阴蒂从穴内探出,摩擦着内裤,尽管不是直接被蹂躏,但依旧兢兢业业地给主人带来强烈的快感。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一种纯粹的,出于生理刺激的泪水,把剑崎整张脸搅和得更狼藉。始喘着气,难耐地给她擦擦,捡回一点怜惜的感情,他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抽出半截性器,射在她嘴巴里。
与此同时,剑崎也颤了颤,迷蒙着高潮了,裤子彻底湿了大半。她瘫坐在地板上,在始的膝盖上趴着,低低地喘息,好一会才慢慢从疯狂中清醒,脸颊上的灼热也一点点退潮。
剑崎抹了一把脸,咽下嘴巴里的东西,一时还垂着头,呆坐着,没有更多举止。始不免担忧,伸手去扶她,关切道:“……你,没关系吗?我刚才失态了。”
才道了歉又要道歉,饶是始这种感情波动不剧烈的,内心也不由自主浮出一丝尴尬,他本来常识就相对缺乏,竟也不知现在做点什么合适。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剑崎的声音。
“我要刷牙了。”她又看向始,“而且还得再洗个澡,啊,糟糕透了……但是这会你不许进来了,否则绝对会没完没了的。”
“……你说得对。”始不自然道。
剑崎在一家寿司店打工,主要负责送附近的外卖。
他来打工三天,差不多送遍了附近的客人,今天看到一个陌生的地址,是个只会为偶像活动出门的家里蹲的邻居。相川始,本来这个姓名在他心中只会一闪而过,但在按响门铃,看见来开门的家伙时,注定了剑崎会深深记住这位客人。
说是人并不恰当。
可怜的外卖小哥脑袋是空白的,眼睛是直的,他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自己背后是在冒着冷汗,还是被凉风吹拂。他嘴里说了半句的,“这是您的外卖”,都没来得及说完,意识完全被眼前的生物占据了,身体凭本能运转,粗重地呼吸着。
绿色的、还是黑色的?没有轮廓也没有界限的形状,侵犯着意识,很多双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眼睛由各个角度凝视全身。有一瞬间,剑崎以为自己变成了色盲、抑或是疯子,莫非我是开错了门,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吗?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东西。
“怎么了,有事吗?”
人类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
声音是从眼前的生物体内发出的,冷冷清清地灌入耳内,响彻身体每个部位,又寻常得好像隔壁住了十年的邻居。剑崎一个激灵,意识稍微从混乱中拉回,他习惯地把准备好的餐盒递过去,套话脱口而出:“这是您点的寿司套餐,请享用愉快。”
对方不知道用哪个部位接过后,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剑崎的视野被普通的公寓门覆盖,大脑也逐渐冷静,那份记忆太震撼,太强烈,几乎像口香糖一样黏在脑细胞上,无法怀疑作假,转而他开始庆幸,庆幸自己方才应付得还算合理,大概没有被察觉出异样。
从附近的居民口中旁敲侧击,剑崎不可置信地勾勒出一个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存在。那户是一个独居的摄影师小哥,身高在173左右,皮肤微黑,神色寡淡,不喜欢搭理人,每天都会出门采风,不存在被顶替的可能。
甚至他对门住的小女孩还拿出了同这人的合影,平静的青年站在画面左侧,眼睛黝黑,直直凝视着框外的人,存在感并不强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和那天所见到的怪异生物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那家住户,还会点寿司店的外卖。
剑崎按响了门铃,所见到的家伙,一如既往,平淡地在门框内张牙舞爪,几十双眼睛围绕着他。正巧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出门,瞧见门口对峙的两人,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丝毫不像是房门口站着一个怪物应有的反应。
“始哥哥!”她这样称呼他。
“下次不要点外卖了,可以来我们家里一起吃哦。”
“怪物”语气柔和地回应道:“我不好一直打扰你们,也在学着做饭了。”
难不成,出问题的只有自己吗?剑崎抱着这种怀疑,但他再怎么仔细观察,也只得出了那这家伙的身体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是有着金红色的纹路夺目,不过他真正的眼睛到底是那一双?
剑崎歪着头观察,那百来双眼睛都瞧着那边的小女孩,他居然从中体验到两分善意,心中抹不去的惊惧渐渐平息。待女孩和母亲远走,这家伙回过来看他,他还有闲心好奇,自己把外卖递过去,他会用什么接,上一次没看见呢。
“这是您点的外卖。”
伸过来的,是一只触手。
大概发现了自己被盯着,对方蛮不爽道:“你在看哪里?”
“没、没什么。”剑崎摇头,他才不想被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把外卖端上,深深鞠躬后背着外卖箱,继续往公寓楼其他住户去。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对方并没有把门关上,从旁人的视角看,这个叫相川始的男人正盯着外卖小哥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个月,到这栋公寓里来,剑崎见的最多的便是祂。他还琢磨出这个“相川始”压根没有具体形状和轮廓,每天都在变化,每次接外卖的触手也不一定是一根。祂表面的颜色同着起伏的尖刺每秒都在浮动,如同激涌的漩涡,凝视太久,很容易头晕目眩,看世界的眼睛都被覆上一层异色的滤镜。
多看几次,居然还生生看顺眼了,想着或许只有自己晓得他的真面目,剑崎心里还存着几分亲切。话说,这家伙还蛮有品味的,点这么多次店里的外卖,莫非是很合他的胃口。
上门了这么多次,要不要找他搭话呢?剑崎甚至想,经常送的人家他都很熟稔的。只是自己看不到作为人类的相川始的脸色,目前也没找到能从体色变化中探究心情的规律,如果惹怒了他,说不定会被吃掉呢。
想到这里,剑崎乐了。
他同样好奇始生存在人类社会的理由。祂到底是什么类别的生物,是妖怪吗?但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妖物。祂平时伪装需要耗费能量吗?那些饭他真的吃下去了吗?祂作为摄影师所拍摄的视角和正常人一样吗?自己又为什么能看出他的真身呢?
这位快递小哥满载着好奇心,要是他和始混熟了,说不定真的会直接问。
今天,剑崎送完这栋楼所有的外卖,抱着巷子下楼,却在电梯间被始堵个正着。他第一次见这人在房门外,因此格外讶异:“啊咧,你早上出门了?真少见,没有点外卖的话,是在外面吃的吗?”
“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始这样说。
“什么真面目啊,你在说什么。”剑崎下意识拒不承认。在都市怪谈中,被怪物发现了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你伪装得太差劲了。”始淡淡道,“今天晚上有空吗,来这里找我。”
“喂,一直在自顾自说什么啊,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剑崎忿忿道。
那百来双眼睛同时凝视剑崎,像千万根针扎过来,强大的精神力灌入青年脑内,他双眼失神,一个晃神间眼前的生物就消失了。眼见空荡荡的走廊,剑崎眨眨眼疑惑,一边离开,一边暗自嘟囔。
“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