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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去死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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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没有迎来期待中来自海水的拥抱,他的梦因为栏杆外伸出的一只手戛然而止。

是陆寻舟。

他没有管徐归,反而拉住了徐越。

他甚至不允许他去死,他一定要掌控一切。

徐越麻木的被拉上来,他其实已经没有知觉,肾上腺素飙升后他几乎站不起来,只能被陆寻舟架在怀里。

他想起刚刚被他丢出去的徐归,他想他是不爱这个孩子的,不然怎么会半点犹豫都没有就丢了出去,可到底,徐归是没有错的。

为什么没有哭声,刚刚明明哭得那样大声,徐归呢?是摔进了海里,还是被人接住了,或者是躺在地上没有人管。

他慌起来,四处找徐归,没有,没有蓝色的小被子,也没有小小团成一团的徐归,他的徐归去哪儿了。

“徐归!徐归!”他推陆寻舟禁锢着他的手臂,可是纹丝不动,他仰头看他,声音颤抖,“徐归呢?孩子呢?!”

徐归的手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就是一块冰,又冷又硬,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也一样。陆寻舟握着他的手腕,冷笑一声:“徐越,你刚刚把他扔出去,现在又问他在哪儿?”

陆寻舟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在眼皮子底下出事,徐越清楚得很,可手依旧在颤抖,明明是质问的话,说出来却似无力的控诉:“你为什么要逼我,我说了我可以把他给你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孩子不要钱也不要了。”

陆家是累世的门阀,即便如今涉足各种新兴产业,骨子里还是传统守旧的,甚至因为家业过大,而越发注重名声,陆寻舟皱眉道:“陆家不可能让孩子的父亲流落在外,陆家也不会允许子嗣有同父异母的血脉。”

真封建啊,徐越觉得好笑。明明可以回去了,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回去了,陆寻舟为什么要把他拉回来。他是一个外来者,在这里一无所有,徐归开始是意外是累赘,可如果徐归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那么他可以爱他的,徐归也不是那么讨厌,至少他还算乖,如今徐归也被他丢弃了。

徐越抬头,目中一片死灰:“那让我去死啊!我去死就好了。”

他好像每次都跟希望擦肩而过,累积在他心中两年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陆寻舟,挣扎着去看海面,海水如常地拍打着岩石,方才那似螺旋一样的痕迹不见踪影。

陆寻舟被那一句去死镇住,不留神让人挣脱,他不过想给徐越一个教训罢了,还未等他说话,徐越再度冲到了崖边,陆寻舟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捞人回来按在胸口:“徐越!”

没有了,徐越失魂落魄地看着那片海,不肯移开目光,游子尚且思乡,他实在太想念属于他的世界了,可这种想念只有他知道,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陆寻舟,你为什么要拉住我,让我去啊!”话出口,竟是含着哭腔,徐越抬手抹在脸上,才发现自己哭了。

除了床上,陆寻舟从未见过他哭,或许真的逼得太紧了,陆寻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手掌抚过他的脊背:“徐越,没有人要你死。”他做不来安慰人的事,只好承诺,“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一切跟以前一样,孩子也依旧是你的。”

跟以前一样做个泄欲工具么,徐越想朝陆寻舟脸上挥拳,可生产后他体质大不如前,情绪波动已耗尽他的体力,他只能一面流泪一面苦笑:“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你回去,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么?那你千万别让他跟我在一起,我怕我又忍不住想杀了他。

他已经穷途末路,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只知道说出口心中痛快,痛快过后又是无尽的痛苦。

陆寻舟向来耐心有限,怀柔政策既然不奏效,那么再说也没用,他习惯高效处理事务,在徐越身上耗费的时间超过他的预计。他愿意照顾徐越一时地情绪,可一个能用亲生孩子性命作威胁的人,的确应该吃一些教训。

他对他已经很厚待,若是旁人,哪里会容他三番五次冒犯,可徐越似乎不需要这份宽容。

他把徐越丢给保镖,冷冷地扫了一眼,无视他满脸泪水,嘴里吐出没有温度的三个字:“报警吧。”

车门打开前,陆寻舟回头看向徐越:“你刚刚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徐越,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要。”

徐越头也没抬:“是么,你给的东西,哪一样是真的属于我的,还不是你说拿回去就拿回去了。”

