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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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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霄九在她的撒娇讨好下缴械投降,跟着她想要的节奏,他渐渐地也找到了些不同的快感。

他缓慢温柔地推进,细细照顾她的敏感点,她柔得似水的声音和偶尔不自觉扭动的腰肢,都让他觉得无比迷人。

这个时候,他莫名很想看她的表情……

他起身停下时,茶梨眼角泛红地回头看他,她追着他的肉棒动了几下,不明白他怎么就停下了。

燕霄九眼睫微颤,他将肉棒从她的穴中慢慢拔出,蠕动着的穴肉像是不舍地挽留,一缩一缩的。

精液混着淫水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渐渐滴到地面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后知后觉地羞红了整张脸。

燕霄九将她从地上抱起,向里面的卧房走去。茶梨不安分地扭动,见他喉结滚动得频繁,好奇地用手指点了点,被他不自在地躲过。

茶梨疑惑的神情好似在说: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为什么她摸个喉结他还这么害羞……

燕霄九抬眸,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他脱下身上已经被汗湿的衣物,一上床,就被她柔柔地环住脖子,他摸着她的后颈亲上她的唇瓣,开始了新的沉沦。

直到茶梨已经脱力到只能靠着他轻轻地喘息,还迷迷糊糊找他讨要时,燕霄九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紧皱着眉头,制住她要作乱的手查看她的状态,她面色潮红,身体更是比他们做爱时还热得厉害。

该死?!

谁给她下的这么歹毒的春药……

燕霄九浑身戾气无处撒,忍着脾气给她和自己穿好了衣服就急急忙忙往自己庭院赶,走到中途就发现宴会那里出现了一阵骚乱,他无暇顾及,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期间茶梨一直难受的哼哼,他心疼地哄了哄,她反而开始小声啜泣。

他加快了脚步。

踢开自己的院门,燕霄九就看到他的手下站在院中踱步,一副着急的模样,见到他来,连忙上前道:“二少爷,图州那边……”

他打断了他的话:“去叫信得过的大夫。”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燕霄九一个眼神瞪视,只好应下,因为太过着急,反而没注意到自己家少爷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他愁容满面,叹了口气正想去找,就被同样要来汇报行程的沈六拦住了去路。

“少爷叫你去做什么?”

少年抱着手里的剑,微歪着头,笑得一派天真无邪,他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去找大夫。”他答道。

“哦,你腿脚不利索,我去快一点。”

说着,少年就一溜烟没影了。

沈六沈七是少爷在图州奴隶场上买回来的双生兄弟,哥哥性子淡,弟弟活泼好争抢,凡事只听燕霄九差遣,院里大他们几辈资历的,只要燕霄九没有说明,他们一概我行我素,该顶撞得顶撞,不该顶撞的也会在他们手里脱一层皮。

沈六是弟弟,沈七是哥哥。

他们就像两条攀附燕霄九而生的蛇,一条在他的身后阴冷地吐着信子,一条在前面张牙舞爪地呲着自己的尖牙,提防着一切想要近燕霄九身的人。

尤其是年龄小的沈六,恨不得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为燕霄九亲力亲为,最喜欢替燕霄九处理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只要他们落到他的手里,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看着沈六离去的方向,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想起自己还有要紧事汇报,连忙进入院子去找自己的少爷。

敲了敲燕霄九的房门,不见人应答,又看到有仆人提着个空水桶从一旁出来,他拉住他询问:“少爷呢?”

“在洗浴……”

仆人想起刚刚自家少爷怀里抱着的女人,唇角有些难压,想问问眼前一直待在少爷身边的徐叔是什么情况,又想起来燕霄九府中时徐叔让他少说话多做事的告诫,他遗憾地闭了嘴。

等燕霄九带着茶梨将身体里的热汗排出,替她擦干净身子,又派人去燕晓池房间里找了几件之前带着她逛街燕晓池留下的几件漂亮衣物,给茶梨换上后,沈六带着大夫刚好赶到。

燕霄九将茶梨抱在怀中,让她的脸朝着自己的胸膛,手掌将她露在外面一小边的脸挡得严实。

沈六好奇地凑上去看看,发现她的脸都被少爷挡得差不多了,没趣地站在一旁,徐叔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急得团团转。

大夫给茶梨把脉,眉头越皱越深,燕霄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见他放下手,立马追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几根针在茶梨的手上扎了扎。

“姑娘前几日受了寒?”

