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相见(落地窗)(2 / 2)
“我们,分开冷静一下。”约书亚重复道。
如果我愿意,可以将约书亚那番话视同胡言乱语,第二天准时准点在床上洒满玫瑰,然后将他扔到床上。
在我过去的几年人生里,持续以这种横冲直撞的方式进行所谓的炮友式恋爱,最后果不其然被校草捅了一刀,荣登当地小报。小报不敢写这么开放,保守地选择了关系迷离这个词重点论述,后面三人成虎校草惨变欧巴桑,私了赔了几万块后转学不了了之。
那个教练倒不愧多吃了几年饭,在听闻此事后声称与我不离不弃,转头现出真面目在床上呼朋引伴,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这位时间管理大师腿快踹断,遂不了了之。
有这两段史诗在前,大概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正常人的恋爱怎么谈。
“你不知道爱是什么。”那个校草转学前还腆着脸来找了我一回,抛下这句经典台词。我躺在床上嗯嗯,寻思这货是怎么被放进来的。
我爱人的方式就跟被撬了刹车的鸣笛救护车,一路没头没脑狂飙,沿路的人看着都嫌聒噪,里面被撞得乒铃乓啷的是我的倒霉对象,等到路过某个缺少阻力的转弯,该驶向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和病人全都坠下山崖,头破血流就是终结。
我不懂,因为没有路牌,也没有指引,我只能让自由意志踩下离合器。所有人都会忍不住中途跳车,而我将迈向我自己的终结。
这就是我给自己的结局。
从没有人能像约书亚一样忍受我这么久,但是他应该也其他所有人一样想要跳车了。
我有些百无聊赖地想,左手重重给了对面的人的脸一拳,发育过分的精灵往后一迈,但终归还是被击中了长得毫无益处的耳朵,软骨传来断裂的声响,精灵的鼻子溢出血来,我胸前挨了一拳,打得胸膛的震了震,卡门在下面看得出神,显然是没想到招牌垮塌,挥手招来个半吊子医生,有点不医死我不罢休的感人架势。
我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这点程度的疼痛就跟适量的威士忌,恰好卡在了清醒和沉醉的分界。免得眼前约书亚的脸一直晃,害我连那个自下而上的勾拳都没看到。
这几天我都隐身跟着约书亚,在一次他被文件绊倒,而我出于人道主义不小心出手搀扶的时候被察觉,再次荣幸沐浴一通臭骂。他扶着金丝框眼镜喊来助手来将我赶走,本来不过是一叠小菜,但是掀桌到底难看,我久违地摸了摸约书亚滑溜的脸,被揍了一拳后就离开了。
约书亚没有看我,即便是骂人,他还是瞥开眼。我伸手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闭了眼,仿佛眼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看他这样,就像看到了那个明明先胆大包天出手捅我的校草,虽然约书亚更养眼几百倍,但还是感觉空了一下。
他明明和我一样也是怪物。
但是怪物之间也会互相害怕不是么?
