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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礼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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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皮革长裙覆盖了从脖颈直到小腿的全部皮肉,卡洛琳娜穿着黑色的丝袜,踩着短根皮鞋,神情端庄而冷漠,整个人的气质都与那日宴会上的天差地别。她将深棕色的长发盘成半圆的发髻,只用了一根常青树样式的木簪做了简单装点。

格里高利在她浅笑着暗示自己身上种种不堪的情况下,不得不顺从地同意先去洗个澡。他抓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卡洛琳娜将他先前扔在座椅上的外套捡起后扔在地上,举止轻快地坐了下去,一只手放在桌上随意地将《帝国宫廷手册》摊开一页。她听见格里的话,抬头冷漠地盯着他。

“真的,我本来就不想来这里,”格里高利转过头,抬腿靠近墙壁里的录音器,望着马木提大声地说话,“如果可以,我情愿回到远征军的队伍中去,让我和那些意识体、章鱼怪打交道!”

“……你是说皇储陛下强迫你来的皇宫吗?你不肯侍奉皇室,不肯侍奉帝国的主人?”衣着黑裙的女人后仰着靠在座椅靠背上,她翘起一条腿,一手搭在侧脸上歪头看着格里,就像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一般。

“不,绝不是这样,我忠于国家。”他急切地回答,他的头皮都因此发麻。

格里高利此刻的状态实在不太好,他的身上尽是前夜留下的汗水,他的喉咙、嘴唇用了一夜,若是在军校里,那自然是无伤大雅的,他旺盛的精力足够自己放纵通宵地玩个几天几夜。但他现在正被一个高贵的女人打量,他的那些淫乱放纵的同性玩乐显然是登不得台面的,一旦被说破,被放到阳光下去审视,他的一切荣耀和自尊都会将击碎,他的姓氏也会蒙上被人耻笑的阴影。

这只怕比被皇储陛下强奸还要难堪百倍不止。

格里高利重又开始流汗了,他的下颚传来瘙痒、湿润的感觉,像是有汗水要流下去。他的双眼紧盯着马木提,随后,格里便无声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是这样,你的宫廷礼仪课程也不是很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卡洛琳娜笑了笑,反手将厚重的礼仪手册合上,格里侧目观察了一下那本书,觉得它比昨晚上抡在贝基尔后脑上的《法典》还要厚重。

事到如今,格里高利也不得不强势起来,他在女人站起身前走了上去,他弯下腰将人禁锢在狭窄的座椅里,与人侧脸相贴。

“告诉我一个办法,让我能脱身。”他的目光跟随卡洛琳娜垂下的不断颤动的睫毛,言辞激烈地恳求着。她被格里吓了一跳,抓着圆桌边缘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格里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范围,更妄论他们还是素未相识的异性,格里的腹部开始感觉到抽痛,忽然间,过往生活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一想到自己推门出去将要面对的天差地别的世界,渴求逃避的愿望便前所未有地急切起来。

格里高利想起了马木提教官那张严肃、冷峻的脸,格里曾因为迟到被他推在地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他那时被还未完全熟悉的同学们围绕着,他们都不敢出声嘲笑,贵族教官绕着他狼狈倒地的身体叫骂,大声地告诫众人,他们在外出任务中必须端正态度,绝不许出现这种懒散、无知的态度。

眼前的女人,虽眉眼和神情上不似教官那般冷酷、坚韧,但她仍旧是马木提家族的一员,她和征服了银河系各个角落的英雄莫迪姆斯·马木提大元帅共享了一个姓氏,他们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处境,应当会帮助国家的军人回到他该待的地方去。

“……女士,告诉我你有办法。”格里高利弯下了膝盖,他跪下仰视对方,柔声哀求道。

卡洛琳娜摸了一把他的脸,将格里扶了起来,她的面容不似她的兄弟那般精致,却也没有星隶天·马木提看上去的那般心机重重。她无言地对着格里微笑点头,伸手将桌上的厚重的书籍拿走了。

格里高利在女人坐过的座位上歇息了一下,他呻吟着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那里果然积聚了不少汗水。格里呆坐了片刻,随后便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制服外套,跑到浴室里将自己打理干净。

当格里将自己身上的汗臭的粘腻、紧张的情绪后,他几乎就要靠着浴室的墙壁睡着了。他沉默地眯起了眼睛,面前不断下滑的水珠和耳边的流水声逐渐远去,他进入了冥想。

一个全白无暇的世界,他进入了。

还在首都军校学习的时候,每当格里高利重又坠入沉重的、疼痛的记忆主要是关于那次合成人入侵而得不到他人的帮助主要是指艾利亚斯,他都会回溯内心,寻求自己的庇佑。

在他的心中有另一个自我,他智慧、耐心、聪明、冷静,在很小的时候曾陪伴过格里十分漫长的岁月,但自从格里高利回到了父母身边,他就在格里接受治疗的医院里消失了。格里并不十分思念他,格里在新家、新的学校里生活得很快乐,直到他失去了右手,他再一次坠入了不得不向自己寻求安慰的悲惨境地。

没有水声,淋浴的水声消失了,也没有触感,格里高利变成了没有实体的精神体,就像那些意识体生物一样,成为了他们意识箱中扭动的意识精子。

他飘荡过一大片的空白,一种向下的感觉冲撞着他的意识,格里的眼前逐渐出现了不同于纯白的颜色,那是一个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他有着墨黑纯粹的黑发黑瞳,高一米九,重八十公斤,身材健壮,四肢完好。他穿着黑色皮革的学院制服,袖口没有实用得做宽,腰带毫无必要地收紧,长裤长靴,头发整洁地削成了寸头,看起来精神极了。