燕霄九想起前些日她的状况,身体一顿,点了点头。

他以为梨儿是趁今天局势混乱被人送进来混淆视听的,没想到从始至终回来的都是她。

大夫刚刚给茶梨把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茶梨身上的一些痕迹,在心里暗叹一声,还是接着说道:

“她体内有几种混合起来的药物,我只能分辨出两种,一种极烈,一种极寒,极烈的那种已经被排解得差不多,我扎了几针,服几剂药就可以完全根除。”

“极寒的我暂时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可以写几个方子压制住药性,慢慢调养几月也能恢复原本的状态。”

“只不过……”

大夫犹犹豫豫地看了燕霄九一眼。

燕霄九着急地看着他:“只不过什么?说啊?!”

“她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得气血两虚,又因为性事激烈,下一次醒来可能会暂时性记忆错乱。”

“恢复记忆快则三天,慢则半月。”

沈六探头,笑眯眯地问眼前捏了一把汗的大夫:“什么是性事激……唔……”

徐叔看着燕霄九的脸色,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捂住沈六的嘴把他往后拉了拉。

沈六眼神一厉,正要动手,就看到燕霄九黯淡下来的眸子,站稳后推开徐叔的手,抱着胸哼了一声。

燕霄九垂眸,心里百般滋味,他用掌心轻轻蹭了蹭手下的脸。

她,醒来会记得今天这一切吗,会记得他吗……

“还有……”

大夫从那窒息的氛围里出来,往后默默退了几小步,才接着道:“她双腿也受了伤,想来看过大夫,本可以好得快些,却没有好好遵循医嘱过度用腿,看着又像是跪了……”

大夫的声音在燕霄九带有压迫感的视线下越来越低,后面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又开了几个方子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沈六看着咋舌:这人不用他吓,就跑没影了。

燕霄九抱着茶梨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睡着的面庞,伸出手替她将口中的发丝拨到一边。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燕霄九将手里的方子拿给下人去抓药,徐叔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跟他汇报情况:“图州那边的布料生意和沐海的军火生意都出了问题,底下的人查出了几个内鬼以为事情就了结了,一时大意被人钻了空子,需要您过去处理一趟。”

燕霄九从桌上摸了个梨子,咬下一大口果肉,听了徐叔的话,他嗤笑一声,眼神晦暗:“我好吃好喝供着,就养了这么群废物。”

沈六在一旁已经迫不及待要磨刀上阵了,燕霄九话音一转,问他宴会上的状况。

“那个杀手伪装成戏子,跳到一半冲燕柏允扔了毒镖,被他身边那个女人挡住了,宾客里就那个饭店的大老板受了伤,其他的都尖叫着跑远了。”

“杀手被燕柏允抓住后服毒自尽,我趁乱拿了毒镖和那个杀手打斗时掉下来的牌子。”

沈六将腰间别着的东西用布包着,交给燕霄九查看。

蒲榆帮?

燕霄九隔着布摸了摸手里的牌子,不出意外也在镖上看到了蒲榆帮的标志性标识。

他兴致恹恹地将东西丢到一边。

一个大的帮派,怎么会把闹事的场地定在仇人的本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燕家邀请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们占着自己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罩着,一直猖狂不绝,但孰轻孰重,谁得罪得起,谁得罪不起,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估计是谁借着他们的由头要做些什么……

要不冲着燕柏允和林向雅的婚事,要不……

冲着回归的燕梦婉。

“少爷,您得快些出发,再晚就来不及了……”徐叔在一旁着急地快要跺脚了。

燕霄九半张脸在阴影下,半张脸在光里,手里的梨子被他啃的东一个口子,西一个口子,坑坑洼洼得不成样子。

他眼角余光在自己的房门口转了转,最后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他抬头,看向什么都不懂,却一脸新奇地盯着他的沈六:“你留下,让沈七跟着我去一趟图州。”

沈六立马垮下了脸:“为什么是我?”

