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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去死好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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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晚上加100哈。”

徐越目光依旧锁在屏幕上,只是寻人启事已经换成了广告,他缓缓开口:“去星市。”

司机踩油门的脚顿住:“小伙子别开玩笑,我们不出城的,最近又差得严。”

“嗯,不出去,你先往那个方向开,我叫你停再停。”

“好嘞。”

车子猛地冲出去,徐越被惯性甩在靠背上,他仰头看向倒退屏幕里的时间,快五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距离他从医院逃出来还不足十二小时。

后退的街景慢慢褪去繁华,只有车辆行驶在路上的声音,徐越觉得空虚,这种空虚是独特的,即便是以前加班一点回家,也会知道有归处,现在这条路却是没有归处的,去哪里好像都一样。

都没差。

脱离了白日众多人群的摩天大楼只有幕墙上的led灯还在闪烁,硕大的露天屏幕漆黑一片。

徐越觉得上面有东西的,有一张看不见的寻人启事,写的是“张安柏”,要是翻过来看,其实是“徐越”两个字。

“去龙泽别墅吧。”

司机从后视镜望了徐越一眼,欲言又止。

徐越丢过去一沓钱,那是他准备的现金,现在用不上了。

司机眼珠子一转,乐呵的把钱往自己这边扒拉,哼着歌换路线。

有人欢喜有人愁,徐越皱着眉,把刚拿到手的id卡掰成了四段,丢出窗外。

他实在太累,跟司机说了一句快到地了叫他,就歪着头睡过去了。

“先生,到了。”

徐越被一个操着上海口音的人叫醒,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小楼面前,有点眼熟。

“这是哪里?”

“不是你家吗?”

“我家?”徐越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手搭在车门上,没有动。

“对呀,你说送你回家然后给了这个地址。”

“我家…”忘记了什么呢?徐越手一用力,推开车门,踩了下去。

脚没有踏上实地,而是踩上了虚空,连带着把他一整个人拽了下去,飞速下落,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让他心跳过速,以至于忘记了呼吸。

但窒息将他从失重中解救了出来,他睁开眼大口地喘气,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司机,只是天快亮了,街上多了些来往的人。

他还停留在那个梦里,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药效大概又过了,他觉得冷,身体的疼痛比之前更厉害,但是睡了一觉,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车载在播早间新闻。

“警方称,刺杀案嫌疑人李某昨晚在关押地死亡,疑似自杀…”

全宇宙司机的通病在此刻体现,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始侃侃而谈:“怎么可能是自杀,肯定有猫腻,哪有那么简单,可能这个人根本就没死,刺杀老大的人哎,这么轻易就让人自杀了?骗鬼咯,怕是被搞去做什么交易了…”

徐越没吭声,只撑着头看窗外,司机也不觉得没趣,嘴里没停过,分析到第十二种可能的时候,车到了别墅区第一道大门。

门口比以往多了两个保镖,徐越看到了其中熟悉的一个,朝他一笑,那人像被惊到一样朝他走过来,徐越推开门下车。

“徐先生。”

“我要见那个小孩。”

“陆总在等您。”

徐越见到陆寻舟的第一时间,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去,笑着对他说:“陆寻舟,我回来了。”

然后,徐越抬手一拳挥在了陆寻舟脸上,用尽全力,毫无保留,速度技巧不输他十五岁。

这一拳,打得徐越很满意。

下一秒,站在院子里的保镖就扑向了他。

他再一次听到了树枝折断的声音。

这条腿怕是真的断了,他想。

不过无所谓,腿断了还能接上,但是陆寻舟不打可能得抱憾终身,算来算去,徐越觉得自己赚了。

他等着陆寻舟再往他身上加罪名,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但他很不爽,这群保镖把他压着跪在陆寻舟面前。

凭什么?

“放开我!”徐越感觉不到痛,奋力想甩开钳制他的人。

“放开他。”陆寻舟按着嘴角发话。

身上力道一松,徐越便挣扎着站起来,结果整个人往旁边倒,他的腿已然用不上力。

陆寻舟错愕了一秒,大步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叫医生。”

徐越的行为是陆寻舟理解不了的,徐越一直在做错误的选择,从开始的怀孕离开,到今天的挑衅,每一次,都把自己往更不利的地方推。

他低头看徐越,头发凌乱不齐,衣裳发皱还有泥污,一条腿还受伤了,整个人看似凶狠,实则在他怀里发着抖。

“去哪里了?”他问徐越。

寻常的语气,如同问候,好像刚刚那一拳不存在,徐越一口气憋在胸口,觉得自己更抖了,他瞪着陆寻舟:“张安柏呢?”

