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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谢李特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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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李be,因为不算是正式剧情,剧情缺失重要部分,是我脑子一抽写的,可以不看可以不看可以不看!!】

“真的不做了?”

“不做了。”

李陵手动关掉了系统,拔掉卡片,掰断丢进抽屉里,然后点开游戏,开始战斗。

游戏机从此就只是游戏机了。

身后响起吧嗒吧嗒跑步的声音,又轻又快,李陵猛地转身双手大张:“嗷呜!大老虎来咯!”

“啊!爸爸是大老虎!”然后丁点大的人一跳,跳到了大老虎身上,张牙舞爪地学着嗷呜,“那我就是小老虎啦!”

“小老虎今天想吃什么?”李陵由着他手脚并用地缠在自己身上,手里的游戏是一点没耽搁。

谢还真跟着看屏幕,他的爸爸把里面的怪物杀得落花流水的,厉害得很:“我们今天吃烧烤吧?要串起来那种。”

“哦,那要从削竹签子开始。”孩子大了,在身上挂得久了就累,李陵瘫在沙发上,让儿子趴在自己腿上,“下次再挂上来就把你丢出去喂蚊子。”

“那爸爸想吃鸡的时候怎么不从孵蛋开始?”谢还真撑着脑袋,很不服气,还要气自己爸爸一句,“爸爸你忘了,蚊子不咬我的。”

“没有为什么,我是你爸,我不讲道理,知道了吗?”一局游戏打完,李陵拎着谢还真削竹子去了,蚊子不咬就不咬吧,爹想打儿子还是容易的。

不过李陵最终没有做上竹签,也没有打上儿子,在厨房找柴刀的时候就被保姆给拦下了。

“要死的呀,这个天气出去砍竹子,万一窜出一条蛇怎么办哦,不要命啦?要签子还不容易撒,出去都出去,不要在这里挡着我啦。”保姆用围裙擦着手给人推出去了,然后厨房门一关,剩下父子俩面面相觑。

“你被赶出来了爸爸。”谢还真做了个鬼脸,跑了。

李陵看着紧闭的大门,开始怀念阿姨刚来的时候,说啥是啥,什么事情说一步她能帮他考虑下一步,比如谢还真还不够一岁时,他说是不是要给他吃辅食了,晚上就见到了好几样不同的,阿姨说开始做得多好啦,这个不吃还有下一个。

高瞻远瞩,李陵赞道,因为谢还真这个臭小子真的不吃,挑嘴得很。这么挑嘴一小孩,他也养这么大了,真不容易。

“张阿姨,多串点肥牛啊。”

“肥肉真真不吃的呀。”

“我、吃!”谢还真爱吃不吃,这个家到底谁做主的?!

最后烧烤架支在了院子里,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碳火炉司机师傅在烤,小的电炉放在了李陵跟谢还真桌上。

谢还真不乐意,他要烤明火的,说了两次,李陵没有回答他。

“爸爸,烤串焦了!”

李陵转了一下竹签,继续发呆。手里的竹签有五根,谢还真马上就五岁了。

五岁,李陵拐过一个五岁的小孩,比谢还真懂事,比谢还真乖,那时候他就想把他弄来给自己当儿子来着,可惜孩子爹他得罪不起,就算是对他言听计从的谢骋也不能把陆家孩子抢过来。

所以只好弄了这个不大乖的来。

“爸爸!焦了焦了!”

