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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死?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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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天气闷热极了,憋了整整一下午的暴雨,仍然迟迟不肯露面,远处的天际间,隐隐有着闪电和雷鸣划破夜空。_看·本·书·首·发·请·到·_

方向前一个人枯坐在23楼楼顶的天台上,在他的心里,简直比这天气还要郁闷万分。

小方工作快三年了,一直深得各级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可是,今天下午,从小的玩伴兼死党、现任职于省检察院的王治浩的一个电话,让这一切均随之倾覆。

王治浩的电话是特意用一部公用电话打来的。当时,临近下班时间,差一点儿,方向前就没有接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陌生电话。

……

“向前,前年年底,你是不是在机场收到过一只黑色的箱子?”电话里,王治浩没头没脑地问道。

方向前微微挠了挠头,仔细地回忆着说:“没有呀,前年……嗯,那一年,一整年我应该都没出去过,我去机场干嘛呀?”

“死到临头了,你小子还给我装!梅老板、黑色密码箱,有印象吗?”王治浩急促地问道。

有了,经此一提,方向前脑海里念头一闪,还真有这码子事儿!

记得那一次,是处长硬拉着自己悄悄去的机场,本来是为了偷偷去接刚出国归来的范局长的,不曾想,到了机场这才发现,局里一小拨怀有同样目的的人,其实也早就等在了贵宾通道的出站口。

看来,大家都是心有戚戚焉啊!

更没想到的是,范局长的行李出奇的多,同去的几部车,行李箱全部暴满,连一些座位上均堆满了行李。无奈,方向前只好是主动给行李让座,让大队人马先走,自己一个人稍后再打车回去。

就在此时,方向前接到了一同前来迎接范局长的梅老板、梅总的电话。梅总告诉他,刚才装车时,范局长的一只黑色箱子被落下了,而自己正好马上又要飞广州,只好请他转交给范局。

梅总是大老板,其公司曾经替局里搞过装修。当时,身为局里政府采购办公室成员之一的方向前,迅速地与之熟络,在一次过春节前,还半推半就地接受过梅总五千元的一只红包。

难道治浩所说的就是那只箱子?一瞬间,方向前几乎是在心里就加以了肯定。

……

在得到方向前肯定的回答后,王治浩叹了口气,说:“向前,你得尽快做出抉择了。要么,你赶快过来自首,要么,你小子带上那200万元快跑。明天……哎,估计最晚也不会超过这个礼拜,他们就会过来找你,到时,你就死定了。”

什么跟什么嘛?方向前心里发急,凭什么就让自己又是自首又是跑路的?什么200万元?关我什么鸟事?

听完方向前的抱怨,王治浩再一次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你小子也别不承认,刚才,我们刚刚看完梅老板交给我们的录像视频。知道吗?那是他当时就特意请机场工作人员通过安保系统给录下的,人家那可是有备而来啊。那视频里,清清楚楚地表明,当时,你,方向前,确实是从他手上接过去一只黑色的箱子了。”

“据梅老板交待,箱子里面有200万元现金,本来是准备当面交给你们范局长的,结果那天去的人太多,他与范局长在电话里商量后,决定让你转交的。”

“哎,知道吗?向前,我给你打这通电话,那可是严重违纪的,甚至是在犯罪……哎,算了,说正事儿。现在,你们范局抵死不承认从你手中曾经收到过那只皮箱。那可是200万啊!向前,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之后,王治浩还讲了些什么,方向前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

方向前猛地又一口喝干了一罐手中的啤酒,狠狠用手一捏,将易拉罐捏瘪,远远地抛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暮色中、悄无声息落下楼去的易拉罐,方向前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像它一样从23楼飞身跃下呢?

探头向下一望,黑黝黝的,心里忍不住地一阵狂抽。

哎,这个范局长,你自己都已然进去了,何苦要找上自己,拉上自己作垫背呢?

……

范局长就是因为在与梅总的公司签订的一份购买新办公大楼的合同中,收受了梅总的贿赂,经人告发,这才进去的。

而这位梅总,前前后后一共给过方向前一万多元的红包、礼金。这一次,连梅总也进去了,会不会也把自己给……

方向前不敢往后再想,重新把思绪拉回到当前的症结上来。

当时,自己肯定是把皮箱交给范局了,可是,除了范局和他老婆,还能有谁证明这一点呢?现在,他抵死不承认,估计他老婆也够呛!

名誉、前途、家庭、父母、未来……

突然间,方向前心头那是五味杂呈哪。

跑?肯定是不成的。没钱怎么跑?再说,这一跑,还不成了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首?主动去说清楚。说得清楚吗?再说,自己从梅总那里确实先后也拿了有一万多元,够得上立案了,估计,进去后就出不来了。

死?一死了之……

方向前再次探头向楼下望了望,心里一阵阵发虚。

打小,他胆子就不大,去游乐场,从来不敢坐过山车,更不要说跳楼了,估计还没等落到地面,半路就得自己把自己个儿活活吓死!

