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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怀孕、小腹涨起、他们接吻宛若恋人、被人照片偷拍威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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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中没由来的反胃,连同腹中的酸水都要吐出去般,愈发严重了,文瑾艰难的撑起身,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眼底下乌青一片。

说不清楚这种状态保持多久了,他是生病了吗?

文瑾走进卧室,脚步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身体僵直着,连同下垂在腿边的手指蜷缩,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猛然间茅塞顿开。

他颤抖着撸起自己的衣衫,看着自己逐渐圆润的小腹,脸色“唰”的白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他的小腹越来越大,像怀孕了般。

幼年时被尘封的记忆一股脑的迸了出来,带着毁灭般的气势。

他躺在冰冷的仪器上,缓慢的爬了起来,透过门缝外,一贯温柔的妈妈在流泪,医生在边上安慰,幼年的他,听不懂那些医学术语,只知道自己检查的结果不是很好。

原来医生说的是子宫啊。

畸形、双性,这些词伴随着文瑾的成长,知晓的人对此避之不谈,妈妈的神情时常变得由于悲伤,但是在他面前永远会保持笑脸。

他问过奶妈,“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妈妈总是很难过。”

奶妈总是一脸仁慈的摸着他的发丝,吻吻他的脸颊。

旁人小学的时候去学校,而他在家里有专门的老师去教导,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伴随着成长,也渐渐的知晓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会用手摸着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有一段时间他会絮乱其中,分不清自己的性别,会变得暴躁,在这个时候妈妈就会抱着他温声细语的安慰。

文瑾猛地拽住自己的小腹,他没想到自己不仅仅是多了一个逼,腹腔中还多了一个孕育子嗣的子宫。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狠绝而又凄厉,脸色癫狂,他为了作践江如柏,还把自己作践进去了,不仅目的还没达到,肚子里还有了别人的孽种。

医生接到文瑾电话的时候很诧异,因为上次尴尬的事情。

在文瑾出生的时候,医生便已为文夫人服务,一贯秉承着自己的医学素养,这些年他领着文夫人开的工资,文夫人去世后,更是给了他一笔巨款,他想拒绝,却还是难以抵抗一位母亲对于爱子枕热的心。

长大后的文瑾慢慢的不找他了,他拿着钱开了一家医院。

文瑾找上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上次的事情,提及文严,文瑾只是冷哼一声,接着沉默了片刻道,“这次我来还有其他事情。”

文瑾来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默默的关了身后的门,断绝了所有人的窥探,关心道,“小瑾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的。”

文瑾脸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他叹了一口气,对上医生关心的眼神,“我好像怀孕了,能不能检查一下。”

那一句犹如石破惊天,医生差点没稳住,眼底闪过诧异,许了觉得自己太过惊讶不好,于是很快保持冷静。

其他男性说自己怀孕一定是痴了傻了无稽之谈,但是文瑾他身体不一样,医生看着文瑾的脸,一瞬间就明白了。

陈川辍学以后,陈家父母带着他去学校求情,差点闹到教育局,最后被驱赶走,校领导实在没办法只能告诉其中辛秘。

不是我们不让你儿子读书,而是你儿子得罪了人,陈家父母不依不饶,校领导指了指正在播放的新闻,看清了上面的人,陈家父母一下白了脸。

求学无门,陈家父母愁白了头发。

有人见陈家父母可怜,加上陈川成绩优秀,三缄其口最后还是告知其中纠葛,陈家父母听闻后面露绝望,自己好好教养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有误会,校领导拗不过给看了视频。

最后在指导下最后带着陈川去了省外一个的地方,几经波折终于有学上了。

陈家父母原本以为自己爱子如同往日般,品学兼优,在学校里能够好好学习,却不料没过一个月,陈川便跑了,这一跑给陈家父母吓的脸色大变。

学校打来电话的时候,陈川早就跑到了a市。

他不甘心,他喜欢文瑾,文瑾也允许他的靠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明明是文瑾纵容他做下那些事情,明明是文瑾引诱他走向深渊。

他以前是不喜欢男子的。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他,陈川想不明白,他想起文瑾最后对他说时候的神情,一脸孤傲冷漠,眼神疏远想看垃圾一般漠视,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眼底释放出浓厚的恶意,“逗你玩玩,怎么就当真了。”

那种神态姿势,仿佛真的像逗弄一只小狗一般,过往种种全是自己一厢情愿。

文瑾勾勾手指他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脸面尊严什么都不要了,只要那个人。

如果他的堕落能使文瑾开心,那么他甘之如饴。

他犹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文瑾,用阴郁占有狂热的目光,手指上仿佛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他这双手摸过文瑾的脸、唇,文瑾的唇很软、湿热,他快要疯了。

