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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诡异村庄(掌心灭烟/“请让你的第八个妻子怀孕”/掌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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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茎再一次深入喉管的时候,滚烫的浓精也一并喷薄而出。方从南眯了下眼,并没有抽出来,反而把性器又往里怼了怼。

江澜亭的喉结艰难地蠕动着,把过量的白浊一点点咽进胃里,有来不及吞咽的一点顺着嘴角溢出来,也被他用手托住,完全没有弄脏方从南。

方从南的掌心贴过来,随意拍了拍他的脸蛋,像是奖励乖巧的小狗。

然后另一股截然不同的热流毫无预兆,直接射进了江澜亭的喉咙里。江澜亭的眼睛微微睁大,里头的神情并非惊诧耻辱,反而有点……惊喜。

他珍重地裹着那根肉棒,热乎乎的尿液顺着食道一路往下,连胃都被烘得暖洋洋的。

江澜亭急促地吞咽着,他感觉自己被主人的味道填满了,居然不合时宜地感到有些飘飘然。

等到性器被粗暴地抽出去,他眨了下眼,回神,脸上挂着过分溢出的欢喜凑上去给主人清洁,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性玩具。

等做完这一切,他舔了舔唇瓣,仰着脑袋去看方从南,“谢您赏赐。”

方从南散漫地“嗯”了一声,“转过去。”

一条低贱的母狗没资格上主人的床榻,但江澜亭同时又是今天大婚的另一个主角,有那么个“孕子”的任务,必须要把逼给男人操。

因此江澜亭只能弯腰趴在床边,把身体和脑袋都压得低低的,耸臀塌腰地把穴凑到床边,摆出一副只配被使用的下贱姿态。

方从南四下望了一圈,手边多了一柄沉甸甸的戒尺,信手抽在那浑圆挺翘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红肿的棱子。

江澜亭精于锻炼,臀肉饱满而富有弹性,抽起来又韧又软,方从南索性多赏了几下。

不过最好抽的当然是奴隶主动掰开的女穴,本就肿起的软肉禁不得过多锤楚,只要侧过戒尺,就能轻易砸在两瓣间垂着的肉蒂上,逼出身下之人的呜咽喘息。

江澜亭抵着地毯,柔软甜腻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他的穴早就被扇打得湿淋淋一片,艳红的穴肉欲求不满地收缩着,更显得诱人。

方从南把两瓣阴唇也扇得肉嘟嘟的肿成一片,也不作安抚,直接就插进去。湿软热烫的穴肉立刻就谄媚地裹上来,淫水被凿得直流,在抽插的动作中啧啧作响。

江澜亭极力迎合,撅着臀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往肉棒上撞,发出的声音愈发高亢。

“呜……夫主舒服吗?”

方从南掐着江澜亭的臀肉,戒尺刁钻地扇在臀缝里,冷淡道:“大声点,我没喂饱你么。”

江澜亭哼哼了两下,叫得更大声了。

……

窗外,裹着青灰裘衣的老迈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往外走去。有蜿蜒的血迹滴下来,又很快被新落的雪色覆盖。

清晨的阳光格外灿烂。

江澜亭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出了床榻。

或许是因为伺候得不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是主人的“妻子”,昨天主人允许他同塌而眠——虽然只是占了主人脚边一个小小的角落,但足够让江澜亭回味许久了。

他的目光描摹着方从南的睡颜,唇边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

新婚第二天,少爷得携新婚妻子得去拜见父母。方家的下人早早掐好了时间去叫起,刚敲了一下,那门就迅速又轻柔地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昨日婚礼的主角之一。

江澜亭蹙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不要吵。”

婆子还没说明来意,就被利落地敲晕过去,被拖到角落里,和昨天同病相怜的同僚们作伴。

江澜亭处理完一切,里头睡着的人已经醒了。他呼吸更放轻了几分,低眉顺眼地跪候在一边,指尖搭上男人的额角轻柔按摩。

方从南闭着眼接着躺了一会,刚醒的那阵迷糊过去之后才睁眼。他挥退了方从南,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才稍稍分了些注意力过去,“昨天上药了吗?”