李陵瞥谢还真一眼,从边上拿一串晾凉的烤串塞他嘴里:“食不言寝不语。”

谢还真拿着烤串啃得咬牙切齿又津津有味,决定先不计较。

不大乖,主意大,偶尔还记仇。怎么是这样的小孩?李陵不解。

可养都养了,还能怎么办?退回去?他不是徐越,体质特殊,穿来穿去的,他穿越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比徐越唯一算得上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有一个系统,谢还真不必受可能存在的戒断反应折磨,而他也付出了一点小代价,把abo世界的副作用从谢还真身上消除。

谢还真会是一个普通的地球小孩,除了可能会自带体香,但这样也挺好,省了香水钱。

李陵并不缺钱,甚至于说很富有,他带着谢还真独自生活在郊区的别墅,家里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两个阿姨。

现在五个人一起在吃烧烤,最终李陵还是拗不过谢还真,只各退一步,凑在一起,让司机看着他烤。

目的达到的谢还真终于安静,吃完了就趴在一边的藤椅上睡觉,醒来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谢还真揉揉眼睛:“爸爸。”

脑袋跟没有骨头似的歪着,手半伸,李陵过去把他抱起来,天色也不过刚暗,谢还真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爸爸,叔叔阿姨呢?”

“清明,都回家扫墓了。”

“我们不去扫墓吗?”

李陵把他放进浴室,拧开水龙头,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说:“嗯,去吧,明天带你去。”

惯例下雨的清明在半夜就下起了大雨,李陵被雷雨声惊醒,下床关窗户,风有些冷,吹得他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泛起酸胀的疼。

他坐在沙发上揉自己的腿,想自己还没到四十岁,就已经一堆毛病了,希望谢还真这个便宜儿子最好能孝顺点。

早上雨已经停了,气温骤降,谢还真八点没到就自己爬起来去洗漱了,还要带着一水蹭还躺在床上的李陵。

“爸爸,要扫墓,起床!”

李陵扒拉开这个小东西,被子一卷,继续睡了:“中午再去,人少。”

“好吧。”谢还真爬下床,决定自己去,他觉得自己认识路。

但是很显然,路不认识他,不过他很镇定,他的手表还有电,兜里还有现金,而且他有点饿了。

但是很遗憾,他的现金不够,他骗服务员说他的爸爸晚点来,结果一直没来,现在他饭吃了手表没电了钱也不够。

“怎么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

“柯总,这个小朋友大人没来。”话没说完,柯寅川已经知道大概,他低头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小孩,身上衣服没有牌子,不过用料剪裁都很考究。

“记我账上,你去忙吧。”他对小孩没什么感觉,不过贺程喜欢,他不介意日行一善。

贺程到餐厅的时候看到柯寅川正在跟一个小朋友玩五子棋,他走过去看了两分钟,笑着说:“这样下要下到什么时候。”

柯寅川已经让了五次棋了。

“叔叔好。”谢还真抬头问好。

“这就是你说的小孩?”贺程在柯寅川身边坐下。

“对。”柯寅川放下旗子,“我赢了,所以你爸爸电话多少?”

李陵陷在梦里,那个他动弹不得的梦里,那个巨大的黑色机器把他下半身吞噬,他感知不到任何疼痛,心脏的感觉已经盖过一切。

这么快的时间,不可能是几大议员共同讨论出来的结果,那就只能是谢骋,是他按了屏蔽器的启动按钮,只有他有权限。

李陵并非没有办法逃脱,但他想要赌一把,他无视系统不断发出的警告。

“按照计划,积分一分不留,全部兑换。”

“你疯了,你会死的。”

“那就试试我死不死,我死了我的遗产归你,我没死那你就要答应我说的那件事。”

回答他的是沉默,但是李陵知道,系统同意了。

结果是,他赌赢了,却也赌输了。

他没有死,而系统,也没了。

他无数次在这样的噩梦中醒来,然后看到谢骋的脸,那张让他作呕的虚伪的脸。

他知道,是梦中梦,于是他闭上眼,等待。

一道铃声打断他的梦,他大喘着惊醒。

“什么?”