我打算给他一点冷却再加载时间,顺带抱着学习的心态,翻了翻那个旧情人兼职我妈的履历,拿放大镜在一切旧物中搜索了片刻,有些惊喜地发现两人的恋爱生活出乎意料的柏拉图。约书亚那时候还诞生了写日记这个不良习惯,以至于这段恋情的遗迹到处都是。
古魔除了偶尔在“奇怪的小男孩”和“体检”这种共同活动里面闪现一下,约书亚几乎像个近视眼一样自觉排除了相关信息。心理活动纯情到让人觉得下一秒被约书亚发现就可以自动出殡。原着里约书亚也是偶尔与旧情人做过一两次,那个时候作者倒是兢兢业业地守护着纯1的后门,虽然守护时长大概不超过两句话。
奇怪的是,按照原着里来说,那个旧情人应该是普通人类才是,但是日记里分明提到了很多类似神力的不寻常之处。
我暗自琢磨,又失去了边操边问约书亚这个保真的快捷套话渠道,只能靠塔兰这个半吊子,调查一时间进展得很是艰难。
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打算回快捷酒店洗个澡。翻窗时候发现约书亚埋在沙发里,电影里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这个人散了凌乱的红发,深黑的衬衫裹住了穿上衣服很具欺骗性的瘦削身形,扣子解到了第二颗,露出起伏的胸肌,深灰的裤子裹住修长的腿,黑色的鳄鱼皮鞋擦得发亮,搭在沙发边沿,眼里还带着乌青的疲惫,手靠在脑后,平稳地呼吸着。
要是被他发现我偷进他书房,再困也能隔着老远仰卧起坐连加立定跳远来给我一巴掌。
我本来打算搭着水管两步跳下走人,看着约书亚翻身皱眉,经验丰富地知道他大概是在做个极地旅游的梦,又两步翻回来,给这从来没学会规整睡觉的人抱了起来。
约书亚哼哼了两声,往我怀里埋了埋脑袋。我忍得艰辛,又在空气中琢磨出一阵烟味,皱着眉咬了咬他不安分地张合的嘴唇。想到上次的前车之鉴,又异常识趣地没留下痕迹。脱了鞋盖好被子后我就离开了,如果约书亚再蹭一蹭,我估计就要老僧破戒,然后被他臭骂到地老天荒。
这边好不容易做贼似的安顿好约书亚,那头翻窗到门边的时候差点吓得心脏骤停。以为现下病毒发达到孕育出了巨型耗子,半天才看出来这是裹着毯子的雷克斯。大概是意识到了上次自己惊世骇俗的行为,知道自己进去小命不保,所以只敢缩在门口。
雷克斯穿着一身和气质背道而驰的黑猫睡衣,赤脚冻得微微发颤,腹部的暗红光透着睡衣印出来,我觉着熟悉,想起来约书亚身上有个相似的淫纹。之前雷克斯和古魔的接触应当不少,现下古魔就在附近,自己的小玩具又给人打包拎走。只剩半只翅膀的天使叹了一口气,只感觉被按头接受了一种叫做隐身偷窥狂的奇怪宿命。
更何况这个哥哥还摩挲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趾,面色涨红,黑发还有未吹干的水渍,一双青黑的眼睛已经迷离,可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尚存良知,只咬着嘴唇磨蹭双腿。我瞥开眼睛,毫不留情地火速打电话给某只专业对口的黄龙,塔兰的声音有些无奈:“不是个乖孩子。”
我想着约书亚叼着烟,在我揍完人浑身是血的时候过来摸摸我的头,声音里都带着烟味和血味:“真是个乖孩子。”
或者之前约书亚放下身段和我虚与委蛇的时候,也曾扒着自己的穴,肉棒在粉嫩的穴口进出,操得水声四溅,约书亚被按在床上一耸一耸,还要在喘叫间回头摸摸我的头,仿佛是不示弱一般嘲讽:“乖孩子。”
糟糕,差点硬了。
塔兰很快过来,雷克斯睁大了眼往后蹭。这头黄龙走了衣冠禽兽路线,穿着灰色的风衣,心情甚好一般慢悠悠靠近,看着雷克斯逐渐泛红的眼睛挑了挑眉,半蹲下来歪着脑袋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了,小孩,没有爽到?”
雷克斯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却不像害怕,甚至习惯性蹭了蹭塔兰伸过来的手。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又露出了悲哀和恐慌交织的神情,下一刻被从地上捞了起来,塔兰拍了拍雷克斯的肩膀,把人半抱着压制住了淫纹。
我感叹着老龙已经逐渐进化到和我一样娴熟的动作,塔兰摸了摸雷克斯的头:“睡一觉吧,小孩。”
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雷克斯下一刻已经服从地睡过去,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刚才的情绪。我啧啧称奇地看着这让无数失眠症患者艳羡的奇观,塔兰朝我仰了仰头,眯着眼笑:“再晚发现一点,就已经被抓走了。”
我反应过来:“是在找他?”
塔兰这几天应该也在搜集资料,上挑的眼笑得邪魅,像是摇摇欲坠的桃花枝:“八九不离十,这个和你画给我的图不一样,作用一样,但是多了追踪。我废了很大劲去压制,好在那些老东西留下来的玩意有点用。”
龙类能够倒拔一座山的神力被称为玩意,好在我对塔兰的作风多少习以为常,秉持着做人的本分,还是照顾了一句:“你和约书亚他哥有什么过节?”