哎,夏露说得还真准!香蕉个儿八辣!这早就不止一次说过,之所以不会考虑跟自己结婚,那是因为自己根本活不过25岁。

说起来,夏露也够神的。之前,夏露曾说过她的一位远房伯伯再活不过一年,结果,当年,老人家就没了;后来,方向前又听她说过,自己初中班上的一位女同学肯定再活不过三年,结果,就在第三年,那位女同学出车祸也挂了。还有一次……

多了去了!这样的精准预测,确实比看鬼片还要渗人!

一开始,方向前对她所说还只是抱着姑且听之的态度。可是,事实证明,一次次地、无一例外,均被她一一说中,方向前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

现在,轮到自己了!难道说,自己也真的活真的活不过25岁?

为此,曾经有好几次,在第间,他故作轻松地捧着她颇有几分姿色的面庞,努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过夏露。每一次,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翻个身,只是让那光滑的后背冲着他,平静地说道:“别瞎想了,说着玩儿的,没有的事儿。”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方向前心里就越发地没底,空落落的。

25岁,那就是今年了。方向前的心狠狠地被揪了起来。

……

不远处又是一道闪电,天台上瞬间亮如白昼。

方向前是康南省国家税务局财务处的一名普通干部,同时身兼省局团支部书记。平常,他经常组织局里为数不多的一些团员上天台来搞一搞集体活动,故而有着一把随时可以打开通往天台那道铁门的钥匙。

今晚,心情郁闷的他,晚饭也没胃口吃,再一次一个人来到了此处,陪伴他的,只是整整一提罐装啤酒。

又喝干了一罐,方向前站起身来,身子微微有点儿发飘。

死?不行!自己是家里的独苗,双亲尚还健在,还等着自己给他们抱孙子呢!不能死,绝对不能!

怎么办?怎么办!明天,也许,省检察院的人就会如同王治浩所说,真的过来抓人了。到时候,工作没了,名声没了,一切都没了!

活着,那还有什么味道?

方向前心里焦虑至极,在天台上来回地踱着步,借着一道闪电,他看到了天台地面的一堆西瓜皮,那还是他上午时偷偷一个人上来吃剩下的。

当时是何等惬意的心情,现在又是何等的颓丧与烦躁!

干他娘!方向前粗口一暴,抬起脚一脚将一块瓜皮踢向了夜空,心情随之轻松了几分。又抬起脚,又一块,再一次抬起脚时,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忽然响起,好一个大炸雷,惊得方向前微微一愣。

这一愣之机,脚面失了准头,好死不死的,正好踩中了此块瓜皮,随即,方向前重心不稳、身子失控,直向后摔去。

方向前心里一揪,连忙伸手四处去抓,却是空空如也,天台边缘并无半点可抓拿之处。其整个身体诡异地划出了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倒向了天台之外……

“啊!”方向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快速下坠的失重感顿时令方向前彻底绝望,我靠!我……死了!

随即,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夏露那面含古怪笑容的倩影。

……

……

痒,很痒啊。

方向前开始在瘙痒处抓挠,手、胳膊、腿、脸……

挠着挠着,方向前睁开了双眼,夜空晴朗,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我这是在哪儿?天堂?地狱?

我死了吗?

方向前扭头左右看了看。不对,这不还是在省国税局的大院里吗?眼前矗立的,不正是自己每天出出进进、只是为了去赚取一点儿微薄工资的那幢大楼吗?

我这是在哪儿?方向前再一次地问自己,使劲地动了动身体,准备坐起来。

“哎哟,哎哟……”身体下却传出了一个人痛苦的声。

腾地一下,方向前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我靠!原来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方向前发现,这位“不幸哥”竟然是一位中年男子,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花坛里,而自己刚才正好是躺在他的身上。

难怪感觉后背很暖很舒服。

不会这么巧吧?自己跌下来后,正好砸在他身上?方向前禁不住仰头看了看楼顶。

“大叔,大叔,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收回向上的目光,方向前重新蹲下身子关心地问道。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这不是说的废话嘛,被一大活人从23楼坠下来给砸了一下,你但凡只要是有点儿胎教的智商,你自己个儿想想,怎么能不去医院!

