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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谁也不能喜欢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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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吸短促的很,几乎要晕倒,这些日子我的身体极度的虚弱,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头一晕,栽倒在地,东辉扶住我,我靠在他的胸前,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头上和脸上汗水渗渗而下。

燕子大声说:“二哥你怎么了?”

我坐在椅子上摆摆手。

大家伙被这样的场面弄糊涂了。

东辉笑着对李宏兵说:“你说的要请客的人就是他?老兄,太谢谢你了,这个人我找了七、八年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见着了。”

他看着我,我的头低下了,我还一下无法适应这个场面。东辉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走吧,和我单独聊聊。”

他一把将我拉起来,我只能顺着他,东辉对在场的人说:“各位实在对不起,改天我一定给大家陪不是,在坐的各位慢慢吃,慢慢喝,一会我让人来结帐。大家不要客气,我俩失陪了。”

我明知这样出去对大家不尊重,可是我却一点骨气也没有,任凭他做主,被他拉着,在大伙一片惊异中,出了门,上了他的车。

坐在他的身边,我恍若隔世,看着他开车的样子,望着周围陌生的街景,我就像在梦里一样。

难道真的在梦里?不是的,确实是真实的。

东辉带着我来到一家环境极为幽雅的酒吧,在一个角落里,我们坐下了,这里还有乐队表演,台上几个乐手在演奏爵士乐,很棒。

东辉对我说:“这个地方我经常来,喜欢听这个乐队的表演。有时候我会想,老天爷哪一天发慈悲,让你来这里演奏,而我正巧在这里,那么我便可以找到你了。”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眼睛有些润湿了。

我茫然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看着他,自从见了他,我就没有说出过一句话。

他说:“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低头不语。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灰落到了极点,见了东辉,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伤。总之,我的心空落落的。

我们半天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杯杯的喝酒。我也是。

突然间他直直地看着我,我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怯怯地看着他。

东辉叹了口气,他说:“你真是一个精灵。折磨了我八年,这八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你呢,是不是忘了我?”

我低下头,我忘了你?能吗,不是我忘了你,是我都不敢想你,一想你,我的心就痛,痛的很厉害。

东辉越来越显得激动,他又喝了几杯,起身拉起我走出了酒吧。

路上,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车上我说:“去我那里吧,我住在昭君饭店。”

一到我的房间,他便紧紧抱住我,痛哭起来。而我,木木的毫无感觉。

好久,他放开我,看着我,我见他的眼泪已经湿了满脸。我轻轻用手擦了擦,叹了口气,倒在他的身上。

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他看出来我很虚弱,他脱掉我的鞋,我的上衣,然后拿过一床被子,给我盖上。又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我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些事情。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久久凝视,我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上,抚摸着。

东辉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轻轻地回答:“我怕。”

他说:“怕什么?”

我说:“怕我一见你,就又找不回我自己了。”

他说:“那又能怎么样,我们在一起你不高兴吗?”

我无语,我们能在一起吗?

他说:“这么些年,你不想我吗?”

我说:“我不敢想。”

他说:“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一想你,心就痛,就像有个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一想你,我的欲火就要喷出来,压得我无法忍受,难受得在地上打滚。”

东辉叹了一气,眼里露出痛苦的神情,说:“傻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宁愿一个人受罪,也不来找我。”然后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走,便死死拉住他。

他说:“我不走,以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我笑了,说:“我也是。”

他说:“好,我们庆祝一下。”然后,他到酒柜前,打开,看了看,他调笑说:“全洋酒,不好喝,咱们喝啤酒怎么样。”

我说:“和你在一起,喝什么都行。”

他倒了两杯啤酒,递给我一杯,我们两个碰了一下,正要张口喝,他忽然说:“等等。”

然后,他又露出我梦里常见的那种孩子般调皮的神情,说:“交杯酒。”

我也笑了,我们弯了手臂,套过彼此的臂膀,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喝完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压住我,搂的我紧紧的,深深的,长久地吻住了我。