“在连城。”

徐越知道自己被骗了,千辛万苦跑出去,吃了一圈苦头,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然后又巴巴回来自投罗网。

“放我下来,否则我再给你一拳。”

“你不会再有机会打到我了。”陆寻舟根本不理会他的挑衅,“我骗了你,你打我一拳,还算公平。你不应该跑的,保释期间逃跑会加重刑罚。”

徐越算是明白电视剧里面的人气吐血是怎么回事了,要是他也能吐,指定把陆寻舟吐个人血淋头。

这个人简直是一个机器。

那撑着他回来确认张安柏平安的信念没了,徐越便再撑不住,头往后一垂,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里头有被陆寻舟气着的原因。

晕过去前徐越抓着陆寻舟的手:“不去医院。”

陆寻舟还没有答话,人就已经晕了,他脚步一顿,看着徐越瘦得下颌几乎没有肉的下巴,吩咐管家:“叫睦安做准备。”

以前的徐越不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时不时露出爪子,陆寻舟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徐越,有性子却没现在锋利。

或许现在的徐越更真实,还会给自己套上一层伪装,可这层伪装在陆寻舟面前形同虚设。

他在隐瞒什么,陆寻舟抬头看向管家,继续说:“让他准备给徐越做全面的检查。”

10

徐越说完“不去医院”就知道自己犯傻了,这跟小孩子主动跟回家的家长说我没看电视没差,可他已经来不及补救。

等醒来的时候,手背上除了吊着一瓶水外,臂弯还有一条青紫的痕迹,抽血淤青都出来了,他怕是睡了个整觉。

人才醒一会儿,护士就推开门进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确认他没事又说给他去叫医生,徐越趁着门一开一关的功夫瞅见外面立着两保镖,就算没有他也没法跑。

他腿上打着石膏呢。

雨已经停了,天边一圈暗黄,徐越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清晨。房间里有电视,打开看一眼就清楚了,可徐越不想,他怕看到关于刺杀案的新闻,虽然都说那个人有妄想症,可徐越觉得,或许他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被拉到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回不去才发疯的呢?

那人还活着么,还是真的死了,所谓的秘密关押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没有死,那么为什么会被死亡。

徐越的脑袋一团乱,所有的疑问随着刺杀案嫌犯身亡而无从探知,他看着手上那条淤青,那他的检查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不舒服吗?”又有人进来。

怎么又问一遍,徐越转头看人,是惯来的龙泽别墅医生周睦安。

周睦安拿着病历,神态轻松,不像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徐越压下心中那一团乱麻,摇摇头:“没有。”

“胆子真大啊,敢打特制的oga抑制剂。”周睦安测了下他体温。

“什么?”抑制剂还有特制的?徐越从没有关注过。

“性别教育课的时候光睡觉了吧?大部分抑制剂通用,极少部分人需要特制,你运气好,打了特制的。”周睦安翻了下手中病历,“你本来就是ob分化失败,后面又没有进行干预,唔…挺特殊的,甚至没有萎缩的腺体,生殖腔位置也很奇怪,按道理并不能怀孕的。”

“你打的抑制剂跟你本身相斥,免疫系统差点崩溃,你要是晚来小半天,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周睦安掏出几个玻璃瓶,里头放着棉花,挨个放在他鼻子边让他闻,“有味道么?”

徐越照做:“只有一个有。”

“哪个?”

“第二个。”

周睦安笑了笑,问:“什么味道?”

徐越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个味道,想了一会儿,才说:“嗯,很难形容,大概是泉水拍打在石头上,清冽干净的味道?”