塔兰看着怀里的人歪了歪嘴角:“活了几百年,头一回被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抢了几个合同。”他耸耸肩,“不过实力放在那里,认就认了,就是做狠了一点,爽是相互的啊。”
我不想想象带着两根东西的“做狠”的概念,塔兰完全不知道他的胯下顶着两根移动凶器。
当初刀锋的第一大竞争对手就是疾风,两家对垒的情况就像饮水吃饭。雷克斯能在商场上这么早挑大梁也是有原因的,过于敏锐的商业直觉和谈判能力能让他掌握一切先机,在无关利益的事情上不会多花费半分心思,从他对约书亚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放在当年也是人人都要夸一夸的少年英才,塔兰这种做惯了庄家的人能吃瘪也是在我意料之外,只怕当初约书亚的景仰不是空穴来风,雷克斯当时确实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常驻嘉宾。
只可惜再怎么英姿勃发的少年天才,在古魔手底下挨了这几年,也会沦为这种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只要有需求就被迫献出肉洞的禁脔。
在暗无天日的时候雷克斯尚且能够欺骗自己沉沦,但是塔兰带来的不仅有无法直视的希望,还有他意气风发的曾经。
给一个只能赤身裸体的人看他曾经西装革履的照片,是另一种酷刑。
再朝塔兰看去的时候,他捏了捏雷克斯的鼻子,看他皱眉的表情笑了笑,本想再劝劝,但是这头黄龙化身半岁小孩,小动作不断,让我提前感受到了这个想法会带来的任重道远之隐患。
遂放弃,这头龙最危险的武器就是他的两根,雷克斯又时时需要纾解,此二人天作之合,相互祸害再好不过。
我回去守着约书亚,大狮子一头红毛杂乱地埋在被子里,在我没打搅的情况下竟也眼下青黑。我缓缓脱下他的裤子,里面是黑色的四角内裤,搓弄了一会腿肉,约书亚发出了不适的声音。为了防止第二天被暴怒捶打,我还是保守地选择给他编织一个梦境。
说句实在话,编织梦境还得诱导约书亚在半清醒的状态下走入神力中,实在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但是毕竟素了这么多天,以后要调休的话约书亚肯定受不住,不如我可持续发展,一点点讨回来。要是天使同僚看我这样用赐福教廷显灵的神力,通缉令第一也不用实行流动制了。
梦境里的约书亚还是当初那个走歪路的养父,一身黑地向世界宣告自己是个黑社会,生怕有半个人给看劈叉了,英姿飒爽地把一手拳脚练得虎虎生风,脸上偶尔带点伤就得自己扒开硬留上一周,美名其曰走神的教训。红色的头发梳成背头,倒是显得面部棱角更加锋利了些,手里夹着一把带血的刀勾着头点烟,转眼琥珀色的眼睛蓄满了嘴里的烟气。
这个时候古魔应该还没陨落,约书亚的梦境一根筋地走写实风,这边已经捂着腹部走到了角落里,刚刚站在旁边的小弟眼神变得迷离,围上前去在约书亚拳打脚踢的反抗下按压腹部发红的淫纹。
我转了转手腕打算出手,边纳闷这些小弟怎么个个高大结实,瞅着脸的时候又愣住了。
那边约书亚已经被按在地上,黑色的低腰直筒裤被扯到膝盖,黑色的四角紧身裤被几双手撕碎,嫩红的穴口被粗糙的手指抠弄,约书亚想挣脱,但是被呈大字紧贴着按在地面,修长的双腿被迫曲起按在手臂旁边,随着手指的抽插,柔软的胸肌起伏着,两点摩擦着地面,发出断断续续的有些痛苦的喘息。
倒不是我动作慢,只是在看到自己的复制脸的时候多少会愣住几秒。想着之前将所有侵犯者都看作是我,明明是被操到高潮时候说的,没想到约书亚会听进去。
我几拳挥开了那些人,将地上的约书亚牢牢困在怀里。约书亚红着脸喘气,下面的扩张了的小口在迷茫地翕张。我背靠着约书亚,将他背对着抱坐在怀里,他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秒硕大的阳具已经突破了已经渗水的穴口开始顶弄,他尖声高叫,刚滤过烟的嗓子又让这嗓音沾上点沉哑,性感到爆炸。我咬着他的后颈操弄,肉棒接触到朝思暮想的肉穴就开始驰骋,约书亚被我抓着双手,整个人想往前逃脱又被操弄得双腿发软地倒坐在阳具上,软肉被反复重重凿击,他发出了沙哑的哭叫,两条腿不停地颤抖,穴口已经榨出水液。