李陵气得差点骂脏,他在电话里谢过男人,匆忙洗漱后就赶去了餐厅。

谢还真缩在贺程背后,不敢出来,他的爸爸真的会把他屁股打开花的,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李陵当爸爸不可,这个贺叔叔就很好,人温柔长得又好看而且他看起来很喜欢自己。

反正他是捡来的,他见过领养证的。

“谢——还——真——!”几乎是切齿的声音了,谢还真打了个哆嗦。

贺程蹲下身笑着把谢还真哄了过去。

李陵谢过俩人后,把账结了,结果前台告知早已结账,他想了想,又走回去:“贺先生,恕我冒昧,我看出来你的身体很不好,如果你需要,我或许有办法,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一路沉默到墓园。

谢还真手紧紧地抓着李陵的两根手指,他觉得李陵可能要把他丢掉,他一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不要怕。”李陵垂眸看谢还真,这个他从谢骋手里抢过来的小孩,“真真,你不是一直问你妈妈是谁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爸爸是谁。”

“谢……什么?”谢还真不认识墓碑上那个字,太复杂了。

“谢骋,你真正的爸爸,不过他死了。”

等谢还真真的理解死亡这个词的意思时,已经十七岁。

身体一直不大好但是还算健康的李陵,身体状况突然直转而下,一场感冒几乎把他的生命力消耗殆尽,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起不来床。

他是一个合格的养父,给了他富足自由的生活,即使他十五岁叛逆期不要读书,说要去流浪。父子俩大吵一架,第二天李陵开着越野车,搭着一车装备,让他上车。

他们花了一个月时间,从上海到西藏,然后再回来。

谢还真第一次了解这个父亲,他几乎没有不会的,他会藏语,会修车,在车抛锚的时候熟悉的换零部件。

李陵甚至敏锐地察觉了一次抢劫,他冷静又疯狂地对着躺在路中央的人冲过去,没有踩刹车,而那个人在最后关头果然滚出了车门范围。

然后,枪声响起。

谢还真脸白得不像样,李陵哈哈大笑:“怕什么,改装过,防弹的。”

他哪里是怕子弹,他是怕他杀人,李陵什么都不怕,他早就知道的。

从西藏回来后,李陵问他,要流浪还是念书,谢还真选择了念书,他想成为李陵那样的人,于是他也这么说了。

李陵坐在书房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最好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谢还真没来得及跟李陵学藏语,李陵就死了,死在了他十八岁前一个月。

他给他留下了足够他挥霍一辈子的金钱,还有足够的爱,李陵总说我不是你亲爸,如果哪里做得不好你不要计较,一定要记得每年清明给我上香烧纸钱。

他哪里做得不好了,他做得很好,没有哪一个养父能做得比他好。

李陵的葬礼只有几个人参加,他没有朋友,唯一的朋友是他五岁走失巧遇的贺柯俩人。

葬礼结束的时候,贺程给了他一个游戏机,那是李陵的,后来谢还真一直没有见过,原来是给了贺程,可是一个老旧的游戏机,用来送人实在奇怪,但如果是李陵,又不奇怪了。

那天,谢还真做了一个梦,梦里游戏机对他说话了。

……可笑,一个游戏机会说话就算了,居然说他是李陵的亲儿子。

“我不是他捡的么?”

“不是,你是他亲生的。”

“可是,我的生身父亲叫谢骋。”

“是的,你的父亲是谢骋,李陵也是你父亲,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李陵是你的母亲。”

“哦。”谢还真抬手就要砸。

“哎哎哎,先别砸我,先听我讲个故事。”

故事很离奇,也很复杂,他几乎不能理解,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他身上一直有香味,小时候李陵骗他是奶香,长大了就没有了,可是长大还是有,他还为此跟李陵生气过。

其余的,他全部不明白,不明白系统、穿越、任务、abo、男人怀孕。

最不能让他明白的,是李陵为什么要生下他,他明明是李陵仇人的孩子,整个故事,李陵几乎被那个人玩弄于掌心,甚至把他失去自由、残废,都是因为那个人,如果不是这个所谓的系统,他可能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因为太过离奇,谢还真没有信,游戏机被他锁在了箱子。

