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很难不心动(2 / 2)
然而心里却无法避免地升起来一丝刺激。
他咬了咬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少女很听他的话,闭着眼睛摸到了他的身边,软糯的声音哄小孩子一样试图安抚他,“别害怕,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
由不得傅雪风后悔,少女柔软的手指在屄口摸了摸,就探入进他的后穴。
“呃……”傅雪风用舌头抵着牙根,咽下险些出口的惊呼。
受激的肠道,含住少女的手指吮吸。
少女按在他腰上扶住身体的那只手有些僵硬,她连声音都是僵的,“要、要放松一些的,我、手指,动不了。”她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还得克制自己的本能,天知道她被那湿软的肠道含着手指往里吞的时候多想撕开伪装直接把傅雪风压在墙上狠狠肏屄。
傅雪风眼中浮现一丝难为情,他努力放松了后穴,想了想,自己伸手扒住了屁股,扯开了臀肉露出其中红肿的屄口,他羞耻得脖颈都红了,歪过头不安地看向奚青菱,确定她是乖顺闭着眼睛的,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奚青菱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尽职尽责地帮他清理穴中精水……也可以是说在做昨晚上忘记做的事情。嗯,这样的弥补并不晚,甚至还在傅雪风这里刷了一波好感。
‘连他被其他人性侵玷污的肮脏身体也不嫌弃,看看,这个女人多喜欢他啊。’
奚青菱当然能猜到傅雪风的想法,因为她就是按照这个剧本来演的,男主角的性格,促使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甚至连他的思想,都处在剧本的规划中。
“你不用太生气,”奚青菱边用手指勾出他屄里深处的浊液,边小心翼翼地安慰,“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嗯、还有那个对你做了这种恶劣事情的坏蛋!”她小声地补充,劝说傅雪风不要生气的少女,反倒是替他骂起人来了,这样的大家闺秀,能想到的脏话词汇十分匮乏。
柔软的嗓音,奇异地让傅雪风暴虐得想杀人的心脏平复一些下来,“你知道?”
“知道呀……”少女语气有点悲伤,“之前遇见过一个逃难来到清河镇的漂亮姐姐,就是被人……”她说不出来那样残忍的词儿,声音凄苦,“后来她死掉了,投河自尽的,前一晚还和我说身子脏了没脸面活着了。”
“我当时年纪还小呢,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没了。”
少女情绪低落下来,声音停顿了几秒,她突然又开口,声音颤抖,可怜地哀求着,“你不能这么想,你不脏,你身子干净,你、你……”她颤着声音,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但是她话里的恐慌,叫傅雪风听得真真切切。
她很害怕自己也和她认识的那个姐姐一样想不开。
傅雪风看见她面上的泪痕,不知道是在可怜那个死掉的女人,还是忧惧他可能做傻事。
“笨蛋。”傅雪风低骂了一声,语气轻软的完全不像是骂人。
少女愣了下,微微蹙眉,露出点迷惑的神情,她面上在思考,手指还本能地往他后穴里面钻,两根纤细的手指翻搅着掏弄,肠道里面的浊液早就流出干净了,现在里面却还是水润的,然而那都是肠道受激后新鲜泌出的淫水。
傅雪风暂时不想探究自己的身体变得多么古怪,他拉开了少女的手,转身与她相对而立,少女仰起脸来看他,依旧遵守他的命令是闭着眼睛的,傅雪风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面上的动容,因此没有提醒她可以睁开眼了。
“我是男人,没有那么脆弱,也不可能因为遭遇了采花贼就想不开。”傅雪风严肃地申明着。
他完全不提自己之前的想法,在少女面前做出坚强的样子来。
“……只要、”傅雪风的声音无比的轻,气音喟叹着,“你不嫌弃我真是太好了。”
“你说什么?”少女努力地去听,却依旧没听清楚。
“没什么。”傅雪风推开靠得过近的少女,“在神仙庙待得够久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你……”他的自说自话忽然滞住,他其实不确定少女会不会跟着他走,尽管她表现得想跟随他的样子,可那乱跳的心脏让傅雪风失去了往日自信。
“去什么地方?”少女果然露出犹豫的神情来。
傅雪风吞下了其他的话,“没什么,带你去客栈,换个地方住住。”
清河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到奚府四小姐也不会人人认识,小到入住的客栈不远处就有奚家的产业。
奚家从商,奚青誉接手管理后,便更加发扬光大了,近些年总往外面跑,一年也回不来几趟,便是为了奚家拓展商路。
奚家老爷将他当成唯一继承人,也是不得已为之。