陆寻舟没有再回答他,徐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联盟中心关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颇为人性化,若不是房间中间隔了一道玻璃,简直就是个小型家庭会客厅。

徐越坐在玻璃一端,低头看桌上的划痕,他手搭着的地方都快要凹进去个坑,看来曾跟身处他同一位置的人,大都焦虑得很,只能用死物泄愤。

玻璃另一端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副金丝眼镜,徐越猜测他应该是个beta,律师大都如此。

李严受托前来,他看见了他的“委托人”,一个高挑清瘦的beta,来之前他已经看过所有资料,并且收集了不少信息,李严看着徐越说:“徐越,我是你的法律援助律师李严。”

徐越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而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徐越对李严说的话,再没有给出任何一点反应。

李严并不气馁,他见过好几个这样的“委托人”,他们仿佛失去一切希望,满眼灰败,只坐在那听天由命。

……

“你从哪里得到的精子。”

李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倘若徐越依旧不回答,他就会结束会面,下一次再来,幸好徐越回答了他。

徐越眼中地焦距终于重新聚拢,他露出一个嘲讽又冷漠的笑:“我不知道,或许你应该去问精子的主人。”

李严合上笔记本,叹气:“徐越,你这样不配合,庭审会对你很不利。”

徐越看着他问:“李律师,如果我配合你,你会对我进行无罪辩护么?”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试试,但是就目前我掌握的信息,我还是建议我们尽量争取减少…”

徐越打断他:“就是说,无论如何,我还是会被判有罪?”

李严没有否认:“对不起,我无法肯定回答你,如果你一定想这么做,那么我会尽力试试看的。”

徐越用了然的眼神看他:“你不用说场面话的,这些话没有意义。”

“抱歉。”

“你不用抱歉,是我麻烦你。”徐越第一天进入这里那夜失眠了,想了许多,也想通了一点,监狱反而比待在陆寻舟身边安全,他也不必再去烦恼徐归往后的生活,他靠在椅背上,姿势放松:“既然如此,那么辩护也没有意义。”

李严并不认同,反驳他:“怎么会没有意义,一年跟二十年难道不是意义?”

监狱有特殊信号屏蔽器,如果一年他还没能回去,那么他大概是回不去了,回不了家,待在哪里都一样,他无所谓:“对我没有意义的李律师,谢谢你,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徐越撑着扶手想要起来,李严对他的消极态度有些上火:“徐越,你不想快点出去见到孩子么,我知道你有一个孩子,你很爱他不是吗?”

徐越放了手,重新坐回去,疑惑地看着他:“你见过他么,你怎么知道我爱他而不是我恨他?如果没有他,我不会在这里。”

李严抬手指了指徐越的上衣口袋,那里露出了一块光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手巾:“你的兜里还揣着他的汗巾。”

徐越低头,皱了下眉毛:“哦,那是我习惯了。”

李严见过油盐不进的委托人,可很少有人会对自己的孩子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一个出生不久尚在襁褓的孩子,纵然他有准备,徐越的冥顽不灵还是超过他的想象。

徐越把露出一角的汗巾塞回口袋,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心也软了一瞬:“我可以见他吗?”

徐越的松动让李严觉得大概撬动了他一角,暗自松了口气:“我会尽量跟陆先生那边沟通。”

“算了,不用了。”

徐越丢了一句话,起身就走,拉开门却并未踏出去,即便是冬日穿得多,可徐越的身形依旧肉眼可见的瘦削。李严站起来,看着他背影等他开口。

门口的身影只是顿了一下,徐越低头看脚下的垃圾桶,手伸进口袋,那方刚才还证明他“爱”的汗巾,轻飘飘地落进了垃圾桶里,只发出了个微不足道的声响,还不如徐越踏出门地脚步声大。

李严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谈话几乎没有收获,他把笔记本放回公文包,准备离开,徐越的声音再次响起。

“故意伤害呢?”

李严不解:“什么?”

