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他了(2 / 2)
离冥焓将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抽了出来呈现至苏挽吟眼前。暗红色血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光滑温润,好似还散发这若有若无的灵气。
玉身纯粹,无杂无质;玉声珑璁,不绝于耳。
“好看,王爷的玉佩和挽挽的好像哦。”
苏挽吟开心地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玉佩,将它举到了离冥焓手中的玉佩旁边,两块半圆形的玉佩此时恰巧形成了一个圆形。
奇怪,居然可以合起来。苏挽吟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这空中的两块玉佩,玉佩相撞,清脆之声入耳,阳光透过,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阴影,鸳鸯成对。
苏挽吟,你还不知道你的那位有缘人是谁吗?
离冥焓无奈,收起了玉佩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苏挽吟见状也连忙踏着小小的步子跟了上去。
王爷好像不开心了,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一定是在生气自己上床的事!
“王爷,挽挽,你们起来啦,来吃早饭吧。”
苏澜在桌上摆了三晚清淡的粥和一盘熟地瓜,这地瓜还是因为离冥焓才烤的,之前有一碗小粥果腹就已经不错了。
苏澜与苏挽吟小心翼翼地看着离冥焓的神色,生怕她一向习惯富贵生活会接受不了这清粥,可是她看到这早点似乎眸光无任何波澜,也没有露出不喜之色。
之前,离冥焓在刚刚离开凰城时,生活也是痛苦不堪,每日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这种日子她经历过,也适应了。
三年后回到凰城,虽桌上摆满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但却一点也不快乐。事实上,这次回来是为了复仇。
原本还尚存的母女之情在离月溶反反复复敲压震击下已经消失殆尽。
人向来懂得享受,在享受了多年的国富安康,大权大势下,突然一切都烟消云散,看着自己失去曾今拥有的一切,那时候的那个人一定是最痛苦的。
她离冥焓不是要争皇位,而是要杀死那个无情之人,替冤死的父亲报仇。
至于皇位,历代以来皇女们为它争得头破血流,倘若离云玟逼她,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加入这场夺嫡之争。
此时,离冥焓的眸子渐渐变得嗜血,狠厉,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双筷被折断,看得苏澜和苏挽吟不仅害怕还心痛。
家里就这么几双筷子,居然断了一双……
“不好意思。”
离冥焓将断筷往桌上一丢,起身走出了屋子,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
皇宫内尽是浊气,还不如这纯洁之地,倘若曾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么自己将游山玩水,踏遍大河山川。
可是却不允许。杀父仇人一日在世,心中就一刻也不得安宁。
“王爷,您没事吧,有什么烦心事与挽挽说,挽挽安慰您。”
一道甜甜的声音传来,离冥焓心中的仇念瞬间被压下了心底。
似乎苏挽吟进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后,心中也是畅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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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烦心为何本王要娶这么一位头脑简单,脑子愚笨之人。”
“挽挽不笨!”
苏挽吟默默敛下了眸子,好像自己真的挺笨的,王爷一定是嫌弃自己了。
“王爷,挽挽今后一定多多看书,努力变得聪明,不给王爷丢脸。”
“还说不笨,本王何时说过你给本王丢脸了。”
闻言苏挽吟顿时露出了笑颜,发出了清朗的笑声,移动着小步子一点一点地靠近了离冥焓,两只小魔爪环上了离冥焓的腰。
虽然焓王殿下说自己笨,但是她却不嫌弃自己,昨天还说要与自己成亲,太好了。
就在二人相拥之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离冥焓的眼前。
“殿下……”
看到这一场景,莫影慌忙别过了头,心中突然堵得紧,还隐隐作痛。
“何事?”