周睦安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那是陆寻舟信息素的味道,其他几个有alpha也有oga的,闻不到对吧。”

徐越眼睛微微睁大,以前陆寻舟易感期做爱会释放高浓度信息素,别墅里头其他人都退避三舍,而他根本闻不到,现在只是个沾染了信息素的棉花球而已,那支抑制剂让他产生了什么变化?他盯着那个玻璃瓶,心中不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会对陆寻舟的信息素有反应,并且只对他有,ao标记总该知道吧,陆寻舟并没有标记你,或许是因为你们有一个孩子,加上这次抑制剂的事。”周睦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徐越:“然后呢?”

“昨天你到医院的时候,陆寻舟正在用信息素安抚你,并且效果不错。给你手术的时候,发生了点小状况,安抚师尝试安抚,但是没有用,最后还是陆寻舟来的,你懂我意思吗?oga即使被标记,紧急情况其他安抚也有效,而你,只受陆寻舟信息素影响,更特别的是,你是个beta,按道理,并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

徐越消化不了这个信息,皱眉愣在那。

“简单说,你单方面接纳了陆寻舟的标记,甚至是主动的,因为你没有腺体,alpha是没有办法标记的。不过分化失败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你不是oga,不会有发情期,陆寻舟信息素对你的影响也不会太大,而且现在时间太短,效果持续几天还是几年或者永久也说不定。”

徐越并不相信他说的影响不大,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如何惊天动地的变化,他问周睦安:“如果是永久的,有办法洗掉吗?”

周睦安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他:“你没有腺体,不过也不一定。”

徐越脑袋里那团浆糊刚撤下去,现在又搅和了上来,比刚才更乱更迷糊。他能生孩子这事已经是天方夜谭,怎么现在还会受信息素影响?他开始怀疑有妄想症的人是自己才对,因为分化失败精神崩溃分裂出另一个人格,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格格不入,他是另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上的人类,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也没有abo,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获得自我认同。

徐越没有再说话,把头埋进被子里,在脑海里找自己是地球人的证据。

他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遇见陆寻舟完全是因为巧合。

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也不对这里任何一个地方熟悉。

他拥有的知识跟这个世界差别很多,这个世界甚至没有诗词,那些瑰丽的词句不是他妄想就可以想出来的。

……

徐越找了很多证据,最终结论还是,他不属于这里。

开门声再一次响起,徐越以为是医护,没有管,他在等人出去或者开口说话,可好久都没有动静,掀开被子一看,是陆寻舟。

徐越这会儿并不想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陆寻舟以为他不舒服,释放了一些安抚性信息素,徐越警铃大作,坐起来冲他喊:“收回去!”

陆寻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像受惊的猫一样炸毛的徐越:“为什么不愿意来医院,因为这个?”

信息素味道转淡,可徐越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他在刚刚那短短的半分钟,感受到了信息素对他的影响,生理上是舒适的,可心理上难以接受,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被子上,声音闷闷的:“我想出院。”

“好。”

出院前,陆寻舟问徐越,徐归的归是哪个归。

徐越抬头看着陆寻舟,想起给徐归取名的初衷,如今却是背道而驰了,他把自己裹得更紧,缓缓低头:“归来的归。”

陆寻舟听到这个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那看了徐越好一会儿,徐越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本来就瘦,现在脸被衬得更小了,陆寻舟俯身抱起徐越放到轮椅上:“徐越,我说过的话还算数。”

“什么?”徐越不解,随即明白过来,“像以前一样?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干嘛又要来问一次。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逃?比起不想入狱,我更想离开你。”

陆寻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单方面标记的影响,徐越现在能够更敏锐的感受到陆寻舟的情绪变化,现在陆寻舟心情大概不大好。

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呆在陆寻舟身边跟呆在监狱,徐越不知道哪个更差,但呆在陆寻舟身边的一年多,甚至身体里还有陆寻舟基因一部分的时候,回去的通道从未对他打开过,比起监狱的危险,徐越更想去试试那危险中可能存在的希望。

徐越回到别墅后很少见到陆寻舟,徐归也很少见到,他只在房间跟花园出现,每天晒够了太阳就回房。

案件在一个月后庭审,那天徐越被李严推着,他抬手挡住太阳,眯着眼睛感受阳光带来的暖意,悠悠地问:“李律师,我大概会被判多少年?”