陈川躲在阴暗处,带着黑色的帽子,眼神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眼底枕热一片,他想找到文瑾道歉,上次他太过激了,他不应该用药,或许他好好说话,两人就能和好如初。

陈川握住拳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想到江如柏,陈川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突然他看见什么般,眼神变得激动,是文瑾,他想上前,突然另一个人也闯入他的视线,陈川心沉了沉,是上次那个男人,他将帽子拉的更加低了,不动神色的跟了上去。

文瑾和江如柏一前一后的走进小巷子的拐角处。

月色淫靡,两人的身影隐藏在漆黑的夜晚,络绎不绝的脚步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大胆肆意的接吻。

动作凶猛粗暴的像是要把对方吞进腹中,眼神却又无比温柔。

江如柏微低着头,双手视若珍宝般捧着文瑾雪白的面颊,望着文瑾被吻的红润微肿的唇,再次低头将上面湿漉漉的液体吞进自己的腹中。

文瑾被吻的缺氧,双腿发软,他就这样被江如柏捞在怀里,跳动的心脏如擂鼓般猛烈,郑声敲击着对方的耳膜。

他们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许久之后,文瑾闷着的声音说,“你胆子真大,在这里吻我,不怕别人发现吗?”

文瑾的头抵在江如柏胸膛处,随着他说话湿热气息隔着衣服炽烤着那片肌肤,静谧的环境,他几乎能听到文瑾的喘息,他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文瑾雪白的耳垂,“怕啊,但是我更加想吻你。”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触碰,微弱的“咔嚓”声音响起伴随着风声传到两人耳畔,文瑾心有所动,望着传出声音的地方。

有人偷拍。

脑海中犹如惊雷落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江如柏顾不得自己,猛地把文瑾的脸藏在自己怀里,浑身紧绷,“有人偷拍,别露脸。”

放在他后脑勺的手死死的将他藏起来,生怕他露出一丝端倪然后被拍到。

“我去追。”

江如柏去追人了,文瑾愣在原地。

带着体温的校服盖在他头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江如柏的衣服不像其他学生般染上各种难闻的气息反而是一股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

文瑾似乎有片刻的松愣,神情有些茫然,还有一丝想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接吻,他们早恋,他们也是不为世人所接受鄙夷的同性恋。

一个是恣意妄为胡作非为的少爷,一个是所有人眼中品学兼优的学生。

江如柏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怕被毁了前程吗?为什么他会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保护他。

此刻他在想什么,害怕惹人非议前程尽毁,还是

指甲镶嵌进自己的肉里,文瑾望着自己的小腹,眼神厌恶冰冷。

他是文瑾,未来集团的继承人,他不允许自己会被这种下贱的人影响。

江如柏追出去的时候,那个身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他跑的气喘吁吁,喉间尽是铁锈味,神情有些迷茫,他转身跑回去的时候,文瑾已经消失了,徒留一件孤零零的校服。

这件事情犹如脖子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江如柏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拍照片,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文瑾,只是那次过后文瑾对他的态度冷多了。

他没等多久,手机上就收到了一封信息,打开信息的那一瞬间,悬着的刀落下了。

那人道,“我看到了你们在接吻,你们是对恶心的同性恋。”

江如柏很快冷静下来,“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人道,“周六晚上八点,到发你的地址来,你一个人来。”

陈川眼神阴毒,满腔都是酸涩的嫉恨,满腔怒火在这一瞬间积攒到极致,他对着路边的垃圾桶打,神态俨然疯癫,边上的路人退避三舍。

他嫉妒,又恨的牙痒痒。

陈川笑的可怖,手机页面突然亮了起来,是电话

那串电话,他熟记于心,疯癫的心也在这一刻冷静下来,他甚至有些委屈,眼底充满泪水,像是被遗弃可怜的流浪狗。

对方直接开门见山,道“是你吧!”