“凰城中封妍被杀,而且死相颇惨,被放干了血,在凰城中闹得很大,反响强烈。”
“知道了,下去,以后不许在王君面前说这种污秽之言。”
“是。”莫影嘴唇紧抿,不敢抬头看离冥焓和苏挽吟,闪身离开。
莫影是照着魔影一路留下的标记寻来,说如若凰城一有异动,便立刻前来禀告,却不想正好看到二人相拥的场面。
“挽挽别怕,有本王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离冥焓安抚着怀中身子微微发颤的苏挽吟,那个黑衣大哥哥好像说封妍死掉了,就是前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抢夺民男的女人。
前天她还好好的,今日却死了,实在是可怕。
巳时左右,那个穿着小碎花布衣,皮肤黝黑,名唤枚儿的女子又来寻苏挽吟。
昨日她因为离冥焓气得脚一跺直接走了,今日居然还过来。
“挽吟,你真的会嫁给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吗?”
“嘘——王爷她对我挺好的,她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凶过。”
苏挽吟转头偷偷看了一眼正坐在一边喝水的离冥焓,连忙捂住了枚儿的嘴,生怕离冥焓一怒之下直接像那日拍桌子一样把枚儿姐姐给拍死。
“王叶?原来她叫王叶!”
“喂,王叶,是女人就过来和我打一架,赢的那个人才能娶挽吟!”
离冥焓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对自己指鼻子冲眼的枚儿,想和自己打架?真是不自量力。
“你不配。”
“你敢说我不配跟你打?你以为你穿得好看点就高人一等吗!”
“我是说,你不配娶挽挽。”
听了这话,枚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叫王叶的女人居然这般瞧不起人,凭什么说她不配娶挽吟,她可是和挽吟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伙伴,是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才不配娶挽吟。
要说枚儿心性还是纯洁天真的,敢说敢做,一般人看到穿着打扮如此富贵之人都会避让三分,也只有这种乡野村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有眼力。
而苏挽吟现在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看着离冥焓越来越冷的气势和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慌忙冲出去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挡在了枚儿的面前。
“王爷您别生气,枚儿姐姐性子就是如此,您别把她的话当真。”
“挽吟你一边去,看我是如何将这个女人打倒的。”
枚儿直接将苏挽吟从身前掰开推到了一旁,自己撸起了袖子准备和离冥焓大干一场。
然而离冥焓却扶着苏挽吟的手臂,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不知刚刚被枚儿这么一推有没有弄伤。
苏挽吟看到离冥焓担忧的神色心中突然一暖,自己从未看到过焓王殿下这般关心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
“喂,你快点起来和我打……”
枚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离冥焓一道掌风给推了出去,飞离了五米多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还是离冥焓轻轻一推,倘若使足了力,恐怕就直接毙命了。
“念你是挽挽好友,本王留你一命,倘若再来干扰挽挽的生活,本王就直接杀了你。”
苏挽吟担心地望着躺在地上脸部扭曲,手扶着腰的枚儿,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痛,可是自己又不敢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害怕焓王殿下误会。
“枚儿怎么了,怎么摔在地上了啊。”苏澜走出屋子便看到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枚儿,连忙将她扶起。
刚刚听到一阵响声便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苏澜也知道这一点是焓王做的,估计是枚儿这冲动的性子惹了离冥焓不快,才会将她推到在地。
“爹爹,你快劝枚儿姐姐走吧,不然就……就……”
苏澜意会,将枚儿扶出了院子,枚儿临走前还瞪了一眼棚里的离冥焓,“哼”了一声慢慢走出了院子。
这个女人好厉害,自己这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愿赌服输,只希望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以后能好好对挽吟,可别辜负了他。
“王爷,您千万别生气。”
“嗯,只要你一心一意随本王便可。”
“挽挽发誓,今生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应该就是挽挽要嫁给王爷的意思。”
傻子,是只爱一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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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封府中已挂起了白绫搭好了灵堂,在封妍的棺材外,封正夫已是哭得死去活来,一直抱着封妍的棺材不放,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死了。
而封琦则一脸正色站立在灵堂中,今早,府里伺候封妍的小侍在看到她的死相时差点被吓得晕过去,脸色惨白,脖子间有一条长长的刀痕,双眼瞪得老大,十分恐怖。
这很明显是被什么人所杀,然而奇怪的是,封妍除了每日留恋烟花柳巷,和兵部尚书府里的宋曦来往颇多之外,也没做其他事,更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有什么仇人。
难道是在青楼中惹了什么事情,惹到了什么人物?或者与谁结仇了?