“宝贝真乖。”我舔了舔后颈被我咬出来的痕迹,约书亚又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既然想这个玩法,那我来满足你。”我打了个响指,原先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我的各类分身。约书亚看到了面前出现的一群人,清醒了一瞬间:“该死的,不要……”
第一个穿着卫衣的“齐厄”已经俯下身体含住了已经硬挺的前端,约书亚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紧绷的肌肉放松,胸前的晃荡更加明显,他的双腿痉挛着想往前夹,但转而又被后穴的冲撞刺激得重新打开,两腿在前后的间隙中上下晃动。等到要射时,“齐厄”堵住了马眼,约书亚的哭喘更加高昂:“该死……妈的……松开,让我射……”
穿着拳击服的“齐厄”已经脱下裤子,将阳具放进了约书亚的手里,抓着约书亚修长的手指盘弄。每次在他稍微清醒一些时,后穴的抽插频率又会加快,约书亚被操得任人摆布,腋下,膝盖弯,脚心都变成了性器出入的地方,最后满身乳白的精液被缚住双手顶弄,阴茎已经射了好几次,后穴还在被不停抽插。腹肌的淫纹处不断被顶出一个肉棒形状,他的红舌被亲得只能耷拉在嘴边,流出涎液。
卫衣的“齐厄”显然没有满足。他掏出已经发硬的肉棒,在约书亚惊恐的神情里挤进了流水的肉穴,水声更加尖锐起来,约书亚发出“嗬嗬”的声音,仰头急促地呼吸,在两根肉棒共同抽插之下发出淫叫,身前的阴茎只能流出几滴清液,被操得上下摇晃。
“哼嗯嗯……啊啊……哈……齐厄……”约书亚眼角发红,忽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按照记忆中的印象这些应当都不是我时忽然仰着头发出哭喘,他努力想转过身体,我抽出了发胀的肉棒,将约书亚翻了个面抱在怀里,他眼角已经湿红,脸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盯着我迷蒙地看了一会,忽然疲惫又放松下来地靠着我的肩膀,“齐厄……”
“是我,约书亚。”我感觉心中一颤,衔住约书亚的嘴唇,轻轻碾过已经微肿的地方,看着满身惩罚一般的痕迹,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丝愧疚。
我难耐地插进肉穴,约书亚伏在我身上只能发出小声的呻吟,即便是再完备的训练也抵不住高强度的做爱,大腿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手臂也疲惫地放松下来,我深深顶入穴心,热流在腹中射出来,约书亚仰头发出喘息,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腰,身前的阴茎也射出了一点水。
这几天他的淫纹都在由浅变深,古魔应该是找不到雷克斯,打算朝约书亚下手。即便没有完全恢复实力,我也不得不戒备起来。好不容易才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一点,我不会再让约书亚有丝毫跌回去的机会。
约书亚估计也察觉到了这点,大抵觉得目前我们的实力不够硬碰硬,把我支开这也是部分原因。
我撤出梦境,现实中的约书亚红着脸喘息着,皱眉翻了个身,可能是觉得我简直阴魂不散,黑恶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纯洁的梦境。红发散乱在额前,摆惯了养父架子,连玩笑都带着教化的意味。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商场上磨出来的凌厉架势会弱去许多,只是脱去外壳后负担太多,连睡觉都带着疲惫的男人。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刚才那一瞬的心颤再度轰鸣,就像是沉寂已久的钟被误打误撞地碰响,留下一圈圈余韵的涟漪。
而我的自由意志告诉我,我将义无反顾地坠入那片钟声编织的水域。