一念至此,方向前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别,别……我不用去医院。”那人奋力地挥着手说道。

见他还能讲话、还能动弹,甚至还能挥手,方向前心里稍稍安稳了几分。

扶那人坐起来,方向前发现,在那人胸前,似乎是有着一些已然破碎了的玻璃渣滓。可是,自己这一趟下来也没打破什么玻璃嘛!方向前再次扭头看了看大楼。

那人看着这些被方向前从自己胸前扫落的碎玻璃渣滓,却是一幅欲哭无泪的样子。

“快走,快走!赶快离开这儿。”那人努力想自己站起身,却痛苦得了起来。

……

最终,在那人的坚决坚持下,方向前终于放弃了送他去医院的打算,又问不出来他的住址,方向前决定,哎,也只好是暂且将他扶到自己家里去住上一晚了。

一路扶着那人走出大院,来到了马路边等出租。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嘎巴嘎巴嚼碎咽下,长长舒了一口长气。却不时回头张望,一副魂不附体、胆战心惊、着急忙慌的样子,其一只手里,一直还紧紧拽着一只皮箱。

又是皮箱!方向前的心再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揪。

出租车终于来了,方向前小心地打开后车门,先将那人慢慢扶了进去,自己跟着再轻轻地坐了上去,关上了车门。

“去哪里?”司机大哥一脸疑惑和警惕地扭头看着方向前。

清晰地说了自己的住址,车子启动。

其实方向前住的地方离此地也不远,就在前方六、七百米处的一条小巷子内。

下车时,方向前再次小心地将那人搀扶了下来,用一边肩膀小心地架住他,然后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司机说道:“谢谢,不用找了。”

出租车轰地一下启动,行进间,司机小声地在心里暗骂着:“今晚真是活见鬼了,碰到这么一个特能装逼的神经病!明明一个人坐车,还楞是要摆出一幅搀扶别人的样子!好在老子不信邪,哼!真要碰上一胆子小的,还不得给你活活吓死!”

鬼?

搀扶着那人缓缓走进小巷,远远地,方向前就看见了自己所租住的这一片小区今晚又是一片漆黑,而对面的小区和路边的街灯却是那么的灯光闪闪、甚至是光彩夺目。

哎,我靠,又停电了!方向前在内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自己的那点儿破工资,可不就勉强够在此租个一室一厅的小套,好在离上班的地方不远,离夏露的公司也不过三站路。这才是最关键的,否则,只怕夏露就更是不肯隔三差五地过来一住了。

小心翼翼地上了楼,那人一路还是一个劲儿地“哎哟、哎哟”不止。这种身体状况,方向前不得不陪着小心又连问了好几次要不要去医院的话题,结果均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进得屋来,借着窗外的街灯,室内环境倒还基本能看得清楚。方向前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那人直接搀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又倒来了一杯凉水问那人要不要喝?

那人微闭着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奈,方向前只好拉过薄被为他合衣盖上,然后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才认真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哎!今天究竟应该算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凭空被人诬陷,失足坠下高楼,却又幸运地毫发无损。哎!只是,不管怎么说吧,梅总多半还是会将送红包给自己的事情交待出来的,只怕这牢狱之灾还是难免啊!

胡思乱想间,方向前睡意渐浓,身子渐渐滑了下去,倒在了沙发上。

……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省国税局权且充作围墙的铁栅栏外,车窗玻璃徐徐放下一半停住,车内一位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了一架夜视仪,透过栏杆,仔细地冲着院内一寸一寸认真地查看了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花坛内一处明显是被人体所压伏而倾倒的一片花草,以及散落于花草间、正在渐渐如冰晶般融化的那些“玻璃”碎渣。

“操!难道说又晚来了一步?”那人一掌击在车门上,禁不住在心底里暗骂。

……

恍惚间,方向前又被蚊子给狠狠地叮了一下,顿时,方才睡在花坛里被其同类光顾过的伤口一时均发作起来,全身感觉无处不在瘙痒。猛地,他脑海中一念闪过,想到自己以前好像是买过蚊香的,就为的是停电时也能抵挡住这蚊虫的骚扰。

想到此,方向前翻身从沙发上坐起,很快将蚊香找了出来,当然喽,随手也为那人点上了一盘,就放在床尾处的地面上。

那人似乎已经沉沉睡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之声。

瞧这情景,应无大碍了。方向前心想,老天爷啊,可别再玩儿我了!

方向前仰天抱拳。

哎,是福是祸?明天见分晓吧。

……

要不说衰人事多!感觉刚刚在沙发上才躺了一会儿,方向前又被一泡尿给憋醒了,晚上喝了那么多啤酒,这一下终于是有反应了。

方向前掀起身上的毛巾被,蹑手蹑脚向着卫生间走去。

朦胧间,扭头向着自己的房间一望。“嗷!”方向前被惊得在心底里深深地喊了一嗓子,睡意全消。

卧室里,只见之前那人正盘膝坐在床上,仿佛是在闭目打坐。一盘蚊香,正香烟缭绕地被其搬置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床沿上。其满脸诡异的表情,鼻翼不时抽动,追逐着袅袅升起的青烟,似乎还是一幅挺享受的样子。

只是,借着路边街灯微弱的光线看去,其脸部青白青白的,活脱脱就像一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在这大半夜里,也怪渗人的!