突然间,我这几个月的紧张,害怕,担忧,无助通通的一扫而光,好像卸了千斤的担子一样,因为又有了一双可以让我安全的靠着的臂膀了,而且这个臂膀是那么强壮,那么有力,那么有安全感。

东辉狂热地吻着我,然后,他开始脱他的上衣,转眼间,他赤裸的上身便呈现在我的面前,在梦里他的胴体时常就像这样压在我的身上,而今,一切成为了现实,我不敢相信,我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坚实的背,他今年四十多了,可肌肉依然那么强壮,有力,还是那性感。

他除去了我的上衣,他那狂野的眼神又呈现在我的跟前,他喘着粗气,将手伸向我的下体,突然间,四疙旦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打了个冷颤,心一紧。将他的手抓了出来。

他楞了一下,看着我。

我失声痛哭起来,说:“辉哥,救我。”

他起身抽了根烟,盘腿坐上床上,对我说:“说吧。”

我说:“你躺在这里,我要你搂着我。”

他顺从地躺下,将我拥在怀中。

我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给他讲从我离开他的事,讲到我结婚,离婚,讲到我认识四疙旦,讲到我们的感情,讲到他出的事。东辉静静地听着,手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我仰起脸来,看见东辉的脸上流着泪。

他说:“你太傻了,付出的太多了。”

我说:“如果他是你,我也会这做。”

东辉说:“我相信。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倔,为了心爱的人能付出一切。”

我说:“你呢,怎么样,刘莲对你好吗?”

他说:“哼,别提她了,我真后悔找了这个女人。”

我说:“怎么了,她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她现在哪里工作?”

东辉说:“她现在公安厅,本事倒是不小,可是偏偏我不喜欢。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我一见她就烦。”

我说:“那铁旦呢,今年应该十七八了吧?”

东辉说:“我把他送到澳大利亚上学去了。”

我说:“他那么小,生活能自理吗?”

东辉说:“还小,他都一米八几的人啦,送到社会上去锻炼去吧。”

就这样,我们聊一夜,一直到清晨,这一夜,我们所有的恩怨全都化为乌有,又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早晨,我们去了监狱,东辉要安排我和四疙旦见面,在车上,东辉愉快地吹着口哨,象个孩子,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腿上摸着,车上放着着这两天最流行地歌:“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他也跟着唱。

见到四疙旦是在一个工地上,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向我们跑来,近来一看,果真是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颧骨都突起来了,脸晒得黑黑的,身体倒是硬朗了很多,他还是爱笑,一见我,拉住我的手,问:“你咋来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相思之苦,委屈的泪水,见到他,我都发泄出来,哭得一塌糊涂。他说:“别哭,别哭,我再这里好呢,不就七年吗,很快就会过去,我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脸,擦掉我脸上的眼泪。

探望时间也到了,我对四疙旦说:“老天有眼,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一生总有贵人相助,真的很灵。这里的监狱长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会再这里呆很长时间的。”

四疙旦高兴的点点头。看着我们离去,他也流下了泪。

回去后,东辉让手底下的人给四疙旦派了个轻活,去给农场养猪,这个活不累,而且没有管,也不和犯人们一起住,自已有住的地方,这样的活,一般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犯人才有的待遇,四疙旦有史以来是第一个。

三天后我来到劳改农场四疙旦养猪的地方,看见四疙旦的时候,他正在给猪圈打扫卫生。见我和东辉进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把我们让进屋里。

屋子是一间土坯房,有一个炕,屋子里炉火烧得很旺,这里是劳改队的一个农场,平常犯人早晨就在这里劳作,晚上收队回监狱。这里只放了两个值班的监警,一般没有人来。这里便是属于四疙旦的一亩三分地了。

我坐在炕上,很硬,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有一床很薄的被子,我心理想一会儿出去给他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四疙旦对我和东辉神秘地说:“别走了,等一会儿收队了,我给你们炖兔肉吃。”

说完,他从屋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提出一兔子来。

东辉一见四疙旦这个样子,不禁皱起眉头笑了。

四疙旦也傻笑起来。我们聊了一阵子,东辉的意思是保外还不到时机,先在劳改队呆个两三年,有机会减刑,住不了几年的。四疙旦感激的点点头。

当我再一次去农场的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天了,四疙旦养的猪都被杀掉了和卖掉了,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收拾一下场地,把草根除掉,定期灌溉一下,农场又养了几头牛,几十只羊,基本上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