“大概率可以缓刑。”

徐越睁开眼看他:“我还挺好奇这里的监狱生活是什么样的。”

李严说不清为什么,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徐越看着那道阳光,穿过别墅的窗檐,落在花圃中央,园丁刚来浇过水,枝叶上的水珠反射细碎的光芒,落在徐越眼睛里,波光粼粼,他忽然觉得这一瞬间令他无比心动。

他从没有不热爱自由,可他更想要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11

原本是原告席的位置并没有人,徐越这才想起,他的案子并不需要原告。

形势对徐越很不利,但是被告席上的人一直低头保持着沉默,只有他身旁的律师开口举证。

可到最后,能够让他定罪的竟然只有盗用身份这一个罪名。李律师舌灿莲花,即便徐越没有认真听,也知道那些罪名大概率对他已经没有威胁,这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其实是陆寻舟,徐越第一次抬头看向旁听席,那里空空如也。

徐越扭头看向李严,李严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他回以一个笑,然后注视主法官,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我还有要主动交代的。”

李严大惊失色,伸手就要阻拦他,可徐越早已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两张身份卡掏出,然后开始陈述他是如何在保释期间逃出,再入室盗取身份卡,最后因良心不安主动回来,他已深刻认识到错误,并请求审判庭对他主动交代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一事能够宽大处理。

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心悔过。

这是一场戏,一切都按照剧本在走,结局本来皆大欢喜,没有人料到当事人以一种看似配合实则在反抗的姿态撕碎剧本。

李严一直看着徐越,徐越的陈词流畅自然,偶尔还会透露出一丝忐忑,可他的手非常舒适地轻握着,整个人是放松的。李严现在才明白他在花园里的话为什么会令自己不安,那是一个律师的直觉,他根本不想被轻判,这个年轻的beta在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抵抗来自别人的掌控。

不惜自伤七分。

法庭角落的监视器一直闪烁着红光,那是用来记录庭审的,但是李严知道,如果有需要,它也可以用来直播。

权贵们常会坐在屏幕后面,欣赏自己对手在法庭上露出的狼狈之态。

突然的变故让主法官大为光火,他一生正直,徐越前面的消极抵抗与沉默本来就令他不悦,可他也并非油盐不进,一切程序合法合规令人信服,他不介意卖陆家一个人情。

被人戏耍的感觉触怒了他,他当场宣布徐越的保释作废,在案件正式宣判之前,徐越将一直待在临时关押地,期间不得保释,即使他现在坐着轮椅。

结束了,徐越冲李严致以抱歉的笑,然后任由法庭警察推着他离开。

任谁被这样三番五次挑衅大概都会愤怒,徐越以为陆寻舟将不会再见他,但是他在进入关押地之前又看到了陆寻舟。

陆寻舟是一个很讲究逻辑的人,在他眼里一切都是有逻辑可推演的,理智得仿佛没有情绪,就像徐越逃走又打了他一拳,如果搁其他人身上,大概没有好果子吃,而陆寻舟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扯平了。

唯一不理智的时候大概是在床上,易感期alpha的性欲非常可怖。徐越在床上被他做得狠了的时候,总会哑着声音求饶,说老公够了,太久了,太多了,装满了。

陆寻舟会按着徐越的肚子,抓着身下人企图掏出控制的脚踝,说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这点还不够。

徐越哪有那个功能,没皮没脸的一边夹一边顺着他说,那老公快射,射多点,要给老公生孩子。

而徐越后来才知道,陆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从beta肚子里出来的。

“陆寻舟。”徐越语气轻快,眼睛弯起一个弧度,不像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笑,也不像最近偶尔嘲讽般的假笑,笑容里甚至让人看出了一些发自内心的轻松愉悦。

那笑陆寻舟看不明白,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划过,转瞬即逝,其实徐越是个合格的情人,这场庭审并非真的要让他受惩罚,照徐越的聪明,他早应该明白。

“你不应该这么做,即使你想离开我,可这是最差的方式。”陆寻舟蹙眉走近徐越,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徐越向来乐观得很,即便生活对他竖起中指,他都会乐呵呵坐上去并选择高潮,所以他能迅速接受穿越的事实,也能随遇而安的在陆寻舟身边待一年。开始那句分手,不过是他使性子罢了,只是得到的答案却令他措手不及,他乐观,可是却不想做小丑。