方向前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时忘了上厕所,三步两步窜进去喝道:“大叔,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干啥?”

那人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是从某种享受中才回过神来,连着咳嗽了好几下,说道:“咳……咳……我、我……”

方向前走上前去将盛着蚊香的瓷碟连同蚊香一起抬了起来,依旧放在地上,说道:“大叔,这是熏蚊子的,可不是檀香!放这!放这么近,对你的身体可不好。”

那人微微伸了伸手,似乎还想过来抢夺那蚊香一般,终于还是忍住了,说道:“咳……咳,没事儿的,我也差不多好了。”

说着话,他伸开腿走下床来。

方向前惊喜地说道:“你、你好了?”

那人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脚,咳嗽了两声说道:“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方向前一喜,还想再说两句,膀胱处却愈发地发涨,急忙说道:“大叔,你等会儿。”话音一落,早一溜烟跑向了卫生间。

……

随着马桶一阵哗哗的冲水之声响起,方向前感觉浑身一阵说不出的轻松。哎,好歹那人应该没有大碍,否则,自己岂不是又要再背一桩冤孽!

借着街灯余光,方向前转身去洗手,一抬头间,从洗漱台前的镜子内,他猛地看到有半截子身体正从后面的墙壁内探过身来,正在向着自己窥探。

“啊”地一声,方向前抓起面前平常漱口用的塑料杯摔了过去,正中其肉乎乎的脸庞。那一张脸,可不正是方才自己搀扶回来的那位!

那人“哎呀”一声,“倏”地一缩,整个身体顿时从墙壁内收了回去。

方向前毛骨悚然,上手就将卫生间的房门锁死,想想不妥,那人竟然能穿墙,锁门还有何有?

得冲出去!

决心已定,方向前顺手操起卫生间角落里的拖把,猛地拉开门,一边连连挥舞、一边如杀猪般怪叫着冲杀了出去。

苍天无眼啊,那人此时不偏不倚正挡在了客厅通往大门的过道上。

“闪开,小心我抽你!”方向前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小兄弟,别怕、另怕,我……咳咳咳”那人挥着手冲方向前直摆。

“退后,退后!”在方向前的呼喝声中,差点就要带出了哭音。他打小胆小,不曾想怕什么来什么,越怕越见鬼,今天竟然就招回一只鬼来了!

“咳咳咳,我并没有恶意,冷静、冷静!”那人高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说道。

“你这恶鬼,跟着我干什么?快滚出我家去!”见这只鬼似乎并不十分凶恶,方向前得寸进尺地命令道,毕竟,让他走,总好过自己舍家逃走、亡命天涯哪。

“你别误会,小兄弟,我、我不是鬼,我也并没有非要跟着你的意思,其实,其实还是你自己把我弄回来的,你想想,是不是?”那人小心解释道。

方向前将拖把挺在胸前,小腿瑟瑟发抖,见他似乎只爱动嘴文斗,并不上手武斗,心里倒平和了一点儿下来。抖了抖手中的拖把,方向前喝道:“我不管,反正你现在不能呆在我家,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那人一脸苦笑,说道:“那不成,你我之间还有一笔帐没有算清楚,哪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走?”

方向前重又担起心来,“算帐?算什么帐?自己几时欠他什么了?咄咄怪事,青天白日的还想来讹我不成?”虽然此时离天亮还早,更谈不上“青天白日”,可方向前已不管这些“小节”了,一种受人讹诈的感觉,令他胆气顿生。

“呸!放你二娘、三娘、四娘那又长又臭的毒臭屁!我和你以前八杆子都打不在一块儿,和你之间哪里会有什么鸟帐好算?你个智商为零、超级愚蠢的大骗子!不,大骗鬼!”

毕竟,不知对方意图和实力,方向前也不敢直接骂娘,可是骂一骂二娘、三娘,四娘,想必此人也不会太过介意吧?况且,他究竟有没有这么多位娘亲,那还要两说呢!

那人被方向前一连串的恶毒咒骂弄得一怔一怔的,想了一想这才说道:“小兄弟,你先别骂人嘛,‘五讲四美三热爱’,那不是你们打小就被要求要做到的美德嘛!有话咱们好好说,好不好?”

方向前开口还想再骂,突然想到,此位仁兄不管是什么吧?就冲他能轻松穿墙破壁这一点,就指定不是人类,还是不能过于开罪他才好,于是狠狠咽了口唾沫,终于是将其后一长串骂人的狠话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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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鬼账!

那人见方向前终于不再骂人,冲方向前抱于感激地憨厚一笑,说道:“小兄弟,在今晚之前,咱俩确实并不认识,咱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现在,你若再要说咱们之间一点儿关系没有,恐怕……那个,恐怕,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放……”一个“屁”字,再次被方向前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说道:“你当你是赵本山跟范伟演小品呢?你少忽悠人!之前我不认识你,现在同样不知道你是谁,今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快走,我和你之间,哪怕就是说到姥姥家,还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听清楚了吗?我说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拜托。”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开始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去。

好耶,这家伙真听进去了!