徐越回头:“我的罪名,刚刚没有听到这个。”

“没有这一条。”

徐越思考了一下才说:“这样,谢谢。”

“没有这一条。”

“这样,谢谢。”

李严关闭录音:“陆先生,这就是所有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法律援助了,他其实受聘于陆寻舟,且并不是让他从中作梗,让徐越得到更重地刑罚,相反,他收到委托的时候被告知,要尽全力让徐越得到最有利的判决。

受害人为被告聘请律师,很少见,李严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给陆寻舟听了录音,里面没有涉及需要保密的内容,更何况,他根本无法拒绝。

陆寻舟似乎心不在焉,空气像是凝固,片刻后他才开口:“申请保释吧。”

当事人第一时间是拒绝的,可他说的话并不管用,在他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踏出了临时监守地。

徐越在被关押的第七天,重新回到了陆寻舟的别墅。

联盟中心气候温和,即使是冬天,别墅前也有大片的花盛放,徐越刚下车,就看到了被仆人推着在花园散步的徐归,园丁及管家向他问好,仿佛他只是出去旅游回来。

徐越不知道陆寻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李严为什么要在上车前对他说抱歉。

既要告他,又要为他聘请律师,要送他入狱,还要为他做保释,徐越觉得陆寻舟大概是闲的,特地玩一些把人玩弄于掌心的游戏。

最重要的,还是他太有钱有势,几乎说得上是为所欲为。

管家让带着徐归的女佣把婴儿车推过来,几个月大的孩子遵循着本能靠气味认人,还未靠近,就张着嘴手舞足蹈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徐越瞥了一眼,幸好距离没有近到可以让他看到徐归的脸,他目视前方,快速走过,而女佣因为推着婴儿车,步履缓慢,徐越直接越过管家,踏入别墅,没有理会那辆装着徐归的车。

临夜下起了雨,徐越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徐归在他旁边小床嘬着奶嘴安静睡着,旁边还站着个门神。

管家把徐归推到他身边的时候,说大约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妈妈,小少爷一下午都没有闹,乖得很。

徐越眼神都没有给一个,他刻薄地想,这么乖的徐归知道自己差点死在他手里么?管家呢,知道的话还会把他推进来么?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老管家已经快六十,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可别把人吓着。

“刺杀案嫌疑人已被警方擒获……”

徐越无聊地看着新闻画面,管家掀开一旁婴儿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徐归。小人儿嘴巴砸吧了两下,管家吓得不敢动怕给弄醒了,弯着腰仿佛武侠剧里被点了穴一样站着,只手还轻轻晃着。

这样的姿势极费腰,徐越没忍住:“不会醒的。”

管家如释重负,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小床上,盖上被子,再把脖子两边塞严实。

这种事女佣来做就好,徐越知道管家老毛病又犯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索性不再开口,只盯着电视。

以前徐越还没拎清自己身份的时候,被管家提点过几次,大概是什么不能任性要懂事,出门太久少爷回来找不到就不好了,少爷出差好一段时间要去看看。

如今徐越回过味了,这他妈不就是:“你只是个情人不能太有个性。”,“你出门了陆寻舟要上你怎么办?”,“该主动送上去给陆寻舟解决生理需求了,别易感期来了还要打抑制剂。”

那会儿徐越觉得这简直是封建社会才有的言论,谁想到还真是一群活在科技发达时代的老封建。

徐归被安置好,管家并没有走的意思,徐越可不想再听什么封建语录,正烦躁地不断切台,想怎么把人请出去。

“有知情人士透露,嫌疑人疑因未成功分化导致精神失常,曾声称自己是外星人,并数次前往医院…”

娱乐频道今天也少见的报道了刺杀案件。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内部人员告诉本台记者,该嫌疑人病例及过往医疗信息已被设立了最高权限…”

“…但联盟已对此事进行辟谣,并且因为刺杀案涉及最高领导人,嫌疑人被保护性秘密关押…”

徐越把自己裹得很紧,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点冷,管家看他嘴唇发白,拿着遥控器的手微微发抖,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画面突然被挡住,徐越条件反射一般的想要推开,力道太大,整杯茶被掀了出去。

茶杯本应落在地上发出碎裂声,可响起的却是徐归的哭声。

“徐归!”