可是封妍是她礼部尚书的女儿,身份高贵,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敢惹她,而这次是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杀人,事情肯定不简单。
“我要去趟宋府,你们帮忙照看一下正夫,别让他做出什么事来。”
“是。”
封琦看着趴在棺材上痛哭的男子,摇了摇头,妍儿也是他忍痛浇灌而出的孩子,如今却凄惨离世,心中一定是悲痛的。
宋府大小姐宋曦既然和封妍走得近,想必她会知道一些封妍的事情,平日里得罪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所以封琦要去宋府问问清楚,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白死,一定要将凶手查出来。
宋府,也算个将门之地,兵部尚书宋柇也是武艺高强,手中握有两万兵力,不过和离冥焓手中的比起来就是鸡毛蒜皮了。
然而,宋柇的女儿宋曦却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要文不行,要武不行,之前常常和封妍以及一干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吃喝玩乐。
“家主,封大人来了,说要见小姐。”
正在喝茶看书的宋柇一怔,早上刚听说封妍昨晚被人杀了,这么快就来她宋府找曦儿,意欲何为?
“去,把小姐叫来,再把封大人请到正厅里,奉茶。”
“是。”
虽然宋柇此时心中尤为不满,但还是要以礼相待,在朝堂上日日见面,不能把关系弄僵。
正厅里,封琦端在在椅子上,拿着茶杯等着宋曦。
“封大人请再稍等片刻,小女马上就来。”
“宋大人,今日是我唐突了,还请宋大人勿怪。”
“哪里哪里……”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期间,门外宋曦打着哈欠,拖着脑袋,眼睛半闭半睁着,被小侍扶着,不耐烦地往正厅而去。
宋曦因为晚上生活丰富,早上总是睡到日上三竿,今日都快到午时了却还在睡觉,也是被伺候的小侍给拖起来的。
本来宋曦还十分生气,想要将那个打扰自己睡觉的小侍给赶出去,可是一听是自己的母亲叫她,就慌忙起了身,要知道母亲一旦生气打起人来可从来不会手软的。
“母亲,您叫女儿过来所谓何事啊,一会吃了午饭再说也不迟呀。”
看到宋曦这懒散的样子,宋柇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学无术,懒懒散散,不思进取之人,今后,这宋府的家业恐怕要败在她手上。
“不是我叫你,是封大人要见你。”
“封大人?宋曦见过封大人。”
封琦看了眼宋曦,直接奔入主题,今日她过来就是要弄清楚事实,不想再与她们兜兜转转。
“免礼,宋曦,平日里你和妍儿走得最近,可知她最近有没有与什么人结仇结怨?”
“封妍她……她……”
现在宋曦还不知道封妍已死一事,所以说话吞吞吐吐的想要为封妍掩盖她的不良之举。
而封琦因为宋曦眼神躲闪,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就越发笃定封妍一定是做了什么事与他人结仇了,而且这个人来头一定还不小。否则怎么可能直接潜入府中杀害。
“曦儿你还不知道吧,封妍她昨晚被人杀害了,还放干了血,在城中已闹得沸沸扬扬,你今日未出过门,恐怕还未得到消息。”
闻言宋曦向后踉跄了几步,呼吸紧促,眼神飘忽不定,就因为封妍平日里抢了些男人?可是她抢的人不都是小门小户吗,谁有这个胆子去杀害礼部尚书二品官员的女儿。
“封妍她平常只是会当街抢一些小家男子,其他也没做什么呀,我也不知道她有得罪什么大人物。”
“什么!强抢民男!这个不孝女居然干出此等荒唐事!”