就在方向前心里逐渐生起一丝丝希望之际,那人却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再一次叹气说道:“小兄弟,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下来嘛,咱们好好谈谈。”

方向前彻底崩溃,却偏偏又毫无办法。

“有什么好谈的?”话虽如此说着,方向前别无选择,还是慢慢地走过去,远远地坐在了一只单人沙发内。

“哎,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想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那人慢悠悠地说道,脸色正如方才一般的青白。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只鬼!

方向前脑际飞快一转,说道:“我可提醒你啊,人鬼殊途,你看看,这天,可是眼瞅着就要亮了。别说我没有事先告知你啊,《倩女幽魂》看过没有?到时候魂飞魄散可别又赖到我头上。”

那人轻笑说道:“早说了我不是鬼的……”

“少来!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青绿青绿、一晚上鬼头鬼脑,抱着盘蚊香就当香饽饽,又会穿墙越壁。哦,对了,我从23楼摔下来,楞没有把你压死,你不是鬼?鬼才信你!好,你说你不是鬼,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呵呵呵,注意啊,别太兴奋,听好啊,我……我是仙嘞,我是上界官禄司官吏处的一名小仙。”那人全身心充满美好期待地说道。

“你,是仙?哈哈哈……别逗了,是仙你还会受伤?是仙你还鬼头鬼脑?是仙……对了,我一大男人半夜三更上个厕所,你看什么看?你好意思吗?是仙?我呸!你个偷窥狂!你个老玻璃、老‘同志’!”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超乎了那人的期待,后面转着弯骂人的言辞,更是超出了那人的理解范畴。

那人愣了一愣,连忙解释道:“我、我真的是仙嘞。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我来下界都快有一百年了,按理说,一般来讲是不可能有人能够看得到我的,想不到……哎,今晚竟然就会和你撞上了。”

“喏喏喏,哈哈,说漏嘴了吧!这可是你自己个儿说的哦,咱们可是今天晚上才碰上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从刚才到现在,我又没拿你什么,又没用你什么,我和你之间,可不就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算什么鸟帐!”方向前终于是揪住了此人话中的漏洞,当即大肆反诘道。

“赶紧的,劳您大驾,我家大门就在那儿!你爱上哪儿上哪儿,你走后,我兴许还能接着睡个回笼觉。大不了,每年的七月半或者清明、冬至什么的,我尽量想着给你烧点儿纸钱使使。成不成?呀,我说,我可是已经做了重大让步了!你懂不懂?你不会不懂谈判的规矩吧?你可不准胡来啊!”

那人唯有苦笑,说道:“哎,你要非不相信我是仙,等天亮了你自己看,看看太阳出来时,我是不是就会跟着魂飞魄散?”

听那人这话,似乎有赖着不走的意思,方向前急了,说道:“你不走是不是?回头我打110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整治你,你信不信?”

“哈哈哈”,那人笑得直咳得直咳嗽,好半晌,等终于不咳了这才说道:“你报警?我已经说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看得到我。你报警,警察不先把你当神经病抓起来才怪!哈哈哈,笑死我了。”

此人是仙?真的假的?方向前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了几分。毕竟,刚才他从隔壁房间就能探过半截身子来这一招,自己可是看得真真的。

“哎,小兄弟,说起来,我要向你道歉。”那人笑毕,说道:“刚才我当真是不知道你去上厕所,看你慌里慌张的,话没说完就跑了,老半天也不见过来,我一时担心、好奇,就伸头过来看看。结果,我忘记了你是能看到我的……哎,没吓着你吧?”

“吓我?小爷我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话未说完,方向前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下边的豪言壮语就再也说不下去,只好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

顿了一顿,方向前也禁不住好奇心的,问道:“你刚才好像说有什么好啊、坏的消息要告诉我的,先说好消息吧,就当是冲冲喜吧。今晚,我可是倒霉到家了!”

那人笑了一笑,说道:“其实,好消息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仙嘞。呵呵呵,你想想,在你们凡人中,能有几个人是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仙的?”

“切”,方向前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这也叫好消息?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眼前的这位大叔真的是仙?那岂不是说明我否极泰来、开始走运了,明天要是去买彩票,不知道会不会中大奖?

那人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又好又坏的消息嘛……就是,……哎,就是你得先赔偿我的损失。”

“什么?”方向前顿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喝道:“什么情况?你是周扒皮投胎?还是黄世仁转世!你当我是杨白劳啊?凭什么没凭没证的……哦,我生来就差你什么了?还让我赔偿?门儿都没有!”