第二天我打算暂缓一下约书亚的怒气,欲盖弥彰地隐身了。看到一头红色乱毛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尖尖,然后整颗脑袋带着睡眼惺忪地探出来,有些怔松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大床,半天才坐在床上蒙着脸笑了一声。
齐厄情绪解说员表示,这一声里有三分怒意和七分漫不经心,之所以只有三分是刚睡醒脑子还未完全开机,开机后两者将实现无缝对调。
他坐在床边,勾了一脚床头柜,从里边变戏法似地掏出一盒万宝路,由于打火机全被我扫荡干净,又踢着脚去地下室,在储藏室用一盒火柴活灵活现地展示了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没憋住,还是趁他拿火柴的空荡将那万宝路往窗外一甩,没成想窗户已经被品德良好的我随手关上,于是那盒香烟在空中滑过漂亮的抛物线,丝滑地回弹到了跨进门的约书亚前面。
沉默蔓延开来。
约书亚拎着火柴盒老半天,冷冷笑了一声:“齐厄。”
听这声音,还有一丝对于昨天乱七八糟的梦果然是我搞的鬼的了然。
我顺从地在约书亚面前显形,自从上次在雷克斯面前被迫自愿沦为共犯后,这个看家本事就被严令禁止,大略就像现在这样,使一次,约书亚能招呼十个拳头。能文能武的刀锋继承人在我这里明白了嘴的无用性,同时明白了拳头不治本但治标的便捷性。
我由着他打,琥珀色的眼里盈满了怒意,看着我不为所动,又染上了一些无奈。他低头想捡万宝路,又警惕地抬头来看我,显然是受过了监狱捡肥皂教育的洗礼,我趁机比他快一步捡起万宝路,不忘初心地快速打开窗户扔到了外边。约书亚瞪着我,眼底还带着青黑,显然在经历了雷克斯还有眼下古魔的威胁后没有睡好,再看眼底的红血丝和身上的味道,香烟可能已经成了每日早晨的必备良品,我亲了亲他:“嘴不安分就来亲我。”
“滚!”约书亚推开我,皱着眉向外走去。到底知道自己身上烟味不好闻,还穿着正装睡了一晚上,松了松衬衫扣子想去洗澡,回头道:“在我从淋浴间出来前滚出这里。”
我轻笑了一声,在他勃然大怒前顺从地跪在地上,约书亚往外走的步子顿了一下,看我好像还要磕头,终于走过来用脚踹了踹我:“你他妈祭祖呢?”
我抱住了他的小腿蹭了蹭,把约书亚吓得一个激灵:“我错了。”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沉默地低头看我,手下意识在裤缝摩挲了一下,估计是在找烟:“错什么……”
“我不该擅自安排大舅哥的去处。”
约书亚被这声“大舅哥”气得脸色一黑,知道和我争辩细节就像喂狗吃屎,同时臭了两个人,扭头熟练地去这堆屁话里提纯有效信息,面色缓了一下,又压着嗓子道:“知道错了就滚。”
我没有松开约书亚,尽管他小腿的肌肉已经紧绷,有随时冲刺四百米的架势。我抬眼看了约书亚的表情,他紧紧皱着眉看向一边,咬着自己的下唇,或许是看了小约书亚太多了,从前我会觉得他已经在引线燃尽的临界点,但是在回忆里我对着小约书亚肆意妄为,瞄着埋雷的地方踩,所以知道他真正爆发起来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欲言又止,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开来。
我起身去亲约书亚,啄吻他的嘴唇,约书亚偏头避开,约莫是知道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带着疲惫冷笑:“我就不该养一个发情的畜生。”
我半点怒意没起,还贯彻了令行禁止的美好品德,乱毛狮子被我蹭得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往下飘一眼差点跳开:“该死的,你怎么……”
“没事的,约书亚。”我轻笑,挨着约书亚开始手上动作,“早晨的正常反应。”
“正常你……”约书亚被我堵住了嘴唇,舌尖盘绕舌尖,另一只手放在腰际揉捏,他在吻的间歇发出喘息,沉哑的声音又闷又骚。趁我没法完全用手梏住,转头蹬了我腰侧一脚,又被我抓住脚踝抬起右腿,折起腿弯,将肉棒插进大腿和小腿的缝隙中。
虽然柔韧和紧致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约书亚的湿热的后穴,但是常年锻炼的肌肉会在肉棒抽插时下限又回弹,稍硬的肌肉紧紧裹住肉棒,他显然感受到了腿部的侵犯,被硕大阳具上的褶皱磨得发颤,软着身体被抵在墙上,支撑着力气在喘息间张嘴骂我。
