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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谁也不能喜欢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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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几天,便听说了袁宝山被人打的残废了,住在银川抢救。我当时一听,便感觉是四疙旦他们作做的,给四疙旦打了电话,听他的语气好像和他无关,心稍稍的放下了,想着袁宝山这几年的仇人太多,不知道被谁报复了。

直到四疙旦被抓起来的那天。

那天早晨我一到办公室,便听说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四疙旦被抓起来了,袁宝山是被几个外地的黑社会性质人打残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四疙旦、齐涛和张老五雇了几个外地的打手,让把袁宝山除掉,然后付给打手十五万元,袁宝山也是命大,那天竟然没有被打死,于是齐涛和张老五便不愿意了,只给了打手们五万,打手们实在气不过,玩了个鱼死网破,意然投案自守了,这便是那年发生在乌海市的一桩有些离奇的买凶报复案,影响极大。

我一听说四疙旦被抓起来了,两眼一黑,喉咙发甜,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难受的到了极点,四疙旦呀四疙旦,放着好日子你不过,非要做违法的事,你太愚蠢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想办法看看如何将事情压到最小。

我紧关住办公室的门,关照不让任何人进来。我静静的想着对策。凭着这几年的社会经验,我大致的理清了思路。首先,要见到四疙旦,让他在被审讯的过程中一定要说自已自始至终没有参于这件事,在这件事中,他只是拿出钱,而策划、和实施的只是齐涛和马老五。

第二,利用我一切的关系网,买通刑警队的办案人员,尽量的把四疙旦的行为最小化。

第三,最快的时间去探一下袁宝山的口气,看看有没有私了的可能,这一点我想可能性不大。

第四,如果私了不成,那么在检查院公诉的时候,尽量使罪名定性轻一点。

第五,贿赂法院,尽可能的少判或不判刑。

思路理清后,我第一个便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大民,现在是公安局刑警队中队长。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

大民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同桌,当时班里没人和他坐,因为他是蓝球队的,每天穿着球鞋,男女同学都嫌他脚臭,不愿意和他坐,唯独我不嫌他,而且很喜欢他,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同桌兼最好的朋友。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男人了,只是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只是觉得他人长得帅,又对我好,便喜欢和他再一起。很单纯的。

大民听完我讲完后,皱了皱眉头,对我说:“有些难度,这样吧,我先看是谁分管这个案子。”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对我说:“这个案子是大队长亲自审,队长姓常,走我现在带你去。”

到了刑警队找见常队长,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民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立刻把门关上。问了一下他四疙旦案子的情况。

常队长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他什么人。”我说:“他是我厂子里的人,也是我的兄弟,他这次完全是冤枉的。”

常队长笑了几声说:“冤枉什么呀,快把人家都打死了。”

我一听话风不对,看看了大民,大民说:“大队,袁宝山你认识?”

常队长说:“见过几次面不太惯,怎么了?”

我一听心放下了,大民说:“帮个忙,让见一面。”

常队长低头不语。良久说:“你小子不想活了,这个案子非同小可,局长都惊动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担不起责任。”

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好办,便对大民说:“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常队长谈谈。”

大民有些发楞,我冷静地说:“你先出去。”

大民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常队长一看我的大民的关系的确不同,而且他也看出来我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拉开他的办公室的抽屉,从包里取了一万元,迅速放进的抽屉。又马上给他合上。

我对他说:“常队长,靳树滨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看着我和大民的关系您帮一把。”

常队长对我说:“见人不太可能,不过在办案过程中我会做的。”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我几乎哭着说出了这件事,母亲一听,也是难受了半天,后来她沉思了一下说:“你父亲和市局的大局长关系好像挺好,等你父亲回来,让他给打个电话求求情。”

晚上父亲回来后,我把这件事情讲给他听,父亲听了也是一愁莫展,他说:“这件事情不好办。”

我一听,急忙对父亲说:“不用他怎么办,你只要给大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底下的办案人员,尽量把罪名给那两个加上,把四疙旦尽可能的解脱开。”

父亲说:“小孩子想法,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公安局是给你家开的?”

我一听急了,粘在我父亲身上,说什么也要让他想办法。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打了电话。

父亲在电话里说:“老刘啊,我的一个侄儿子前两天打人被抓起来了,你想想办法给弄出来。”

刘局长说:“你侄儿子是谁呀,犯了什么事了?”