陈川心如擂鼓,浑身血液都在涌动,“是我,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我好开心。”

幽幽的蓝光浮现在文瑾那张漂亮昳丽的脸上,“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望着天花板,手机调了静音,心想,荒唐的游戏该结束了。

再继续玩下去就没意思了。

文瑾原来的计划很简单,使劲的教训一顿,然后把人逼退学。

当他看到那张脸时,他有了新的计谋,那是一种他不曾玩过的游戏,看着他人沉沦卑贱,最后将他最引以为傲的毁去。

文瑾知道怎么去折辱一个人,用他身下那个惹他厌弃鄙夷的逼,用自己恶心的,换取他人欢愉的。

当他那张清冷禁欲的脸上逐渐染上欲望的颜色,心情无疑是喜悦的。

他摸过江如柏手上的茧,那双手骨骼脉络走势分明,在操他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会鼓起来,那双冰冷的眸子早就不知道在何时融化,变成一汪春水。

后来

后来江如柏说要管他,说来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最让文瑾为难的是,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让他非常难堪。

文严的秘书周许山打来电话的时候,文瑾正在翻阅着手中的报告,枯燥生涩密密麻麻的,他丝毫不觉得烦恼,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那是文严健康检测报道。

对面的声音变得端正认真,一字一句报告着文严最近的行踪。

文瑾放下手中的报告,将抽屉里的怀孕检测检查报告拿了出来,他看了又看。

文严优待江如柏固然让人觉得麻烦,却又不会让文瑾出此下策,半年前一封密函被秘密的发送至他的邮件,上面赤裸裸的股份转让几个字让他忍不住哄堂大笑。

文严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女人都死了,却还想让那个女人的儿子和他一样同等的享有公司的股份。

文严原以为自己的计天衣无缝,殊不知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文瑾的掌握之中,他要一点点的将原本属于沈氏的集团的东西全部夺回。

他不动神色的布了一个局。

文氏集团原本不叫文氏集团,而是铃风集团,名字源于他妈妈的名字,当年铃风集团的掌舵人是文瑾的外公,沈育山,而他妈妈沈铃则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当年的文严凭借出色的外貌,卓越的能力在沈育山身边步步高升,沈铃对他一见倾心,沈育山心有想法,却也敌不过爱女之心,索性培养着文严,以后可以帮忙打理公司。

沈铃怀孕的那段时间,沈育山因心脏病而逝世,因为疲累伤心过度在公司晕厥,文严在这个阶段慢慢的把控了公司,继而替代了沈铃在公司的地位。

其实爱与不爱,装与不屑去装,沈铃心知肚明,原本以为爱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却不知爱人的那颗心早就被他人占据,等她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文严心思缜密,他自认为所有的东西都在他掌控之中,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沈育山对自己女儿的爱和谋。

周五的时候,文瑾早早的走出学校,文家的司机早就在学校外等待,看见来人,立马上前,文瑾坐进了车里。

文瑾没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说了一些寒暄的话。

比如文严还在开会,要晚点到。

司机饶有眼色了闭了嘴。

糟糕的情绪来的猝不及防犹如一片浓厚的积云,积压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气息来,窗外的树影疾驰而过,想到接下来要见到的人,不由来的觉得心中沉闷,那张脸他是一点过都不想看到。

沈家别墅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喧嚣,从外看来就像一座死寂的囚笼,里面的佣人大多沉默寡言。

沈铃死后没多久,里面的佣人全部焕然一新,唯独只有从小照顾文瑾的奶娘,被他留了下来。

文严还没开完会,墙上的闹钟已经指向六,管家也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他坐在沙发上,挺直着背,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原本放在客厅大堂里的婚纱照已经撤去,美名其曰怕那些灰尘脏了照片,现在空荡荡的。

每处都很熟悉却又陌生。

文瑾的视线突然被餐桌上的东西所吸引,奶白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洁白色的柔光,仔细闻鼻息间还有淡淡的香味,绿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每一处都被修剪的很好,看来是被人精心照顾过的。

在他记忆中,他妈妈闲来无事便喜欢摆弄这些花草,其中最喜欢的百合。

文瑾心一动,唤来了管家,“这花很好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管家看了一眼,弯着腰很恭敬,慢慢答来,“回少爷,这是香雪兰,后院里种了一些,老爷喜欢所以每天都会采摘一些摆放在这里。”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文瑾的神情变的恹恹的,一瞬间失去了交谈的性趣,眼神冷漠,“行了,你退下吧!”

雪香兰,雪香兰,文瑾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眼神中的忍耐一闪而过。

管家还没摸着头脑,文瑾起身就想走,刚好走在门口,就停住了脚步,眼神直直的盯着门口,嘴角含着一个轻蔑的笑。

文严一副疲惫模样,司机在外边跟着,手里拿着外衣,文严看了一眼文瑾,“公司里有点事,明天你妈祭日,今天一起吃个饭吧!”

文瑾笑道,“好啊!”