江澜亭的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红肿印记比常人消去得快些,但过一夜就光洁如昔,倒有些不合常理。

江澜亭对自己是情况早有察觉,轻声细语地解释,“夫主不曾允准,贱奴自然不会私自上药。许是这地方特殊,恢复得格外快些……您若是不喜,能准阿亭自己给脸上着色么?”

方从南瞥了他一眼,懒得接茬,“这是好事,起来吧。”

江澜亭刚刚起身,“笃笃”的敲门声就又响起来了,婆子捏着嗓子叫喊起来,“少夫人——您得去拜见婆母了。”

江澜亭得了示意开门,却见门口的老槐树上结结实实绑着一根麻绳,看着粗糙无比,满是毛刺。

几个婆子游魂一般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之前被打晕的,江澜亭暗自提高了警惕:他下手一直很有分寸,这些婆子本该两天醒不过来。

婆子们脸上堆满了喜庆的笑容,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挨过这人的手刀,其中一个喜气洋洋地介绍道:“这是喜绳,新嫁娘用来给夫家祈福的,走过的喜绳越粗越长,福寿子嗣就越深厚。”

江澜亭无动于衷,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尖锐,本就泛青的脸色也阴沉下去,和身后的婆子们同样的神色,活像青天白日下的一群怨鬼。

方从南扫了眼那根长度一眼望不到头的绳子,刺鼻的气味不用刻意去闻就能感知到,不用想象就知道上去走绳的人会有多凄惨。

“既然是祈福的喜绳,你就去吧。”方从南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他今天的确起早了些,“快着些。”

江澜亭温顺地应是。

“少爷大喜!”婆子转怒为喜,还想上去扒光江澜亭,结果在这人转头望过来时默默停了脚步。

……江澜亭不想让方从南久等,主动扒开逼穴骑在麻绳上,亵裤被草草扔在一边,只有袍服的下拜勉强遮住了一点春光。

真接触的时候便知道,这走绳的滋味比想象起来更可怖。绳子拉得高,即使江澜亭尽力踮脚,粗糙的绳刺还是牢牢扎进穴肉,刺痛中又带着痒意。

不过走了几步,原本恢复紧致干净的花穴已经被玩得肿烂,阴唇上附着的黏膜糜红一片,无力地垂在腿间,再也无力保护内里的小巧阴蒂。

那颗饱受蹂躏的骚豆子肿如樱桃,从根部颤抖着流泪。很疼,但他这口穴淫乱嵌着绳结,竟还不受控制地流出一大股液体,把绳结打得湿透。

江澜亭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身后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藤条,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起了红肿棱子。

藤条的力道压得他往前倾倒,逼穴嵌入绳子嵌得更深了些,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带着甜腻的鼻音,“夫主……”

方从南拿着下人递给他的藤条,懒散地又赏了一下,“怎么这样磨蹭。”

麻绳上浸过药,闻着那样刺鼻,估计是劣质又廉价的烈性春药。江澜亭眼底沾了泪珠,忍着刺痛和瘙痒又走了两步,“对不起…贱奴会好好走的……”

几个婆子很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凑在一块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这个倒是得宠…孩子…很快……”

江澜亭充耳不闻,他已经走到了第一个绳结,狠了狠心想一鼓作气跨过去,被磨得破烂外翻的阴唇无力包裹肿胀的可怜阴蒂,熟红肥嫩的蒂头居然陷在了绳结的缝隙里,被卡得结结实实。

身体的主人还在往前走。

粗砺的绳结变本加厉地虐待着这团凄惨的软肉,将它挤扁碾平,毛刺也毫不客气地狠狠嵌入。

江澜亭绷直的腿开始剧烈地颤抖,穴肉抽搐着喷出清液。他面色潮红,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发出第一声掺杂着情欲的哀叫。

他双手撑着绳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下去,却还是这样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往前挪。