那天晚上我和东辉没有走,在四疙旦的小屋里喝起来酒,两个监狱警也来陪着喝了一会儿,就说有事先走了。

四疙旦和东辉两个人喝上了兴致,酒逢知已,喝了很多,我在旁边招乎着这两个男人,给他们烧水泡茶,我还带了一些咖啡,在炉火上熬着,咖啡的浓香和酒香飘在屋子里,外面是寒风萧萧,屋里却春意盎然,他们俩喝了一会,浑身发热,便都脱了外衣,四疙旦平常干活的时候穿着脏衣服,显不出他的帅,当他一脱下外衣,只穿内衣的时候,就会发现他和东辉两个人帅得不相上下,有趣的是,当他俩看见自已和对方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内衣时,互相对望着,稍稍有些尴尬。因为他们最近的内衣都是我给买的,而且我一买就是双份,他俩的体型差不了多少。

俩互相瞟了一下对方,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嫉妒的神情来,我趴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望望东辉,望望四疙旦,心里乐开了花。看着这两个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饮酒,我幸福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这时四疙旦要去外面看看羊,他说:“有一只羊,要下小羔子了,我去看看,别把羊冻着了。你先陪辉哥喝酒。”他拿着手电,就要往出走。

我说:“把衣服穿上。外面冷。”他还没有听我说完便出去了,门一开,一股寒气吹来。

我还在嘀咕着:“感冒了可怎么办。”

东辉见我,用手划着脸,看着我笑。

我捏了捏他的脸,说:“你笑什么笑?”

他冲我做了个鬼脸。

一会儿,四疙旦回来了,对东辉说:“辉哥,过来帮个忙,羊圈被风吹烂了一个大窟窿,我一个人绑不住,你来帮个忙。”

东辉二话没说,便出去了,我一看大急,喊着说:“你们俩个把衣服穿上呀。”

他们俩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消失在寒风里。

我穿上外衣,拿起他们的衣服,便追他们去了。

到了羊圈,我站在他们俩身边,看见这两个男人在修补羊圈,这两个男人怎么说呢,无论从外表,从行动,从各方面都有些相像,却又不怎么像,他们俩干活的样子我很喜欢,给我很踏实的感觉。

东辉见我傻站着,对我说:“天这么冷,你快回去。”

我说:“不。”

东辉恼了的样子,但又无可奈何摇摇头。四疙旦看着我冲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一会儿,羊圈修补完毕,我们三个相拥着回到四疙旦的小屋里来。

大家又坐上桌子旁喝酒,我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咖啡,他们喝了都说好喝,那天他们俩个喝了二斤多白酒,喝到兴处,我提议结拜为兄弟,他们俩大声赞同,于是我们跪地磕头,结拜为兄弟,东辉是老大,我是老二,四疙旦是最小,其实这是我早想的,有个名份这样大家相处时都不会尴尬。那晚我们豪情万丈,要不是我紧劝他俩,他们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呢。

他俩喝得大醉,睡倒在四疙旦的炕上,东辉和四疙旦眯着眼睛看我收拾碗筷,他们两个抽着烟,说话都不清楚了。

我收拾完后,躺在他们中间,炕烧很热,我们三个都脱了衣服,只穿了件内裤,我瞅瞅东辉,威猛霸气,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条细的金链子,很性感,我又瞅瞅四疙旦,强壮英俊,他的脖子上同样带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同样很帅,这两条链子是我在呼市最大的金店特意为他们定做的,样式全部都是我来设计的,世上仅有两条。

他俩也看见我的左胳膊上刺着“辉”右胳膊上刺着“靳”,我前些天很无聊时刺的,他俩都不知道。

他俩几乎同时把我摁倒在炕上,一个摁着手,一个摁着腿,东辉指着四疙旦恶狠狠地对我说:“除了他,别的男人敢喜欢你,看我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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