“封大人息怒,现在要紧的是查清楚究竟是谁杀害了封小姐。”
“宋大人说得对,妍儿已逝,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打算将此事禀告陛下,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就算妍儿她有错,也不能随意杀人,凰城自有王法在,还轮不到那个杀人凶手来定夺我女儿的生死。”
封琦抱拳告辞,直接往皇宫方向而去,不过此事闹得如此大,估计离月溶也早已得到了消息。
皇宫御书房中,离月溶正襟危坐,皱着眉头听着封琦说的每一个字。
今早起来确有耳闻说凰城中出现了杀人案,死者正是封琦的女儿封妍,而且死相颇惨。
“陛下,此凶手胆大包天,竟敢潜入微臣府邸杀害微臣的女儿,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倘若不将其身份查明抓获,将永远是个祸患。”
“封爱卿说得对,此人不除,必会引起祸乱,我凰城内绝不能藏有这种胆大包天,目无王法之人。
来人,传朕旨意,封妍遇刺一事交给刑部彻查,务必将事情真相查明,捉拿凶手归案!”
“是。”金嬷嬷应声道。
“谢陛下!”
待所有人出去后,离月溶原本端正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原本还在为离冥焓的事情烦心,居然又出了这等杀人之事,现在满城风雨,闹得民心惶惶。
民不安则国不定,离冥焓暂且要留着,等收回她手中的虎符,再将她的威名渐渐除去,等她一败涂地的时候便是除去她之时。
没想到那个贱人居然能出如此麻烦又得民心的女儿,并且还功高震主,绝不能留!
回到府中的封琦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手支撑着头,脑海中闪过曾今和封妍的一点一滴。
妍儿一死,最痛的还是自己的夫郎,忍着痛苦辛辛苦苦将她浇灌出来,却不想这么年轻就离开了。
现在自己的女儿比自己早走那么多,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妍儿死后,自己膝下又无其他女儿,只有一个还待字闺中的儿子封安诺。
前几日因为焓王一事将自己关在房里始终不肯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公子他怎么样了?”封琦出声问道。
“回家主的话,公子他最近脾气不太好,进去服侍的小侍都被赶了出来,而且嘴里也甚是不干净,常常把狐媚……之类的词挂在嘴边。”
“这个不孝子,我封琦的女儿儿子一个个都这般不争气,真是白养他们这么多年!”
刚刚走到门口的封正夫恰巧听到了封琦的怒词,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都是他辛辛苦苦忍痛浇灌下来的,没想到自己的妻主居然这般不喜,那把他们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妻主,妍儿已经过世了,妾身就只有安诺这么一个儿子了,您不能这么说他。”
封正夫一踏进门就开始哭泣,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怜。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不好受,是我不对,别哭了。”
封琦走下座位扶着封正夫坐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刚刚确实是自己一时冲动,没想到这冲动之语还被自己的夫郎听到了,不知他又会伤心多久呢。
这男人啊都是水做的,一伤心就哭,这下失了女儿,那心中的伤疤恐怕永远也结不了痂了。
小花村里,苏挽吟与苏澜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凰城,脸上挂着笑容,心花怒放,苏挽吟一想到自己的爹爹要同自己一起去王府参加成亲之礼直接激动得哼起了小曲。
“挽挽,看你这般高兴的样子,爹爹就安心了。”
“那是因为爹爹和妖咪一起去嘛。”
“挽挽,你喜欢焓王殿下吗?”
“喜欢呀,王爷虽然看起来凶凶的,但是一直照顾挽挽呢。对了,爹爹,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昨日我将王爷赶下了床,王爷也没说什么呢,是不是很好,嘻嘻。”
闻言苏澜一惊,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昨天焓王想和挽挽睡一张床但是挽挽不肯然后被赶了下来?