徐越跳了起来,朝徐归的小床扑过去,老管家已经先他一步把徐归抱起来,茶不烫,但小孩子皮肤娇嫩,徐归下巴红了一片,长着嘴巴在那嚎啕大哭,一会儿功夫,已经哭得整张脸通红。

“给我。”徐越怕他哭岔气,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

换完衣服哄了好一会儿,徐归还是在哭,徐越抱着人就往外走:“去医院。”

管家劝他:“医生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再等等。”

徐归脚下不停,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容置疑:“去医院。”

徐越在医院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怎么绕开监控离开的。

这里并不是公立大医院,没有熙攘的人群,也没有来往的车流,徐越在安保极强的地方人间蒸发了。

医院领导见到陆寻舟的时候恨不得提着脑袋。

失踪的beta来就诊时是陆家的老管家亲自陪着来的,保镖佣人都来了十几个。

那个孩子何其重要,不言而喻,纵然只是被热水泼到了一小块皮肤,那也是不得了的事,医院尽职尽责上上下下忙活,可孩子到底还小,许多检查医生不建议做,确认没有烫伤后,便给他敷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孩子依旧是哭,那个年轻的beta大发雷霆,把人都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里头安静下来,众人在外面等了约摸一个钟,没敢动。

直到管家推门进去,床上只有一个酣睡的婴儿,漂亮的长发beta不见踪影。

徐越跑了,此刻他正坐在医疗废弃物的垃圾车里,距离他离开医院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瞒不了多久,他在一个大拐弯车减速时跳了下来。

车速不快,但是垃圾车太高,徐越也仍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脚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落地,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徐越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咔嚓一声,像树枝折断的声音。

没有时间给他浪费,他摸了摸,觉得大概是脱臼了,忍着剧痛把脚扳回位,脚踝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他咬着自己的头发没发出一点声音,站起身快速翻过路边栏杆,躲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短短一段路几乎让他浑身湿透,头发几乎被他咬断。

联盟的中心依旧有大片穷苦人家聚集的地方,徐越熟练地撬开身前屋子简易的机械锁,第一时间找到剪刀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离开前他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换了一身衣服的青年顶着一张因脚痛而面无血色的脸,额头上贴着乱七八糟犹如狗啃过的头发,实在显眼。他拿起门后挂钩挂着的棒球帽,盖住头发,又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悬在把手上,才关门离开。

徐越给自己的脚做了简单的处理,可是没有镇痛剂他根本无法自如行动,普通家庭并不会备这个东西,oga发情期抑制剂有部分止痛作用,徐越往自己腿上注射了一支。

聊胜于无,而抑制剂对一个地球人的副作用,他无暇去管。

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落下来,徐越一直在往偏僻的地方走,偶尔从幽暗的巷子望出大街时,是一派如常的街景。

保释中的嫌疑人逃脱,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徐越心中不安,他搭了个黑车来到人口更为聚集的西城区,如果可以,他今晚就要出城,从这边出城,比其他地方方便。

虽说此时出城的危险比待在城里大,可是联盟中心刚经历过一次地毯式的搜捕,人心惶惶,继续留在中心的危险一日大过一日。

现在大概只有陆寻舟的人在找他,要是惊动警方,他很难逃脱,这里并非他熟悉的地方,也没有认识的人,找人收留都不成。

抑制剂渐渐起效,距离他注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这要是个发情的oga,怕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见识过陆寻舟的易感期,简直不讲道理的发作。

徐越是吃过苦头的人,那条伤腿要是搁在他十五岁,简直不是个事,现在居然成了即使用了镇痛,依旧让他如同残废。

身后的围墙不过一米多,他成功的翻上去,下来时却跌了个狗吃屎。

他得偷个身份,混出城,因为近日戒严的关系,所有出入的人都会被核验身份,徐越不指望一个没做过手脚的id能够大摇大摆的出去,但是他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

比如,混成可批量出入团体中的一员,刺杀案嫌疑人已经抓捕,检查应该会比前几天宽松。

手破了点皮,衣服也沾了泥水,简直狼狈不堪,徐越骂了句粗话,扶着墙站起来,手里攥着根铁丝,是准备用来撬门的。

“喂,你干嘛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徐越回头,只见一个大概十一二岁背着书包的少年坐黑灯瞎火的院子里。

徐越眉头一皱,心想真倒霉,特地找了个没亮灯的,居然有人,他单腿跳着转身,叹了口气,然后没心没肺地笑了:“偷东西啊,不然干什么。”

少年怀疑地看着这个翻墙都倒跌下来的贼,又盯着他抬着的那只脚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报警。”