大儿子一腔热血年少轻狂跑去了战场上拼杀还拼出大成就被封了将军,奚家老爷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就算不情愿,也只得将手上的权利慢慢让了出去,好在奚青誉做得不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奚府钱财人脉培养自己的势力,奚府老爷还蒙在鼓里以为这养子是真的养熟了为了奚家尽心尽力呢。
他大抵是想不到,战乱饥荒中收养的两个幼童,给吃给住,还让养女上了学堂,大部分人家可都做不到这个地步……这两个孩子竟然只是将奚家当做不错的工具来利用。
他也想不到,只是给养女安排了一桩婚事,就让那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养子轻率决定毁了奚家。
——
进了客栈,奚青菱揪着自己脏污的裙摆,小心的问他能不能先让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那身精美的裙装,早就在神仙庙里弄得灰扑扑,只有一张小脸是每日不落的擦洗过才显得没那么糟糕。
突然发觉自己貌似做了过分的虐待人的事情,傅雪风面色微变,轻咳一声,让人送了热水来。
沐浴后穿上傅雪风买回来的成衣,又是一只焕然一新的深闺小姐了,身上带着些水汽,脸颊微红地靠近过来就要爬上床。
傅雪风下意识钳住她的手腕,冷着脸拧着眉,眼神纠结,“你做什么?”
“嗯?”奚青菱惊讶之中带着点失落,“我不能睡在床上吗?”
她委委屈屈地嘟囔着,要自己找另外的地方睡觉。
这软柿子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只会不断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被拒绝。
傅雪风轻不可闻地叹气,手臂揽住少女的腰,将她拉上了床。
身体倒在柔软的床榻间,少女面上的迷茫还没消散,转而被喜悦取代,她面上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双手就搂住了傅雪风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你对我真好!”
极易满足的天真的声音,甚至忘记了她之前被掳走的遭遇是谁造成的一样。
被她夸得傅雪风都有些心虚。
伸手按在她背上胡乱拍了拍,“睡吧。”
——
傅雪风还是会每日白天出门,从破旧的神仙庙换成干净的客栈,奚青菱的日子上了两个档次。
傅雪风每一次对她的妥协放任,都让奚青菱知道自己这位未婚夫在自己面前筑起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碎瓦解,人心都是肉长的,面上再冷漠无情,也抵不过温香软玉体贴入微。
更何况,傅雪风年纪还小,自然容易被轻易攻陷的。
奚青菱觉得多少有些没成就感了。
——
这回夜里,傅雪风没有抵抗地被她搂着腰抱住了,傅雪风本能地伸手揽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习惯性地哄睡。
奚青菱趴在他怀里没有睡意,小心翼翼地问,“你白天都会出去,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有些害怕,害怕你哪天不回来了。”
傅雪风感觉她就像是自己养的一只娇贵的小宠物,关在这个客栈里,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主人安全回来。
傅雪风心中微有触动,面上却做得冷漠样子,“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下次直接问我,不要拐弯抹角的。”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奚青菱纠结地抓着他的衣襟,仰着小脸,面上着急,“要是惹你生气了怎么办?”
傅雪风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给宠物猫顺毛,“我不会轻易生你的气,在我面前,可以大胆一些。”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
“我来清河镇,是为了……”傅雪风顿了一下,“为了退婚来的。”
傅雪风说这话确实是真的,可只说了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理由,换个人来肯定是要不相信的,哪个人仅仅是来退婚就会被追杀得满身伤,还早出晚归地打探消息。
他怀里的少女却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这样啊,”少女情绪稍微低落,“原来你有婚约了,也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和我相处得好,要是姐姐容不下我怎么办?”
“……”傅雪风都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斟酌措辞,算了,放弃斟酌,“我说,我是来退婚的,你能理解‘退婚’的意思吗?”他颇为无奈,这家伙怎么就从他一句话中想到要和别人共享他了。
“呀!”少女恍然大悟,仰着头,双眼亮晶晶的,眉眼弯弯,面上笑容明媚,“听懂了!”
