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 2)
「那你还会继续等她吗?」方谷伸了个懒腰,向前吸了一大口气。
而志成那白痴,则是把我们两个丢在菜园里,又跑回去铁皮屋仓库那里翻天覆地,找新的水管,因为刚刚就在我说汪佩瑜的事情,水管浇到一半,就直接爆开了。
「老实说,还真的不知道,我能够有多少毅力,去等一个像是永远都没有答案的人。」我说
「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从你口中说的那个学姊,她渴望自由,不受拘束。」方谷摸了摸下巴,接着说。
「总觉得,能那么的体会她一点,因为感觉我在某些地方很像她。」
「哦?怎么说?」
「也不知道怎么讲,因为我就是个喜爱自由不受拘束的感觉。」
「恩,好吧,其实你说中了,她是这种人没错。」我用手拉了拉脖子,话说昨天打地舖,跟志成睡在地板上,还真的落枕了。
「对吧,不过她是为什么跟她那男朋友分手?」
哦对了,方谷不提,我还忘了大一那时候,她跟刘基阜在快期末时,为了生命教育报告的事情,有些小小的争执。刘基阜是除了我和汪佩瑜、静婷、佳欣,另一个再加入进来的组员,也记得因为我跟他大一的时候,常常上课都会坐在一起,所以想当然的,很多报告我都会找他分组,他也会帮我在其他课堂上,找不到组员时,拉我进同一组。基阜直到现在快升大三,每天晚上都有在外面打工,没记错他有说过是在烧烤店的样子。那时我们去慈济园区中午休息的时段,汪佩瑜就把报告的工作分配给排好,并告诉我们谁要负责报告哪里的工作,基阜是做ppt,然而就在要报告的一週前,基阜把ppt传给学姊,狠狠的被打枪。
「干,阿宇你知道,学姊把我报告打枪了。」那是星期二早上的体育课,做完暖身操后,基阜就把我叫到旁边。
「哈哈哈,你自己不好好做的唷,怪谁。没差啦,学姊的个性你应该也有感觉出来,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要求,比较严谨啦,没差啦,看学姊怎么说,你在做些调整就好了。」我嘴里还咬着早餐。
「不,我想不必了。」他很生气。
「哦,怎么了?」我刚开始以为只是小小的抱怨,虽然基阜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做事很衝的人,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就收起笑容。
「我每天要上班,上到凌晨一点多,学姊也很忙我也知道,但谁不忙?家里要我去打工,我也累也忙,但报告我知道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我今天哪里做不好,她可以跟我说啊,或是拿出来大家讨论一下,看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但她是整个改掉耶,全部都换成她的方式做。」
听完后,我安静了几秒,才开口对他说。
「恩,我能知道今天被否定的感觉很差,那真的很差。因为就像你说的,虽然你做不好,但是可以改,但是。」
「对啊,你不觉得这很干吗?我承认我ppt功力很差,也没什么美工天分,但我半夜下班,还要赶在她说的时间交给她,虽然我做不好但我有做,也试着努力去做,她现在全部改掉是什么意思?」他激动到,我话都还没讲完,就抢过去讲。
「恩,好好好,但是你先听我说吧,如果是我,就换个角度想,既然她这么会做,那就给她做吧,或许学姊就很有自信能够把报告做得比你好,甚至也因为这样我们分数就比较高呀,我们也算躺着拿高分,你也不用改,坦白换个地方想,学姊的出发点至少是好的。」
「喔,所以你现在是帮学姊说话嘛?」
「当然不是,你的想法,我找个时间,会去跟学姊说。」
「没错,阿宇你就去跟她讲就对了,还有叫她来跟我道歉,如果她不道歉,妈的,我就不上台报告了,这科被当也没差。」
「也不用到这这样吧。」我有点为难。
「就这样啦,阿宇记得要跟他说,谢啦。」说完这句后,他就气呼呼的走掉了。
之后隔天,学姊和刘基阜两个人,就开始在fb上po动态,互相瞧对方,只是一个是在群组,另一个发在自己的动态上。但那时,我很犹豫该怎么跟汪佩瑜说,因为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对她的性格并不能算是完全抓得住的人。刘基阜到还好,他是个标准气头上就先不要理他,或是隔一段时间委婉和气跟他讲话的人,或着替学姊跟他道歉,就没事的人。
「嗯哼,所以这是跟她男朋友分手的理由?什么啊,我怎么没听懂。」方谷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
「啊拍谢,不小心一下子屁话太多,应该说因为有这件事情的起因,前面我不是有说,汪佩瑜一年后,在我有天图书馆开会的时候打给我,其实是要问我关于大一服务学习学分抵免的事情,但她其实是有事情想跟我说。」
「所以,你说,她之后认错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对啊,不过我记得那时候,跑去跟她说我们班那组员的想法时,她也是听不进去,可是我也跟汪佩瑜说,今天不论再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轻易得去否定一个人,哪怕他做的再怎么不好,我们只能从中帮助他修改,让他自己更好,而且她还说一句重话,什么像刘基阜那样的人,就让社会去淘汰他。」