父亲说:“他叫靳树滨,前几天把人打的住院了。”

刘局长说:“嘿嘿,我说呢,估计你就说的这个事儿,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袁宝山,人家可是政协委员,优秀企业家,袁宝山的妹夫你知道是谁,是咱们市里人大的主任,你想我有这个胆子把人放出来吗?”

父亲说:“嗨,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和我侄子一同犯案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想想办法吗。”

刘局长说:“你呀,尽给我找麻烦,我给常子龙打个电话吧。”

父亲说:“谢谢噢。哪天请你吃饭。”挂了电话。

一会儿大民给我打来电话说:“你过来一趟。常队长让我今天去审一下犯人。”

我一听大喜,穿好衣服便来到刑警队。见到他,抱住他狠狠拍了他一下。他说:“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了,我只能尽力让四疙旦罪名减小。至于法院怎么判还得看人家呢。”

我说:“先不管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有你办这事我就放心了。”

我说:“我能见他一面吗?”

大民说:“最好别见,少给我找点事儿,你写个字条,我给传过去。

我一听急忙给四疙旦写了个条子:“四疙旦,我在外面给你活动,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在审理过程中千万要记住,你是被人牵扯进去的,策划和实施都是他们两个,切记,切记。想你。

大民让我回去了,他说:“你得多准备些钱了,看守所那边就不少花,在号子里的日子可是不好过,这个案子到判下来最少要半年,这半年,四疙旦在号子里也被折磨死了。

我听了点点头。和大民分别了。

那晚我做了一晚上的恶梦,凌晨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四疙旦现在再监狱里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被人欺负,号子里每新进一个犯人都会被调轮,很残酷的,不知道他被号子里的犯人整成什么样的了。

哎,急也没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上午,我去了刑警队,大民见了我说:“你那个朋友骨头确实很硬,被号子里的犯人打成那样都没吭一声。我已经跟看守所的弟兄们说了,特别照顾四疙旦,你放心吧,没人在敢打他了。”

我说:“谢你了,大民,以后再回报你吧。”

他说:“咱俩啦,谁跟谁呀,这件事交给我了。”

看着大民,我心存感激,也放心了。

这段时间我和艾莲通了几次电话,艾莲在电话里总是说:“他死了才好,这次有这个事真是活该,快枪毙了他算了。”我当时以为她的是气话,可是她总这么说,我才觉得她是真得是恨死四疙旦了,对四疙旦这件事,她不但不着急的去想办法解决,还不停地说着风凉话。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四疙旦的案子移交到了检查院了,我终于见了他一面。那天我和律师一同去了看守所,在会见室里,我见着了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目光也痴呆了些,监狱里的日子渡日如年,已经折磨地他不成样子,看见他,我的眼泪不由的掉下来。

四疙旦也痛哭了起来,他对我说:“你在外面辛苦了,难为你了。”

我泣不成声,只是对他说要保重身体,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他出来。临走时,他告诉我,他给艾莲在家里放了十万元的现金,在他家里衣柜顶上有一个存摺,里面有十五万,让我拿出来办事用。

我随后来到他家里,艾莲见了我,问:“你来干什么?”

我说:“四疙旦让我来拿钱的,我们要尽早让他出来,你把钱给我。”

艾莲尖声大笑,说:“天太的笑话,自从他混上那个女人后,就一分钱也没有给我,拿钱,拿什么钱,一分钱都没有,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别瞎说了,四疙旦已经告诉我了,你手里有十万,赶快拿出来,我办事用,说不定,过两天四疙旦就没事了,只要人出来,钱还不好挣。”

艾莲说:“你以为我是傻子,我问过律师了,他这件事最少判他十年,还想出来,我不信。”

我真想扇她两个耳光。忍住了没理她,走到衣柜前,向上伸手摸到衣柜的顶子上,存摺没有,只有灰尘。

我说:“衣柜顶上的存摺呢?”