文瑾转身坐回餐桌上,脸上没什么神情,柔美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给他平添几分柔色,黑色的发丝遮住脸颊,文严不由的一愣,叫出声来,语气有些怅然若失,“沈铃。”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许久之后文瑾抬起头来,“噗呲”笑出了声音,“我妈早死了,您忘记了吗?”他说这话时语气恭敬,言语中的讽刺不言于表。

文严觉得自己面上过不去,脸色神情精彩万分,刚想怒斥几句,管家端着菜上来了,“老爷,这是您最喜欢吃的汤,厨房炖了几个小时,少爷您也尝尝。”

一场还没烧起来的怒火就这样被平息了下去。

文瑾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盯着餐桌边缘上的香雪兰,怎么看怎么碍眼,一口浓汤下去,腹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呕吐感,文瑾捧着小腹,脸色艰难,越来越难受了,胃中的酸水涌在喉间又被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文严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虽然他不喜欢很喜欢文瑾,但是他身上也流着他的血,是他唯一的子嗣,“你怎么了?”

“没事。”

文瑾眼眶红了又红,桌下的手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衣尾,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点食物都没触碰。

管家收拾完餐桌后便退了出去,没完没了的,文严又开始说起了上次还未说完的手术,“这种手术在国内并没有什么成功的实例,我帮你联系了外国的医生,等你高考完就去把手术做了,这样我悬着的心也就松懈下了。”

上次是怎么回答的,文瑾回想了片刻,他好像是应了。

这次他也应该这样回答。

他上前,在文严警惕的眼神下,两人贴近,语气轻柔,“爸爸,很不幸,我这次并不能答应您。”

文严怒目圆睁,似乎没想带文瑾竟然会反驳他,他愤怒的看向文瑾,后者接下来的一句,让他五雷轰顶。

哐当——

一声巨响,餐桌上的花瓶被掀倒在地,昂贵的瓷器瞬时裂开成碎片,碎片溅到文瑾脚边,他一步步踩了上去,花卉被踩的烂成泥。

伴随着怒吼而来的还有额头上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不断的往下流。

是烟灰缸。

文瑾用手触碰了一下,手上一片猩红,心中却是无比通畅,看着文严的模样,一股报复的快意从心中一跃而上,几乎将他撕裂。

文严踉跄的退了几步,最后直挺挺的倒在地毯上,手掌心被地板上的瓷片扎伤流出汩汩鲜血。

管家闻声而来,吓得脸色大变,失声道,“老爷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快来人。”

文严在地板上抽搐了一下,丑态百出,像侩子手下被抽痉扒皮的畜牲,口吐白沫,空气中弥漫着难闻恶心的味道,别墅内一瞬间乱成一锅粥。

“我怀孕了,哈哈哈哈”文瑾断断续续的笑起来,笑声凄绝宛若夜间游行的恶鬼,笑意爬上他被打的红肿的脸颊,使他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癫狂感,“我怀孕了。”

文严一听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厥过去了,管家声嘶力竭的喊着药,佣人递过来,管家掰开文严的嘴,直接将药丸塞了进去。

文严的身体有各种疾病,眼下被气的不轻,这些可热闹了。

文瑾一边笑着,一边跌跌撞撞,走出了沈家别墅,身后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他掏出手机给周许山打了个电话,“文严倒了,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文严人老了,也不中用,他准备的杀手锏还没用,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司机早就在外等候,看到文瑾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惊讶,然后很快的恢复镇定,上前拉开车门,“少爷,我们现在去医院吗?”

“不用回家,”他现在只想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司机有些犹豫,神色担忧,“可是你的额头。”

文瑾表情淡漠,“不碍事。”

司机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默默的回到驾驶座开车。

文瑾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破旧的小区,对着司机道了一个地址,“你把我放到这里就行了。”

江如柏刚转过小巷,掏出钥匙,就看见自己家门口蹲着一个人,低着头,他的身影被周围的阴影包裹着,小小的缩成一团,孤寂和脆弱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一瞬间,江如柏想要冲过去将那人抱住。

文瑾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洗到发白却又很干净的运动鞋,他抬头往去,江如柏正在看着他,视线相互触碰的那一瞬间,心疼几乎是掩饰不住的,江如柏声音颤抖着,“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疼不疼!”

他将文瑾拉起,那双手也是颤抖的,手底很温柔,仿佛文瑾是一件易碎的精美瓷器。

牵着他的手掌很宽大粗粝,指腹上还有茧子,是一双饱经苦难的双手,文瑾默默的凝视着江如柏宽大的背影,莫名的安静。

江如柏给他上药到时候很小心,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猩红的肉,血液已经干涸,其实早就不痛了,但是文瑾还是咬着牙,小声道了句,“疼。”

“我好疼啊,江如柏,你疼疼我吧!”