头发……格里自己的头发就太长了,他额头前的留海已经能遮住眼睛,后脑的发尾更是时常顶到军服的衣领,格里在毕业后的半年里有意纵容了它们的生长,全当作是深埋心底的叛逆隐隐露出的尖角。

“你好啊,我的朋友。”格里高利镇静地围着男人打转,他没有手脚地飘荡着。他转到了男人的身后,细细打量着他的发尾。

那里被修剪得很好,平整、光洁,不想他现在那般邋遢。

人的堕落总是很快的。格里高利半年前还是这样一副干净的模样,现在却苍白、麻木、死气沉沉。他让男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然后正正好地飘在他斜上方,让人不得不仰视自己。

格里高利向他说了马木提小姐的事,说了那个点头,以及他对此的期待。

“我可以回到远征军的舰队,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少尉吗?我可以回归到那样自然的生活中去吗?”格里高利急切地询问着,他在这个纯白的世界里听不见自己的话,但他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了解他的诉求。

“我觉得不会成功的,格里,你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素陌平生的人身上,”男人这样说,他的面容很镇定,但乌黑明亮的双眼却透着对他的同情,“而且,我觉得艾利并不会帮你弄干净房间里的监听器,既然他那样说了,就是在暗示你。他是个坏小子,你若是不想变得更难堪,还是趁早出发吧。”

“去哪里?”格里疑惑地问。

“你知道哪里。”

话音未落,格里高利便突然地睁开了眼睛,花洒密集的水声很快地重又覆盖了他的听力,他低头关了开关,那些响动规律的水声便完全地消失了。

与之不同的,格里高利听见了另一种声响,杂乱无章,他意识到浴室外的客厅里已经来了不止一个人。他们丝毫不避讳他们的存在,隐约的笑声从门缝间挤了进来。

好吧,至少格里高利现在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在任何的力量促使他脱离如今这样一个被动的局面前,他必须学会服从,他得至少让自己体面些。

格里高利听着不远不近的交谈声,他迈开了脚步,伸手去够自己的衣服。

他带着湿透的淌水黑发匆忙穿好了衣服,在走出浴室房门的档口望向了镜子中的自己。垂下的发丝卷曲着将水沿着皮肤流淌进内衣里,他的一半衬衣早已湿透,在外套的遮掩下还未显露出潮湿的意味。

格里将黏在胸口的布料扯开,他将腕脑按在手臂上,镇定地开门走了出去。

正厅里,或站或坐着十几个装备整齐的近卫官——也就是说他们都配了枪。格里的房间还被他收拾、布置过,套房里的一切都是皇宫标配,华丽而繁复,层层叠叠的丝绸和羽毛曾让他休息时坐如针毡。格里在那些明亮华贵的家具旁,又配置了一副桌椅,虽然看起来突兀,但他这才能稍稍歇息。

格里几乎不能在这华丽的宫殿里落脚。相比之下,格里便格外钟爱他在远征军舰里分配到的狭小舱室了,那里曾是那样的简陋,格里甚至不能在床上平躺。他必须将一条腿怼着挡板,另一条腿垂在地上才能将自己安置进那张小床,他曾对那一切妥协,觉得这是解放人类的光荣使命中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但直到失去了那一切,格里才发现那对他来说已然遥不可及的小床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闯进他房间的近卫官们都转头望向格里,他们的相貌不尽相同,其中还有几个蓝皮肤的波希人。格里走到他们面前,对着前辈鞠躬,礼貌地询问他们拜访的缘由。

“格里高利·萨巴,你很有名,今年学院来的近卫官都在谈论你,你很不同寻常。”一个波希人坐在了他全新的木制座椅上这样说,格里能观察到近卫官之间不动声色的眼神沟通,他能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他们在推脱、周旋,直到他们进入了这个房间,与他面对面地对峙都还没有决定好要做什么。

“为国作战是我的荣幸。”格里高利举起自己机械的右手,将手套也取了下来,银色的手指上活体金属细微的震动、流淌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怪异,更不必提他人了。他说这话,视线却在几人之间盘桓、观察。他看到了震惊的神色,也看到了漠然以对的,格里低下头重又将手套戴上,他将这视为观察,这所巍峨皇宫的主人们对他的观察。

“萨巴,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十分了不起,你只是个军校的学生便敢挡在合成人的面前,即便是断了手又没能阻止……哦,这并不影响你的英勇。”

“合成人胆敢帮助敌人侵略帝国,帝国的公民都有义务站在敌人面前。”格里高利听了他的话,便知道那场爆炸又要被旧事重提了,他的右手开始变得酸痛,连同他的腹部,酸涩的感觉直冲大脑,黄红的火焰覆盖了他的视线,那种炙热的烘烤仿佛仍在折磨他的皮肉。

“是的,帝国的英雄救下了一整个军械库,但却救不了一整栋楼的同学。”

格里高利闭上了眼睛,他的金属臂的感知传送实在做得太好,那些覆盖在手臂上的流体让他觉得有虫子在身上爬,他呻吟了一声,痉挛似地将手臂举了起来。

三年前,格里高利看着喷射粒子炮不断地从合成人被切割开的残肢中喷射而出,不远处被击中的楼房顷刻便被烧了起来。格里恼火地伸出手想要阻止这一切,深蓝的离子光飞溅在他的手臂上,疼痛、酸楚和火热,那是他最后一次感知到右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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