说完起身打开院门,又指了指房子两边二楼的墙:“有监控的。”

真是个五好学生,还给贼开门,徐越摇摇头,没动。

“你不走,那我可要报警了。”少年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晃了晃,“我真报警了啊。”

不是徐越不想走,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大概是淋了雨的关系,他现在似乎骨头里发着冷,整个人关节都是酸胀的,受伤的那条腿已经肿得不能看,鞋子都要被撑破了,他把伤腿放下,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轻松地站着。

徐越半边肩膀抵着墙,吊儿郎当的模样,学着那个少年的动作指了指一楼大门:“你进不去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

还是年轻,这话跟承认有什么区别,徐越牙齿都在发抖,他用铁丝戳着自己手心保持清醒,尽量平稳地说:“我不是要偷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家里有止痛药跟退烧药么,我只要这两个,我可以帮你开门,不会破坏你家的锁,当然你报警也没关系,我也可以保证在你报警之前就能把你绑起来,我一样可以拿到。”

少年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不松口:“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万一你是什么大犯罪,我岂不是共犯。”

好天真的孩子,徐越很羡慕:“你才几岁,共犯也罚不到你,你报警的么,不报我直接开门了。”

徐越脚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要不是夜色遮掩,估计连三岁孩子都哄不过,他抬脚,如常的往大门走。

“你说了不能破坏锁的!”那少年追上来。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锁落在徐越手里,他把锁递给少年:“呐,看看。”

俩人进屋开了灯,少年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这个说能绑住他的人,脸上血色都无,一只脚肿得老高,浑身都在发颤,看着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喂,你不会真是什么逃犯吧。”少年退后一步,抓了个棒球棒在手里,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我继父要把我送个一个五十多岁两百多斤的肥猪换块地。”徐越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荷包,里头装着珠宝,还有一个长命锁,他打开那个长命锁,里头是徐归的照片,跟他现在五分像。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这是我小时候,联盟的逃犯不都有照片么,你看看我像么?”都是他从陆寻舟那里顺的贵重物品,这话其实漏洞百出,只能骗骗懵懂孩童。

少年手忙脚乱地对比照片,几分钟后:“不像,那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徐越快撑不下去,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笑得勉强:“谢谢。”

等少年找了药回来的时候,徐越已经闭上了眼。

“喂,你醒…”

“醒着。”徐越眼皮有千斤重,他睁开眼,接过药,扫了一眼说明,吞了下去。

“谢谢,我再打扰半小时,有吃的么?”

“有,你等等。”

……

药物起效,可身体还是发冷,但是可以忍受,徐越花了十分钟编了个故事讲给少年听,把人唬得要收留他。

张无忌他妈说得对,漂亮女人的话信不得,漂亮男人的话其实同样信不得。

徐越谢绝了他的好意,还在路过鞋柜的时候顺走了他爸的备用id卡。

少年把人送出院子回屋时,发现鞋柜上放着一刻拇指大小的蓝宝石,等他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瘸着腿,怎么跑这么快?”

徐越的脚做了固定,他撑着少年借给他的拐杖,走向了黑车聚集地,今晚,他要离开这里。

深夜的西城区依旧热闹,高楼旁边便是夜市,边上还有滚动的联盟新闻。

徐越无暇去看那上头会不会有自己,压低了鸭舌帽,走到一辆黑车前,车窗倒映着屏幕的画面,徐越拉车门的手顿住,他难以置信地回头。

大屏幕上是一张硕大的寻人启事,那张脸徐越很熟悉,左下角是失踪儿童的姓名、年纪等信息。

“张安柏,五岁,今天下午在连城失踪。”

徐越仿佛被钉在原地,头上的鸭舌帽已经挡不住他的脸,司机顺着这个漂亮青年的目光,也跟着扭头看屏幕,惊讶地说:“连城失踪的寻人启事居然打到联盟中心来了?这孩子父母很有钱吧,悬赏这么高。”

没有,他们没有钱,即使是他留的那笔钱,也无法支撑这样铺天盖地的启事,甚至支付不起悬赏金额的十分之一。

徐越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令他呼吸困难,周身有种无力感。

那不是悬赏,那是陆寻舟对他的警告。

“走不走啊小伙子?”司机催促徐越。

徐越长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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