燕霄九却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他丢下咬完梨后剩下的果核,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六无处发泄,瞪了一眼旁边的徐叔,气呼呼地离开了屋子。

燕霄九坐床边,小心地拉开被子将她身上新换的裙子拉开一点,就看到她双腿膝盖上的红痕和淤青,还有一边腿红肿的脚腕。

怎么会是梨儿呢?这几天,几乎上她跪着的时候,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在落井下石……

他指尖悬在那些红痕之上,不敢落下力道。

在客房里,他还让她跪着接受他的欢愉……

他拿出大夫开的药膏,给她抹上后,又慢慢揉捏着她的腿,让药膏被充分吸收。

这几日,他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好,也许梨儿早就不记得他了,经过这么几天又对他印象不好,他还有机会弥补吗………

燕霄九俯身,将额头抵上她的,不安地蹭了蹭,他闭上眼睛在她的额头疼惜地落下一吻:

“对不起……”

“梨儿。”

……

这边,坐在烟雨琴房那颗百年老树上,陪着燕晓池听了半夜琴的沈七已经快要怀疑耳朵是不是自己的了,迎面就射来一只飞镖。

他双指夹住,拿到手里就发现自己的手套被蹭到了一点点皮。

谁惹他了?

他打开飞镖上的纸条,就看到纸上怨气冲天的话语:气死了,他要带你去图州,凭什么,啊啊我不服……

发了一顿牢骚后,沈六还是好好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燕霄九打探到了一点风声,知道宴会上不怎么会太平,就让沈七对燕晓池溜出去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上他保证他的安全就行,沈六则负责盯着宴会上一些可疑的人,非必要不出手。

现在宴会上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图州那边又出了事,沈七回头看了一眼还撑着下巴听琴的燕晓池,闪到房顶上快步离开。

回到自家少爷的宅院,就看到燕霄九抱着茶梨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他时示意他小声一点,还让他跟上。

他跟着燕霄九七拐八拐,才来到燕梦婉的院子。

沈七这才后知后觉被少爷抱得严严实实的是燕家最不受待见的幺女,他家少爷那个名不副实的妹妹。

虽然有点意外,但下一刻他就情绪淡淡地接受了。

只是他家少爷明显心不在焉,出来后还不放心交代他在他没回来之前要看好燕小姐,不要让她受伤,还要看着她好好喝药……交代了一大堆,仿佛一点都不放心他行事

这一般是对他弟弟沈六才有的待遇。

等等,少爷不是让他跟着他去图州吗?

他想起沈六整页纸上快满半页的吐槽,不免疑惑:少爷改主意了?

“沈六,你在听吗?”

沈七抬头,就看到燕霄九皱着眉头看他。

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听到熟悉的称呼,他一下就猜到在他回来之前,估计沈六已经装成他的样子跟燕霄九复命了,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上燕霄九的视线,他一脸不服气,闷闷地说了声听到了,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将燕霄九的话复诉了一遍。

直到燕霄九离开,他才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祝福沈六演得好点,不要么快被发现。

要不是自己不会说话,有几次事情办砸了不知道怎么跟少爷交代,沈六主动和他换了身份给他免了罚,这么好待在少爷身边的机会,他才不让出去呢……

好吧,其实比起去抓叛徒和整顿内部人员,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看着人,或者去收集消息。

反正都是为少爷做事,去哪都一样。

他在燕梦婉的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隐进阴影里。

第二天沈七将熬好的药放到茶梨的床前时,她正熟睡着。

沈七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药碗上的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茶梨还没醒,心里琢磨要不要把她叫起来,毕竟少爷让他看着她按时吃药。

正准备实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闪身到一旁的窗外,来人刚好推开房门。

窗扇挡住了那人半个身子,沈七从窗台与窗的缝隙中看到他戴着一个皮质的黑色手套。

沈七皱了皱眉,见那人的身体往自己这边的方向靠近,他躲到一旁的死角,窗户在他的眼前被关上。

燕柏允来到茶梨的屋子就觉得哪里不对,床边的药碗温度正热,茶梨像是不醒人事,他给她安排的丫环也不在屋里伺候。

昨天事情说小也小,说大了没那么夸张,他派人安抚来往的宾客,将受伤的沈老板安排在自家的客房居住,又和林向雅处理了一些关于杀手的事。

那时夜深,春巧没来跟他汇报她的行踪,他也没怎么在意。

这会儿,春巧不可能不在她的跟前伺候。

她的烧早好了,怎么还要喝药?