衣服的下摆挡着,旁人看不太清他下身的凄惨模样,看到麻绳上的洇湿痕迹,多半是似夸似讽地说一句“好淫荡的穴”。

方从南把玩着手里的藤条,他能看到江澜亭修长的脖颈上跳动的青色血管,让这人显得细弱纤薄,让人看见了不是想好好保护,就是想狠狠凌虐。

方从南哪种都不是,他真心实意地觉得江澜亭太磨蹭了,于是又一藤条甩下去,这回连出言提醒都欠奉,像是驱赶不听话的淫畜。

江澜亭的身体狠狠一颤,随后流着泪努力扬起笑容,“呜…谢夫主教训,贱奴会听话的。”

肥软充血的穴肉在麻绳上持续摩擦,几乎下一秒就要被磨烂。江澜亭腿软得不行,原本稳定的身子抖若筛糠,在一下下的鞭打中哭喘着往前走。

他哭叫得露骨银荡,毫无羞耻心的样子,脑子里却难得清明:既然已经在主人面前露了淫态,不如借着这份淫荡多加勾引,能让主人多生出一两分兴趣,也不枉他受这么一遭。

江澜亭在方从南面前的表情一贯是最完美的笑容,拿量尺来都比不出什么差错,很乖巧很省心,但有点无趣。

今天大概被春药药效影响了,他额发湿透,脸色潮红沉醉,哪里还有半点平时沉着的样子。方从南的藤条落下去,也不见这人喊疼,只是娇媚地哼哼了两声。

……果然是欠管教,勾引人都这么拙劣。

方从南的眼底沁出微薄的笑意,把藤条挽起套在江澜亭的脖子上。他丝毫不在意江澜亭脚步的踉跄,不快不慢地拴着人往前走。

灭顶的快感从身下蔓延至每一处神经,江澜亭的胸膛剧烈起伏,踉踉跄跄地勉强跟上方从南的脚步,一边露骨地哭叫,一边忍不住低头去看束缚着他脖子的那根藤条……以及握着藤条的手。

主人愿意领着他往前走呢。

他脸上满是泪痕,像一头发情的雌畜般被扯着往前挪动,居然还生出了格外扭曲的幸福感。

……绳子要到尽头了。

最后一个绳结格外狰狞可怖,几乎是其他绳结的两倍大。方从南回头看了江澜亭一眼,施施然松了手,“别偷懒了,自己走。”

江澜亭顾不上惋惜掉在地上的藤条,柔顺地应了声是。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全靠意志强撑,逼着自己往前挪动。

软烂的嫩肉蹭到了粗糙的绳结,阴蒂被压迫成薄薄的肉片,哭泣着又吐出一口水。这颗肉蒂已经肿大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破破烂烂地挂在腿间,像一颗熟透艳红的肉枣。

极致的酸软和疼痛掺杂在一起,江澜亭咬着牙继续往前,他呼吸的幅度越来越大,头脑也越发混沌起来。

一声高亢的媚叫在耳边响起,江澜亭的胸膛剧烈起伏,迷茫地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从绳子上跌了下来,迟钝地感觉到下体一阵湿热,女穴疯狂翕动着剧烈潮吹,似乎尤不满足,那个从未被启用过的女性尿道口竟淅淅沥沥地喷出温热的尿液,溅在地上,染湿了整块地砖。

江澜亭的头脑空白一片,下意识试图掩盖下身,几乎是在哀求,“您别看…脏……”

方从南早就把一切尽收眼底,他任由江澜亭惶恐了一阵,勉强踢了踢这人算得上干净的上身,“知道脏还不快点收拾,没规矩的东西。”

“我瞧你腰肢纤细,大概不好生养,不料还能走完整条喜绳,是个有规矩的,不错。”

江澜亭已经收拾妥当,衣衫齐整地给方从南的“父母”奉茶请安,刚做完一应流程,便听见这么一句夸赞。

他温驯地垂眼,顺势跪在方从南脚边,“夫主有令,完成是应该的。”