「哇,也说得太狠了吧,应该说是,也说得有点夸张了吧。」
「恩,我也跟你想得一样。」我点了点头。
「欸!不对啊,那这到底跟她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有什么关係?」她转过头来看我,一脸无奈,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
「啊好啦,其实讲那么多,我只是要把上一集的事情给交代完啦。」
「啊?阿宇你说这是什么,我更听不懂了。」
「哦没事啦反正就是」我吞吞吐吐,但这时有人突然从我们背后说了一段话。
「反正就是,周宇樺写小说写到走火入魔之其实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学姊和她男朋友分手的原因,因为阿宇在电话里也没多问,只约跟她去吃个饭外加被放鸟,换而言之,讲那么多屁话,他就只是想表达,因为那件和组员吵架的事情,才让他和学姊,又有了交集。」志成手上拿着换好的新水管。
「恩,靠夭你什么时候绕过来,我们怎都没看到。」我和方谷转过头来看他。
「这里好歹也是我外婆家吧,哪里有路能不被人看到,我当然知道啊。」那白痴一付洋洋得意,接着说。
「欸对,方谷我跟你说,这学期我不是从台北转回来,每天都和这傢伙中午去吃饭,整天黏在一起都快变成gay了,重点是,有一次连续三天我们去吃自助餐的时候,这白痴都全夹菜,没夹半块肉。」他对着方谷指着我说。
「啊?为什么?」方谷看了我一下。
「因为汪佩瑜她吃素,我也是到第三天,那智障跟我说了,才回过神,我到底在干嘛啊。」我说。
「哈哈哈,因为你爱上她了啊。」方谷手摀着嘴大笑。
「好吧,或许吧,可能我也想试着去了解她的生活方式吧。」我看着方谷,也跟着她笑了。
「所以那两本书,你觉得那学姊会还你吗?」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那两本书最后会怎样,可能等她提起,又像是报告吵架那件事情一样,一年过后了。然后,是朋友了,又或着跟她之间,就到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我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吧,虽然不知道他对你的感觉是什么,但至少那时候你不是请图书馆的同事,给她那维他命还有一张卡片,卡片里都跟她说你的感受啦,这样就好了,错过就错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志成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唉。」我叹了口气。
「唉屁啊,讲得好像这件事情很苦恼一样,好像我在台北那时候没比你苦恼。」
「恩,对齁,清晨五点,倒在忠孝东路的人行道上嘛,你真的超屌。」我开始大笑,方谷听到我说,也跟着一起笑。
「妈的勒,对啦,其实之前在酒吧不是也跟你提到,是我老爸老妈叫我回来的,但也因为屁樺那封简讯,干,让我直接腿软倒在人行道上。」志成对方谷说。
「哦?所以这一啪,巴弟换你讲了吗?」方谷对着我们微笑。
「咦,什么?」我们俩个则是又一脸疑惑了。
**************
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恩,真的,因为要从哪个人开始说起这段,我在台北一人荒凉的寂寞,就像是都市霓虹闪亮,花花绿绿的欢场,总是会有很多的过客。
可能,一定要拿一个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应该就是小宜了吧,她大我几岁也忘了,只知道她对感情是有很多自己的一套看法,对任何事情也有自己的见解,一个在欢场里即有魅力,身旁也总有许多围绕在她身边的人。
那是在刚上大二,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也过了一年的时候,我到了忠孝东路上的一家夜店里做了公关,原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台北那种欢场酒肉的夜世界里,班上那群北烂得室友,下了课,打完球,晚上十点开始,不是夜衝去阳明山或是骑车去别的地方,就还是夜店,也因为我们这掛常常跑夜店,也顺理成章变成像是夜店咖一样,就也认识原本在里面的公关。
「欸,巴弟呀,下礼拜中华的迎新趴,票给得怎么样。」杰诚说。
杰诚是在这里做了五年的公关,也是当初问我要不要进来一起做的人,不过我想他会这样子问,应该是最近店里办得活动都不大理想,经理叫他来问我们这些新人,因为最近的生意,好像都被隔条街新开的店给拉走很多。
「哦,就还可以吧,我fb跟le,都发给很多同学,连学校的fb社团我也发了。」我对他挥了挥手。
「重点是,给了几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