离床不远的窗外透着暖黄的日光,将整间屋子照得透亮,唯有待在床上的茶梨被撩起一半的床幔遮挡,阴影下,她的面色不算好看。

燕柏允不加思索地替她关了窗,见屋内黯淡不少,他的眸色微不可查地亮了亮。

他一边往茶梨的床边靠近,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左手手套。

茶梨从床上悠悠转醒,坐起来揉着自己胀痛无比的头,似有所感地往床边看去,就看到燕柏允将手套随意丢在一旁的柜子上,向她靠近。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让茶梨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头往后缩了缩,腰酸背痛的感受让她的面色更加苍白。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懂发生了什么。

可她想不起来任何关于昨天的记忆,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代替燕梦婉来到燕家的。

她隐隐约约记得燕小姐曾经救助过她,待她如亲生姐妹一样好,但后来燕小姐离了家,不知去往了何处。

她和燕小姐长得很像,像到有时候燕小姐的丫环也会认错的程度。

她只和燕临川在戏院见过几次,但几次都掩了面。

不过她年少的时候好像与燕霄九相识……

不行,头好疼……

燕柏允在茶梨的床前站定,见她一副虚弱的模样,那只被摘下手套的手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床边。

他低声问:“春巧呢?”

知道了是他的人,就处理了?

茶梨双手紧紧拢着自己衣物,眼底是没怎么遮干净的防备。

燕柏允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摁着她的唇角重重地蹭过。

她对燕柏允的记忆只有几个画面,一是他曾给生病的她喂过药,二是他曾在燕家的兄弟一起在餐桌上羞辱她的时候无视了她投过去的视线。

但那些人羞辱了她什么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再就是她意识迷糊的时候,他好像给她嘴对嘴喂了药?!!!!

脑海里莫名闪过几个两个肉体纠缠的画面和她媚得酥软的呻吟,茶梨像见了鬼一样拍开燕柏允的手,往后退了退,几抹红晕迅速攀上了她的面庞。

她嘴里胡乱答道:“不清楚。”

燕柏允垂眸看着自己被拍开的那只手,大拇指在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摩挲了几下,眸色逐渐变深。

他不喜欢会反抗的宠物。

茶梨琢磨不透燕柏允的表情,他右眼角下那长至耳后的疤痕为他棱角分明的长相平添几分凶气,她看得发怵,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也被她压在了心底。

安静昏暗的氛围更是给她一种她下一刻就要被他五马分尸的感觉。

只见燕柏允拿起她床边的药碗摔碎,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揽进怀里,她身体僵硬,眼睛也紧闭着,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凉凉了。

又是一声刺耳的巨响,她身体颤抖地缩了缩,被他察觉后抱紧。

后知后觉燕柏允没有伤害自己的念头,茶梨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屋里的窗子被砸裂了一个口子,原本拴锁的地方也歪了歪,窗台上还留着破碎的药碗细渣。

燕小姐院子出了事,没人会管,附近的仆人抬头看了看,仍然忙活自己手里的事。

燕柏允院里的仆人快速到发声的地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敲了敲那扇被打出裂缝的窗。

“少爷?”

“小姐的婢女丢了,吩咐人找一找,”燕柏允平淡地开口,说第二句的时候垂眸看了一眼将视线慢慢转回到他身上的茶梨,“家里多了只会藏的野猫,也需要找人清理了。”

“好的。”

仆人走远,茶梨试图推开桎梏住她的燕柏允,无果后,她果断放弃,不愿意看到燕柏允的样子,她把自己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双手交叉放在他的肩膀上,脸就埋着自己的手臂。

她决定耍无赖。

如果他不放开她,她一定不抬头。

如果他用武力威胁她,她也……

嗯,能屈能伸。

就是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很羞耻?

被这样抱着,眼前的人还是目前她名义上的大哥……

嗯?!

嗯????!!!!