“……”傅雪风心跳漏了一拍,别过脸去,耳尖通红,“睡吧。”
——
傅雪风今晚上没有睡好,裤裆里的玩意儿立起来好几次,每次被憋醒都羞恼得不行。
怀里有个漂亮少女,这应该是疏解情欲极佳的解决办法。
傅雪风看了看少女恬静温顺的睡脸,面无表情地伸手给自己胯下一捏,满头痛出来的冷汗躺下来强迫自己入眠。
傅雪风自认为自己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可面对满心满眼对他好的人,他怎么也做不出畜生行为。
——
“这是什么?”奚青菱给他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滚落下来的木盒子。
那盒子上雕刻了精细花纹,看着就造价不菲,木盒本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用的材质并不普通。
傅雪风和晨勃做着斗争,躺在床上没起身,任由奚青菱捡起来木盒子。
“可以打开看看吗?”少女一脸好奇。
傅雪风眯着眼看了一会,才发现是自己出门前随手拿的,本意是退亲的时候送给奚家以表歉意,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便点头应允。
奚青菱先擦了擦手指,才将木盒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慎重珍视到傅雪风觉得好笑又可爱至极。
木盒里是一只玉簪,尾端是镶嵌着红色玛瑙的垂坠。少女看了就面露喜欢,她却强忍情感,乖顺地合上木盒,“是送给那位姐姐的吗?真好看呀。”
她语气故作轻松,试图装作自己一点不在意,眼神却一直盯着上面看。
傅雪风原本是她说的那样,这时候也改变了想法,从善如流道,“不,是送给你的。”
“真的吗?”少女的欢欣雀跃都压抑不住,再三确认后等到肯定回答,取出发簪插上,几步凑到他面前,“好看吗?”
玉簪雪白,却不敌少女白瓷般的细腻肌肤,红色玛瑙为她添上几分颜色,再适配不过。
傅雪风说不出来那些夸人的话,矜持点头,下一刻,温软的唇瓣就落在了他脸上,轻轻地触碰一下便离开了。
“……”傅雪风愣住。
“你对我真好。”少女由衷感叹着,扑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显然也是刚才的情不自禁叫她羞涩起来。
傅雪风心猿意马,晨勃的那玩意儿更下不去了。
“这、”少女轻声呢喃着,“算是定情信物吗?”颤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自信。
傅雪风呼吸一滞,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他的理智在狂叫着劝他应该现在断绝少女的向往不给她任何期待,可是、可是……
“嗯。”傅雪风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如果是你的话。”
“一直跟在我身边,可以吗?”
傅雪风认为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来最适合的情话了。
——
早上那一遭,让傅雪风规划里该排在最后的退婚行程超越了其他,他换上正式的衣服,来到早就摸过路的奚府。
奚府的门口还挂着没摘下来的红灯笼呢,被风吹得晃晃悠悠,上面的喜字在冷清肃穆的奚府有些不合时宜。
门口的家丁在他突然出现的时候就紧盯住了他,警惕的视线如钩子。
那视线叫傅雪风皱了眉,在他的印象里,奚府不是从商的吗?哪来这样的家丁守门?这家丁,甚至隐隐给他带来一丝危险的感觉。
心中觉得古怪,可该办的正事也得要办,傅雪风冷声道,“傅家,傅雪风前来拜访奚家主事者,有些事需得当面说道。”
离开扰乱他心神的那少女,傅雪风便又是一副冷傲矜贵的模样,神色冷淡,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一身气势自然展开,如同不可冒犯的仙人。
“少爷不在家中,请回吧。”家丁半点不被他影响,死板地拒绝拜访,谨遵少爷吩咐的不许任何人进入奚府。
“少爷?”傅雪风记得自己出门前还探过情报,奚家的主事人,应该是个老头子吧?最近在清河镇这段时间,也没听说奚家有什么事情发生,怪了,奚家不知不觉就换了个主事人?
傅雪风拧着眉,连傅家的名头都敲不开门,他只得暂时离开从长计议。
正转身时候,一道格外耳熟的声音喊住了他。
“傅雪风!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退亲的。”
包厢里,傅雪风坐得笔直,面无表情,但声音认真。
“……?”耿诚差点没将刚喝进嘴里的酒液给喷出来,一双眼盯着傅雪风看了好久,眼角抽了抽,“骗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能为了个不在意的婚约,千里迢迢跑清河镇来?”
耿诚撇了撇嘴,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当成了傻子在哄。
傅雪风微微皱眉,“爱信不信。”不管初衷是什么,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退婚来的,想着还在耐心等着他回去的少女,傅雪风眉眼都柔和一些。
耿诚一脸见了鬼的样子,面色古怪,“你发春啊?想女人呢?”