“该死的……齐厄……你他妈,谁教你这么多花样。”
我这边解决了,侧过约书亚的脸吻住他的嘴唇,手伸进四角裤里,揉弄已经胀立的阴茎,手在马眼处打转,感觉手下规模可观的阴茎已经完全胀立发紫,用手堵住出口,约书亚一瞬挺起上身,也没力气来撕咬我,舌尖任由我盘弄淫玩,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双手急急往下面抚弄,却被神力束缚在头顶,在去看时两眼已经上翻,脸上是因为下身无法泄出而憋出的红。
我刚松开,约书亚的双腿已经不安分地磨蹭,大概是憋得太久了,怒意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哈啊啊……让我射……齐厄……呃嗯……”
我吻着他松开了手,浊厚的精液几乎在一瞬溅出,约书亚颤抖着双腿,到最后一阵一阵从麦色的大腿上流下,我将手伸到后穴,发现那里也在出水,粉穴像是鱼唇一张一合。我的手指伸进去按着软肉戳弄了一番,约书亚回神来用脚蹬我,在蹬到之前被后穴的快感爽得双腿乱颤,随着我的抠弄上下起伏,胸肌柔韧地起伏,被啄吻啃咬得硬挺发红的两点晃得我眼睛疼。
“我知道古魔回来了。”我看着腹部已经隐隐透着淡光的淫纹,以及约书亚后穴里多长的地方,在做爱时他抵抗的力气也比从前更弱了,如果是这种敏感度,即便是普通人来,大概也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地按着被操一顿。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之所以还没沦落到原来那样,估计是催眠系统还在加载中。
约书亚的穴口缩紧,要是在里边的是我的阳具,大概就出不来了。我抽出手指,约书亚忽然抬腿蹬了我一脚,红着眼眶带着几分冷意看着我:“滚!”
我把这头伤痕累累的狮子抱在怀里,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的眼里依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疲惫和愤怒,对着古魔,对着其他什么人,也对着我。但我能看出来对于我的情绪的源头,在约书亚每个欲言又止的表情里。
“没关系的,约书亚。”我抱住约书亚,他憋着一股气在我怀里拳打脚踢,我忽然笑着蹭了蹭他的头发,“不用担心,约书亚。”
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他刚出现在我面前,收拾了全身青紫的痕迹,穿着黑色的大衣,有些小心翼翼地在伞下向我伸手,我想着《我与恶魔的隐秘情史》垃圾得毫无下限,却也不是一点闪光点都没有。
至少眼前这个人自带闪光,闪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我不能说我会为你清理干净,我会怎么样,因为这头张牙舞爪又内核柔软的狮子不会允许,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自己忍受,自己扫清障碍,有着自己的领地维护岌岌可危的自尊。我只能在他画着的圈子外耐心徘徊,等着这头狮子在不时舔舐伤口时习惯我的存在,然后就像伞下向我伸手一样,允许我慢慢跨进他的领地。
我在等他给我分享他的伤口,因为伤口比爱要更亲近。
“我真的爱你,约书亚。”我笑着埋头在他肩膀上,无论是烟味血腥味还是冷松味,无论是回忆梦境还是现实,因为我们相似伤口的形状,因为我们看向彼此的眼睛,于是我吻向他的手背:“让我留下来。”
约书亚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揉了揉手背的鸡皮疙瘩,我按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他用脚踹我,露出尖锐的虎牙撕咬我,红着眼睛喊我疯子,我驾轻就熟地全部认领,不知道该说吻了半天还是咬了半天,约书亚已经满嘴血,他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