茶梨脑海里突然联想起来的念头让她一时感到无比荒谬。

她记得二哥燕霄九总欺负她,四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六哥燕柏允倒是很喜欢看她唱的戏,五哥和三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有这么俩个人。

那她现在是疑似和大哥很亲昵,还……

从燕柏允的角度看过去,女人藏在柔顺发丝后的耳朵通红,连带着她的后脖颈也染上了粉意,后腰微微凹陷的弧度和他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将她显得越发得柔弱可欺。

她放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不安地扣了扣,像是恨不得立马从他的怀里出来,又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死死埋进他的怀中。

他将他左边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她应激地撇过脸,顺着她漂亮的颈线摸上她带着热意的后颈,她又敏感地缩了一下脖子。

一个动作给一个反应,像被掌握了命脉,而她只能趴在他的身上默默顺从他,无法挣脱他的掌控。

明明没有露骨的情话,也没有撩人的调情,更没有耳鬓厮磨的亲密,但窗外不知何时照到床边的一束狭长的光,被风吹得微微颤动的床幔,他的逗弄和她的害羞,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燕柏允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后颈。

“要在我怀里待多久?”

明明是你不让我出来。

茶梨抬头后仰,没退开多少,就被燕柏允压着脖子靠近,她的额头与他的鼻尖挨上,温热的呼吸惹得她额头微痒。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突然听到一个耳熟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燕柏允?”

她……她怎么就给忘了她还有个未过门的嫂子啊啊?!

几乎是在她出声的同时,茶梨猛地将他推开,迅速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身体包裹住,一直退到床边的角落。

燕柏允摸了摸她情急时不小心撞到的他的鼻子,眼角余光里的胆小鬼已经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他好笑地倾身扯了几下,她仍然死死地拽着被子不肯松。

算了,今日他心情不错,她做什么都随她去吧。

“在房间里好好待着。”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林向雅抱胸在门外等着,见到他出来,本着好奇的心态瞅了一眼燕柏允,又歪着头打算看看燕梦婉的屋里到底有什么一大早把他吸引来的东西。

燕柏允垂眸一个眼神,她又站直了身子,一边拉着他离开一边跟他说道:“我在柴房那儿找到了春巧,不过那小丫头情绪有点激动,后面直接晕了过去,我就送到了你的院子。”

林向雅昨天挽着燕柏允向宴会的场地走去时,看到有个丫环被其他几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丫环扶着走远,当时她要和燕柏允去主持场面,她也就没怎么在意。

后来发生了些事,她更没空想那么多。

今早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那个被扶走的丫环穿的是燕家的服饰,而燕家只有燕梦婉有丫环,是那天燕柏允不知从哪领回来的,嘴甜得很,她向他讨要他还不肯给她。

后来知道春巧是被派去看着燕梦婉的,她还疑惑:春巧一没经过训练,二没有什么心计,就是会说几句讨人欢心的话,看着对燕柏允这个真正的主人也没有多敬畏,被收买了可能还帮着人家数钱,怎么看她都胜任不了监督一职。

正准备问问燕柏允,第二天春巧就被送了出去,她也懒得管了。

林向雅抱着怀疑的态度顺着那些人走的方向看了看,找了几个地方都没见着人,琢磨着春巧会不会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处理了。

正打算离开去跟燕柏允知会一声,就在经过柴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呜咽声,她打开一看,发现春巧被人堵住嘴巴绑在椅子上,双手还在不停地挣动着。

看见她来,眼睛里委屈的泪水像是终于止不住了,一颗一颗往下掉得汹涌。

林向雅拿下她口里的东西,去解她身上的绳子,春巧一边迷蒙着睁开眼看她,一边小声呜咽:“小姐……她们说要对付小姐……呜呜……小姐怎么样?”

她解开绳子的过程中发现春巧身上伤得不轻,鬓发黏在一起,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她正想检查春巧的状态,春巧就一头栽倒在她的身上。

看样子,应该是春巧一直紧绷着,看到她来了,放松了神经后,没抵住疲惫睡了过去。

将春巧带到燕柏允的院子,没看到燕柏允人,拉了个人问也说不知道,她纳了闷了: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在练字,不应该不在自己的书房啊。

出门找他,过了小花园就看到燕柏允身边的仆人匆匆忙忙地吩咐家丁做些什么,一问才知道他跑到他那个便宜妹妹屋里去了。

此时,林向雅拉着他的袖子低头一看,发现他的黑色皮质手套今天破天荒没戴在手上,她挑了挑眉。

之前受伤了也雷打不动地戴着,不怕捂得难受,今天怎么就脱下了?