“哼哼,算账?算个鬼帐!”方向前气哼哼道。

那人平静地看着方向前,说道:“你先别急嘛,坐下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嘛。哎,年轻人,就是爱瞎激个动!”

方向前在心里暗骂,上手来不来就让人赔你东西,能不激动吗?这激动还是轻的,待会儿我一冲动,看我不抽你丫的!你个就爱窥人入厕的老“玻璃”!

那人见方向前不再抢白自己,想了想,说道:“说起来……嗯,我还得从头说起,要不然,你又不信,回头又要跟我急!”

方向前手拄拖把,定定地看着他,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人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何,何正身便是本人。大约是100来年前吧,我受上仙的指派来到你们下界,主要就是负责对下届官场秩序进行监督和调整的。”

“监督!好哎,那么说,你是纪委口的人喽?不知你和检察院熟不熟?”方向前心念一动,眼含热切期盼地问道。

那人当然不知道方向前此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小兄弟,我所说的监督,咳咳,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借用你的话来说,我和纪委也同样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

“说起来,有好些事情,你们凡人大概都是不清楚的。比如说,就以你所处的官场来讲,谁谁谁升迁?谁谁谁落马?冥冥之中,本是有着一些天规天律的,可是,也同样有着不小的外力在从旁干预。我所说的监督,就是要尽量摒除掉这些干预,好维持住天律的正常运转。”

“切,那还不是纪委干的活儿?整治官场,坚决打击跑官要官、摒除买官卖官!是不是?还想懵我!”方向前一脸不屑地说道。

“嘿嘿嘿,当然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所干预的对象,可不是你们平常所说的‘’,而是指……怎么说呢?对了,是‘交易’。”

“‘交易’?若不是买官卖官,哪里还有什么交易?”方向前好奇地问道。

仙家交易

何正身无奈地微微皱了皱眉,一时很不适应眼前这位年轻人说话的方式:说的太多,来得又快,不容自己说完,他那边就尽打岔,好几次,险些还打乱了自己的思路。

顿了顿,见方向前不再言语,何正身这才嘿笑两声,接着说道:“我所说的‘交易’,当然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嘿嘿嘿,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人与人与间的交易,而是……”

“人与鬼之间的?”方向前惊声问道。

何正身唯有苦笑,却点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总之在这一过程当中,当然也包含有那些家伙与你们人类之间的交易。”

“这样啊!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哦,具体怎么个交易法?我长这么大,怎么就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也忒种族歧视了吧!”方向前摆出一副刨根问底、忿忿不平的架势。

何正身无可奈何,不得不逐渐开始适应起与方向前的这种谈话方式,耐着性子说道:“具体怎么个交易法?这里面牵扯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全,不过,我可以举个例子给你听。比如说,你若想升官,既没有门路,又不想慢慢熬资历、比政绩,那么,你就可以去找那些家伙。可以把自己的阳寿卖予他们,他们就能让你称心如意。”

“啊?”方向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后话。

何正身见终于是将方向前震住,心里也是一阵得意,当下继续说道:“可是这样一来,稍稍地搞上一搞,于大局来讲,倒还影响不大。若是搞得多了,超过了一定的程度,就将打破你们凡界官场的固有天律,这,可就不大好了。这个时候,我们,就得出手进行调整了。”

“所以说,我的职责就是要保证这一切均按部就班,主要就是被委派下来负责监督与调整工作的。”何正身总结性地说道。

“头大、头大,不懂、不懂。”方向前摇着脑袋喃喃说道。

何正身想了想,为了能让方向前认帐,还得把有些话再说通透一点儿,于是说道:“还是从我的工作说起吧。每过几天,我都会对自己负责的这一片区域内的官场进行一番全面的检索,根据各种参数再打出分值,只要平衡值处于合理的范围内,那就皆大欢喜;一旦超出了警戒范围,我则必须尽快找到引起波动的源头。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则由我马上进行调整,超出我能力的,则马上上报,交由专人来处理。这,就是我的工作。”

方向前愣了片刻,静静想了想,突然蹦出一句话,说道:“少来,你哄二傻子的吧!”

何正身讲了好半天,本以为方向前应该是听进去了,到此时却被对方一盆冷水泼得透心凉,一时真是欲哭无泪。

“我问你,你个老玻璃,你绕山绕水,什么监督、什么调整,又是什么下派、上报的,说了一半天,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有吗?哼哼,凭什么还想跟我算账?我可告诉你,再给你三分钟,如若还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不起,本小爷我可概不奉陪了。”

何正身这才回过味来,自己最开始、原本、其实是想讲来着,结果被这小子一顿打岔连带抢白,反倒把要讲的正题给落下了。此时闻言,何正身当下连忙摆着手说道:“好好好,你先别打岔,我这就讲。”

“咄!你自己讲不清楚,还倒嫌我打岔了……”看着何正身一脸的苦相,方向前挥了挥手说道:“好啦,你说吧、说吧。早说早超生。”

这时,屋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终于是来电了。方向前看看时间,天都该亮了,这时候才来电!