“你这样很不陆寻舟,你应该分析自己的利弊而不是我的。”徐越收了笑,“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去想那么多的,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计算过,权衡过,然后得到最优选再去实施,这是机器做的事。”

陆寻舟张口正要纠正他,徐越抬手制止他说话:“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想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还是聊点开心的比较好。”

陆寻舟脸色阴郁,沉着脸看他:“就算我不插手,你的刑期最多不过两年。”

两年,就算他回不去,也足够他想办法用其他的方式在这个星球生活,徐越又笑了:“万一我很喜欢监狱生活呢?毕竟一个人一生要遵纪守法或许不容易,可想犯罪就容易多了。”

“徐越,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陆寻舟蹲下来,与他平视,“你一直在隐瞒着什么,是什么?”

这个人真的很敏锐,可徐越隐瞒的东西超过了这个世界的认知,他无所顾忌地对视:“或许你应该从我们最开始遇见的时候查起。”

法庭警察来敲门,这次见面本来不合规矩,时间已经超过,强大如陆寻舟,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无视法律。

徐越出门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会给徐归改名对吧?”

陆寻舟沉默地看着徐越的背影,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淡淡的泉水清冽味道,徐越跟他告别,声音很轻:“不再见。”

12

“紧急消息,3月20日晚11时21分,联盟中心第二监守地发生不明原因地陷,其中临时关押区1号楼近一半沉入地底。”

“目前应急处、联盟军队及医疗团队已紧急赶往事故地点,因第二监守地关押人员皆为重点关押对象,所有服刑人员将进行转移,21日0点至早上8点,第五大道、第六大道将进行封锁,请出行人员注意选择其他路线。”

……

“截至21日上午7时,本次事故共造成2人死亡,7人重伤,39人轻伤,9人失联。目前救援仍在进行。”

……

失联的9个名单中,徐越列在第一个。

他是最后一个进入临时区的,也因此,他所在的房间,处在地陷最中间。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里,一个巨大的深坑镶嵌在地上,四周至少拉了距离坑边缘100米的警戒线,因为坍塌还在不断向外延伸。

“失联的九个人,都处在中心或者靠近中心,如果坍塌不停止,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彻底将上面的建筑清空,三天,人生还的几率不大。”

陆寻舟看着手里的名单,最后一列有人员被羁押的时间——徐越,1058年3月19日。

那天徐越说“最后一次见面”,陆寻舟并未在意,徐越不会被判有罪,他只会在临时关押地待到宣判,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宣称联盟最坚固监狱之一的第二监狱,地下会有一个深洞。

手指划过名单页,后面是监狱的立体地图,整个监狱是两米厚加固浇筑的地面,再下面本来是实心的,现在的空洞仿佛是凭空出现,不过得益于地面的牢固,塌陷开始时大部分人得以逃脱。

“这是什么?”每栋楼中心地下有一个黑色的标注点,没有注明是什么。

“是特殊信号屏蔽器。”谢持放大那个黑点,想起这是简图,又缩小,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第二监狱、雾岛监狱、贯城监狱都有,因为屏蔽器每半年都会进行检修,每次也都会对监狱进行排查,上次排查是三个月前,那时候第二监狱底下没有任何异常,昨天其他两个地方也紧急进行了排查,一切正常。”

“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人救出来。”陆寻舟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看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画面,一辆救护车呼啸而去,又一个人被救了出来。

塌陷中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逃出来,为什么徐越没有出来?

原因显而易见,徐越腿伤了,他甚至不能走,根本没办法在几分钟内出去。

陆寻舟扭头看好友:“三天时间太长了。”

谢持一直在不停查看现场传回来的最新信息,皱眉道:“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范围还在扩大。”

“那就炸。”陆寻舟把自家工程师发过来的预案递过去。

“你疯了?这有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坍塌,如果运气不好,下面埋着的人极有可能会被二次伤害,直接导致死亡。”谢持滑动屏幕,眉头越皱越深,他盯着预案看了好几遍,还是摇头,“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是理想情况,风险太大了。”

屏幕上标注了每个人可能在的位置,陆寻舟指着标识:“不会,刚刚拉出去的就是最后一个在边缘的人,监控显示其余的都在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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