咳咳……不可能。
焓王虽性子冷,作为武将也不拘小节,但还是凤后之女,是一个懂礼数的人,不可能在未成婚前做出此等不合礼数一事,一定是挽挽遗漏了什么细节,歪曲了事实。
“挽挽啊,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了,小心别人治你个对妻主不敬之罪。”
“爹爹居然会知道皇宫内的礼法,真的好厉害。”
听到苏挽吟的无意之言,苏澜撇过头尴尬地笑了笑,手一停不停地忙活着,来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大概半个时辰后,天上的太阳转至头顶,正是秋日里最温暖的时候,三人一猫踏上了去凰城的路。
在路过田地的时候,村妇们纷纷抬头看着这衣着华贵,面色冷漠的离冥焓以及她身后的苏家父子。
“看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城里的有钱人。”
“我看也是,八成就是从凰城来的,我瞅着她衣服上一条金丝就够我们一周的粮食了。”
“两周吧……”
村口,魔影以及等候多时,看到离冥焓等人前来嘴角微微一勾,恭敬地为离冥焓等人撩开了车帘。
而苏澜是见怪不怪的,这个黑衣女人就是昨日看着焓王饮血的那个人,估计就是焓王麾下之人。
离冥焓轻柔地抱起了苏挽吟,唇角微扬,将他放进了马车中,转头将手伸向苏澜,意思是帮助他入马车。
苏澜有点受宠若惊,微微颔首借了离冥焓的力道进入了马车,坐在了苏挽吟的身边。
马车渐渐向凰城驶去,估计到凰城天色又该晚了,希望赶在关城门前进入。
黄昏时刻,西边的天空出现一道彩霞,放眼望去,红如血的云朵紧紧贴在地平线上,美不胜收。s`h`u`0`3`更`新`快
夕阳下,林荫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进,马车内,离冥焓正闭眸养神,苏挽吟则温柔地抚着怀中小猫,轻抚着助它入睡。苏澜则半靠在马车上,静静地睡着。
突然间,苏挽吟紧紧蹙着眉头,小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声。
糟了,一定是中午吃坏肚子了……
可是现在荒郊野外的,而且还在焓王殿下的马车上,会不会不太方便……
“挽挽,怎么了?”
离冥焓感受到苏挽吟紊乱又急促的气息,睁开了双眸担忧地看着他。
“王……王爷,挽挽肚子痛。”
“可是吃坏了?魔影,停车!”
离冥焓大声一喊,也把睡梦中的苏澜给吵醒了。
苏澜醒来后看到便是嘴唇紧抿,浑身抖动,脸色微微发白的苏挽吟,顿时心揪了起来。
“挽挽肚子不舒服,您带他先去解急,本王在此等你们。”离冥焓对着苏澜说道。
闻言苏澜立刻点了点头,扶着苏挽吟下了马车,往树林中而去。
待苏挽吟离开后,离冥焓忽然感觉心中有着些许不安,呼吸也有些个不平稳,撩开车窗帘,一直盯着树林中苏挽吟离开的方向。
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呢?
然而,心中不安必有原因,没过多久,树林中就传来一声尖叫声。
“啊……”是苏挽吟的叫声。
离冥焓心中一紧,立刻闪身出了马车,朝着那声音源头而去,其身后还跟了一只胖乎乎的短腿小猫,也飞快地朝着树林中而去。
“哈哈哈……姐妹们今日可真是走大运了,居然碰到一个花容月貌,甜美可爱的小雏儿。”
一个五大三粗,扛着把大刀,眼睛下边有一条长长的丑陋的刀疤的女子色眯眯地看着躲在苏澜身后颤颤发抖的苏挽吟。
“挽挽别怕。”苏澜轻声安慰道。
苏挽吟刚刚解手完想要回到马车里去,可是一转头便看到好多长相粗野的女子朝这边走来,每一个手里都拿了一把大刀。
自己刚想和爹爹一起跑走,就被她们看到了,一下子全都过来围在自己和爹爹身边。
“来,小美人,到本大姐的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