林向雅憋了半路,上下打量了一下燕柏允这个怪人,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你的手套呢?今天不和它亲亲宝贝似的腻在一起了?”

燕柏允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林向雅瘪了瘪嘴,不自讨没趣追着他问,正好看到那个仆人回来找燕柏允复命,她落后燕柏允几步,抓着要汇报的人低声问:“你家少爷今天去燕妹妹那儿前,戴没戴……”

"胡三。"

仆人立马摆摆手说自己不知道,小跑着跟上燕柏允的脚步。

林向雅:“……”

到燕柏允院子的时候,春巧还没醒。

林向雅之前来得匆忙,没给春巧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就出了门,这会儿她让燕柏允在外面等着,关门前还不忘抱怨:“家里就我,你妹妹,春巧几个女的,也不多些丫环伺候,养得这一个个怪人……”

……

这边,周管家和几个仆人带着丰厚的礼品到客房替燕家向沈秦明赔罪,沈秦明让手下接过后,走到客房的门口站定,有一下没一下地盘着手里的核桃。

他老早就见燕家的仆人又是打扫院子,又是一趟一趟往屋里运东西,心里了然燕家这是为了什么事,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问:

“周管家,我看这府里忙活了半天,是要接待什么客人吗?”

周管家来到他的身侧,毕恭毕敬道:“是这样的,过几天是我们燕家祭祖的日子,要早早收拾好家里,再准备些上好的祭品,少爷小姐需要去青零山上的寺庙里住上几日,沾些佛缘,去去晦气。”

“家里的仆人早些日要将这些忙活齐全。”

“这几十年都是这样的规矩,如果收拾的声音打扰到您了,我让他们远些准备。”

“那倒不用,”沈秦明看向一旁的周管家,唇角微勾,眼皮上年岁已久的刀痕显得他笑意不达底,“只是我有个请求,想让你帮忙问问你家大少爷,我可不可以与他们一同前去。”

片刻后,他眼尾上翘,一副苦恼的样子:“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在秋鹿楼那见了晦气,昨儿个又见了血,正想去找个佛像拜拜,省得让霉运波及到我的生意。”

“我会跟大少爷汇报的。”

周管家答应道。

沈秦明的手下给周管家塞了些银钱,他正准备拒绝,就听沈秦明道:“我不差这些钱财,拜托了人,自然要给些报酬。”

周管家知道推脱不掉,也就收下了。

春巧醒来的时候,林向雅坐在床边无聊地看手,见她醒了,先按住她说燕梦婉一切都好,然后再面无表情打开门去叫燕柏允。

她跟在燕柏允身后,快把他后背都盯穿了,也想不明白不过几年不见,他那个妹妹现在怎么这么有魔力,把这一个个都迷了心窍。

春巧才送过去几天就把她的安危看得那么重了?

春巧起身摸了摸脸,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知道自己已经被处理好了伤,鼻尖莫名一酸。

见燕柏允进来,她抹了抹因为委屈后怕溢出来的眼泪,连忙下了床。

“大少爷。”

燕柏允垂眸,注意到她的耳廓上还有一条结了痂的伤口,低声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天不知道是哪个小姐的丫环找到我,把我拉远了前院,要我交出手里的东西,我不肯,她们就把我绑起来打了一顿。”

春巧也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她年龄小,也藏不住气性,忍了忍还是开口嘟囔:“就是见我跟了个好欺负的主子,也觉得我好欺负,都围上来拉着我出气。”

她抬头气不过瞪了一眼燕柏允,不敢看他的反应,又迅速低了头:“没一个对小姐好的。”

“她们还说以小姐在家里的地位,就算打了我,小姐也不敢给我出头。”

林向雅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忍住笑出了声,点了点她的额头,直咧咧道:“好了,哪个丫环有你这样的小性子,不服气姐姐帮你出头啊。”

春巧瞬间红了脸,捂住额头小声地跟林向雅说了声谢谢,然后才摇头拒绝:“我的就算了。”

说着转身看向燕柏允,她跪下给他行了个大礼:“那些人抢走了一个客人给小姐的东西后,就把我关到了柴房,我只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要用什么手段害小姐。”

“大少爷,是你把我送到小姐那的,你能不能帮她查查是谁要害她,给她做个主。”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春巧急得抓他的裤脚,低声求他:“求求你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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