江如柏小心翼翼的上药,聚精会神的屏住呼吸,生怕他藏不住炽热的呼吸烫伤了少年。

少年生的极昳美,皮肤细腻,弯翘浓黑的睫毛一眨一眨,那双眸子似有星空点缀般,额头上的伤口骇人,却丝毫不影响少年的俊美。

江如柏有很多话要问,盯着那个伤口眼神微动,文瑾抬头微微一笑,明媚的笑意迅速绽放,泛至眉梢,像融化的冰雪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他看的愣了,心中酥酥麻麻的,笑容的主人视线有些探究,江如柏慌忙的别开视线,面红耳赤,“快、快好了,你睡床,我睡沙发。”

指关节处传来湿意,文瑾递上一个湿漉漉的吻。

文瑾睡在床上,呼吸微弱,眼睛确是有神的凝视着窗外,月光透过破旧窗子的缝隙延伸至江如柏的脸上,他似乎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音。

他是一个对环境有着高挑剔的人,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的声音使他睡不着,心烦意乱,可是他听着江如柏的声音,渐渐的眼眶疲倦,困意来席,终于止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寂静的房间响起沉闷的声音,文瑾觉得自己被包裹进一片温热的海洋,浑身暖和像是靠近火炉子一般。

文瑾睡得恬静,额间的发丝往两边靠拢,伤口开始结痂散发着淡淡的药味,他的衣衫被掀起,露出里面滑嫩白皙的肌肤。

江如柏看的眼眶微颤,伸手想要把文瑾的衣服拉下去,冷不丁的他看到了什么,猛地捂住嘴巴,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神情由震惊茫然最后一片空白。

文瑾的四肢依旧纤细修长,穿着宽松的衣服外面加着校服,远远的往去看不出一丝异样,只有近距离观察,才会发觉起初平坦光滑的小腹变得圆润微隆,就算如此别人也察觉不出里面的端倪,可能会说一句,文瑾吃胖了。

方才手底下的异样动感绝不会欺骗他,有什么东西在文瑾腹腔里动了一下,就那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江如柏的错觉异样,他目视着文瑾的肚皮,再次将手抚摸上去。

不知道文瑾知不知道怀孕的事情,第二次触摸的那种感觉清清楚楚的是胎动,文瑾知道还是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不和他说,不知道那江如柏该怎么和文瑾说。

头痛欲裂,江如柏坐在门前的阶梯思考着两人的未来。

那一夜,江如柏整夜无眠。

翌日天刚亮,他就去了银行一趟,江茴死之前给了江如柏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万块,加上他在学校里获得的奖学金差不多有十万万左右,江如柏原本准备上大学时用的,现在有了其他用途。

他看着手机,上面时不时的跳出一些家教广告,或许他还可以兼职,还可以开发一些软件,这样他便能有足够的钱去追求文瑾。

江如柏打开信息,那人给他发的威胁信息停留在手机页面上,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他闭着眼睛,心想等这次事情处理完,处理完照片的事情,他就和文瑾表白,关于那个孩子他也会和文瑾说清楚,不管文瑾选择要不要那个孩子江如柏都会支持。

终归是他不好。

陈川蛰伏在废弃的危房,他早就迫不及待,鼻息间是难为潮湿的腐朽味,随时还有老鼠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他准备了绳索棍棒,就等着江如柏送上门来。

天知道,他看到江如柏把文瑾压在身下亲吻,他有多嫉妒,嫉妒的满腔酸涩,五官都扭曲了,心中难受的像被毒液腐蚀,理智在那一刻全然崩塌。

他不会轻易放过江如柏的。

只要江如柏来,那根木棒就会死死的敲击在江如柏的后脑勺,殷红的鲜血会喷射出来,卑微的像低等猎畜,蜷缩扭曲。

想到这里,陈川兴奋的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好似能咬死猎物。

文瑾说得对,他就是变态,就连周藏都不知道为什么文瑾那般厌恶他,只有他心中知道,他只是做了周藏都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周藏永远都是那副样子,以为自己诚心等待便能让文瑾注意到他,根本就错了。

那晚他借着老师的名义叫文瑾去一所空旷的教室,当时已经下了晚自习,走廊上没什么人。

瑾心中有所防备却还是没料到他那么大胆,陈川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点迷药,因为第一次使用所以不敢放多,就在他得偿所愿的把文瑾架去酒店里,正欲脱掉文瑾衣服的时候,文瑾醒了,目光阴沉的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只差一点,真的好可惜,虽然代价惨疼,但是他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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