谢骋,第一人称视角。

谢骋死了,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但其实我跟他认识不过五个月。

初见他,是在北边一个不知名小岛。

我在一场风暴中被拍下游艇,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燃着一堆火,救我的人就是谢骋,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联盟曾经的主席。

我本来就是为了躲避现实才出来游历的,落到一个荒岛上简直是打瞌睡老天爷送枕头,再合适不过了。

我发现谢骋什么都会,在岛上的前四个月,我就负责听他指挥,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只听我说,然后适时地给我两句话,往往简单的话,能让我醍醐灌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直到有一天,那天大概是八月十六,月亮特别圆,我说我想念家人了,问他的家人了,他没有回,反而跟我说,如果他死了,就把他推进水里,千万不要埋了。

我问他,那你的遗物呢?总要给家人的。

他无所谓地甩甩手上的水,捧起礁石上的贝壳说:“我有一个儿子,叫做谢还真。”

“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到时候我给他好啦。”这是开玩笑的话,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还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怎么会轻易死去,不过事有万一,我决定还是问了好。

“我也没见过他,他的母亲把他生下来,甚至没有告诉过我。”

哦!这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他脸上的神情告诉我,我不准备追问,只好又问:“那还有谁么?”

“没有了。”他说完就回小木屋了,里面传来叮当的声音,我想他是在做风铃。

他心情不好,我能够看出来,可是我不是他,我不知道怎么开导他,只好给他送了两个果子。

又过了一个月,他说他可能要死了,我很奇怪,他明明身体很好,我宽慰他别多想。

第二天,他奇迹般的赖床了,一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我觉得奇怪,去叫他,推门进去看到的是他的尸体。

原来人真的对死亡有预感,我很难过,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样一个人,没有人会不喜欢。按照他的遗嘱,把他的遗体推进了海里,放遗体的木筏还是他自己做的。

做完这一切,我又在岛上呆了两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找到谢骋留下的箱子,按下了那个神奇的按钮。找他的人来得很快,幸好谢骋留了信,不然我可能会被那群凶悍的人当做杀人犯给抓起来。

我想过他一定不是一般人,可是我没想过,他是谢骋,他告诉我,他姓李,我一直叫他李先生。

我见到了联盟最高领导人——谢持,谢骋的弟弟,我把在岛上五个月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他很沉默。

沉默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直到他说了一声谢谢,老天爷,是我说谢谢才对,而且他们兄弟俩,为联盟付出的心血值得联盟所有人说谢谢。

后来,我得到了丰富的报酬。

我用着那笔钱,走遍了整个星球,一路上,我还留心谢骋说过的他的太太,可是直到我走不动了,也没有找到。

不过我没有放弃,因为我手里,还有谢骋的遗物,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放弃。寻人启事的报是从来都没断过的。

幸好,在我闭眼之前,我见到了谢骋的儿子,谢还真。

我把他父亲的遗物交到他手里,把他父亲一直想对他说的话告诉了他:“你父亲一直很想你,有一天他喝醉了,哈哈哈,他自己酿的酒,把自己灌醉了,不过没醉他不会说这种话,他说如果我有机会的话,让我帮他好好看你。”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看不见了,我招呼那个前来的人:“你过来,我摸摸你。”

“你一定长得跟你父亲很像,他也有这样高挺的鼻梁,眼窝也很深,我很崇敬他,他救了我。”

我跟谢还真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这是个跟他父亲一样沉默的人。

我把那个箱子交给他,问他:“你母亲呢?”

“他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孩子,只好说:“他们在地下会相遇的。”

“不会的,他们不会相遇。”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啊。不过,人家夫妻的事,我又不清楚,其实是我冒犯了。

谢还真拿到遗物,沉默了好久,久到我差点睡着,不过我还是没睡着,因为我听到他失声痛哭。

“爸爸,原来你真的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从未听过这么难过的哭,我慌忙地抱住他:“不要哭,你父亲很爱你跟你的母亲,他走得也很安详,没有痛苦。”

“不,我恨他,我母亲也恨他,不!是我的爸爸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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