艾莲说:“什么存摺,我不知道。”

我说:“别装了,快拿出来,救人要紧。”

艾莲说:“什么存摺,我不知道,你还是去问那个相好的吧。”

我当时恨不得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争执了半天,毫无结果,我无奈的离开。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果然,没几天,艾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个月后,四疙旦的案子判决了,齐涛十五年,马老五被判十年,四疙旦被判七年。

这就是我所能办到的最好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我几乎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七年,太漫长了,等他出来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这七年他在监狱里该如何的渡过,我不敢想像。

那些天我天天闷在家里,心里难受的很,每天茶饭不思。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下会变成这样,我的命难道就这么苦,才让我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就一下子失去了。

四疙旦呀四疙旦,你为什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傻事,我想不通,也后悔极了,当里我要是劝住他,让他不想胡来,也就没有这个事了,可偏偏那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我也有责任。

每天晚上我都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吓出一身冷汗,这种情绪折磨的我神经失常,我无法正常工作了,只能在家里休养,母亲每日里也是愁眉不展。

终于有一天,我在恶梦中惊醒后,失声痛哭,母亲听到了,来到我的卧室,她也没办法安慰我,只能是叹气,她说:“你光愁也没有用,得想想办法。”

我看看母亲,说:“能想出什么办法,人都已经进去了。”

母亲说:“不行咱们就花钱,看看能不能保外就医。”

我何常没有想过,不过这种事情办起来难度太大,不光花钱,还要有人,钱可以凑出来,可是办事的人去哪里找。

母亲说:“你燕子妹妹不是在呼市司法局吗,让她看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我看着母亲,我心里一振,或许有一线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便给燕子打了个电话,燕子是我三叔家的女儿,从小我们非常要好,现在在呼市的司法局工作,我打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一说,她在电话里沉思了一会说:“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能办到,现在要知道他在哪个监狱里服刑,分管领导是谁,下面还有多少个能管到他的,每一个人都要打点,少一个人都不可能办成功。”

我坚定的说:“只要能保外就医,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表妹说:“那你来吧,我在这里也有不少朋友,监狱那边熟人也多,过来后咱们在商量。”

我当天便开车去了呼市,呼市离乌海八百多公里,开车要八个小时,一路上,落叶枯黄,我的心就像这秋天的太阳,毫无暖意,十一月的天气了,越往东走越冷,等到了呼市,发现这里的人们都穿上了毛衣了,我心里更加的难过,现在四疙旦不知道有衣服穿没有,每天干的活苦不苦。我一想到这些,就哽咽要掉眼泪。

到了表妹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在她家吃过了饭,大家在一起商量如何办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去了呼市第一监狱,找见了燕子的同学刘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把这次的来意向他说明了一下。

刘凯沉思了半天,说:“现在保外的手续非常难办,比你想像的还要难,像他这样的刚进来的犯人,更加难办,去年有一个犯人差点病死在监狱里,都没能批准保外。”

我说:“那么谁能有权力批条子?”

刘凯说:“那得监狱长亲自批准,不瞒你说,想让他批条,难了。况且,就他一个人批条子也是没用的,还得要底下的人一层层的证明,不好办。”

我说:“慢慢来,我想先认识一下监狱长,最好能约出来吃个饭。”

燕子说:“这好办,让李宏兵去,他们有工作上的来往。”

李宏兵是燕子的未婚夫。

两天后,我们在呼市的一家高档饭店请监狱长吃饭。

没去之前我就象演员要上台一样,默默的演练着的台词,这次见面至关重要,这是救四疙旦出来的第一块敲门砖。这次一定要给监狱长留下印象,以便日后好办事。

那天我们早早地来到饭店。这个房间非常高档,这次的宴请我定的菜都是精挑细选的,一定要让他吃好,玩好。

我静静地等着监狱长的到来,心里紧张的很。

大家都到位了,李宏兵也来了,我问监狱长什么时候到,他说:“马上就到,我刚给他打的电话。”

一会儿,就听见屋外有人大声的打电话,李宏兵说:“来了来了,”便出门迎了进来。

监狱长一进门,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手里拿着的杯子落在地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楞楞的不知所措。

东辉。

是他,没错,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稍稍有些发福,他还是那样的精神,威武,满脸英气,胡子茬一根一根的挺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扫了一圈,没认出我来。我却直勾勾的盯着他。

突然间,他的眼睛盯住了我,然后他楞了几秒钟,认出我来了。立刻他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我站了起来,看着他,他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抱住。

一霎那,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学生时代,那样的清淅,我和东辉相处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老天呀,你到底给我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八年后,让我遇到这个我曾经为他付出全部的男人,这个曾经让我每日里以泪洗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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