“……”傅雪风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带着杀气。
耿诚抬手摸了摸脖子,他总觉得傅雪风和之前见面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是哪儿呢,他也说不出来,而且这一眼,感觉起来就像是被说中了心思的恼羞成怒……?耿诚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耿诚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了,反正你打小都有自己的主意,别参合进什么麻烦里面就行。不说别的了,喝酒。”他又灌了一杯,从来没喝过酒,还灌得这么猛,双眼都有些迷离起来。
“心情不好?”傅雪风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也没喝,他在这种陌生的环境,可不想醉酒后让自己陷入无法掌控的局面,尤其是前不久才在重伤昏迷中遭遇了那种事情,傅雪风是一点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那变态的采花贼离开清河镇了没有。
他面色不太好,抬眼打量了耿诚一圈,精壮的男人比他高了一头,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憨笑,古铜色的皮肤充满男性魅力,怎么看去,耿诚都不是他这样肤白貌美容易糟变态盯上的类型。
“别喝这么多,没人送你回去。”傅雪风还是心软地劝了一声,尽管他那冰冷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嘲讽。
“回去?我才不想回去。”耿诚紧紧皱眉,面上的笑也带了苦涩意味,“发生那种事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原本该是我妻子的那女人。”
“你成亲了?”傅雪风被他话里透露的信息惊到。
他这个看起来多情实际上纯得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的好友,成、亲、了?
“……”耿诚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我、不是,啧,怎么和你解释呢。”他皱着眉,为难地咋舌。
“耿叔知道吗?你跑出来调查清河镇,然后还顺便给他娶了个儿媳妇这种事情?”傅雪风惊讶得话多起来。
耿诚眸中醉意减淡,“哦?”他眼神稍显认真,闪过一丝锐利锋芒,“你怎么知道我来清河镇是干什么的?”
“……”傅雪风还是年级轻了藏不住话,耿诚都没主动套话,他就自己暴露了。
傅雪风抿着唇,被耿诚那深究的眼神盯得没辙,不情不愿地坦白,“我的确是有收到消息说你在这里,不过我不是为你来的。”说罢,脑海里又浮现少女乖顺的模样,别开脸,不和耿诚对视,免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说什么怪话来。
然而他这姿势却将通红的耳尖暴露无余。
耿诚盯着看了半晌,移开视线,他不是八卦的人,对傅雪风是不是对谁动了心这件事,可一点不在意。
至少现在不在意,他有着更烦心的事情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你还是早点带着你心上人离开吧,清河镇要乱起来了,这浑水不是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娃娃能乱参合的。”耿诚掩下眸中情绪,又恢复成那憨厚老实的傻笑来,他说着抬起手,在傅雪风肩膀拍了拍,拍得傅雪风面上冰寒更甚。
傅雪风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的手,“耿诚,你只是比我大了两岁,就在这里说教,什么叫没见过世面的娃娃,我吗?你是不是太小看人!”
作为傅家长子,惯常见的都是阿谀奉承,鲜少有耿诚这么骂得狠的。
哦,今儿还算骂得委婉的,平日里惹急了耿诚,他是在他面前什么脏话都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耿诚从不惯着他,反而是就这么成为了傅雪风为数不多的好友。
“有功夫关心我参合不参合,还是多想想你那个儿媳妇能不能带回家里面去。”傅雪风面无表情地给他心口扎刀。
"……"他往耿诚伤口上撒盐的行为十分准确,耿诚刚升起来的嚣张气焰就肉眼可见地熄灭。
耿诚叹着气直往嘴里灌酒,“什么儿媳妇,我都不知道该带一个还是带两个回去……”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他走呢,如果他表明身份,会有机会吗?
“……两个?”傅雪风看向耿诚的眼神都变了。
心里直嘀咕男人就是变得快,一下从纯情处男变花心大萝卜了。
也不知道耿诚是遭遇了什么才变化这么大。
不像是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娶妻也只娶一个,决不能和他爹一样风流,女人多了耽误练剑,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那少女身上,她看起来听话乖巧,定然不会耽误他练剑的。
“你在笑吗?”耿诚一副惊奇的语气。
“没有。”傅雪风压下唇角,拒不承认。
“别扯开话题,你不具体说说,我是不会离开的。”傅雪风是为了江湖刺激才离家出走,断不可能听见点混乱就想跑。
换做以前他肯定是这样,可现在……傅雪风决定向耿诚探探风声,如果实在危险,还是带着人离开吧,那家伙又不会武功,太混乱的话可能会误伤到,傅雪风想着要不干脆也教教她学一些防身的,免得……
“喂,你能别在和人的谈话中一直走神吗?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耿诚抱怨道,酒杯已经无法满足他,他拎起来酒壶晃了晃,直接就往嘴里灌。
“……”什么长辈,不过就是大了两岁!