约书亚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眼中又满是血丝,他放弃一般对我道:“给你最后的机会,三分钟内从这个房子滚出去。”
“标的错了,应该是你身边。”我搂着他的腰,琥珀色的眼睛本来是紧紧瞪着我,此刻又移向旁边,“看着我,约书亚。”
约书亚没有回应,他依然侧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分钟,不然就永远别走了。”
这个选择题就好比,你会选择三亿元还是让你爷爷的邻居的嫂子的隔壁大妈的黄狗饿一天。
“约书亚……”我低下头笑得肩膀发颤,乱毛狮子于是变成炸毛狮子,奋力推开我禁锢他的手臂,我轻咬他的耳垂,让约书亚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埋下脑袋叫他的名字,叫满了这三分钟。
这只狮子威慑地甩甩尾巴,但卑鄙的天使还是顶着光圈肆无忌惮地踏进了领地。
古魔的威胁也并非说说而已,这几天贴身秘书真正履行贴身职责,体贴入微地关照黑脸总裁,约书亚在看到我特意买来银筷子放进茶水里试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让我滚出去,生怕下一秒就会和备茶的隔壁秘书大打出手,毫无悬念地做黄一桩生意。
我留了神力,约书亚跌跌撞撞冲出来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我往里边看了一眼,合作伙伴果不其然已经神智尽失欲火灼身,我顺手锁门让里边的俩人自行解决,约书亚捂着腹部,淫纹颜色已经愈发鲜艳,他的领口被扯开,估计也是谈着谈着猝不及防,我揽着约书亚冲进公司的小仓库,那里基本上是堆放过期库存,白天人少。
约书亚手脚发软,仍然支撑不让我抱。拖着两条腿到小仓库,揉了揉自己额前,皱着眉骂了句操。
“等到情况再严重一点,小仓库估计顶不住。”我用神力给他压着淫纹,“要么像雷克斯一样,被神力藏着。”
约书亚冷笑一声:“藏个几十年,等到刀锋垮了所有曝光,我们一起吃牢饭。”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这个纹路不能一直压着,其一是需要……”他咬牙看了我一眼,非常明事理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其二是一直压在体内,扎根过深,会彻底变成恶魔。”
带着淫纹的估计就是淫……魅魔,是恶魔里力量最小的低等恶魔,到时候如果被任何一个更高等的恶魔发现,后果都不堪设想。我在从前的拍卖场上已经看过了好几桩拍卖魅魔的单子,这些魅魔要么被锁起来做禁脔,要么被卖到公共场合玩得断手断脚。人类转化成魅魔在古魔觉醒前没有任何先例,但是力量比普通魅魔还要更弱,下场只坏不好。
我回想着原着里古魔是怎么完美沦为炮灰贡献了一个完美大结局的,大概是主角圣父一通嘴炮,原文照抄某波特召唤父母力量情节,大概是觉得离大谱,作者还有后记补充,核心思想是要在黄文里找什么逻辑。
且不说我冒名顶替的身份问题,原着里也没有任何召唤方法,大概是在约书亚要被拖走时主角意念爆发,那我到时候该怎么说,复活吧,我的爸妈?
简直不能想象约书亚的眼神。
就在我思考的一瞬,忽然有人从仓库后冲出来,约书亚被扯着领子向后拖,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我一脚踹开那人,发现是平时巡逻的管理员,捏了神力将他困住,转头才发现约书亚软了手脚瘫坐在地上。他的下身已经勃起,琥珀眼无措地瞪着,呆愣半天才低头捂住脸。
我走过去抱住约书亚:“我们换个地方。”
约书亚没有动,他只是混乱无措地将脸埋在手掌心,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太恶心了。”他胸前起伏了一阵,又闷声道,“太恶心了。”
我抱起约书亚,那种噩梦就像涨潮一般避无可避地席卷而来的感觉不好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约书亚,到我这边来。”
已经宜早不宜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