何正身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我们不分黑天白昼地监控着官场,那是很辛苦的。为此,也不知道是从哪朝哪代开始,我们有了一项特权,当然喽,说起来,这也是属于‘调整’里的一项内容吧。那就是,我们也可以向你们人类通过出售官位与你们进行一些交易。”

“嘿嘿嘿“嘿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这就是典型的只许你们放火,不许他们点灯啊!”方向前用手指轻轻点着何正身道。

“哎——也不能这么说嘛,我们日常毕竟还是为你们做了大量维持平衡与稳定的工作的嘛,这不过是一点儿小小的补偿而已,在经济学里,这叫‘特许经营’,你们平常爱叫做‘垄断’,就这么回事儿。”

“哦,这一下我算是整明白了,敢情我们打电话被电讯公司宰,看病被医院宰,用水用电用气,统统被宰,原来这吭爹的主儿,还要找到你们身上啊!”方向前挪揄道。

何正身彻底被方向前搞晕,心说,你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可一想到自己的一盘帐远远还没算完……不,简直就是根本还没开始,这小子就竟是打岔!可恰恰又不能轻易得罪了眼前的这位爷,要不然,他要给你来个彻底赖账,自己吃亏可就吃大发了。

于是,何正身很配合地点着头说道:“好好好,你要愿意,也可以这样说吧。”

方向前恨恨地又骂了一阵,方才大度地挥着手说道:“好了,你继续,接着掰活儿吧。”

何正身心里一松,连忙说道:“之前我也说过,我来下界都快百年了……”

方向前忽又“嘻”地一笑,说道:“再打个岔儿,我忽然想到,做你们这门生意,岂不是包赚不亏?大叔,你都来这么久了,应该也知道我们这里交朋友的规矩,所谓见者有份、见面分一半,是吧?更何况,咱俩儿可不仅仅只是见了个面这么简单,这不?在一屋都快住一宿了,对吧?大叔,回头你可千万别小气哦?要不,让我也入个股得了?成吗?”

何正身恨不能转身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这般磕磕绊绊的讲话,实在是太费劲了!

不过,方向前竟然有与自己合作的意愿,这一点又颇能令他欣喜。

何正身假意叹了口气,欲擒故纵地说道:“小兄弟,这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你想想,一百年来,我拼尽全力,至今也不过一共收集到了40年的元精,你想想,这该有多难!”

“元精?这是什么东东?”方向前惊讶道。

“嘿嘿嘿,元精嘛,乃是每一个人寿缘的根基,说白了,也就是阳寿……”

方向前心里一合计,随即说道:“那岂不是赔本了?用一百年才挽回来40年,不划算、不划算!”

方向前当然不知道,这40年的人类元精,拿到仙界,稍加稀释、精炼,便能释放出十倍的生命力,这岂能会亏?而这神仙之于凡人的优势之处正好在于,其对元精的消耗将会大大降低!

何正身当然不能泄露天机,连忙转换话题说道:“这亏不亏的,那咱们以后另外再说。可就是因为难做嘛,所以才没有多少仙人愿意下来做这一行嘛。”

“况且,按天律,做这单生意,我们一不能现身、二不能主动找你们人类去叫卖,只能是通过意念,比如说冥想、入定、托梦什么的,与有此强烈意愿的人达成一致后,才有可能最终达成此桩生意。可实际情况往往是,很多人在梦里本来说得好好的,等一觉睡醒了,他就不相信了,只当是做了一个美梦,让我也没有办法啊。”

“等等,你们不能现身,不能上门推销,呵呵呵,可我能呀!是不是,这些工作如果交给我去做,是不是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方向前笑问道。

终于是说到点子上了,何正身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赞许地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方向前终于是扔了拖把,站起来说道:“咱们俩成立一家合伙公司,一块儿做这生意!我靠!我发了,我发了!”

方向前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忽然转头定定看向何正身,说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到咱俩儿之间算账的事儿,你,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仙与人:逆天的合伙

何正身闻言,心里好不委屈,却又偏偏是有苦说不出。生怕这稍一辩解,这话儿要是说重了、说崩了,万一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主儿……嘿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想,他这样说道:“是是是,小兄弟,我这就要说到了。这前后花了我近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收集了40年的元精,今晚,不,昨晚,本来正好是通往上界的天梯开启的日子,我、我原本打算是回去复命的。”

“可没想到,进了天梯,我刚拿出装有元精的宝瓶来做最后一次的查验,不曾想,你就……你就从天而降,硬是把我砸在了地面。结果,还把我的……我的宝瓶给压爆了,顺带着,又将其内的地精全部给吸收进了你的体内。所以……所以,你欠我40年的元精!”