真敢以长辈自居啊!
傅雪风忍下来反驳的话,耿诚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妙,眉眼间锁着愁绪,他这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实则是最能藏得了话的,如果不是他想通了要给你叙说,别人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说要请他喝酒的人,现在抱着酒壶把自己灌到双眼迷离。
傅雪风沉默,他甚至不知道耿诚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生着一张正直好骗的脸,实际上城府深着呢,毕竟是武林盟主家的儿子,心眼不多,早不知道几岁夭折了。
傅雪风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耿诚,到底是什么情况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耿诚逼成这样?
对方只顾着喝酒不说话,傅雪风也不搭腔,一壶酒,一碟下酒菜,慢慢的吃喝。正如耿诚了解他一样,傅雪风也清楚耿诚的秉性,这家伙看似买醉,实则眼底是清明的。
傅雪风觉得怪可笑,也怪可怜,想灌醉自己的人却因为高深内力作祟无法喝醉。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连喝醉都做不到。
傅雪风只有这时候才不羡慕耿诚那无与伦比的武学天赋。
“雪风啊,”烂醉的男人一身酒气地挨过来和他勾肩搭背,“哥劝你一句、诶……?”
“……”前几天还遭遇那种事情的傅雪风下意识拉着他胳膊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旁边装饰用的屏风合着上面的碟盘咔嚓噼啪地碎了一地,耿诚坐在一堆碎屑中,被摔得清醒了一些,揉着撞到的后脑勺,双眼幽深地望向他。
“……”傅雪风抿着唇,拒不认错,都是耿诚擅自靠过来的不对,难道不知道他遭遇了那种事情被人触碰就会应激吗?
“怎么了怎么了?可不能在里面打起来啊!”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酒楼老板快步上了来,推开门看见碎了一地的碟盘就心痛得不行,“诶哟这可都是珍藏啊,两位爷,这……呃、奚家那女婿?”
“……”傅雪风微怔,还以为是说他呢,心里正好奇这酒楼老板怎么认得他,就看酒楼老板面色一变,连忙去扶起摔地上的耿诚。
“耿公子没事吧?可没摔坏吧?诶哟这可真是、真是……咱柜子没打结实,让您给摔着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儿个这桌酒算是我请的,这样,我再送您一些,您看行吗?”酒楼老板直接就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给傅雪风看愣住了。
耿诚面上更显苦闷了,他摆了摆手,“没事,我跟我兄弟比划了两下,不小心推倒了柜子,说个数,我照价赔你。”
“不成不成,可不敢叫您赔偿的!”酒楼老板脸色一变,说什么也不叫他赔偿,“咱酒楼受了奚家不少恩惠,您入赘……咳咳,您娶了奚家二小姐,自然也是奚家的人,咱可不能收您的钱。”
“您吃好喝好啊,我吩咐后厨再做些送来。”酒楼老板来得快去得更快,话密得像雨,让耿诚一点也插不进去话。
刚才被暴力推开的厢房门又被轻轻关上,傅雪风盯了好久,才看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的耿诚。
眼神尤其古怪,“入赘?娶了奚家二小姐?你?”
傅雪风可算想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在奚府门口遇到耿诚了。
和耿诚的这番交谈,属实将傅雪风惊得不轻,心里倒是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他这性子,可很难遇到耿诚这样的烦恼。
酒楼老板这一遭,打断了耿诚的交谈欲,他最后也没给傅雪风透露什么有用的东西,劝他早点离开的话倒是说了三四遍。
傅雪风不是多话的人,问了几遍无果,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了。
算不上合格的情报交流,耿诚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灌酒,这场打探注定无果,傅雪风觉得还不如自己去查。
——
‘喝酒去了?’
临了半夜,他一身酒气的回来,让奚青菱微微惊讶,虽然他在外吹了风试图散了酒气,残余的一些气味还是让奚青菱察觉了。
看来退婚得不顺利呢。
奚青菱边做得体贴上去扶住他脱衣上床,边在心里嘲笑,实际上一点也不意外。他今天出门去奚府的时候,奚府当前的主事人奚青誉正躺在床上陪自己睡觉呢,怎么可能有空去搭理他。
伸去解开他腰带的手被傅雪风捏住了手腕,他掌心微烫,一双眼毫不掩饰地热烈注视,少女被他盯得脸红,软糯道,“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