这幅姿态倒惹得方父方母多看了他两眼——方家在江澜亭之前已经娶进来七个,这般不经调教就懂规矩的,还是头一个。

方家重规矩,但似乎只是针对娶进来的“妻子”。方从南说是携新妇给父母请安,实则一来就坐下了,甚至和方父方母一样,接了江澜亭奉上来的茶。

他坐得随意恣肆,漫不经心地踩上江澜亭的大腿,靴尖顺着腿根碾上他肿烂的穴,两瓣花唇热烫疼痛,却情动地痉挛了两下,吐出一口淫液来。

“规矩一般。”他懒洋洋地下了定论,“……就是这口穴够骚,走绳也能得趣罢了。”

“身子浪些也好,”方母亲亲热热地关心道,笑吟吟地从手上褪下一个戒指要送给江澜亭,“这样就能早日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江澜亭隐晦地观察过方从南的神色,这才膝行上前伸手接下,“是。”

妇人的指骨要比江澜亭纤细些,这戒指并不合他的尺寸。他神色自若地收进衣袋里,之后一言不发,权当自己是个摆件。

方从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父母”聊了几句,有下人端着托盘上前,在方父方母面前各放了一碗汤。热腾腾的汤水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勾魂夺魄。

一直显得迟钝呆滞的方父像是一瞬间恢复了生机,狼吞虎咽地把一碗汤喝得干干净净,连碗底都恋恋不舍地舔了一遍。

方母也如出一辙,不像喝汤,倒像茹毛饮血。

“好饿,早上来得急,我都没吃早饭。”方从南脸上没什么异色,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没有我的份么。”

方父笑了笑,一口崎岖的牙上似乎有猩红的血丝,“你还年轻,不能喝这个。”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方从南的要求表示拒绝。

***

不过方少爷总要吃早饭的。

从主屋告辞后,琳琅的菜品在侧厅摆了满桌,放眼望去全是壮阳补肾的好食材。江澜亭赶走了下人,观察着方从南的神色,“阿亭给您重新做一份来?”

方从南不算挑食,但气味重的东西一概不碰,这一桌子羊腰韭菜的,简直无法下筷——他压根就没拿起筷子,说话的语气尚且平静,“做碗面来。”

一应菜品被撤下去,热腾腾的汤面很快被端上来,金灿灿的煎蛋配上色泽鲜艳的青蔬,一同安静地卧在面碗里。

江澜亭低眉顺眼地高举托盘,很有做个人肉餐桌的自觉。他腰间挨了一脚,不算重,方从南点了点桌面,“放桌上。”

看来主人不想用他。

江澜亭敛下遗憾的神色,依言照做了。下一秒他瞧见方从南指着先前特意吩咐留下的一盆羊腰汤道,“赏你了,喝完。”

他脸上立刻挂上笑,欢欢喜喜地谢恩,自觉捧了那盆汤放在地上,俯身用舌头一点点舔舐。

他其实是厌恶膻味的,尤其这盆羊汤做得令人毫无食欲,似乎只是丢进清水煮熟,腥膻气味融进汤水,让人闻着就想作呕。

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主人亲赏,原本再厌恶的东西也是无上的珍馐美味。

等方从南慢条斯理地吃完那碗面,江澜亭眼前的大盆里还剩小半,盆沿有些深,他舔舐得愈发狼狈。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视线,他动作更急促了几分。

方从南耐心地看着他喝完整盆汤,“去倒水来,给你自己也来一杯。”

羊汤实在量大,江澜亭顿了两秒,勉强忍下作呕的欲望,才乖巧回话,“是。”

……

一盆汤一杯水下肚,原本排空的膀胱被迅速蓄满,江澜亭的小腹明显鼓胀出圆润的弧度,此刻正躺在方从南脚下。

方从南的脚舒适地搁在他鼓起的肚子上,慢吞吞地翻看着江澜亭之前搜集到的,“方少爷”的日记。

「隔壁的王媒婆过来说媒,带来了很多女孩儿的照片,看打扮都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奇怪,我们村人不是不和外界通婚的吗?」

「我最后娶了小禾,但是第二天她就失踪了。」

「爹娘喝的补汤到底是什么?如果这是我们家的秘方,那为什么昨天我看见王媒婆也在喝……很香,可惜他们都不让我喝。」

「……小然是我的第四个妻子,喜婆说她很好生养,果然,第一年她就为我添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我的女儿们夭折了,妻子也疯了——明明之前求签显示,胎神会保佑我们家的。」