方向前嗤之以鼻,挥手道:“少来!哪有这种事儿?哦,红口白牙的,你说我欠你40年元精就40年啦?谁能证明?我一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告你说,惹急了我,我还倒说你欠我呢!你信不信?咄咄怪事,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一听方向前这话,何正身急了。一边忙不迭地从随身的小皮箱里摸出一只恰如试验室里做试验才用得到的试管来,一边向前举起试管,哀求着说道:“就是这种宝瓶,刚才被你……小兄弟,你可不能赖账啊!”

方向前看也不愿细看,说道:“谁赖账了?根本就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哦,你说是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一破试管吗?这也叫证据?赶明儿我给你弄一堆来,你信不信?”方向前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当了冤大头!

40年!开玩笑呀!

“这可不是试管,这是仙界专门用于装盛元精的宝瓶,元精只有搁这宝瓶里,才能保证长久不变质。”何正身解释道。

方向前上前接过宝瓶,一股温凉如玉的感觉触手传来,断断不是以前上学时用过的那种玻璃试管。轻轻一捏,此瓶还颇有些弹性,要说将之击碎,当真不易。眼见宝瓶上头还有一小软塞,轻轻一拔,“砰”地一声脆响,有如开启了红酒瓶,又犹如拉开了冰箱门一般,宝瓶内顿时透出丝丝寒气。

怪哉,怪哉!方向前心里犯起了嘀咕。

“要不咱们这样,小兄弟,你对着镜子照照,看看你后背上是不是有着一处淤伤,那就是方才你压破我的瓶子,吸收我瓶内元精的部位。”何正身恳切地说道。

方向前交还宝瓶,使劲活动活动了几下背部肌肉,根本感觉不到有丝毫的异样,心说,我可不能被这孙子给唬住了!

“我还就不信了!”方向前心底无私、气呼呼地走进卫生间,揪亮电灯,冲着镜子一照,嘿!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片部位,小孩儿巴掌大小一块,淤青淤青的。隐隐还有着一些细密的、仿佛是碎玻璃扎过的小伤口密布其间,可奇怪的是,伤口也不流血、也不痛,那人要不说,自己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个部位出现了什么异样。

方向前从来也不是一个罔故事实、胡搅蛮缠的主,看了这怪异的情景,心里就有些信了七八分。随即反而一喜,想到,这么说,自己平白无故地就多了四十年的阳寿?嘿嘿嘿,这无本生意做得好,划算!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何正身这时见方向前脸上的愤怒之情渐渐退了下去,连忙趋热打铁地说道:“小兄弟,是吧?我没骗你吧?”

方向前心里虽然说有些信了,嘴上却不落下风,说道:“淤青是有那么一块儿,却不知是不是方才从上面跌下来时摔伤的,怎么就一定能说是吸收了你的元精了呢?”

看那人又一幅就要着急上火的样子,方向前挥手制止住他,说道:“不过,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这样吧,咱们就假定、权当是我取了你40年的元精吧。记住喽,这是本小爷现在心情好,暂且承认的,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那就两说了。”

何正身张了张嘴,待要说话,方向前继续挥手制止住他,说道:“不过嘛,这些所谓的元精,现在用也用了,至于日后如何个偿还法嘛……”方向前试探着问道:“现在,老何大叔,你且先说一说,这帐要怎么个还法吧?总不能把我杀了来还债吧?”

何正身闻言,心里一松,想,只要你承认就好,那,后面就好办了!

当下,何正身脸露喜色,说道:“小兄弟说笑了,我们神仙只会救人,哪里会去杀人嘛?”

方向前一听,心里大定,也笑道:“对对对,我打小就反小就反对暴力,那些个打打杀杀的,算是回什么事儿嘛!嘿嘿嘿,走着、您继续。”

何正身再次笑了笑说道:“目前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只要你能帮助我,与你们凡人顺利换取元精,什么时候我收回来40年的元精,什么时候咱们之间的帐就算是彻底了了,你看成吗?”

方向前心里一喜,想到,反正这官职又不是我的,你爱拿来与别人交换,那,尽管交换好了。本钱是你的,你不计血本,那是你自己个儿的事,总之是对我一点弊处都不会有。

看着方向前沉吟不语,何正身叫苦道:“其实,这元精对我是很重要的。哎,我得按时交上去,方好完成上仙的考核。要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方向前却毫不关心何正身的后果如何,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问道:“嗯?对了,我问你,既然你们都已经是仙人了,还要这些凡人的元精来做什么?”。

“哎,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仙人也分好几等的,只有极少数的,才真正是那种与天地齐寿的,像我这样的大多数,虽然说比你们凡人活得是久一点儿,却也是有着仙寿的,仙寿一尽,同样难逃形神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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