……

「这是第七个了,村里的人还是这么热衷于我的婚事。我都已经失去四个孩子了,他们什么时候才满足!」

日记到此为止。

笔记本上的字迹从一开始的干净整洁逐渐转变为狂躁紊乱,痕迹极深的划痕印透纸背,看久了让人有些精神恍惚。

方从南悠悠然关上日记本,有一搭没一搭地碾着江澜亭的小腹,印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凹坑,“真是可怜。”

也不知道是说日记的主人、无辜故去的女人和孩子,还是在说脚下苦苦忍耐的奴隶。

江澜亭只是温顺地把自己钉在原地,他知道主人并没有寻求附和的意思,自己的任务是做好一个物件。

“真是的,”方从南似乎有些苦恼,他轻轻敲了敲额头,“这些家伙怎么会和我是一个物种呢?”

江澜亭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抽痛,勉力伸手替方从南按摩小腿,他的手法很好,让方从南的眉头舒缓了一点。

“好在很快就不是了。”

意识一点点被扯回来的时候,江澜亭发现自己蜷缩着倒在地上,周围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所处的空间既无窗户也无灯火,处处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息。周边有人的喘息声,他眨了眨眼睛,勉强看清了一点轮廓。

——不止一个人,狭小的空间挤了二十来个人,明明已经极度拥挤,却不约而同地努力远离他。

江澜亭艰难地挪起来,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在发烫,开口的时候喉咙疼痛难忍,说出的话音破碎不成句,只能勉强发出一点气声。

他没再试图开口,只是靠坐着恢复体力。

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沉默持续到某一时刻,终于被木门开启的声音打破了。

“贱猪们!”魁梧的汉子端着个大盆走进来,里头混着乱七八糟的吃食,看着连泔水都不如。大汉点起灯,不耐烦地敲了敲盆沿,“都滚出来吃饭!”

江澜亭缩在墙角,看到那二十来个人真如同被饲养的猪狗一般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争相舔食碗里的泔水,谄媚地讨好大汉。

……确认了,这里面没有主人。

江澜亭头疼欲裂,紧绷的神经却微微放松了一点。

“大人,那个,那个人怕是得了疫病。”有人压低声音向壮汉告状,望向江澜亭的眼神满是恶意,“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长期处在空气不流通的狭窄空间,真要是烈性传染病,这船舱里的人早死光了。

江澜亭慢吞吞地坐直,看着那大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实在是瘦弱,透过单薄的衣衫能瞧见嶙峋的骨。他像是害怕,泛白的薄唇被咬在齿间,晕开一点丹朱,如雪上绽花。

“大,大人……”像是被来人吓到,他瞳孔微缩,无助地想往后挪,却被墙面挡住,“我没有疫病的。”

那汉子没什么耐心,一只手伸向江澜亭的肩膀,像是想把他单手拎起来,“没用的贱猪,扔海里做鱼饲料好了!”

他的手没能成功按在江澜亭肩上。

——碗大的手掌伴随呼啸风声接近的时候,苍白瘦弱的青年只是抬了下手腕,那只手瘦骨嶙峋,像是长期营养不良,骨头外只有一层薄薄的皮。

“咔嚓——”是关节碎裂的声音。

大汉脸上满是冷汗,死灰般的脸上燃起名为暴怒的赤红,他像一头蛮牛,朝着江澜冲撞,“该死的贱猪!”

而那苍白孱弱的青年只是灵巧地躲开,将体格明显大于他的壮汉放倒在地。第一拳打在太阳穴,更加坚硬的头盖骨也没被放过。

……直到壮汉小塔一般的高大躯体轰然倒下,江澜亭才冷淡地垂下鲜血淋漓的手掌,“听不懂人话,下辈子就别做人了。”

「任务提示:找不到主人的野狗是会扔进海里喂鲨鱼的!请尽快找到你的主人,过期不候哦。」

猩红的字迹逐渐浮现在眼前,江澜亭的手掌不自觉地蜷了一下:笑话,他才不是野狗,他是有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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